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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起來……”
“我不!如果是姐姐一定有辦法!姐姐——”東方溪女祈求的看著莊賢兒:“姐姐,求你了——”
莊賢兒趕緊把她扶起來:“你讓我想想,讓我想想……”莊賢兒有些六神無主,剛才她只是想讓溪女抱著盼頭,總還有見上皇上一面,或許哪一天就……但……
“姐姐……”
莊賢兒只好點點頭。
溪女立即喜極而泣:“謝謝姐姐,謝謝姐姐!”
……
林逸衣看完大夫回來,見常縷安靜的坐在客廳里,神色倦怠。
林逸衣把手里的披肩交給春思,走過去坐到另一邊的椅子上為自己倒杯清水:“怎么了?”
常縷看林逸衣一眼,平日飛揚的眉宇間帶著屬于母親的包容慈愛:“池月還好,云里把我帶去的東西直接扔了。”
林逸衣喝口水:“讓他發泄發泄也好,畢竟他也是受害者。”在這個時候,女人受了委屈離婚是大逆不道。
常縷點點頭:“我知道,只是沒想到他反應那么大,如果我當初……”
林逸衣吹開溫燙的水看他一眼:“后悔了?”
常縷想了想搖搖頭:“現在這樣很好,雖然當初很累,我也太過自我不顧孩子們的感受,但現在覺得很輕松,很自由,心里沒有那么多患得患失,沒有因為別人產生的是是非非,覺得內心前所為有的安靜。”
林逸衣沒有說話,常縷心里什么都明白,但被自己孩子責難心里難免有失落:“說不定我以后比你還慘。”
常縷立即想到林逸衣家沒名沒分的孩子,疑問道:“你沒想過嫁給他?”
“想過了,正在努力。”
常縷聞言眨著明媚的大眼睛瞪了他一眼:“說的那么可憐,我看只要你點頭,夜相一定娶你,你別想那么多,夜相并不在乎你的身份,你別因為妄自菲薄錯過了機會。”
林逸衣放下茶杯淡淡一笑:“你真不認識我了?好好回憶一下,三年前你參加宮宴那次?”
常縷疑惑的看眼林逸衣:“三年前?宮宴?”常縷不可能忘記,苦笑道:“說來慚愧,那次宮宴竟然指名讓我出席,那年因為我個人問題,已經被各府夫人們摒除來往多年了。
不知道為什么我父親和母親必須讓我去,現在想想還真有意思,太后竟然還記得我這個晚輩,或許是稀罕有我這樣的女人,想看看長了幾個腦袋吧,呵呵。”
林逸衣驟然看向她:“那次宴會不是你的例行出席,是太后指名讓你到的?”
常縷點點頭:“甚至還承諾了,如果我出席,我兄弟就能入仕。”她又不是有病,如果沒有好處,她自己和父母怎么會讓她出來丟人現眼。
林逸衣趕緊喝口水,好似是懂了,當時她正跟夜衡政糾纏不清,而能承諾仕途的只能是元謹恂。
元謹恂讓常縷出席,應該是讓她看看妻子要求和離或者因為丈夫在外面有女人要求和離是多么荒謬。
現在想來,元謹恂的用心讓她想到的恰恰相反,她反而更堅定了離開了心:“其實你那時候如果別顧著傷心,你應該在國宴上見過我。”
常縷驚訝的回頭,漂亮的眉眼里都是疑問:“見過你?怎么可能?”國宴上不是大家閨秀就是已婚夫人,林逸衣一個和離過的女人,怎么算也不可能被邀請吧。
常縷突然驚訝道:“不會是皇太后娘娘也想看看夜相的女人長什么樣子吧。”常縷突然覺得皇太后在她眼里立即具象化了,這位老人家原來也會好奇也會八卦。
林逸衣有些歉意,一直以來她都沒主動跟朋友提過:“其實我是當時的永平王妃。”
常縷沒回過神來:“什么?”
