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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286章 馬蹄下救人


  十年舉辦一次的鳳凰宴即將在雅惠城隆重舉行,大陸上各個地方的人,一時間通通都往雅惠城聚集,讓得原本就異常繁華的西悅皇都,一天比一天熱鬧,一天比一天喧囂。151+看書網言情內容更新速度比火箭還快,你敢不信么?

  一條條長長的街道上,酒樓林立,茶肆環(huán)繞,各種商鋪應有盡有,街道邊兒上小攤販們也早早占據好了位置,熱情洋溢的叫賣著。

  那些能說會道,極會做生意的小攤主跟前,聚集了不少瞧東西,挑東西的富家小姐,官家千金。

  這些人平日里什么好寶貝沒有見過,既是出門逛街玩樂,當然都盡量挑些沒見過,有新意的稀罕玩意兒帶回去。

  雖然她們不在意那幾個錢,但顯然學著那些農家小婦跟攤販老板討價還價,對她們而言是一件極為有趣的事情。

  因此,論起價來她們都顯得很興奮。

  熟知這群閑著沒事兒干千金貴女們小心思的攤販老板們,也極會做生意。

  他們東西原本買不了那么高的價錢,但他們會暗中把價錢故意抬高,然后裝得很認真,又很熱情的陪著這些小姐們討價還價。

  甭管最后以什么價錢成交,總之小攤販們賺得很足,這也讓他們對這些含著金匙子出生的小姐們沒那么嫉妒了。

  至少,有她們時常光顧,他們的生意也沒那么難做。

  雖說裝著笑臉陪她們論價是件很累人的事情,不過誰讓她們是財神爺呢,難不成還黑著臉往外趕么?

  那種賠本的買賣,估計城東那傻子都不可能那么做,畢竟,他們還有一大家子都靠著這點兒小生意養(yǎng)活,總歸是不能自斷生路不是。

  伊心染身上的衣服并不華麗,料子也極為普通,但穿在她的身上,就是讓人覺得很貴氣,很優(yōu)雅,一點兒也不像普通人家的姑娘。

  看她獨自一人在街道上慢慢悠悠的走著,身邊也沒有個丫鬟伺候,某些心術不正的人就開始暗暗算計,打起了壞心眼。

  她容貌本就生得極美,即便是素顏朝天,也讓人免不了分出心神去看她,再加上伊心染嘴角勾起那淡淡的,幾乎瞧不出弧度的淺笑,便是越發(fā)讓人覺得她很容易親近。

  不自覺的就想靠近她,但卻又拒于她身上那種若有似無逼人的貴氣,一般人也沒有那么大的膽子敢上前跟她攀談什么。

  這樣靈氣逼人的女子,就是站在一旁看看,飽飽眼福也是好的呀。

  男人們投向伊心染的眼神很火熱,女人們投向伊心染的眼神又是嫉妒又是憤恨,非但如此還透著絲絲不甘。

  伊心染臉上仍是掛著那疏離的淺笑,不動聲色的將周圍形形色色的目光都盡收眼底,絲毫瞧不出她的喜怒。

  眼睛長在別人身上,她阻止不了,總不能霸道的不許別人看她。可當那么多的人都在看她的時候,難不成她還能將那些人的眼睛給挖了。

  有些目光的確讓人感覺很不舒服,不過大多數的目光還是很友善的,因此伊心染覺得她不能因為一小部分人而壞了她的心情。

  今天這是第一步,既然她想引蛇出洞,不做出一些犧牲怎么能行。

  看就看唄,反正看兩眼又不會少一塊肉。

  前前后后轉了一圈,伊心染也算是摸清楚了這些小攤販做生意的門路,再看那些個打扮得光鮮亮麗,花枝招展的千金小姐們,只覺她們就是冤大頭。

  不過,她們要是不冤,這些生活在最頂層的人又該怎么生活。

  貧與富的差距,不單單只存在于她生活的那個世界,這里的世界也一樣。

  如此一想,心里瞬間又覺平衡了。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生活方式,好與不好,只有生活在其中的人才知道。

