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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7、大仇得報、想象力


  云戰與一眾屬下在前廳商討當下事宜,秦箏沒有走,拎著一椅子在最遠處坐下,靜靜的看著他們。

  小桂站在一邊,滿臉擔憂的看著李毅,從秦箏說完開始,她的眼睛就沒離開過李毅。

  秦箏看見的都會成真,這一點小桂深深知道。但這次,便是提前預防,也不知能不能躲過。

  他們今天進宮,其實只有云戰進去了,其余人都在宮門外,與禁衛軍對峙,險些交手。

  云戰是揚言必須要見云贏天,等同于逼宮的架勢,又帶來了鐵甲軍的將領,所以后來也不得不讓他進宮了。

  這只是一個招數而已,顯得云戰很著急,也讓宮里現在執掌大權的皇太后不得不專心致志的對付他。這時,也就給云錦昭機會了。

  這些,他們都懂,其實費這么大勁兒,為的也就是往后在西南能有個清凈。只需防著東齊,無需再擔憂內戰了。

  秦箏看著他們,其實這心里也打鼓,這是她第一次給人出主意預防即將到來的危機。往時她都是靜靜等待,這次,也不知能不能成功。

  她是真的沒什么信心,但同時也希望能成功,這樣一來,她就有更多的信心來對抗天意了。

  都說天意難違,但她真的不想順應這天意。

  視線看向云戰,幽幽燈火中,他整個人蒙上一層光暈,坐在那里,恍若雕塑。

  這世上有他存在,秦箏怎么忍心死那么早。

  慢慢垂下眼眸,秦箏無聲的長舒口氣,無論如何,她都要試著與天對抗一下。

  他們商談了許久,大概到了半夜,這才完事兒。

  秦箏坐在那兒已經小憩了好一會兒了,聽見人們陸續出門的聲響,她睜開眼。

  正好云戰走過來,挺拔魁偉,如同天神。

  彎起眼睛,秦箏笑瞇瞇的看著他走過來,“談完了?”

  “嗯,回去睡覺吧。”俯身,云戰撫著她鬢間歪頭在她的額上親了下,隨后將她拉起來。

  小桂早在李毅出去后也跟著出去了,這偌大的前廳僅剩他們兩個人。

  “我都睡了好幾覺了,你們談的可真夠久的。”順著他的力道站起身,秦箏靠著他,不用自己出力了。

  “誰讓你在這兒等著的,早早回去,早早的就睡了。”摟著她往外走,秦箏在他懷里,恍若依人的小鳥兒。

  “這不等你嘛!不想讓你離開我視線,就想看著你,不行呀!”撒嬌,這招兒百試不爽,而且云戰還就喜歡聽這種話。

  “行,看吧。”面色柔和,云戰當然允許。

  哼了哼,秦箏更加肆無忌憚的靠著他,這春天的夜晚也很冷,不過身邊有個大暖爐,暖和的很。

  踏上拱橋,云戰忽然沉聲道:“在李毅身上,你看到了什么?”

