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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4決斷


  元謹恂看著夜衡政莫名的心情不好,心煩意亂,他從未覺得自己看中的兄弟優(yōu)秀得令人反感,怎么就是他!為什么要是他!林逸衣那個白癡,找上誰不好,為什么要是夜衡政!

  元謹恂覺得心口的位置又不受控制地隱隱作痛,即便一再提醒他不要想,不要被眼前的人知道,也沒有結(jié)果。

  元謹恂苦笑,苦澀的入吃了黃疸一般。

  夜衡政見元謹恂不吭聲,皺著眉看他一眼,他趕時間:“你怎么了?看起來臉色不好?”

  元謹恂抬起頭看他一眼,心想,若是換成你臉色恐怕更不好看,無知者果真幸福,為什么不是你知道了,整天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面對本王,擔(dān)心本王會隨時行使權(quán)力要回自己的王妃,你成天活在會失去的折磨里,還要想方設(shè)法的把人給我送回來!

  為什么不是這樣!而是本王先知道!面對你時,好似橫刀奪愛的是本王!

  元謹恂深吸一口氣,平息冒出來的無名火:“恩,最近有些累,你嫂子傷口愈合的不好,有些擔(dān)心。”

  夜衡政聞言直接跳開這個話題,‘嫂子?’陌生的新稱呼,最近元謹恂似乎用上癮了,王妃娘娘手段果然了得:“你今天見過木歸兮沒有?”沒興趣打探他詭異的家務(wù)事。

  元謹恂剛想說沒有,話在舌尖轉(zhuǎn)了一圈,改為:“怎么了?”

  夜衡政提到木歸兮一肚子火,立即沒了好臉色:“誰知道他發(fā)什么瘋?竟然把她帶走了!簡直不知所謂!你見他了沒有?沒有的話,把你的腰牌借我用一下。”

  元謹恂一瞬間說話慢慢的,眼底都是藍青色:“借腰牌……”給了你,你好用它找本王的王妃?

  元謹恂又開始心肝肺不舒服,這種不舒服在面對夜衡政,正義、無負擔(dān)的神色時幾乎達到頂點,他真想脫口而出,讓他去看看生病的王妃,哪有主子生病了,臣子不去慰問的,沒有家眷你就親自去看看王妃!

  看你還怎么笑的出來!

  此刻,元謹恂面對著夜衡政無知的樣子,卻打不得罵不得指責(zé)不得!他知道什么,說漏了,他或許因為自己知道了,跟他爭搶林逸衣的所有權(quán),夜衡政這種人絕對會在沒有退路時魚死網(wǎng)破,絲毫不給對方機會。

  平日元謹恂最欣賞的有點,此刻怎么看怎么心里煩躁,弄得他心煩意亂!

  元謹恂突然覺得,今天夜衡政來找他就是討債的!為什么讓他先知道!憑什么!他還懦弱的不敢說!簡直可笑透了!

  你才是原配,你才是她相公,你怕什么!一嗓子就能把面前的男人訓(xùn)走,哪有他跑到這里,告訴你想你娘子的份!

  夜衡政本隨意的面色突然變的凝重,元謹恂神色不太對:“王爺,您怎么了……”王妃情況不妙?莫非查出了新問題?看不出來王爺對王妃用情這樣深?

  但夜衡政又覺得十分可笑,說有點情分他相信,說王爺對他的王妃感情深厚簡直是笑話,以前王妃做什么,他都沒反應(yīng)的,算了,他的家務(wù)事,他愿意怎么跟他的王妃過就怎么跟他的王妃過。

  當(dāng)務(wù)之急是找到他的衣衣:“王爺,腰牌。”

  元謹恂雙眼立即通紅的盯著他,一字一句的道:“一個女人而已至于大張旗鼓的找!”

  “王爺怎么知……是不是歸兮跟你說了什么!別聽他的!是我喜歡她,想跟她在一起,開始她還不同意!她是個好女人!木歸兮!那個蠢驢!別讓我找到她!王爺,手牌!”