  站在局外之人,永遠都不會知道身在局中之人的感受。

  轉了一個彎,伊心染的腳步在一家賣珠花的商鋪前面停了下來,嘴角彎了彎,提著裙子走了進去。

  不多時,伊心染手里捧著一個藍色軟布的包裹從里面走了出來,眸子轉了轉,她又走到大橋邊上一個販賣普通珠花的小攤前面站定。

  攤主是一個長得很白凈的少年,長得跟伊心染差不多高,身子很是瘦弱,一件泛白的青色長衫穿在他的身上,顯得很是寬大,而且有些滑稽。

  他看起來年紀并不大,笑容很是靦腆,因為賣的珠花材料很普通,幾乎可以說很劣質,前來買的都是一些上了年紀且家境極其貧寒的婦人。

  因此,當別的小攤販一兩個時辰收入頗豐的時候,他也就賣出去了兩支珠花,只賺了幾個銅板。

  伊心染對銀子以下的錢怎么計算,壓根就沒什么概念,她沒有缺過銀子花,更不清楚普通人家是怎么營生的。

  眼看著自家的東西今天又賣不出去,少年顯得很是焦急又無奈,眼神里透著絕望。如果他再賺不到銀兩,那他們一家子……

  想到那可怕的后果,少年絕望的眼神中又透出幾分淚光。

  低著頭的他,并沒有察覺到伊心染站在他的攤前,只是覺得周圍有好多的目光都聚集在他這邊,讓他倍感壓力,反應遲鈍的抬起頭,又怔住。

  看少年的眼神,伊心染微微挑了挑眉,她怎么覺得這少年好像認識她一樣。

  這并非是伊心染的錯覺,而是她這么高調的在這幾條街上晃蕩,想不認識她的人應該沒有。

  雖不知她姓什名誰,但對她的模樣卻是深刻得不能再深刻。

  少年一大清早就到大橋邊上擺攤,他肯定是見過伊心染的,當時只一眼便驚為天人,只覺這姑娘生得好生好看,他從來沒有見過長得這么美麗的人。

  可當伊心染這么近距離站在他面前的時候,少年就顯得又呆又笨了,他望著伊心染,眼神很干凈,神情卻很慌亂,手跟腳完全不知道要往哪里放,張著嘴卻又不知道要說什么。

  瞧著他手足無措的模樣,伊心染不禁輕笑出聲,那笑如明媚的陽光普照大地,百花觀之都要為之失色萬分。

  “我想跟你做筆買賣,你可愿意。”她打聽過這個少年,雖說她自己找個地方賣東西會賺得更多,但她想幫這個人一把。

  銀子這種東西是賺不完的,她只是想賺些銀子打點與探聽情報,多也可以,少也可以。

  多有多的用法,少有少的用法。

  “小…小小姐是想買珠…珠花嗎?”哆嗦著聲說了半天,少年可算是把話問出了口。

  他是很想賺錢沒錯,可他覺得他攤上這些珠花要是戴在伊心染頭上,簡直就是侮辱了她。

  “我不買珠花。”

  “那…。”既然不買珠花,那他想不出她要跟他做什么買賣。

  他家一窮二白的,他真拿不出什么可以賣給伊心染的。

  “我的意思是,我在你的攤位上賣東西,然后賺的銀兩咱們我八你二,你覺得怎么樣?”這個小傻子,沒曾想還挺可愛的。

  “啊?”

  “啊什么啊,我說的話你聽不明白。”伊心染翻了翻白眼,俏皮的模樣更動人了。

  “可是…。可我不能…。”

  “不能什么,不能白白占了我的便宜。”唔,果然跟街上那些人說的一樣,這個少年雖然一窮二白的,但心地是真的很善良。

  “我…。”少年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后腦勺,他真的搞不懂這姑娘在想什么。

  伊心染站得累了,抱著包袱直接走到攤位后面,道:“我可以坐嗎?”

  “當然可…可以。”少年看了看角落里那張黑乎乎臟兮兮的凳子,真怕會弄臟伊心染的衣服,但他還是把凳子搬過來直接用自己的袖子去擦了擦,然后略顯尷尬的道:“你…你請坐。”

  “謝謝。”笑著道了謝,伊心染絲毫沒介意凳子臟不臟,直接就一屁股坐了下去,又道:“我的建議你同意嗎?”

