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202章 進階之戰(zhàn)八
章節(jié)名:【V202章】進階之戰(zhàn)八
太子府暖香閣
鳥語花香,鶯飛燕舞,如烈火般艷麗的花兒迎風綻放,遠遠的一眼望過去,仿佛看不到盡頭,那火一般炙熱,血一般妖冶的花海美得令人失神。不是所有小說網(wǎng)站都是第一言情首發(fā),搜索151+看書網(wǎng)你就知道了。
格局獨具匠心的花園周邊,蜿蜒的青石板小道旁,碧綠的垂柳倒映在清澈的湖水里,明媚的陽光照耀在湖面,折射出燦爛的星子,襯得那倒映在湖中的垂柳越發(fā)的青翠欲滴,惹人不由自主的多瞧上幾眼。
青石板小道連著一座通體晶瑩剔透的石拱橋,也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建造而成的,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橋是用白玉精雕細琢而成的。
穿過讓人印象深刻的石橋,走進一片筆挺青翠的竹林,入目的是一座翠竹所造的竹屋。
竹屋為分上下兩層,四周假山環(huán)繞,亭臺樓閣散布其間,無一處不散發(fā)著清新淡雅的竹香,讓得踏足此地的人都覺得舒心,愜意。
一橋之隔,是兩個完全不一樣的天地。
橋外,繁華與喧囂。
橋內(nèi),平靜與淡然。
誰能想到在恢宏雄偉,氣勢磅礴,象征著地位與權(quán)利的太子府后院深處,竟然會隱藏著這么一處,猶如世外桃源般的存在。
一夜的昏睡之后,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射進寬敞明亮,竹香怡人的房間里時,躺在床上的夜月渺也終于緩緩睜開了沉重的眼皮。
剛剛清醒過來的她,意識還沒有完全的跟上節(jié)拍,渾身幾乎在她睜開雙眼的同時隨之緊崩起來,朦朧而迷茫的眼神瞬間變得凌厲而充滿戒備與警惕。
一路偽裝前往南國的路途中,她就知道她已不再是夜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長公主,她的肩上扛著責任,帶著使命,她絕不可以倒下。
咬了咬依舊蒼白的嘴唇,夜月渺強撐著疲憊不已的身子坐起身來,她小心而謹慎的打量著四周的環(huán)境,直到?jīng)]有察覺到危險,緊崩的身體才放軟了幾分。
這是什么地方?
她又怎么會在這里?
雙手抱住疼得厲害的腦袋,她努力的回想著,她好像隱隱的記得,在昏迷過去前,她好不容易才打聽到太子府在何處,然后有侍衛(wèi)攔住了她,要趕她離開。
后來,那些侍衛(wèi)聽了她的話開始猶豫,但還是很謹慎的去請能做主的出來見她,然后她好像看到了伊律瑾的貼身侍衛(wèi)傅利,剛奔上前幾步想要跟他表明自己的身份,她就該死的昏了過去,再之后的事情她就不記得了。
該死的,這個地方真的是太子府嗎?
小手撫上自己的臉頰,以她現(xiàn)在這副尊容,別說只是跟她有過幾面之緣的傅利不可能認識,就是她自己瞧見,也覺得不認識。
想到這個可能,夜月渺越發(fā)覺得不對勁,她怎么能昏過去呢,真是要命,她就該再撐一會兒的,也就不會像現(xiàn)在這么被動,連自己身在何處都不清不楚的。
不能著急,她要冷靜,一定不能急,不然她就真的辜負父皇的囑托了。
“碧荷,你說那位姑娘醒了沒有。”
“你問我,我問誰去。”名喚碧荷的丫鬟皺了皺眉,尖細的聲音透著幾分刻薄的味道。
她就想不明白了,那女人究竟是從哪里冒出來的,模樣長得那般丑,跟無顏鬼魅似的人見人怕,怎么就能勞動太子殿下親自將她抱到暖香閣。
暖香閣可不是別的地方,這里是太子殿下的私人領(lǐng)地,平日里除了那幾個特定的人之外,府中上上下下是沒有人可以未經(jīng)允許踏進這里的。
擅闖者,唯死路一條。
現(xiàn)如今不知有多少女兒家在盼著被太子看上,要知道太子殿下的身邊非但沒有太子妃,哪怕是通房丫鬟都沒有一個。
若能跟了太子殿下,得了太子殿下專寵,別說有可能坐上太子妃之位,更有可能坐上皇后之位。
如此榮耀,有哪個女人不想要呢?