  “看見一柄長矛刺穿他的胸口。”說起來,秦箏的語氣也低了很多。

  “在何處?在何時?”這很重要。

  “不知道,沒看見。所以我才說,讓他這幾天都要弄兩塊鐵護住前胸后背。若是一直沒發生意外,那么就一直貼著,絕對不能疏忽。”反正這事兒必須得預防,勢必得預防。

  “不用擔心,我命他按照你說的做,他不會疏忽的。”摟著她,云戰低聲道。李毅是他很得力的部下,若是他出意外,對于他來說是個很大的損失。

  “那就好,希望他能當回事兒。把小桂嚇得呀,這一晚上都像熱鍋上的螞蟻似的。”搖搖頭,這愛情的力量啊,果然不容忽視。

  “待得回了天陽關,就將他們的婚事辦了吧。”看他們感情也不錯,這也是成人之美。

  “不行,李毅還沒求婚呢。”秦箏又提起這茬兒,在她眼里,求婚這環節很重要。

  “他們也要?”他以為,這只是秦箏自己的想法兒而已。

  “當然。小桂是我的丫頭,我們在一起這么多年,當然不能就讓她草草的嫁人啊。”不管怎么著,得風光才行。

  “你不也是草草的就嫁給了我。”想起那時,還真是,除了一身紅衣像成親外,什么都沒有。

  “切!虧你還記得,告訴你啊,不跟我求婚,你得著了我的心也得不到我的人。”揚起下頜,秦箏說的頗為有理。

  “真的?”低頭看著她,黑暗中,云戰的臉龐也模模糊糊。

  “真的。”大聲,給自己壯膽。

  云戰什么都沒說,猛的彎身,一把將她扛起來。秦箏又倒掛在他肩上,蹬腿兒大叫,驚了無邊黑夜。

  皇宮里的事情,外人沒辦法得知,只能依據當日風動的事情而猜測。

  這皇宮,戒嚴數日,外面的人進不去,里面的人出不來。

  現今的形勢是,朝廷六部都已停歇,無數朝臣稱病,僅有保皇黨仍在堅持,調動禁衛軍出城接應御林軍。但御林軍被擋在護城河之外,根本進不來。

  禁衛軍也不敢出城門,城外就是鐵甲軍,數目多少還不清楚,更是不敢輕舉妄動。

  云戰現在主抓城外,據說與御林軍的統領某將軍正在交涉。

  發展如何秦箏不知道,目前她對皇宮里的情況更感興趣。

  但奈何,這皇宮她進不去,而且云戰也不會讓她進去,所以,她抓心撓肝兒的,琢磨了很久了。

  最后,她終于想到了好主意,那就是趁著云戰出城的時段,跟著某一個在戒嚴時期還能隨意出入皇宮的人進宮,那人就是阮天師。

  一聽秦箏要跟著,阮天師有點為難。這若在宮里,秦箏出了什么意外,九王爺還不得將他腦袋砍下來。

  “我喬裝一下,就當做是你的隨從。在這皇宮里走一遭啊,不為別的,就為見見秦妃。”當然,可能的話,她得‘幫幫’她。

  “王妃,這若是被皇太后發現,她可是會將您抓住做人質的。”太危險。

  “抓我做人質?我能走能跑,只要你不告密,她知道我是誰啊?”這些天皇宮戒嚴,更再說,她一小人物,誰會專門盯著她?

  阮天師一哽,“老朽是絕對不會背叛王妃的。”

  “那就好。我去換件衣服,咱們這就走吧。”皇宮勢必得去,她要趕著見秦瑟最后一面。

  這天氣越來越暖,離她曾看見的秦瑟死去的那天也原來越近,她覺得她若是再不看看她,那就真的沒機會了。

  先甭管云戰是否會同意,反正秦瑟一死云贏天也就完了,在這皇城糾纏了將近一個月,事情也要完結了。

  云錦昭那兒勢必也都準備好了,就等逼宮接大統呢。但第一步還是得先將皇太后那個老不死的扳倒,相信,這些日子云錦昭已經在努力了。

  從顧尚文那里偷了一套長衫穿上,別說,這么一穿,束起長發,乍一看她還真像個書生。

  就是這書生太過白嫩,長得太女兒氣,若擱在男人堆兒里,她就是那個純男人的對立面,俗稱二椅子。

  “小姐,不然奴婢也跟著您吧?”小桂不放心,再說,要是她不能趕在云戰之前回來,那她這個小丫頭不得挨罵呀。

  “我一人進宮就挺困難的了,沒辦法帶你。你呀,在家為李毅擔心吧,我不用你擔心。”挑著小桂的下頜,她這剛裝上男人,就迫不及待的學習男人挑逗女人了。

  小桂勉強的笑笑,她還真是更擔心李毅,因為秦箏看見了,那就說明早晚會發生,她真的很怕。

  “云戰若是比我先回來,就告訴他我的去處,他要是著急,那就著急好了。總是我在家等他急的不得了,這次也該輪到他了。”雙手負后挺胸抬頭,她這個新晉‘男人’要亮相了。

  與阮天師碰頭,軟天上上下的看了看秦箏,然后點點頭,“王妃除了這樣貌改變不了,其余的地方倒是沒什么破綻。”