  “只要姑娘沒…沒沒意見就好。”

  “我要有意見就不會主動過來你這里了。”如果她只是想隨隨便便找一個人合作,伊心染相信這里會有很多很多的人搶著跟她合作。

  少年默,開始抓頭傻笑。

  伊心染無視周圍投射過來的目光,淡定自若的打開抱在懷里的包裹,隨意的問道:“你多大了。”

  據她目測這少年的身高雖然跟她差不多,但年齡嘛肯定沒她大,怎么說她也是兩孩子的媽了。

  “十…三。”

  “才十三么。”伊心染垂眸低語,真心覺得這孩子好可憐,這也是在這個地方,換了在現代,十三歲的孩子能干嘛,都還一個個背著書包上學,跟爸媽各種撒嬌呢。

  在這里,十三歲已經要用稚嫩的雙肩,撐起一個家的生計了。

  “我虛長你幾歲,你要是不介意的話就叫我一聲姐姐吧。”

  她在家中排行最小,又是爸媽的幺女,自她出生就沒受過什么委屈,想當初她還想著讓小七叫她姐姐來著,結果那臭小子也比她大,現在想起來伊心染都不禁恨得咬牙切齒。

  好不容易遇上個比她小上好幾歲的,怎么著都得弄聲姐姐來聽聽。

  要是她真有一個弟弟,保管不會讓他在這個年紀受這種苦,當然,她也不會把自己弟弟教育成一個紈绔子弟。

  “……。”少年呆,自從大哥生了病,爹娘也累倒之后,已經很少有人關心他。

  鄰居們看到他也都躲著,生怕他會找他們借錢,其實他有想過找他們借些銀兩,至少要先把大哥的病治好。

  請大夫,抓藥都要銀子,好不容易求得大夫開了藥方,可他實在拿不出銀兩去抓藥,眼看著大哥一天天的越來越虛弱,他真的很恨自己沒用。

  他也想去給人做工,可那些老板都嫌自己小,身子弱,誰也不要他,就怕他有個好歹自己得擔上關系,免不了要賠些錢財。

  “你要不愿意叫也沒關系。”咧了咧,伊心染有些囧。

  她長得很像壞人嗎?

  沒有吧,那為什么不愿意叫她一聲,這孩子真是不可愛。

  “沒…我沒有不愿意,姐…。姐姐。”似是怕伊心染生氣,少年連連擺手,喊完姐姐之后,白凈的臉龐仿佛都染上了一層胭脂,顯得非常的可愛。

  那什么萌萌的,讓人有想要伸手捏他臉頰的沖動,不過伊心染很理智的管住了自己的手。

  “你再叫我一聲。”

  “姐…姐姐。”

  “……。”

  “……。”

  “再叫一聲。”

  “姐姐。”

  反復幾遍之后,少年已經不再結巴,喊起來順溜多了,聲線輕輕柔柔的,很是好聽。

  只是少年看著一向享受的伊心染,心里直冒問號,這位美麗的小姐是不是腦子有毛病,不然她怎么老讓他叫她姐姐?

  如果伊心染要是知道這少年的心里是這么定義她的,估計她會直接一巴掌把這熊孩子給煽飛。

  她不過就是夢想有個弟弟,然后能聽弟弟喊她姐姐么,至于被你想象成神經病外加腦殘么。

  好不容易心愿達成,有些失態(tài)而已,伊心染弱弱的反駁。

  “你叫什么名字,姐姐我該怎么稱呼你?”

  “姐姐可以叫我小瀟。”雖然這個姐姐很奇怪,但小瀟能感覺到她對他沒有惡意,于是回答她的問題速度明顯加快。

  “小瀟,名字很好聽。”

  聞言,小瀟笑得很甜,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還有左邊臉頰上的一個梨渦,可真是一個容易滿足的孩子呢。

  問話間,伊心染已經把包裹打開了,十指非常靈活的將買來的珠花一一拆開,然后又重新組裝起來,原本并不十分搶眼的珠花,變得新穎奪目起來。

  “會不會叫賣?”小瀟個子長得挺高,臉龐卻已經有了輪廓,很容易讓人把他的年紀想得大一些。

  但對于習過武,能觀察一個人筋骨的人來說,便能以此判斷出一個人大概的年齡。

  伊心染就是用這法子,判斷小瀟年紀的,正因為知道他年紀小,肩上又抗著那么重的擔子,她就想了這么個賺錢的法子。

  想她的唯愛經典,每個月的營業(yè)額那么豐厚,只要她想就沒有她賺不到口袋里的錢。

  “會。”猶豫了一下,小瀟點了點頭,略顯羞澀的目光落到伊心染手中大變了模樣的珠花上,不禁迸射出奇異的光彩。

  “姐姐的手好巧。”

  “小瀟想學嗎?”做珠花這種小飾品,最是容易了,只有你想不到的,就沒有你做不到的。

  只要你敢想,你就能賺得到錢。

  “想。”小瀟只覺得伊心染做出來的珠花好漂亮,如果他能學會,那他就可以幫爹娘撐起整個家,讓大哥養(yǎng)好病,能夠趕得上參加半年以后的會考。

  “那你先坐下,一邊看我怎么做的,一邊聽我慢慢教你。”

  “好,謝謝姐姐。”

  “等我多做出一些之后,你就按照我教你的話拿著珠花叫賣,懂嗎?”

