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3、來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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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的鬧騰終于落下帷幕,待得從皇宮里出來時,天色已經(jīng)暗下來了。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今天的天氣也變了,寒風(fēng)在吹,空中有雪屑在飛,吹在臉上冰冰涼。
馬車里,秦箏四仰八叉的躺在那兒,腦袋枕著折疊整齊的毛毯,這一天可把她累死了。
從沒試過一整天都坐在那兒一動不動,看著別人嘻嘻哈哈她連個表情都不能做。
云戰(zhàn)穩(wěn)坐一旁若有所思,今天一天發(fā)生的事情太多,每一件都值得深入研究。
“聽說,今天欽天監(jiān)有人給你看相,說你命犯鐵桃花。”終于,先問這件事,云戰(zhàn)的聲音淡淡的,但他能第一個就問這事兒,表明他很在意。
愣了愣,秦箏冷哼,“聽他胡說八道?給我算命,我都已經(jīng)知道他今晚要拉肚了,他自己有沒有算出來?信口胡謅,滿屋子的人都在笑我。”那些人簡直是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她自己都要笑出來了。
云戰(zhàn)卻臉色無波,“打不散的鐵桃花!”
“聽他吹?云戰(zhàn),你信了?”歪頭看著那人,車廂里的油燈也不太亮,他的臉也模模糊糊的。
“不信!但,很介意!本拖褚桓蹋逶诹诵念^上。
撇嘴,秦箏的小臉兒在那幽幽燈火中也在泛光,“介意是應(yīng)該的,讓你也知道,我這種女人也有人追求的!
伸手,長長地手臂很輕易的拍打在她的腦門上,“變心之前,想想你會是什么下場。”
秦箏嘻嘻笑,整張臉花朵一樣,“打斷我的腿兒嘛!不過大元帥一看見我的白腿眼睛就直了,早把那打斷它的事兒給忘了。”抬起自己的腿特意到他面前晃悠了一圈,得意的很。
“鐵桃花?原來桃花運還分很多種!痹茟(zhàn)冷聲的說著,那棱角分明的臉龐除了冷冽,還有絲絲的醋意在里面。
秦箏笑不可抑,“是啊,我也是今兒才知道。那小老頭說的頭頭是道,但他越說的頭頭是道,我就越像個笑話。你都不知道那些女人笑得呀,我成了這世上最大的笑話!睋u搖頭,她現(xiàn)在想起來也很無語。
“愚蠢的人以為這世上所有人都與她們一樣愚蠢!焙唵我痪湓挘茟(zhàn)讓人瞬間開心起來。
“這話說得對,大元帥,你很會哄人哦!庇猛容p輕的撞他的腿,秦箏笑瞇瞇的側(cè)躺在那兒,看起來就像個美人魚。
“東齊使團中的那個男人,你認識。”這話不是疑問句,是肯定句。
眨眨眼,秦箏停止再與他玩鬧。
“我說了的話你要鎮(zhèn)定好么?”若他知道是段冉,也不知會不會立即控制不住去宰了他。
云戰(zhàn)的表情也變得冷冽,“說。”
“他是段冉!笨粗纳畹难垌,秦箏一字一句道。
誠如她所想,段冉兩個字說出來,云戰(zhàn)的臉立即變成黑色,“段冉?”怪不得,一個尋常的幕僚怎么可能是那個樣子。
“看見他在,我也很奇怪,差點控制不住自己。”想起段冉那無時無刻不再笑的眉眼,她就很想沖過去把他撕扯成碎片。
下頜緊繃,云戰(zhàn)的情緒外露很明顯,以前他可不是這樣的。
“生氣了?別生氣,你說過,生氣的話就會中了他的計!弊鹕,秦箏仰臉近距離的看著他,這人沉郁的樣子也很帥。
其實也只是在她眼里帥,若隨便叫個外人來看,云戰(zhàn)這樣子肯定會嚇著人。
“這次不是中計的問題,而是,他就在眼前。”在眼皮底下晃,卻不能把他怎么樣。
“算了,在眼前就在眼前嘍!反正以后有很多機會,他們是會回東齊的吧,路上也有機會呀。大元帥,咱們有很多機會。”那時是他安慰她,現(xiàn)在,調(diào)換了。
垂眸看著她就在自己下巴底下那眼巴巴瞅著的模樣,云戰(zhàn)抬手撫著她的臉頰,眸色深沉,那顏色分外濃郁。
任他摩挲,秦箏笑瞇瞇,她知道自己笑起來是什么樣子,寬慰人心最有用了。
眼底的沉郁漸漸消寂,云戰(zhàn)撫摸著她的臉頰,那粗礪的手指恍若下一刻就會將她的皮膚磨壞。
“對了,我還有件事要跟你說,你們云家人是不是都有防護罩?我也看不見云贏天。在皇城還有沒有其他的云家人,若是可以帶來給我瞧瞧!闭f起這個,秦箏坐直了身體,她覺得十分神奇。
云戰(zhàn)似乎也沒想到,眉尾微揚,“真的?”