  元謹恂緊緊的扣著椅臂,才能忍著另一個男人口口聲聲說喜歡她的女人。

  元謹恂剛要開口。

  突然紀道沖進來:“王爺!王爺!不好了不好了!王妃娘——”紀道看到夜相在,突然住口,這種事就是兩者關(guān)系再好,也很難堪。

  元謹恂卻神色一怔:“說——”

  夜衡政覺得今天真是出師不利,木歸兮找不到,元謹恂也在抽風(fēng):“我還有事,先走了!”找巡夜的都尉一樣可以。

  夜衡政無意管永平王府的私事,看永平王那樣子,恐怕他的王妃又沒讓他多順心。

  元謹恂沒理夜衡政,目不轉(zhuǎn)睛的看向紀道,他現(xiàn)在連想都不愿意想他,那個一心找女人,半夜跑腿的男人,想起來就讓他不爽,仿佛是他不好,林逸衣才找了個更貼心的一樣。

  紀道哭喪著臉道:“王爺,王妃娘娘不見了,春香姑娘說她進去的時候見木先生從窗戶離——”紀道抬起頭發(fā)現(xiàn)王爺不見了。

  紀道趕緊追過去。

  元謹恂沖進重樓院,急忙跑進內(nèi)室,散發(fā)淡淡血氣的床上除了血跡什么都沒有:“人呢!人呢!”元謹恂瞬間暴怒。

  房里的人驚慌的跪了一地。

  春香害怕的叩首:“回,回王爺,奴婢見年婳姑娘的藥將熬好了,就端過來看看王妃,結(jié)果,奴婢進來就見一個穿紅衣服的男人從窗口消失,求王爺為王妃娘娘做主,求王爺救救王妃,求王爺救救王妃……”

  元謹恂快速鎮(zhèn)定下來,深吸一口氣,空氣里木歸兮身上特有的追蹤香還沒有散開,證明春香沒有說謊!

  木!歸!兮!

  “來人!不惜一切代價,給本王把木——”

  “不用了!”木歸兮突然跳窗而入,面色寒冷,心中冷笑,為了一個女人竟然要對他不惜一切代價!“我承認我進來過!但沒看到她!”

  元謹恂面色無情的看著木歸兮。

  木歸兮站在這里任他看,他進來發(fā)現(xiàn)人不在就想在附近找找,結(jié)果沒有,回來正好聽到元謹恂這樣說,哼,真敢說,為了一個爬墻的女人,要對他‘不計任何代價’。

  元謹恂突然收回目光,面容冷峻:“把這里所有人拉出去!”

  “是!”

  “王爺我們什么都不知道!王爺饒命啊!王爺饒命啊……”

  聲音漸漸遠去,房間里僅剩木歸兮元謹恂和一個垂著頭站的很遠的紀道。

  元謹恂突然抄起一旁的椅子瞬間砸木歸兮身上,眼睛血紅,面色猙獰:“說!你把人帶到哪里去了!說!”元謹恂瞬間砸下第二下。

  木歸兮驚慌的快速避開,手臂上肩膀上火辣辣的疼:“你干什么!我怎么知道,不是跟你說了她背著你偷男人,你竟然為了這樣的女人——”木歸兮快速躲開,一把紅木椅在他剛才停留的地方破碎不堪。

  木歸兮還想吼什么,突然抬頭看著老大猙獰痛苦焦急害怕的神色,心頓時一擰,元謹恂愛那個女人?

  木歸兮心中頓時有種不好的預(yù)感,急忙道:“元謹恂你不能喜歡她,更不能對她有感情,她不是好女人!”

  元謹恂這次抄起了另一把椅子,憤恨的盯著木歸兮:“你再說一遍!我警告你!她是我的王妃,好不好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對與錯與你何干!你憑什么半夜摸進來你干嘛!殺人滅口!