林逸衣趕緊喝口水:“沒什么,就是見過。”
“你別以為我沒聽見!”常縷震驚的看著林逸衣怎么也沒想她給出的答案,永平王妃?!那就是現在的——打死常縷也不敢說:“你不會是……”
“曾經……曾經……前夫女人很多,不屑于多我一個。”她可沒膽子說自己元謹恂抓的,她能是錯誤的一個,元謹恂絕對不能沒顏面的一個。
常縷不可思議的看著林逸衣,兒子的事情都忘了想:“你真的是……”
林逸衣很不好意思:“不像?是沒有傳說中那么不靠譜,還是沒有傳說中那樣惹皇上喜愛。”
常縷看著林逸衣,腦袋還沒有轉過神來,幾乎是下意識的公正回到:“都有。”
林逸衣故作輕松的一笑:“是吧,說出去有幾個人信呢,我跟他的事情也挺復雜……”
林逸衣剛想說什么,常縷瞬間開口:“一點都不復雜,當初如果不是我,你絕對是因為相公納妾心眼最小的一個,到時候不會比我好到哪里去。”
林逸衣不好回話,那段瘦骨如柴、自暴自棄的不完全是她,她也沒有為身體的過往承擔什么、所以也不該得到屬于這句身體的榮華富貴。
常縷看著突然之間從夜相養在外面的外室,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后時,還是有些不可思議,怎么可能,非常難以想象。
常縷一會回過頭不好意思總盯著好友看,但一想又覺得荒謬,忍不住繼續盯著她看,看看她有什么地方不一樣,反反復復的琢磨著自己的想法:“你……聽說皇上后來對你不錯……”開始雖然不好。
林逸衣不禁苦笑:“不錯的時候已經有夜衡政了。”
常縷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但那人當時是永平王啊,雖然因為種種原因羽翼未豐、光芒內斂,但一個立志天大的男人,怎么會犯這樣的疏漏……
林逸衣看出她的疑惑:“不用亂想,他對女人看的很開,甚至還不錯。”并不介意女人私下里做些什么,也不大男子主義,甚至發生什么后會大方成全,這是一個人的眼界高度問題。
林逸衣覺得可能開始的時候是因為她身份尷尬,還有她后來不買賬,讓他對自己產生了什么錯覺。
常縷還是難以置信,皇后?!林逸衣如果收了自己通身的文雅氣派,換上當初圣都傳聞的那樣小家子氣的性子,真能以想像那樣的林逸衣如何母儀天下!“呵呵……”
林逸衣疑惑的看向常縷。
常縷也不知道自己笑什么,就是突然之間覺得天下之大無奇不有,身邊坐著的竟然是當朝最神秘的太后,一個普通到挺多有點不普通的女人,真想用朋友的立場說一句,是走了狗屎運嗎!
但最終因為剛剛聽來的‘皇后’光環,收起了那份放肆。但常縷突然道:“等一下,你什么時候跟夜相大人好上的!?”
林逸衣被常縷嚇了一跳,也很感激對方眼里只有好奇、驚訝,沒有指責:“常來開張三四個月后吧。”
常縷恍然大悟:“我說呢,平時根本不會讓我參加國宴,三年前那次怎么就去了,你那時候不會就……”
林逸衣笑笑:“我剛才也剛剛想到這個問題。”
常縷不可思議道:“想不到我三年前還有這個用處,虧我當時那樣傷心,覺得天都塌了,原來在別人心里就是被人看的調味品。”
“不平衡了?那多看我兩眼,我現在還在泥土里掙扎著。”
“去去,誰敢多看你,也不怕被戳瞎眼。”常縷話落涂突然有些為朋友傷感:“一定很難做吧。”那樣身份的男人,可不是鬧幾次就行的,主動權根本不在林逸衣手里。
林逸衣垂下頭,把玩著手里不起眼卻是她用心挑的杯子:“現在還好,認清了就好了。”元謹恂經過那一下,現在是徹底清醒了吧。
常縷突然湊過來八卦的問:“三殿下是皇上的孩子吧。”然后又立即正坐:“今天怎么沒去常來。”問過才想到這種問題不是東家西家多個孩子少個孩子那么簡單,是她冒昧了。
林逸衣不能明確的回答這個問題,雖然爹爹可以叫,但如果她說了就不一樣了:“今天身體有些不適,去看了看大夫。”
常縷立即擔心的道:“還好嗎?”
林逸衣點點頭:“可能是累到了,休息兩天。”然后半開玩笑的看著她:“這回還要給你家云里預定兒媳婦不。”
常縷頓時道:“我還是盼著江音給我生一個兒媳婦吧。”兩人相視一笑,笑容好不明媚。
“真的有點驚訝,是真的!心里現在還轉變不過來呢。”皇后?戴上鳳冠容貌也會被王云雪比下去的,呵呵。
“看熟了就習慣了。”
“確實。”
林逸衣放下水杯:“沒跟云里說去國子監的事?”
常縷搖搖頭,神色已經沒有剛才那么落寞,聽了林逸衣說的,覺得云里對她發點脾氣,也沒什么,孩子的身份至少不會某一天高貴過她,那絲怨憤更是有限的可以彌補的,她就該慶幸了:“等他心情好些了再說。”
“可以帶池月過來住兩天,你父母那里總該正常走動,你的哥哥嫂子總會慢慢理解的。”
常縷笑笑:“怕什么,誰不理解我,我就讓你開路。”
“是啊,是啊,我要真給你開路,你絕對是第一個趕我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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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一直以來督促我不斷更新的大家。
今天晚了,孩子有點發燒,本來到了五點要去打針,想托,魔媽和小白花非常理智的給我講了大家對元謹恂的盼望,我覺得又道理,所以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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