  “懂。”

  “這些珠花是我剛才從那邊那家店鋪里買的,以后你要想做珠花賺取銀兩,就直接去那些賣材料的地方買,成本通常都不會太高。”伊心染真的不想打擊小瀟的自尊心,而是擺在他攤上的這些老掉牙的珠花,就算白送給她,她都不屑垂眸瞄一眼。

  “小瀟記下了。”

  “那個…這些我可以拆嗎?”就他這些珠花,賣上半年也不定賣得出去,還不如讓她拆了重新做新的。

  “可…可以。”小瀟囧囧的點頭,他也知道他的珠花很丑,一般人都不會來買,可他就只有那么點兒錢,也只能買到這樣的。

  “那個…我沒有嫌棄的意思。”

  “我知道。”

  “一切都會好的。”

  “謝謝姐姐今天教我這么多東西。”小瀟非常真誠的道謝,哪怕是去學藝,師傅還要收手藝費的,可伊心染卻愿意教他。

  他真的很感激她,笑著道:“剛才姐姐說賺的銀兩,姐姐八小瀟二,其實小瀟只要一成就可以了。”

  另外那一成,他想當成學費給伊心染。

  “你倒是不貪心。”

  “嘿嘿。”

  “得了,能不能賣出去還不知道,你就覺得一定可以賣出去。”

  “姐姐做的珠花這么好看,那些夫人小姐們肯定會非常喜歡的。”就連他身為男子瞧了這些珠花都覺眼前一亮,更何況是那些天生就愛美的女子。

  再說了,伊心染可教他了,這些出售的珠花,唯此一件。

  “那就承小瀟吉言,希望會賣得好。”她做出來的東西,想只有一件就只有一件,想只有兩件就只有兩件。

  至于價錢嘛,肯定是有所區(qū)別的。

  “姐姐我可以開始喊了嗎?”

  “喊吧。”

  小瀟一反之前沉默的模樣,那明顯營養(yǎng)不良的白凈臉龐上帶著年輕自信的笑容,叫喊的聲音仿如吹進麥田里的春風,讓心頓覺身心都暖洋洋的。

  不一會兒就因為他賣力的演說,身邊就聚集了很多的逛街買東西的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有。

  除了小瀟展示出來的各式精美,令人眼前一亮的珠花之外,伊心染這么一個大美人兒坐在那里,也的確非常的吸引眾人的目光。

  “你這珠花怎么賣的,真的就只有你手里這一件,再也找不出第二件?”女人都有一個通病,那就是自己看中的東西,絕對非常不希望在第二個女人的身上也看到同樣的東西。

  因此,小瀟之前那番叫喊,聞聲而來的絕大部分都是富貴人家的小姐,而且都是沖著他那一句‘此只一件,絕無二件’來的。

  由此可見,女人的占有欲,有時候很瘋狂。

  “要是找出了第二件你怎么說?”

  “對啊對啊,珠花這種東西滿大街都是,樣式也相差無幾,你憑什么說你家的珠花就找不出重樣的。”

  “各位美麗的小姐,請聽小弟慢慢說與你們聽。”小瀟還是第一次接待這么多的客人,心里其實很害怕,不過看到伊心染做了那么多的珠花,要是賣不出去,她肯定會很難過。

  于是,哪怕硬著頭皮,他也要讓這些聚集過來的夫人小姐們買他們家的東西。

  “大家請看我手中這一支蝴蝶珠花,再看這一支梅花釵,再看這朵絹花,從左到右是三種不同的價格,第一支要五兩銀子,如果各位在大陸上找到第二支跟這一支一模一樣的,小弟翻十倍價錢賠給各位;第二支限量每款只賣三支,每支三兩銀子,如果除了這三支以外,各位也在其他地方找到一模一樣的,賠償等同第一條;第三支絹花限量每款只賣出五支,每支二兩銀子,如遇各位所說的那種情況,賠償條件同前兩條一樣。”

  把伊心染教給他的話說完,小瀟已經是急出一身的冷汗,不知道這些人聽他這樣一說,會不會掉頭就跑。

  他曾經在那些大的珠寶首飾店里看到過,只有那些用料上呈的珠花,才能賣幾兩幾十兩銀子一支,這些…。這些珠花真要賣這么貴?