“碧荷,你小聲兒點,別吵醒了那位姑娘。”梅香雙眉緊擰,不贊同的看了碧荷一眼。
她們做奴婢的,最要緊的就是要懂得察言觀色,就算那位姑娘相貌丑陋又如何,只要能讓太子殿下放在心上,那她便不是普通人。
她伺候伊律瑾不是一天兩天了,從未在他的臉上瞧到過那樣擔憂心疼的眼神,因此,梅香明白切不可惹得夜月渺不痛快。
夜月渺要是不痛快了,她們這些聽命伺候她的人,就得更不痛快。
“吵醒就吵醒,她又不是高高在上的公主,難不成還會一怒之下砍了你的腦袋不成。”碧荷嗤笑出聲,接著又道:“你說那女人究竟是什么來頭,怎么太子殿下對她那么好,不但親自抱她回來,還在她床前守了一整晚。”
出口的話酸溜溜的,各種羨慕嫉妒恨,淋漓盡致的被表達了出來。
大有一種,像她這樣漂亮美麗,又溫柔端莊的女人,怎么就沒有男人疼呢。
“主子的事情不是我們做奴婢該問的。”
“膽小鬼。”
“別說了,你這些話要是傳進太子殿下的耳朵里,誰也保不了你。”梅香搖了搖頭,要不是茯苓感染了風寒下不了床,碧荷也沒有資格到暖香閣里來伺候。
像她這樣自認有幾分姿色,又有些小聰明的女人,梅香見得多了,也瞧明白了,她們都覺得自己比別的人優(yōu)秀,男人就該為她們動心,動情,然后寵著她們。
那些沒腦子的男人也就罷了,像是太子殿下那樣的人,又怎么可能瞧得上如此膚淺的女人,簡直就是有辱太子殿下的品味。
不過這些話梅香是不會說出來的,俗話說得好,忠言逆耳,她還不想招人記恨。
兩丫鬟的談話一句不落的被夜月渺聽進了耳中,一時間又欣又喜,似有千言萬語卡在喉間,無法發(fā)出半個聲音。
太子府,這里真是太子府。
她找到伊律瑾了。
還是他抱她進府的……
原來,只是如此,她便覺得擁有了天底下最大的幸福。
“姑娘你醒了嗎?”房外,梅香的聲音傳來,伴著輕輕的敲門聲。
夜月渺從失神中緩過來,扯過一旁的衣服隨意的披在肩上就著急著要下床。
可她忽視了自己身體的虛弱情況,腳剛一沾地,頓時眼前一黑,便覺天旋地轉(zhuǎn),頭暈得厲害,連站都站不穩(wěn)。
砰
腳撞到屏風,夜月渺整個人都朝前摔去,梅香聽到聲響,推門進來兩步并作一步上前扶住夜月渺,提起的心方才落了地,驚出了她一身的冷汗。
“姑娘,你沒事兒吧。”
“沒…我沒事兒,謝謝你。”
梅香一愣,抬眸望進夜月渺滿是真誠,清澈的鳳眸里,只覺一顆心暖暖的。
她們做丫鬟的,不管做了多少事情,何曾能得到主子們的一聲謝。
眼前這個貌丑如鬼魅的女人,在梅香望進她的眸子里時,覺得她其實一點兒也不丑,那優(yōu)雅出塵的氣質(zhì),絕對不是普通人家能教養(yǎng)出來的女兒。
也不難怪太子殿下會對她格外的照顧與擔心。
“姑娘折煞奴婢了。”
“要不是你扶著我,我肯定得摔地上。”
“奴婢梅香見過姑娘。”
“奴婢碧荷見過姑娘。”眼瞧著梅香規(guī)規(guī)矩矩的對夜月渺行了禮,碧荷心不甘情不愿的福了福身,算是行禮。
她是打心眼里瞧不起夜月渺,覺得她這么一丑女,怎么就入了太子殿下的眼,她怎么就沒有那么好命。
夜月渺是何等的聰明,聽聲音她就知道這兩丫鬟誰是梅香誰是碧荷。
而那碧荷一看就知道是個不安份的,雖然對她行了禮,但她眼底的鄙視與輕蔑卻是怎么也掩飾不住。
久居深宮的她,如何能不知道碧荷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盤,鳳眸輕瞇了瞇,柔聲道:“先替我梳洗一下吧。”