  “是吧!若是要我裝云戰我肯定裝不了,但裝裝顧尚文這種書生,還是可以的。”她相當自信。

  “那咱們這就走?”阮天師這心里也打鼓,期盼著別出事兒。

  “走吧。”秦箏迫不及待,關鍵再不看看秦瑟去,就再也見不到了。能趕在秦通死之前見見他,那么秦瑟死之前也得見見,否則她這準備好的亮相就要胎死腹中了。

  出得府邸,二人坐上阮天師的專用馬車,一個小廝駕車,一路直奔皇宮。

  阮天師的馬車相當舒適,可比前幾天去秦府坐的那個要好得多。

  軟墊固定在腰后,讓人舒坦的倚靠著,屁股下更是軟綿綿,這種馬車躺下睡覺都成。

  不過像這種馬車那絕對是云戰最討厭的,這人和自己過不去,總要苛刻自己,就更別提這享受了。

  “王妃,一會兒進得宮門,您就跟在老朽后頭,切記不要抬頭張望,否則引起禁衛軍注意,咱們就有麻煩了。”在宮中,他也不太敢四處張望,這是大忌。

  點點頭,秦箏明白,這做正常人還不如做個傻子。最起碼上次她進宮的時候就是挺胸抬頭一直四處環顧來著。都知道她是個傻子,誰也不會和傻子計較。

  現在就不一樣了,她是個正常人,就得裝著點兒了。

  大概將近半個時辰,終于抵達宮門。駕車的小廝亮了令牌,宮門開啟,馬車直接進了宮。

  看著阮天師,秦箏無聲的嘖嘖嘆息,“這面子還真是大。”

  阮天師拱拱手,必定是驕傲的,只可惜現在在秦箏面前不敢驕傲。

  進了一道宮門,這馬車就不能再繼續前進了。在兩道宮門之間停下,隨后馬車里的人下車。

  跟在阮天師后面,秦箏低著頭,本來就嬌小,這么一低頭,還真有點不容易被看見。

  穿過數道宮門,終于進入皇宮大內,這后宮秦箏可沒來過,但是在幻象里曾經見到過。

  如今親眼看見,倒是和幻象里的沒什么區別,只是更充滿生機,因為都是真的。

  春天,宮里的梅樹都開花兒了,香氣四溢,真是格外的好看。

  只可惜開在這皇宮里,外人也看不見,只能給這些沒心思賞花的人看了,倒是可惜。

  一路走,這后宮人不多,禁衛軍沒有命令也不會來這里,遇見的都是些宮女太監。碰見阮天師,他們都會讓開,可見這阮天師在后宮很有地位。

  不過也對,皇太后的紅人,自然有地位。

  這次沒直接向皇太后的宮殿走,反而穿來穿去的找到了秦瑟所居住的宮殿。

  這宮殿在幻象里就見過,還是很恢弘精致的。

  宮門敞開,里面也沒人,四周更沒人。

  “九王妃,這就是秦妃的宮殿。這里啊,雖是沒人,但指不定什么時候就來人了,您想看看她,要快些才行。”阮天師小聲道。

  “隨時會來人?云贏天隨時都會需要她?”這毒還真是絕了。

  “不止皇上,皇后,太后,還有其他宮殿的娘娘,誰想起秦妃來心氣不順,都可以來抽打她一頓,這是太后默許的。”是這么回事兒。

  點點頭,秦箏了然,“她還真是忙。你在這兒等著,我去看看就出來了。”