“嗯。我看不見他,和你一樣,什么都看不見。倒是他娘他老婆我都看到了,一個十分有手段,一個心狠手辣!毖劬Ρ牭拇,今兒她看見了不少人,可那滿場,只有云戰(zhàn)和云贏天看不見。
“真是神奇。”淡淡的嘆道,他那語氣有些諷刺。
“是啊,說不定你們云家人還真是天家人,我這等凡夫俗子窺探不得!卑底該u頭,秦箏不免撇嘴,原來這世上也不止云戰(zhàn)一人特別。
“所以呢?你對他感興趣了?”云戰(zhàn)可是沒忘,秦箏曾經(jīng)說過,若是再有一個和他一樣讓她看不透的人,她說不定會對其感興趣。
秦箏立即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大元帥,他有媳婦有孩子,我對別人的丈夫可不感興趣!
眸子閃過一抹笑,云戰(zhàn)抬手抓了抓她的頭,“你這腦子必定是上下左右都調(diào)換了,否則怎么會有如此多離奇的想法。”別人的丈夫?只要未嫁,可以選擇任何人的丈夫。
“這想法叫離奇?好吧,那你就當做我是別具一格吧!蓖崎_他的手,秦箏無語。對別人的丈夫不感興趣居然叫做離奇,這個世界果然和那個世界不一樣。
“說真的,云贏天看起來確實像個皇帝的樣子。我以為,他是那種第一眼就能看出是很虛偽的人,但他不是,他那種帝王的氣息打從骨子里滲透出來。不過,他也確實是個高手,做了那么多齷齪的事,本身卻看不出齷齪來。”嘖嘖嘆息,玩弄權(quán)術(shù)之人果然與尋常卑鄙小人不同。
“你以前小看他了。”云戰(zhàn)沉聲,云贏天確實不是一般人。
“算不上小看,沒高看而已。現(xiàn)在見著本人,再瞧瞧他身后那些人,確實不好對付。不過咧,他自己家那么熱鬧,我覺得他勢必也不好過!闭f著說著,秦箏反而笑起來。這么多年他一個子嗣都沒有,他的皇后心狠手辣的殘害他與其他妃子孕出的孩子,想必他心里也是極為不爽。不過他又不能將他的皇后怎么樣,想必這皇后本家也是很有勢力的。
“女人太多,勢力糾纏,就會是這種場面。你現(xiàn)在是否很得意?”云戰(zhàn)聲線無溫的說著,最后揚眉問了那么一句,惹得秦箏立即輕叱。
“想讓我夸你?哎呀,大元帥潔身自好,這世上再也沒有像大元帥一樣的人了。我真是三生有幸,積了八輩子的德才能嫁給大元帥,我真得給自己磕幾個頭,運氣怎么就這么好。”直拍大腿,秦箏說的愈發(fā)夸張,長耳朵的都聽得出來,她說的假的不能再假了。
看云戰(zhàn)那模樣,這廝就愛聽她夸他,也不管是真情假意,真是怪口味兒。
伸出鐵臂,云戰(zhàn)將那個兀自表情夸張的人兒攬入懷中,她柔軟的就好像可以任他揉搓。
“鐵桃花?往后你出門就裝瘋賣傻,我倒是想看看,誰會是你的鐵桃花!彼偸茄b瘋賣傻,還會有人喜歡上她的傻樣子?若真是那樣,他也就無話可說了。那時,他會與那人手底下見真章,覬覦他的女人,一定得付出代價。
一聽這話,秦箏連連翻白眼兒,“哥哥,能別再想這個了么?咱算不上傾國傾城,嬌艷多姿還算得上,有人會愛慕也正常,只要我不亂想你就不用擔心你的頭上會有小綠帽。”
“我不是你哥哥!鳖^頂?shù)娜撕芾涞幕卮穑瑢⑶毓~那些話都掠過,卻是否定了她這句話。
哽了哽,秦箏仰頭瞅著他,他的下頜弧線剛硬,男人味兒十足。
“說的好像我很想做你妹妹似的!彼侵皇且粋感嘆詞罷了,她這個哥哥并不是指他真的是她哥哥。
“若你是我妹妹,咱倆將難容于世。不過、、、、”不過之后,他卻是停了。
秦箏來興致,靠在他肩頭仰頭直盯著他,“不過什么?”不過他會逆天而行,就算全天下都咒罵他們,也誓要在一起?