  木歸兮!誰給你這樣的權(quán)利!她就是做錯了也有我來處置!你算什么東西!我警告你!若是我再知道你想殺她,你就趁早把我一起殺了!”

  元謹恂說完椅子毫無征兆的向木歸兮砸去!

  木歸兮完全沒料到元謹恂會突然出手,椅子砸在額頭上頓時血流如注,鮮紅的血瞬間留下浸染了身上火紅曳地的衣物。

  木歸兮卻一動不動,心里滿是驚駭,夜衡政和元謹恂要干什么!明明把王妃當(dāng)空氣的人,現(xiàn)在裝什么離不開。

  木歸兮突然想哭了,兩個兄弟一個女人,要干什么!

  “說!王妃在哪里!”元謹恂又抄起一把椅子,絲毫不想放過他,想到木歸兮竟然想殺了她,他便覺得心里翻江倒海,有一點他此刻非常慶幸,他不需要她死,他不愿意她死!

  在他沒有報復(fù)回來,沒有讓那個女人認清事實的之前,他不希望她死,就算是自家兄弟也不能動她!“木歸兮我一直都當(dāng)你是兄弟!你別做讓我恨你的事!”

  木歸兮看著視線內(nèi)高高舉起的椅子,心里反而變得平靜:“即便她背著你偷男人!”

  “對!即便她背著我偷男人!”

  木歸兮看著大哥眼里的血絲和隱忍的痛苦,覺得那股無望的悲傷仿佛能傳染一樣,讓他也跟著感覺到看不見光明的絕望感受:“好,我知道了,但我剛才的確沒有見到她。”

  “你——”

  “你就是用這張椅子拍死我也一樣,我進來的時候這里就沒有人,我是很想她死,是我做的我歡呼承認但不是我做的也別指望嫁禍給我!”

  元謹恂看了木歸兮一會,血色蜿蜒過他過分俊美白皙的臉龐,看似觸目驚心。

  元謹恂突然覺得無力,椅子頹然落下,下一刻又猛然驚慌:“她人呢?”

  “不知道,看大廳里的人神態(tài),她應(yīng)該沒有從大廳出去,我剛才去正門和后面都問過了,沒有人出去,一路上她們的神色也不刻意,沒有任何跡象顯示她出過這個房間,但床下柜子里沒有人,你這個房間里有機關(guān)暗道?”

  木歸兮說著隨便撕下身上的布料,胡亂綁在頭上,不客氣的快速翻找:“你說話,這里有沒有密道?讓她跑去她野男人那,別怪我不管了!”

  元謹恂腦海里快速閃過尋找林逸衣的夜衡政急忙道:“這里沒有機關(guān),王府的暗道圖上沒有。”

  “圖上沒有不見得就沒有,要不然你解釋一下,那個女人怎么就不見了!”木歸兮再次打開柜子、床下、箱子,就是一個個桌面上的小匣子都沒有放過。

  元謹恂也開始快速尋找,人如果離開王府,他將處于被動,重要的是,她身上有傷,深更半夜這么冷的天,跑什么!

  元謹恂真恨不得再把她打暈!不要命了嗎!還是夜衡政在她心里比命都重要。

  元謹恂胸口又開始痛,比前幾次都難受,都痛苦。

  木歸兮看過去:“怎么了?不舒服就去休息,這里有我。”說著把所有亂七八糟的翻了個遍。

  一個小巧精致的木盒滾落在元謹恂腳邊。

  元謹恂本沒有在意。

  木盒子卻在打了個滾后自己打開,露出錦緞包裹的一枚玉鐲,鐲子晶瑩剔透,玉質(zhì)飽滿色澤艷麗,完美的一塊上好碧玉,毫無瑕疵渾然天成,被無數(shù)人稱為業(yè)界瑰寶,宮中多少女人以得到它為榮。