  但他不敢質疑伊心染的話,再多的疑問都只能憋在心里。

  同時,他又覺得聽伊心染的沒錯,這些珠花肯定能夠賣得出去。

  伊心染坐在小攤后面,垂眸專注著手中的動作,見小瀟沒有擅自改變她的要求,嘴角勾起滿意的微笑,她可不是一個能允許別人在她眼皮子底下耍小心眼的人。

  幸好小瀟沒有,否則她會立馬揮甩袖走人。

  這小子她沒有看錯,雖然很擔心她的東西價格叫得那么高會賣不出去,但仍是沒有違背她的意思,單就這點還挺不錯。

  “各位都瞧仔細了,我家姐姐的手藝絕對是頂級的,不比那些大珠寶店的做工差,還有更重要的一點,在我家買的東西那是獨一無二的,其他珠寶店可能給各位這樣的承諾。”小瀟見圍觀的人沒走,而是一個個面露猶豫之色,心里暗暗著急,面上卻是帶著笑,聲音不由更溫柔了,“來來來,大家也別先著急著買,把東西給看實在了,你若喜歡再付銀子買下,你若不喜歡,小弟也不會勉強大家的。”

  不少漂亮姑娘的確是被小瀟拿在手里的珠花給吸引來的,陽光下遠遠看著就覺精致不已,尤其是那‘獨一無二’更是讓她們心動不已。

  以她們的身份,少不了要出席一些什么重要宴會的,無論穿的戴的,最怕別人跟自己一樣,會少了面子。

  如果他家的東西真是獨一無二,那花些小錢買幾支合心意的也不錯。

  “你有什么辦法證明,你家的東西跟別家的不一樣,而且不會被別家也做出來。”

  “這位美麗的小姐可算是問到點子上了。”小瀟望向一位穿著暖黃色長裙的小姐,那小姐容貌并不很出彩,但氣質清純,給她添了不少的分。

  順著小瀟的視線,一道道目光齊刷刷的落到那黃衣小姐的身上,一時竟讓她覺得很不好意思起來,小臉染上一層淡淡的嫣紅。

  “正如剛才這位小姐所言,要如何證明你們買到的是真的,而別人買的是仿冒品呢?”

  “小哥你就快說吧。”

  “是啊,快說快說。”

  “我們家小姐還等著呢?”

  小姐們是金貴的,哪怕討價還價是樂趣,但像這個時候,開口嚷嚷的一定是帶在身邊的丫鬟。

  小瀟鎮(zhèn)靜了下來,他有預感接下來的生意肯定會非常火爆,“大家請看,但凡是我有賣出的珠花,在花蕊的地方是有特殊印記的,這個印記別家是做不出來的。”

  “咦,還真有。”

  “快看,這個印記好特別的樣子。”

  “別家應該仿造不出來吧!”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場面越發(fā)的火爆,以至于逛街的人都往這邊聚集,其他攤位上的生意就慘淡了很多。

  偶爾過去那么一兩個人,很快又會被這邊給吸引,帶著自己的丫鬟趕緊就走了過來。

  “這個很特殊的印記是我家祖?zhèn)鞯模瑳]有特別的方法是做不上去的,辨別真假的方法也很簡單,各位買了我家東西的小姐,倘若瞧見別人跟你戴了同款的珠花,只要讓人拿下她的珠花放到水里,印記消失就為真,印記依然存在,那便是假的。”

  小瀟抹了抹額上的汗珠,他長這么大還沒有說過謊,這種特殊的方法明明就是伊心染的,可卻讓他說成了是自家祖?zhèn)鞯摹?br />
  雖然他是得到伊心染首肯才說出的口,但仍是沉得很過意不去。

  他已經占伊心染太多便宜了,不管伊心染愿不愿意,他是認定她這個姐姐了。

  以后要有他能幫得上伊心染忙的地方,他是說什么也不會推辭的。

  “只要是出自這里的珠花,印記入水會消失,水干之后印記又會浮現出來,想必造假的人也不想吃官司,各位要是想買還請盡快,今天也就只有這些而已。”伊心染的聲音很輕,透著一股清冷之氣,她看似溫和,卻又讓人不敢放肆。