“姑娘昨晚昏睡了一整夜,直到快天明時才燒才退下,太醫(yī)吩咐姑娘一定要按時服藥,太子殿下也再三囑咐過,請姑娘先用些早膳,然后把藥喝了再梳洗可好。”
夜月渺了然的點點頭,原來是她病了,怪不得渾身都使不上勁兒,軟綿綿的只想睡覺。
“那先洗個臉。”
“姑娘先坐下,奴婢這就去打水。”
“嗯。”
一刻鐘之后,夜月渺舉止優(yōu)雅的用完早膳,再一口氣把藥喝盡,伺候在側(cè)的梅香跟碧荷對視一眼,心中頗受震憾。
撇開她的相貌不說,這個女人的出生一定非富即貴,別的都可以后天培養(yǎng)而成,但那種由骨子里散發(fā)出來的尊貴之氣卻是學不來的。
在梅香看來,哪怕是她有幸在宮中見過的幾位公主,都沒眼前這位看起來像公主。
她們的震驚還未完,當夜月渺端坐在銅鏡前,任由梅香為她梳上一個飛鳳髻,戴上布搖,插上發(fā)簪,換上一襲火紅繡牡丹的立領(lǐng)長裙,那股與生俱來的尊貴氣質(zhì)就讓任何不敢輕視于她。
而當夜月渺從貼身的項鏈里取出司徒落瀾專門配制的回顏丹一口退下之后,那原本丑陋的容貌就像是變戲法一樣,一點一點的消退,最后恢復(fù)她本來的容貌。
膚如凝脂,晶瑩剔透,貌美如花,一襲紅衣,更勝那花園里綻放的百花。
嘶
夜月渺容貌的變化,從頭到尾就發(fā)生在梅香跟碧荷的眼前,看得她們目瞪口呆,倒吸一口涼氣。
好美,好美的女人。
她們…。她們是在做夢么?
還是,產(chǎn)生了幻覺。
“梅香,你可知道你們家太子在何處,我有急事必須馬上見到他。”
越早見到才可以越早讓他了解情況,繼而想出應(yīng)對之策,蕭蒼兩國怎么想她不關(guān)心,但因著伊心染的關(guān)系,夜國與南國是密不可分的。
他們兩國必須聯(lián)合起來,共同面對即將迎來的敵人。
“奴婢…奴婢…。”
“你…。”碧荷望著夜月渺就像見到鬼一樣,那么丑的女人,怎么可能一下子就變得很么的美麗,讓人眼睛都移不開。
她剛才到底吃了什么東西,要是她也有一顆……
“我是真的有急事要見他,如果你不帶我去見他,那我只能自己去了。”
“你還病著,是想去哪里?”伊律瑾昨夜守了她整整一晚,太醫(yī)的囑咐他比誰都記得清楚。
他怎么也想不到,那個在夜國尊貴無雙,優(yōu)雅端莊的長公主,能一路偽裝,逃過重重追殺到達南國,撐著病重的身體找到他的太子府。
是他錯看了這個女人。
原來在她柔弱的外表下,隱藏著一顆不輸給世間男兒堅韌的心。
以夜月渺的身份,即便她是帶著使命前來南國尋他,夜皇也不可能不安排人保護她,結(jié)果卻是只剩下她一人,不用腦子想也知道那些保護她的人,已經(jīng)一個都不在了。
究竟是發(fā)生了什么事,竟會讓夜國皇室忍心讓夜月渺前來找他?
撇開這些不去想,讓伊律瑾又是惱又是心疼的,卻是太醫(yī)說的那些夜月渺身上的傷。
她一個姑娘家,咬著牙又帶著好了舊傷添新傷的來到南國,不禁讓他感覺到,那原本埋在內(nèi)心深處的某種情愫,又再度萌芽,新生了。
她之于他,意義好像不一樣了。
“伊律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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