這是秦箏心里所想的,當然了,女人都喜歡聽。
垂眸,云戰(zhàn)看著她,面色無波,“不過我不會看上你。”淡淡的一句話,將秦箏的幻想徹底打破。
無語,秦箏立即給了他一個白眼兒,“掃興。”
云戰(zhàn)不語,但他說的是事實,若她是他妹妹,他連一眼也不會多看她。
回到府邸,天色徹底暗下來,寒風(fēng)吹襲,雪花飄落,這就是寒冬。
冒著大風(fēng)和曹綱快速的回到珍瑯院,而云戰(zhàn),則去安排事情了。他已知道段冉就在皇城,勢必不會坐視不管,他肯定會有所安排。但可以肯定的是,他暫時不會對段冉做什么。
奔回臥室,秦箏連連大呼太冷了,一直呆在這里的小桂則看著秦箏笑瞇瞇。
“別笑了,快給我弄點熱水,我要泡澡!迸莸魪幕蕦m帶回來的怨氣。
小桂馬上去辦,這邊秦箏開始自動的脫衣。
外面的風(fēng)帶著呼嘯的聲音,在這房間里聽得一清二楚。
聽著風(fēng)聲,一邊解下稍厚的外裙,只剩下里衣。秦箏雖是不高,但身材勻稱,單薄的里衣勾勒出姣好的身段,她的背影十分有誘惑力。
驀地,聽見風(fēng)順著房門吹進來的聲音,她也感覺到了寒冷;仡^,房門開了一條縫,寒風(fēng)正從門縫里吹進來。
擰眉,這小桂出去也不關(guān)好門。
幾步跳過去推上門,那風(fēng)吹透了薄薄的里衣,冷的她不禁縮脖子。
回身,沖到暖爐前,還是這里暖和。
抬手解領(lǐng)口的扣子,眼角余光卻瞥到了床邊似乎多出來個什么。
刷的扭頭,床邊白色的床單上蹲著一個灰色的小身影,讓她瞬時皺起眉峰。
“段冉,你這個王八蛋又跑來做什么?”這次沒有任何遲疑,秦箏張嘴就罵,拾起一旁椅子上自己剛剛脫下來的裙子用力的扔過去。
灰色的小麻雀飛起來,然后落在了一旁的梳妝臺上。
秦箏脫掉自己的靴子扔過去,又被它躲掉,這次它落在了餐桌旁的太師椅背上。
打不到它,更是氣得秦箏咬牙切齒,這次直接自己奔過去,伸出龍爪手朝小麻雀抓去。
然而,這次小麻雀卻沒有飛,秦箏順利的抓住它。它小小的一個就在她手里,可愛又可憐。而且因為外面很冷,它身上也涼涼的,估摸著在外面多些時候,它小命就沒了。
看著它,秦箏微微用力,想捏死它以解心中忿恨。
然而,隨著她捏它,它那小眼睛里露出痛苦的表情,可憐兮兮。
一瞧見它眼睛,秦箏瞬時松了手勁兒,小麻雀的身體哆哆嗦嗦,更是可憐。
深吸口氣,秦箏將它舉到自己眼前,“段冉,你信不信我把你扔到爐子里烤了吃肉?”說話時咬著牙根,她的忿恨毫不掩飾。
小麻雀微微歪頭盯著她,那小眼神兒很可愛,其中又帶著點點笑意。
“笑你個頭啊笑?我告訴你,你再敢對我動手腳,我絕對弄死你。大不了咱倆同歸于盡!”這個時候秦箏霸氣側(cè)漏,若是再有一次被逮住,她肯定還會像上次一樣,絞盡腦汁的逃出去。
“不說話?以為你不說話我就會放過你?哈哈哈,知道么,我最擅長的是什么?那就是剝皮!”學(xué)段冉那時的語氣,秦箏說的陰森森的。
“想起來了?那時你就是這么嚇唬我的。不過你以為這就嚇著我了?太天真了!老娘什么沒見過,會被你一個小白臉兒嚇著!居然還敢跑到皇城來,膽子不是一般的大!蔽葑永锞颓毓~一個人,她拿著一只麻雀大呼小叫,叫任何人來看,都是不正常。
“你今天又跑來做什么?故意氣我?我不會生氣,只會燃起我的斗志,早晚將你宰了!弊约赫f著不生氣,可剛剛大呼小叫像瘋子一樣的也不知是誰。
外面,小桂拎著熱水回來,推開門,也沒注意秦箏手里拿著只麻雀正在看她。
直奔屏風(fēng)后的浴桶,將熱水倒里面,她走回來,這才發(fā)現(xiàn)秦箏站在暖爐旁看著她,而且手里,有個小小的灰灰的東西。
“小姐,你拿的什么?”燈火不如日光,小桂看不太清楚。
回神,秦箏刷的將手背到身后,“什么也不是,快去倒水!