  “誒,好。”阮天師給守門,他這個在后宮地位不凡的天師,現在卻成了守門的了。

  進入宮門,秦箏環顧了一圈,和幻象里的差不多,雖是漂亮,但是死氣沉沉。

  徑直的朝著宮殿里走,踏上臺階,就瞧見了大廳門口那兒趴著一個人。

  質量上乘的長裙,顯示穿著這衣服的人擁有不凡的身份,長發散亂,乍一看還挺嚇人。

  這春天,皇城氣溫還是很低的,那大理石的地面,肯定也很涼。

  秦瑟就那么趴在地上,看起來可憐極了。

  邁步進去,秦箏彎起唇角,這一天終于來了。

  “嘿,半年多不見,你可變化頗大啊。”開口,秦箏的語氣十分高興。

  趴在地上的人聽見聲音,立即身子發抖,可見,她是以為折磨她的人又來了。

  “別怕呀,是我,你的‘妹妹’。”秦箏微微彎身,她身上的味道傳進了鼻端,一股很奇特的腥臭味兒。

  趴在地上的秦瑟慢慢支起身子,然后扭過頭,頭發蓋在臉上,遮住了她的臉,但是卻隱隱看得見她的皮膚,青黑色。

  早就有準備,看見她這臉,秦箏還算鎮定。微微瞇起眼睛,再細看她的臉,那皮下,隱隱的有東西在游動。

  雞皮疙瘩瞬間起來,秦箏直起身子離她遠點兒。

  “你這模樣還真是慘,想不到這短短時間內,你就能變成這樣,還真是老天有眼。你說是不是呀?”眉眼彎彎,秦箏那白皙的臉蛋透著粉紅,要多健康有多健康,和秦瑟那青黑色的臉形成強烈的對比。

  “是、、、你。”終于認出是誰,秦瑟斷斷續續,那語氣卻咬牙切齒。

  “沒錯,就是我。是不是很驚喜?哎呀,我怎么會走了?真是神奇啊!我不止能走,我還能跑,你瞧瞧?”說著,她小步的在她眼前晃悠了兩圈,當真是健步如飛。

  “你、、、”滿目兇光,秦瑟便是到了這個地步,她對秦箏也絕對是恨。

  “我怎么?看我這樣子很震驚?沒關系,震驚是應該的,你爹啊和你一樣震驚。”歪頭笑瞇瞇的看著她,她這模樣真好看。

  秦瑟若不是現在這個模樣,她肯定會跳起來叫罵一番,興許還會抓住秦箏的頭發狠狠揍她。但奈何現在想站都站不起來,一切只能從她的眼睛里窺見。

  “這秦家成了這個模樣,我可真是等了好久了。如今終于得見,這心里啊,甭提多開心。但這一切都比不上看見你這模樣開心,真想放炮仗慶祝一番,然后沿街宣傳,讓大家都知道。”揮舞手臂,秦箏表情夸張,看的人更是生氣。

  秦瑟絕對是怒火攻心,但是舌頭不好使,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都困難,如今一急,更是什么都說不出來。只能忿恨的瞪著她,用眼神兒殺死她。

  她的眼神愈恨,秦箏就越開心,彎著眸子,那里面的水波能讓人溺死。

  秦瑟盯著她,最后力氣不支的趴在地上,臉貼著冰涼的地面,她那青黑的臉幾乎和大理石地面一個顏色。

  雖然很想蹲下近距離的讓她看看自己更生氣,但是面對她那張臉她還真是沒什么勇氣。

  “你呀,也活不長了,不如我來看看,你還能活幾個時辰。”雙手負后,秦箏微微瞇著眼睛看著她,進入狀態,眸子空洞,而她也看見了秦瑟即將要發生的事。

  這一看,倒是把她嚇了一跳,回過神,身后就傳來了噠噠的腳步聲。

  回頭,在外面守門的阮天師跑了進來,“王妃,不好了,皇后來了。”