  元謹恂突然覺得很好笑,他那天明明看到了她眼里的喜歡和驚嘆,但從來沒見她帶過,相反這一段時間她總是帶著那枚白色的手鏈。

  元謹恂突然想到,那枚手鏈可能的出處,氣的一把摔碎了手里的玉鐲!他們原來在個時候就勾搭在一起了!他們竟然——

  元謹恂氣的一口氣沒喘上來,直接昏了過去。

  木歸兮急忙扔下手邊的衣服,快速想元謹恂撲去,掐上他的人中:“哥,哥!哥——”

  元謹恂悠悠轉(zhuǎn)醒,幾次想起那條白色的鏈子又險些氣過去,難怪夜衡政說送人了,難怪他送她如此珍貴的東西也不稀罕,他們到底背著他做了什么,他們什么時候勾搭在一起的,他們……

  一對狗男女!

  元謹恂氣的無處發(fā)泄,想到自己兄弟早在自己神不知鬼不覺的時候跟林逸衣攪合在一起就想殺了她:“給我找!全府搜!”

  木歸兮看著紀道下去傳令,死死地皺著眉頭:“哥,你沒事吧?臉色越來越難看了。”

  木歸兮突然變得小心翼翼,不敢大聲說話,平日看起來堅強,無所不能的大哥,原來對他那煩人的王妃用情如此之深。

  既然如此他退一步,讓那該死的女人回來繼續(xù)做她的王妃,至于他師兄,應(yīng)該和那個女人相處的時間不長,時間久了就忘了吧,就當(dāng)一段露水姻緣,當(dāng)斷則斷!

  木歸兮扶著大哥坐到僅剩的一把椅子上:“您休息會,我來找。”

  元謹恂現(xiàn)在動也不想動一下,氣的雙手打顫,手腳冰涼,有誰比他更可笑!他娘的可笑透了!

  木歸兮經(jīng)過元謹恂身邊時。

  元謹恂突兀的抓住木歸兮的手:“找到了不要殺她——”

  木歸兮看著元謹恂的樣子,前所未有的認真道:“我知道,一定留著她給你下跪認錯!”

  房里的機關(guān)指示圖早被林逸衣拆了,玉枕也換了位置。如果不躺在床上,不在這里摸索半個月很難發(fā)現(xiàn)孝敬皇后給兒媳婦留下的密道,也可以說是最后一道女眷逃生的保障。

  無論是永平王爭位失敗,還是有人礙于永平王嫡子的身份想迫害他,都給了王府內(nèi)保留最后一縷血脈的可能。

  不久前。

  春香在得知年婳又給王妃熬安神湯時,端著水進了臥房,她知道春思被帶走后,就覺得事情不對勁。

  王妃被打成這樣,誰干的,外面的站的男人?還是王爺授意?他們定是知道了什么,才氣不過對王妃下手。

  春香估摸著前一碗安神藥效果也差不多了,便用冷水撫了撫王妃的額頭,直到床上的人皺著眉醒過來。

  春香快速道:“娘娘別說話,先感覺一下身體怎么樣,有沒有不舒服?……”

  林逸衣動了一下,覺得除了有點疼還好,沒有元謹恂說的那么嚴重:“你怎……”

  “娘娘快走吧,王爺把春思帶走了,還對春思動了刑。”春香趕緊搖頭:“娘娘不用擔(dān)心春思,王爺已經(jīng)打過了,沒事了,王爺肯定是知道了什么才如此激進,娘娘快點離開,不用擔(dān)心我們,王爺短期內(nèi)不會對我們下手,道是娘娘留在這里危險,王爺不斷的給您灌安神湯,到時候您想醒都醒不了。

  娘娘在這里當(dāng)然沒什么,但娘娘一定不想相爺擔(dān)心,至少跟相爺說一聲再回來。”

  春香說到這里哭泣著道:“娘娘,奴婢愚昧,不知道您為什么非要離開網(wǎng)頁,但奴婢覺得王爺在對您離開的事上反應(yīng)很奇怪,奴婢覺得他不會放過您的。

  娘娘走吧,養(yǎng)好身子永遠離開圣都,離開相爺,您斗不過他們,王爺找不到您不會拿我們怎么樣!