“哦!笨辞毓~神神秘秘,小桂也沒多問。不過一般時候,秦箏是不會這樣的。
小桂離開,秦箏重新將手拿過來,死死盯著那小麻雀,“趕快滾蛋,老娘我要洗澡了。敢偷看老娘洗澡的話,我宰了你!背沉藷o數(shù)次的宰了他,卻沒見她動真格的。
松開手,小麻雀就在她手心里,卻是沒有飛走。
擰眉,故意做著很嚇人的表情,“還想做什么?敢弄出點迷煙來,我就弄死你個王八蛋!
然而,小麻雀并沒有弄出迷煙,反而略顯傲嬌的翹起一只腿兒來,在那腿上部羽毛中,一個小紙條和幾根羽毛捆綁在了一起。
一瞧它那高難度的動作,秦箏終是憋不住的笑起來,“就你這蠢樣兒還練雜技呢?丑死了!”邊嘲諷,邊將那小紙條扯下來,連帶著將那兩根羽毛也扯了下來,疼的小麻雀一哆嗦。
秦箏卻是開心,松開手扔掉它,然后打開那紙條。
紙條上,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字,逐一看,秦箏的臉卻繃了起來。
段冉說,他窺見了云贏天派人秘密前往天陽關(guān),想趁著云戰(zhàn)不在時,將天陽關(guān)幾位主將處死,然后控制天陽關(guān)。
“真的?你沒騙我?”先不管天陽關(guān)的兵士能否被控制住,但若是殺了幾位主將,那將是一重大的損失。
小麻雀站在太師椅背上,聽了秦箏的話,竟然點了點頭。
“我不能百分百的相信你,但這種事兒也的確只有你才能知道。我去告訴云戰(zhàn),得馬上回天陽關(guān)!痹捖,她轉(zhuǎn)身就想走。
小麻雀忽的飛起來,擋住秦箏的腳步。
“你做什么?不讓我告訴云戰(zhàn)?”那就說明他說的是假的。
小麻雀說不出什么來,但是它在奮力的撲扇翅膀,似乎在表達著什么。
看著它,秦箏恍然,就算現(xiàn)在趕回天陽關(guān),可能也來不及了。
“那就弄個信鴿趕緊飛回去?哎呀,我都忘了,天陽關(guān)現(xiàn)在沒有鳥!钡渤霈F(xiàn)鳥都會被射殺,這還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轉(zhuǎn)著眼睛,秦箏驀地盯緊了小麻雀,“不然你跑一趟?反正這事兒也是你告訴我的,不然你好人做到底?”正好這事兒真假未定,由他來跑一趟正好。
小麻雀似乎也沒想到秦箏會有這提議,撲扇的翅膀停頓了下,它差點從半空上掉下去。
秦箏平靜下來,這事兒真假還不知道,既然段冉還不讓告訴云戰(zhàn),那就他來跑腿兒好了。
小麻雀重新飛到太師椅背上站著,似乎也在考慮秦箏的話。
半晌,它忽的飛到桌子上,然后一只腳在桌子上劃拉著什么。
秦箏雙臂環(huán)胸的走過去,她現(xiàn)在反倒鎮(zhèn)定了。
瞧那小麻雀在劃拉什么,她雙眼微瞇認真的看。
看了半天,她終于是明白那小麻雀寫的是什么了,來見我!
這個我,自然就是段冉了,他讓她去見他,親自去!
慢慢呼口氣,秦箏搖搖頭,“不行!
小麻雀忽忽閃了下翅膀,就好像人在聳肩,既然談不攏那就算了,反正損失的也不是他。
一看要談崩,秦箏立即又搖頭,“見也成,你敢來這王府后門么?我只在這后門和你見面,別處不成!