  “我知道。走,咱們去那兒藏著。”抬眼就看見了主廳桌后的玉石雕塑,那后面緊貼著墻,但其中有空隙,正是藏身之處。

  兩人急忙跑過去,秦箏讓阮天師先進去,畢竟他長得矮,又瘦小,里面容得下他。

  阮天師躲進去,秦箏也閃身躲進去,但緊緊貼著邊緣,她只需微微歪頭,就能看得到外面。

  一身華麗的皇后從宮門外匆匆走進來,身后跟著兩個年齡大的嬤嬤。一看就是在這深宮中度過幾十年光陰的老女人,那張臉就陰狠無情,更何況其為人。

  微微歪頭看著外面,秦箏又瞧了瞧地上的秦瑟,她正在努力的想要逃走。但奈何,她是無處可逃。

  “帶累皇上生不如死,現在的模樣更是不如一死了之。你,就先走一步吧。”皇后看著地上的秦瑟,冷聲的敘述,她要殺了秦瑟。

  若是沒有她,云贏天也不會變成這樣。明知不會好,日復一日的只會更糟糕,還不如盡早死了,免去痛苦。

  但,誰又能殺皇上?所以,只能殺她了。殺她,很容易。

  秦瑟不想死,這些話她也都聽得明白,更是在原地掙扎,想要逃走。

  皇后根本無心看她掙扎,揮揮手,身邊兩個嬤嬤走過來,一人按住雙腳,一人拽過頭發,從袖子里掏出一根白綾,挽成繩套直接套住了秦瑟的脖子。

  那動作,干脆利落,可見做了無數次了。

  用力一拽,秦瑟的舌頭立即不由自主的伸出來。可她還有意識,身體還在抗爭,但怎能對抗的過兩個經驗豐富的嬤嬤。

  皇后轉過身去不看,兩個動手的嬤嬤咬牙切齒的用力,那臉上,還有一種扭曲的興奮。

  秦箏躲在那兒看著,也忍不住的咬緊牙關,這種吃人的地方,小白兔進來了也得變成大灰狼。

  秦瑟力氣用盡,放棄掙扎,同時,氣也斷了。舌頭伸出來,那模樣可怖的很。

  舌頭也是青黑色的,實在難看。

  “娘娘,了結了。”按住腿的嬤嬤起身稟告。

  “掛起來吧。”皇后看也未看,直接慢步走出宮殿。

  “是。”嬤嬤得令,然后倆人動手,搬過椅子,然后將秦瑟掛在了房梁上。

  踹翻椅子,造成自縊的假象,看來這種事她們做過很多次了。

  一切做完,她們隨著皇后離開,這一行人就好像從來沒來過一樣。

  深吸口氣,秦箏走出來,看了一眼阮天師,他竟然冒冷汗了。

  輕笑,秦箏搖搖頭,“怎么了,阮天師也害怕了?”

  一邊走出來,阮天師一邊擦汗,“不是不是,這種事啊,宮里經常發生。”

  “我看也是,瞧那倆嬤嬤嫻熟的樣子。這地方啊,狼窩。”搖搖頭,反正她是不喜歡。也虧得那時沒打定主意要做皇后,否則啊,興許她有一天就得四處殺人了。

  “說的對,說得對。”阮天師附和,不經意的往那邊一看,秦瑟吊在那兒的尸體嚇了他一跳。

  “行了,別看了,咱們走吧。你去瞧瞧那個皇太后,我呢,也溜溜邊兒。”皇太后的宮殿她未必能進去,但是搭邊走走還是可以的。

  “好。”阮天師是巴不得趕緊走,這地方,陰氣太盛。

  離開秦瑟的宮殿,倆人朝著皇太后的宮殿走,一路上秦箏依舊低著頭,路遇的宮女太監什么的越來越多,她的頭也就越低了。

  終于,那宮殿就在眼前,阮天師停下來,看了看旁邊,然后小聲道:“王妃,您在這邊的亭子里坐坐,老朽去去就來。”