  即便是坐在那與她氣質極其不相符的小攤后面,仍是難掩她一身的清華明艷,尊貴優(yōu)雅。

  “要買的請到我這邊。”

  “珠寶首飾皆為死物,真金白銀也好,翡翠暖玉也罷,你若天生麗質,就是隨隨便便摘朵野花別在發(fā)間,也自有嬌艷嫵媚的風情。”

  伊心染這話可算是狠毒的,直接就把那些千姐貴女們的后路掐斷,讓她們能不再猶豫,直接吩咐自己的丫鬟去買。

  畢竟,她們誰也不想承認自己不是天生麗質。

  再說了,那么漂亮精致又獨特的東西,她們其實打心眼里想買。

  哪怕盛大的場合戴不出去,可在自家府里能戴嘛,而且買那五兩銀子一支的,整個大陸可就只有她一人擁有,想不心動都難。

  小瀟的大哥是個飽讀詩書的苦寒學子,他的學問很好,自然也把小瀟教得不錯。因而,小瀟的肚子里還是很有墨水的,聽得伊心染那話,正收銀子的他也不由抽了抽嘴角,額上滑下幾條黑線。

  這位姐姐…。這位姐姐真是……

  做生意能像她這么做的,她絕對是第一個,她就不怕把這些‘衣食父母’都給得罪了。

  不過沒由得小瀟想太久,因為有太多的人搶著要買珠花,他一個人根本就忙不過來。

  從前,這可是小瀟想都不敢想的。

  “我來收銀子,你負責將珠花包好給她們。”

  “好嘞,姐姐。”

  瘋狂的半個時辰之后,伊心染累得坐在凳子上直喘氣兒,小瀟直接累趴在地上。而賣珠花得來的白花花的銀子則是隨意的丟在地上,兩人誰也沒顧著銀子,但也沒人敢在這個時候跑出來搶。

  “姐姐累壞了吧,我去給你買杯茶水過來。”

  “你也累了,休息一會兒再去吧。”

  “我沒事,姐姐你等著啊。”

  小瀟一邊說一邊從地上爬起來,拿了碎銀子就朝著大橋那邊跑去。既然賺了那么多的銀子,他哪里舍得買那些劣質的茶水給伊心染喝。

  他當然得買好的。

  伊心染賴在凳子上一動也不想動,她真沒想過賣東西會這么累,比讓她練上一兩個時辰的功都累。

  啊,女人瘋狂起來真的好嚇人。

  那些五兩銀子一支的珠花,基本上全都被雅惠城里出門閑逛的千金小姐給買走了,限量幾支銷售的那種,因為價錢也就二三兩銀子,便被家境稍好或稍次一點的人家給買走。

  短短半個時辰,伊心染那近兩百支珠花,就賣了七八百兩銀子,收獲還真是頗豐。

  除掉本錢六十兩,這種買賣真心好賺錢。要是讓唯愛經典的掌柜知道,他家王妃買了近兩百支珠花才賺七八百兩銀子就這么開心,那他賣出去一套頭面就幾千兩銀子要豈不是要開心死。

  “姐姐茶來了,快喝兩口解解渴。”

  “你也喝。”

  她就只是收銀子,不像小瀟說了那么多話,其實他比她累得多。

  “嗯。”

  “這涼茶味道還挺好的。”

  “姐姐不嫌棄就好。”他本來是想去茶樓買好茶的,可是那老板……

  后來他又想到巷子里那家專門賣涼茶的老婆婆,臉上才又露出笑容。

  那家的涼茶在雅惠城很出名,普通老百姓都喝得起,以前家里狀況沒那么糟的時候,大哥還常買給他喝。

  “為什么要嫌棄,小瀟一定不能自卑,你要相信總有一天你也會有錢的。”

  “姐姐說的我都信。”

  “我可不是神,你不用信奉我的。”

  “呵呵。”

  “我教你的,你可都記下了。”

  “小瀟記住了。”

  “記住就好,我在這里不會呆太久,以后的路要怎么走就看你自己了,姐姐能幫你的也就只有這些。”

  小瀟放下茶碗,看著伊心染有些不舍,但還是安靜的點了點頭,“我知道姐姐出身肯定不凡,也不會一直都留在這里,不過小瀟一定會做出一番成績,不讓姐姐失望的。”

  “先不說這些了,最近這段時間我還是會在這里,如果得空我就到這里來看你。”

  “好。”

  瞥了眼天色,伊心染將早就算好的銀子遞給小瀟,柔聲道:“前面有錢莊,就留些碎銀在身上就好。”