小麻雀似乎也在考慮,考慮秦箏會不會做個陷阱給他。
“你也害怕?看吧,你都知道害怕難道我不知道么?上次你都能把我抓走,這次我可害怕舊事重演!碧拱琢苏f,反正她現(xiàn)在面對的也是一只麻雀,不是段冉本人。
又扇了扇翅膀,小麻雀似乎也在說話。
秦箏眨眨眼,“你要以人格擔保你不使詐,那么我也保證我不會做陷阱。我對你不信任,你對我不信任,這次咱們就互相信任一次,也算給咱們這段相遇畫個完美的句號。”
小麻雀在考慮,秦箏也在考慮,考慮這次的風(fēng)險。若是被云戰(zhàn)知道,他估摸著會發(fā)飆。不過,與其自己人費心費力可能到時還會慢一步,那就不如冒點風(fēng)險使喚段冉了,反正他能更快。
“你要是同意,咱們就明兒早上早點在王府后門見面。不同意的話,那就算了,往后咱們還是仇人,見面別忘了眼紅哦。”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小麻雀盯著秦箏半晌,然后點點頭,那模樣可愛的很。不過想來要是段冉做這個動作,絕對不可愛。
秦箏挑眉,神情略顯得意,心里盤算著這事兒。云贏天派人去天陽關(guān)的話,那么必定派去的是高手。天陽關(guān)要有所準備才行,來一個措手不及那么損失會很大。
但這事兒真假真的有待商榷,她還是得好好想想,要是讓段冉來跑這一趟給報信兒,她該怎么寫信呢?
對了,楊壽業(yè)。那時在去往西南的路上,她一路上和楊壽業(yè)聊了許多,她和小桂開了他許多玩笑。然后小桂嘲笑他腦子笨拐帶的手也不好使,他寫的字都是歪歪扭扭的,很難認。
若是通知楊壽業(yè),又用他獨有的歪歪扭扭的字跡,段冉想改也改不了。而楊壽業(yè)看到了,也自然會相信不會懷疑消息的虛假。
若云贏天真的沒有派人去天陽關(guān),那么天陽關(guān)就算緊張起來也不是壞事兒,云戰(zhàn)不在,他們警惕起來是應(yīng)該的。
她先這么干,然后再擇機會告訴云戰(zhàn),無論真假,他們也不會有損失。
小桂又拎著水回來,在她去倒水的同時,秦箏將小麻雀扔了出去,外面天寒地凍,它穿過寒冷的黑夜跑到這里來特意告訴她這事兒,其目的讓人生疑。
秦箏心里仍舊有諸多懷疑,但卻是從沒想過,或許段冉將這他本該袖手旁觀的事兒告訴她,其實也只是想單獨的見她一面也說不定。
半夜,秦箏半睡半醒時,云戰(zhàn)才踏著風(fēng)雪而來。
略涼的手摩挲她的臉兒,秦箏睜開眼,燈火昏暗間,云戰(zhàn)的臉進入視線當中。
“以為你不會來了呢!”身子向后拱了拱,將床讓給云戰(zhàn)大半兒。
“我不來,你的鐵桃花就有機會了。”看著她,他挺拔的身體就懸在她眼前,威懾力十足。
“切!我都沒惦記我的桃花,你倒是念念不忘。不如讓那個阮天師給你也瞧瞧,他說不定也會說你桃花泛濫,那咱們倆就扯平了。”無語,這男人要比想象的心眼小得多。
“有你一個爛桃花就足夠了,無需再要其他!钡统恋穆曇魩е┰S的笑意,云戰(zhàn)這冷笑話比這冬天還要冷。
“說的好像我對你死纏爛打似的。云戰(zhàn),你敢不敢從現(xiàn)在開始和我拉開距離,看我會不會對你死纏爛打?”睜開眼睛,秦箏作勢打賭。
云戰(zhàn)注視著她,然后在她咄咄逼人的視線里搖頭,“不敢!
哽住,秦箏刷的翻身背對他,“今晚別碰我,小心我咬人。”
她的警告對云戰(zhàn)來說恍若一陣風(fēng),吹走就沒了。待得他躺下,還是將她整個人攬入自己懷里。而那個聲稱會咬人的人也沒咬人,反而乖順的躺在他懷里,小貓兒一樣。
聽著身后人沉穩(wěn)有力的心跳聲,秦箏腦海里計算著今天段冉告知她的事情。她在想是不是該告訴云戰(zhàn)讓他來分析一下真假,但他若是知道,那肯定會派自己的人去調(diào)查,還要派人返回天陽關(guān),絕不會同意讓段冉參與這事兒。
自己費心費力,如果是一場空呢?
思量來思量去,秦箏最后還是沒開口。若是假的,那么最多楊壽業(yè)會得個虛假情報的罪名,然后挨幾板子。
若是真的,那提前警戒絕對會讓云贏天在天陽關(guān)啃一嘴狗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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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這么多了,聽風(fēng)白天有事出去了,沒時間碼字,抱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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