  往旁邊看了一眼,那是一片小園子,樹木剛抽芽,遮擋住了小亭子。

  “成,你去吧。別忘了我的交代,今兒也很重要。”這阮天師現在可是不敢不遵命。

  “是。”話落,阮天師離開,秦箏也轉身朝著那邊的小亭子走去。

  小亭子可是精致的很,在西南,她就沒見過這樣的亭子。

  坐下,秦箏轉頭環顧四周,宮女太監走路都低著頭貓著腰,沒一人敢出聲。

  這種素質還是很不錯的,要都是像小桂那樣聒噪,這皇宮就翻天了。

  不過這些宮人都個個滿臉菜色,這些日子以來的清粥,想必都吃的挺好的。

  驀地,一個太監鬼鬼祟祟的出現在視線中,他明顯避開所有宮人,挺拔瘦削,而且,還不會貓腰低頭。

  一瞧見,秦箏來了興致,微微瞇眼看著,瞧著他躲避其他人,又鬼鬼祟祟前進。

  彎起唇角,秦箏看了看地面,然后起身走下亭子,于樹根處撿了個石子,隨后向前幾步躲到前方一棵樹的后面。

  瞧著那太監接近,秦箏抬手,將那顆石子扔了過去。

  砰!十分準的就打到了那個太監身上。他一驚,刷的向后退貼到了墻上。

  他看過來,秦箏立即揮揮手,笑容滿面。

  一瞧見秦箏,仔細的看了下,那太監也一詫。隨后看了看四周,然后快步走了過來。

  “沒想到咱們會在這里見面,近日來可好啊,楚公子。”不是別人,正是云錦昭的幕僚,楚桓。

  “九王妃,您怎么會在這里?”楚桓本就長得白白凈凈的,這穿上太監服,還真像。

  “你都能扮成太監在宮里晃悠,我怎么不行啊?說真的楚公子,您這一身還挺合適。”上下瞧了他一通,然后滿眼贊賞。

  楚桓略有不適,“王妃,您別說笑了。這時候來宮里很不安全,您還是盡快出宮吧。”

  搖搖頭,秦箏仍舊眉眼彎彎的,“這話應該送給你才對,我呀,有武功。不像你,手無縛雞之力。”

  “在下是有要事,不是來玩兒的。”楚桓面色沉定,對秦箏,他是有一些其他見解的。

  “我也不是來玩兒的。我呀,是瞧熱鬧來了。沒想到,這瞧了別人的熱鬧,還瞧了楚公子你的熱鬧,真是有意思。”看著他,秦箏的笑臉兒難以捉摸。

  “在下有什么熱鬧?”楚桓果然問。

  “這熱鬧馬上就來了,聽著啊!咳咳,來人啊,這有個奸細!來人啊,快來人啊。”秦箏忽然大喊,楚桓一下子就慌了。看了一圈四周,隨后抬手將秦箏的嘴給捂上了。

  秦箏手舞足蹈,可是樂的很,這楚桓心計很深,和他對抗心計她沒招兒,但是搗亂還是可以的。

  楚桓拖著她退回亭子后面,有亭子擋著,倆人不至于被來往的人看到。

  “王妃,您這是做什么?您要置在下于死地么?”捂著她的嘴,楚桓滿臉正色。

  秦箏靠著墻,一邊指了指她被捂住的嘴,這么捂著,她怎么說話。

  楚桓松開手,一邊還警惕著秦箏會再喊。

  笑瞇瞇,秦箏可是很得意,“多好玩兒啊,我就喜歡這么玩兒,正巧碰見了楚公子,我就玩玩。”

  楚桓也無語,清雋的臉龐諸多無可奈何,“王妃,這若是當時有人經過,聽見了你的喊聲,在下就沒命了。不止在下沒命,您也沒命了。”