  捧著懷里沉甸甸的銀子,小瀟搖了搖頭,道:“咱們說好的,姐姐不用給我這么多。”

  他不傻,他算數很好的。

  “你爹娘,你大哥治病都要花銀子,姐姐有手有腳能養(yǎng)活自己,這些銀兩你先拿著,等你長大了再還我便是。”

  “可是……”

  “好了,我決定的事情是不會更改的,你別惹我生氣。”

  “那說好了,多的算是我借姐姐的,等以后我還錢的時候,姐姐可不能不要。”

  “有銀子不要,你當姐姐是傻子么。”

  “姐姐才不傻,姐姐是小瀟見過長得最好看的人。”不但人長得好看,而且心地還很善良。

  女人都喜歡聽別人的贊美,伊心染也不例外,“東西都賣光了,你早些回去,最近兩日就別出來擺攤了。”

  “小瀟明白。”

  “我住在龍悅客棧,有事你可以跟掌拒說,你找阿九。”

  “好。”

  “快回去吧。”

  “姐姐再見。”

  目送小瀟進了錢莊存好銀子又出來,然后推著小車往家趕,伊心染身上算是溫和的氣息收斂殆盡,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冰寒之氣。

  氣息蔓延開,明明天空中還有暖陽,周圍的人都只覺冷得厲害。

  “小瀟是本姑娘認的弟弟,各位都是出來混生活的,希望不要太過為難他,今天這樣的事情以后也不會再發(fā)生,這些銀兩就當是賠償各位今日的損失。”

  留下五十兩白銀,伊心染飄然離去,小攤販們怔愣了好半晌才聚過去拿那個錢袋。

  小瀟經常跟他們一起擺攤做生意,今個兒自打伊心染出現之后,他們就一樁買賣沒做成,誰心里不記恨了。

  可任誰都沒想伊心染會說這么一句,還給他們銀兩賠償他們的損失。

  想著她說沒有下次了,他們也總不能真的跟個孩子計較吧!

  于是乎,在伊心染真的離開之后,他們歡歡喜喜的分了銀子,又回到各自的小攤前,開始招攬生意。

  從三國交匯之地葉城,一路走到雅惠城,當初百里陽旭給伊心染的銀子,撇掉日常花銷以及她打探消息的花費,已經所剩無幾。

  要不然,伊心染也不會想到要賣首飾,更不會因緣際會的幫了小瀟一把。

  至于她想要賺更多的銀兩,只能去有錢有勢的大珠寶店,以珠寶圖紙換取錢財。

  伊心染有那個實力,她親手設計的珠寶首飾,只要不是個沒腦子,一般都不會拒絕接受。

  因而,當伊心染從雅惠城出了名的老字號珠寶店走出來的時候,她的荷包里已經多出好幾張一萬兩面值的銀票。

  賺錢之于她,還是挺容易的。

  想到那老板想方設法的想要留下她,伊心染就不覺好笑。

  如果不是真的缺銀子,她才不會給他珠寶設計圖,不過這價錢還是讓她很滿意的。

  這些銀兩又足夠她揮霍一段時間,離開珠寶店,伊心染又喬裝一番去了茶樓,還順便狂了青樓,等她換回女裝準備回客棧的時候,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但街上行人還是很多。

  在雅惠城呆了兩天,伊心染也知道這座城宵禁的時間很晚,相傳護城河上的風景很是靚麗,白天跟夜晚是兩種完全不一樣的風景,因此,晚上出門游玩的小姐公子哥會比較多。

  初來乍到的伊心染,倒還真沒有那個閑情雅致逛護城河。

  “南宮小姐你沒事吧。”老管家顧不得因躲馬車而掉落一地的東西,滿是擔憂著急的問道。

  要不是南宮芷蕊拉了他一把,現在的他是不是就該橫尸街頭了。

  “沒事。”捂著手臂從地上站起來,南宮芷蕊慘白著臉搖了搖頭。

  也不知是誰那么大的膽子,竟然在鬧市里將馬車趕得飛快,難道就不擔心會撞死人。

  剛才若非她反應快,就已經得死人了。

  “呀,南宮小姐你的手流血了,快走快走,咱們趕緊回去,老奴給你找大夫。”