  娘娘,奴婢能伺候娘娘是奴婢的榮幸,但咱們女人生來命苦……”

  春香想了想咬咬牙道:“奴婢知道奴婢不該說,但娘娘又何必違背王爺?shù)囊馑迹锬锔酄敂嗔瞬缓脝幔?br />
  奴婢看著王爺最近對娘娘挺好了的。

  而且王爺審?fù)甏核家矝]有過來找娘娘麻煩,可見王爺對娘娘還有情誼的,雖然經(jīng)過這件事后,王爺不再可能跟娘娘有什么情分可言,但如果王爺不追求,娘娘依然留在這里可能孤獨終老,何必非要把局面弄的這樣難堪。”

  林逸衣聞言握住春香的手:“春思她……”

  春香趕緊搖頭:“春思沒事,娘娘不要擔(dān)心。”

  “那你……”

  “奴婢不能跟娘娘走,奴婢如果跟娘娘走了,王爺一定會殺了春思,王妃不用覺得對不住奴婢,奴婢生是娘娘的人,本來就做好了有這一天的準備,反而是娘娘,現(xiàn)在局面對您太不利了……”春香說著,心里難受的想哭。

  林逸衣心情復(fù)雜的抽回手幫她擦擦眼淚,春思被打了嗎,永平王想干什么:“別哭了,我跟王爺不可能,我也不會讓你們有事,你去把永平王叫過來,我有話跟他說……”

  春香立即急了:“娘娘,王爺現(xiàn)在在氣頭上,您不能——”

  “放心,我自有分寸,去把王爺叫來……去吧……”他們已經(jīng)和離了,他憑什么對春思出手,林逸衣誘惑的看著她:“快去,你也說了,王爺不會把我怎么樣,我只是有些話要對他說,去吧。”要走她也要帶走春思和春香!

  春香有些猶豫,如果是以前的娘娘,她二話不說直接就去找王爺?shù)模乾F(xiàn)在的娘娘讓她心里沒底,娘娘性子犟,可不會讓著王爺:“娘娘……”

  林逸衣盡量沖她一笑:“聽話……”

  春香猶豫再三,決定應(yīng)下:“娘娘,那些藥您別喝,那不是治傷的藥,那是安神藥……喝了會讓娘娘一直睡。”

  “知道了……”

  林逸衣看著春香離開,不禁看眼窗外,外面已經(jīng)黑了,不知道夜衡政發(fā)現(xiàn)她不見了沒有,但想到最后一刻見她的木歸兮,不禁冷笑,木歸兮怎么會放任自己師兄著急,他定會跟夜衡政說什么。

  可,不管說了什么,已經(jīng)這么晚了,再圓滿的謊話,對上她現(xiàn)在不回去也無法自圓其說。

  他該擔(dān)心了吧?

  林逸衣想到這里,感受下身體的狀況,確定沒有元謹恂說的那么糟糕,試著移動身體,除了痛還是痛。

  林逸衣拽住床幃,掀開一縷縫隙想試著坐起來,突然看到窗外詭異的人影透過燭光映在地上,林逸衣心神一凝,望著飄舞的絲紗,立即想到一個人。

  林逸衣不禁快速放下窗幔,按下了床頭的機關(guān)。

  林逸衣敢肯定來人是木歸兮,而他的行為實在讓她想不到會是什么好事,半夜三更偷偷摸摸,他是想為兄弟報仇?

  林逸衣滾下六米高的滑到,頓時疼的咬緊牙關(guān)。

  落在平地上后緩了一會,額頭已經(jīng)全是汗水。林逸衣試著從地上爬起來,傷口疼的讓她險些昏過去。

  但好在不是大傷,林逸衣扶著墻壁站起來,眼前昏暗一片,好在她走過很多次并不陌生,她不能如此被動,更不能讓夜衡政擔(dān)心,還有春思和春香,如果她就這樣離開,元謹恂那個封建男人真會殺了她們也不一定。

  林逸衣往前走著,想到元謹恂今日的反常心里煩躁不已,他們已經(jīng)離婚了,別指望她跟他有什么!