  “別嚇唬我,有沒有人我早就知道。你要進皇太后的宮里找什么呀?”她看見他在皇太后的宮里翻翻找找,不知在翻什么。

  “您怎么知道的?”楚桓一詫,他可是沒說過他要找什么。

  “因為,我會算啊。”挑起眉尾,秦箏萬分得意。

  “那王妃不如再算算,我找的是什么。”楚桓這腦子轉的也很快。

  眨眨眼,秦箏搖頭,“不告訴我算了,作為同盟,這么沒誠意。”撇嘴,頗為不屑。

  “玉璽。”他在找玉璽。現在玉璽在皇太后手里,他得找到才行。

  “玉璽啊?你去找吧,肯定能找到。”秦箏給預言,她這預言是很準的。

  “那就借王妃的吉言了。”楚桓拱拱手,他多謝秦箏饒他一命。

  “不客氣,你快去吧,現在皇太后在和阮天師說話,你有機會。”終于好心放過他,秦箏示意他可以走了。

  楚桓點點頭,最后看了秦箏一眼,他低聲道:“也請王妃多多小心,能順利出宮。”

  “謝了,我肯定出的去。”挑著眉尾上下看了他一通,秦箏那眼神兒很具殺傷力。

  楚桓微微垂眸,隨后轉身離開。

  又等了一會兒,阮天師終于出來了,秦箏和他碰頭,阮天師點點頭,證明事情已經辦妥了。

  秦箏頗為滿意,她命阮天師告訴皇太后,這宮里怨氣重,要到處撒硫磺熏鬼,而且這事兒最好在夜里偷偷進行。

  皇太后現在心力交瘁,對阮天師更為信賴,他說出這么天方夜譚的話,她居然也會信。

  這事兒要成了呀,他們撒完硫磺,有人再偷偷的來把火,這皇宮就徹底火了。

  秦箏純屬推波助瀾,這宮里一出事兒,云戰他們最好快速行動,這事兒也趁早完結,這日子也就太平了。

  出宮,很順利,有阮天師這張臉,那就是通行證。

  “一會兒啊,你去別地兒躲著,別回你那宅子了。待得塵埃落定,你直接去找云錦昭,相信啊,他會給你個好安排。”出了皇宮,秦箏笑瞇瞇道。

  一聽這話,阮天師就愣了,這、、、這她居然都知道?

  “別驚訝,你的事兒啊,我早就知道。你去投奔云錦昭,是個不錯的決定,也注定這輩子衣食無憂。不過最后不要再舊事重演,因為云錦昭可不是那好糊弄的皇太后。”給予警告,秦箏可是很寬厚。

  阮天師老臉通紅,這種事兒被看穿,他還一副忠心耿耿的樣子,真是可笑。

  馬車到了,秦箏拍拍阮天師的肩膀,說聲后會無期,她就悠然下車了。

  下的馬車,這太陽都偏西了,秦箏大步的走進大門,門口的護衛看著她,皆是無可奈何的模樣。

  快步走回前廳,推開門,她一腳進去,就停住了,另外一只腳還在門外。

  看著那正對著門口坐著的人,秦箏瞇眼一笑,下一刻蹦進來,“大元帥,你今兒回來的早啊。”

  看著那蹦跳過來的人,穿了一身男裝,雖是個男人打扮,但是粉粉嫩嫩的樣子,哪像個男人。

  一屁股坐在云戰大腿上,秦箏纏住他頸項,“大元帥,想我沒啊?”

  看著她,云戰微微瞇起眸子,打量她一番,隨后道:“宮里好玩兒么?”

  眨眨眼,然后點頭,“好玩兒。看了一場大戲,又捉弄了一個人,有意思。”

  “捉弄誰了?”攬著她,手順著她腰滑下去,那屁股緊繃繃的,好摸的很。

  “楚桓。就是云錦昭那幕僚,把他嚇個半死,真有意思。”任他摸,他那大手熱乎的很。

  “看什么戲了?”繼續問,他都想知道。

  “看了一場殺人的大戲。”挑挑眉,秦箏興趣頗多。

  “殺人?秦瑟死了。”一猜一個準兒,云戰可是厲害。

  點頭,“嗯,皇后主謀,兩個嬤嬤動手,勒死了。下手真狠,這種事兒啊,她們沒少干。”現在回想起來,還是覺得慎得慌。

  幾不可微的頜首,云戰的手不停,“之后呢?”