  “管家伯伯我沒事的。”她本是出來尋找南宮承銳,白天的時候擔心遇到南宮世家的人,這才選擇在晚上出來。

  不想老管家正好也要出門去拿給百里陽旭做的新衣服,于是就捸著她一塊。要說,這老管家對她還真不是一般的熱情。

  只是…。這讓她好生尷尬的說,解釋又解釋不清楚,反而越描越黑。

  “都傷成這樣了還說沒事。”老管家縱使很生氣,但他也不敢說什么。

  那輛馬車一看就不凡,指不定就是皇親貴族,他這樣的小人物哪里惹得起,心里也更不愿給百里陽旭添麻煩。

  “真的不要緊,只是手臂擦破了點皮。”把磨破的袖子撕開,南宮芷蕊拿出手帕簡單的包扎了一下,別說這里是西悅不是南旭,她也不能冒然管閑事,否則只會給大哥帶去麻煩。

  但想到馬車里坐著的人,那樣的無視別人的生命,她心里還是很憤怒。

  “讓開,都趕緊讓開。”

  “不想死的都趕緊的讓開,別擋道。”

  “駕…。駕駕……”

  華麗富貴的馬車越趕越快,兩匹馬八條馬腿發(fā)出來的馬蹄聲也格外的響亮,街道上的行人心驚肉跳,慌不擇路的躲開,失措的尖叫聲此起彼伏。

  馬車所過之處,小販們的攤子早已被慌亂的人群撞得一片狼藉,各種各樣的東西散落了一地。

  啊——

  突然人群里爆發(fā)出一聲極其刺耳的尖叫聲,聽來是那樣的驚懼,還有撕心裂肺。

  緊隨那道尖叫響起的,還有路人所發(fā)出的倒抽氣聲。

  因為發(fā)聲的人太多,以至于聽到耳朵里甚覺還有些詭異。

  “不…。不要…孩…。”

  那聲音是從一個年輕少婦的嘴里發(fā)出來的,她雙眼瞪得大大的,里面布滿了驚恐,嘴張著,臉色慘白,仿佛下一刻就會倒下去。

  原來,在那一片狼藉的街道上,一個約莫兩三歲的孩童正無措的站在那里,而孩子的前面一輛速度飛快的馬車正急馳而來。

  慘劇,仿佛已經注定。

  孩子聽到馬蹄聲,已是害怕的大哭起來,那少婦想要沖過去抱孩子,可見到這一幕的她,渾身的力氣也仿佛被抽空,整個人都搖搖欲墜,各種眼神劃過眼底,最后都變成了絕望。

  孩子…。她的孩子…。

  啊——

  黑色的高大駿馬揚起前蹄,眼看那馬蹄就要踩踏在孩子小小的身上,眾人皆是捂眼,不忍親眼看到這無比血腥的一幕。

  然而,小孩慘死馬蹄之下的血腥并沒有呈現在他們眼前,另一幕血腥卻讓他們很多年以后都仍是記得清清楚楚。

  做完該做事情的伊心染正準備回客棧休息,耳朵里卻急速奔馳的馬蹄聲,好看的眉頭微蹙,轉身離開之際聽到孩子驚恐的哭聲,她的腳步那么停了下來,怎么也邁不動一步。

  千釣一發(fā)之際,她驚險萬分的將險些慘死馬蹄之下的孩子抱在了懷里,心里的怒火噌噌噌的往上漲,一張俏臉冷若冰霜。

  視一個幼小生命于草芥的人,不管是什么身份,她都不會放過。

  飛撲過去抱住孩子那一瞬,伊心染橫掃出去的那兩腳威力也不容小覷,竟是直接就將需要兩匹高頭大馬才拉得動的馬車給掀翻了。

  馬車凌空而起,在空中翻滾了兩圈之后,重重的砸在街道上,發(fā)出破開的聲響。

  而那兩匹馬,則是當場就被踢死了。

  馬嘴里不斷的涌出濃稠的鮮血,血腥的味道在空氣中蔓延開來,令人不覺環(huán)抱住自己的雙臂。

  除了那讓人害怕的血腥味之外,四周仿佛還涌動著一種無形的冰寒之氣。

  就是那種寒氣,讓他們打心眼里覺得冷,非常的冷,比過冬天冷都要冷得多。

  伊心染抱著嚇壞的孩子,傲然的站在那里,眼神冷若千年冰霜,若有似無的殺氣以她為中心朝著四周擴散。

  過了好半晌,直到整個馬車徹底的破開,馬車的主人才萬分狼狽的從地上爬了出來。

  一開口就惡狠狠的道:“是誰,是哪個不要命的敢擋本公主的道,居然還行刺本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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