  她跟元謹恂,她連想都不用想,根本不可能有現(xiàn)在和將來,只有過去。元謹不足以在她的心里任何不得已的思想和負擔(dān)。

  反而是夜衡政讓林逸衣費神,木歸兮已經(jīng)知道了,他怎么可能再讓夜衡政跟她在一起,多么諷刺,那兩個竟然關(guān)系如此密切?

  林逸衣決定見了夜衡政,跟他說清楚后,后就去要春思和春香,圣都這么多人,朝中那么多官員,元謹恂找誰當(dāng)兄弟不行,為什么偏偏是夜衡政。

  林逸衣心里很復(fù)雜,一方面為他們暗中的關(guān)心擔(dān)心,一方面為他們的明智安心,如果沒有她,夜衡政和元謹恂的組合能閃瞎所有人的眼,讓所有窺視那個位置的人望塵莫及!

  可惜……這份安逸與她是那樣遙遠。

  林逸衣捉摸著以夜衡政昨天對藍姑娘的緊張程度,他們已經(jīng)開始對付陸家了吧,皇上前期時段的大家族,又有老而彌堅的陸老爺子坐鎮(zhèn),想對付陸家談何容易?

  她現(xiàn)在也覺得自己像個掃把星了,林逸衣自嘲的苦笑,元謹恂該是知道了,他會怎么對付她,碎尸萬段還是軟禁毒殺?

  林逸衣今天發(fā)現(xiàn)元謹恂眼里的占有欲時,就覺得完了,以她跟元謹恂才一年的情分來看,元謹恂即便前一刻是有些喜歡她的,發(fā)現(xiàn)她和他兄弟在一起后也會覺得羞憤、難堪。

  她這么做,在元謹恂那稍微對她用心的人看來是十惡不赦、不可理喻的吧!覺得她單憑出墻這一點,她就該下十八層地獄。

  那么夜衡政呢,元謹恂會不會對付夜衡政?

  林逸衣目光陡然堅定,元謹恂沒有資格對夜衡政做什么!是她不稀罕跟元謹恂過下去,關(guān)夜衡政什么事!

  林逸衣越加堅定自己的想法,既然逃不過,既然已經(jīng)走到這一步,還是最壞的結(jié)果,就用最壞的可能去面對。

  林逸衣想到夜衡政,神色有些萎靡,想不到還是把他拖入了這樣的境地,其實就如木歸兮所言,就讓他什么都不知道吧。

  她離開,他還是他,這段對他來說對所有人來說,甚至對自己來說都走入了最不堪局面的局面,就讓其中的他們來解決,何必非讓夜衡政背負。

  諒元謹恂這時候也不敢告訴夜衡政真相,也希望元謹恂真是把夜衡政當(dāng)兄弟不會讓她為難。

  林逸衣讓自己冷靜,摸摸的分析,聽木歸兮的口氣,他們?nèi)齻之間的友誼應(yīng)該沒有那么脆弱,如果她一人承擔(dān)下來,然后魚死網(wǎng)破,這件事是不是就結(jié)束了。

  林逸衣不希望牽扯上夜衡政,即便夜衡政要知道,也不該是彼此都不冷靜的現(xiàn)在,該在這件事塵埃落定后,等他兒孫滿堂時,當(dāng)他能把自己當(dāng)回憶般想起時再說,然后,嘆息一聲她曾經(jīng)的存在她就知足了。