  “之后就回來了唄。對了,你們打算什么時候動手啊,我看楚桓去偷玉璽了。”估摸著是要快了。

  “十皇叔今晚會進宮。”掌控皇宮,他就要開始清掃皇城了。

  “他今晚進宮?那你最好告訴他一聲,離皇太后那宮殿遠點兒,那兒啊,今晚可能會發生火災。”睜大眼睛,秦箏衷心警告。

  “火災?你又做好事兒了。”用力的捏了一把,云戰隨后站起身。

  也跟著站起來,秦箏趴在他懷里仰臉看著他,“不喜歡啊?我就是給她個‘驚喜’嘛!你覺得不好?那就算了,你趕緊去救火吧。”

  “沒說不好。去把這身行頭換下來,不男不女,成什么樣子?”看她一身男裝,他就覺得不順眼,抱在懷里很別扭的感覺。

  “我覺得挺俊的,要是去花樓轉轉,我這模樣肯定惹得諸多姑娘傾心。”她想法可是很多。

  “花樓?敢去花樓,我就把你屁股打開花兒。快去換了,我去去就回。”戳她腦門兒,隨后云戰快步離開。

  撅嘴輕哼,秦箏隨后離開,換了就換了,盡管她還沒穿夠。

  云戰很快就回來了,估計是派人去通知的云錦昭。

  也對,他一元帥,怎么能自己跑腿兒。

  回來,秦箏也換完了衣服,對于秦箏女人的模樣,云戰很滿意。

  “怎么樣?這回大元帥看的順眼了吧?”轉一圈,裙擺飛揚,好看的很。

  “嗯。”摟過來,一手托起她下頜,云戰低頭吻下去。

  秦箏翹腳配合,雙臂纏上他頸項,然后借著他的力量雙腳離地。

  誰讓他們身高差距太大呢,不然她也不用這么費勁了。但所幸是,云戰力氣大得很,托起她完全不成問題。

  摔到床上,秦箏滾了一圈,躲開云戰的攻勢,隨后道:“停,這就可以了。”盡管,她還挺想繼續的。

  深吸口氣,云戰也不再繼續追她,但還是把她拽回了懷里。

  躺在他懷里,秦箏眨巴著眼睛,忽然道:“秦瑟死了,云贏天也就完了。我沒看見他那慘樣兒,還真是可惜。不過秦瑟的慘樣兒我可記清楚了,現在想起來,還是覺得解恨。”讓她殘廢,這仇不共戴天。

  “沒什么可看的,臟了眼睛。”云戰的音調毫無改變,聽不出什么來。

  “是挺惡心的,那皮膚里好像有蟲子在爬。哎呀,真惡心。”搓搓胳膊,秦箏滿身雞皮疙瘩。

  “別說了。”說的他也覺得惡心了。

  “你也不舒服了?讓我瞧瞧,起雞皮疙瘩沒?”說著,翻身扒他的衣服。

  云戰躺那兒不動任她扒,這女人瘋起來擋也擋不住。

  掀開他衣袖,那手臂露出來,肌肉緊繃繃的,看著就極其有力。

  秦箏也忘了雞皮疙瘩的事兒,上手去捏,根本捏不動。

  “大元帥,你真結實。”眼睛晶亮,很是喜歡。

  看著她,云戰的眸子氤氳著笑意,任她捏自己。

  “哎呀,你說我要是長你這么一身肌肉,那得多俊。”捏捏掐掐,羨慕不已。

  “你要長這一身肌肉,我可不要你。”手臂一轉,摟住她的身體,輕松的摟到自己身上。

  趴在他身上,秦箏近距離的看著他,“那兩具充滿肌肉的身體抱在一起多好,充滿彈性。誒,說不準兒咱倆助跑的擁抱,撞到一起就砰的彈開;再抱再彈開;再抱再彈開,哈哈哈。”

  被她豐富的想象力打敗,云戰覺得這世上也只有她能想出這種事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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