  林逸衣不準備讓這件事牽扯上他,那個背負著責(zé)任的男人。

  其實林逸衣焉有那么好心放過夜衡政這樣好的男人,只是見過夜夫人后覺得愧疚而已,萬一她永遠不會有孩子,她有什么臉面面對他家祖祠。

  她就是想任性的帶走夜衡政的資格都沒有,她連奶奶最低的奢望都給不起,談什么拿走她最重要的東西。

  不過即便這樣,即便她承擔(dān)下一切,也不知道元謹恂功成名就后會不會心里不痛快夜衡政,希望木歸兮不至于像個白癡。

  林逸衣艱難的站到機關(guān)平臺上,啟動綠色的按鈕,因為杠桿原理,整個平臺開始上升,打開上層的天井蓋,平臺一直把她送到地面。

  林逸衣才氣喘噓噓的下來,隨意進屋穿了件衣服,等疼痛稍微緩和后,她起身出了門向家走去。

  ……

  另一邊,木歸兮想到什么,把元謹恂扶到床上:“你這里肯定有暗道,你一會找找,我想到一個她可能去的地方,我先去看看。”

  木歸兮說完不等元謹恂開口,直接從開啟的窗子離開,他決定不能讓她把這件事告訴師兄,她沒資格讓師兄為她心煩這等破事。

  元謹恂也想到一個她可能去的地方,如果她離開了這個房間,離開了王府,那里絕對是她不二的去處。

  元謹恂想到那個地方,渾身不自在,剛剛平息的怒火又有攻心的征兆,元謹恂為了不把自己氣死決定先躺一躺。

  被木歸兮煩亂的床身亂七八糟,玉枕被搬開了位置。

  元謹恂躺上去,頭部的為什么沒有任何支撐,本該是平整的,但一個微小的凸起摁到了元謹恂。

  元謹恂以為是顆林逸衣頭上掉下的主子,企圖把它扶開,可動了幾次,那顆主子都沒有動。

  元謹恂本不耐煩的心,突然一動,有古怪!

  元謹恂想到某種可能,猛然做起來,掀開亂七八糟的床被,看到一顆凸起一半的珠子,目光詭異了看了很久,然后按下去。

  緊接著身體沿著坡度快速向下滾去,元謹恂神色頓冷!呼吸驟然困難,重樓院竟然真有密道,她什么時候知道的,她竟然敢……

  看著地上隱約的血跡,元謹恂暫時停下追究這里為什么會有密道她又是什么時候知道的,直接沿著血跡追去。

  其實剛才木歸兮砸枕頭的時候觸碰到了按鈕,彈出來小柱子,但當(dāng)時木歸兮已經(jīng)搜過了那個地方,所以沒有發(fā)現(xiàn)。

  ……

  隨影快速勒住馬車,急忙道:“相爺是夫人,是夫人——”

  夜衡政快速掀開車簾:“哪……”夜衡政已經(jīng)看到墻邊艱難移動的身影。

  夜衡征急忙跳下車,快速跑了過去:“夫人,夫人你怎么了?”

  林逸衣看眼夜衡政,剛想說什么突然昏了過去。

  夜衡政嚇了一跳,急忙抱起她踹開了家里的大門,焦急萬分的開口:“快!傳大夫!傳大夫!”

  夜衡政心急的把她放在床上,解開她外面罩著的風(fēng)衣,露出里面的血跡時,夜衡政急的團團轉(zhuǎn):“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木歸兮!你不得好死!”

  夜衡征快速找到昨天為逸衣包扎傷口的東西,剪開她身上的衣服,為她清理所有出血的地方,看著她身上錯綜復(fù)雜的傷口,哪個都不是跌倒會造成的,反而像人為,木歸兮!

  林逸衣不一會就疼醒了,感受著腿部傳來的痛感,看著周圍熟悉溫馨的擺設(shè),虛弱卻安心的道:“我沒事的……”

  夜衡政語氣冷硬:“知道你死不了,誰干的?木歸兮——”

  林逸衣苦笑,望著眼前的一切,覺得那么的奢侈,身邊的關(guān)心的聲音如此令人眷戀,她卻不能回報他等值的感情。

  林逸衣緩慢的開口,神色無奈:“差不多,你知道他為什么動手嗎……”

  夜衡政的手一抖,仿佛預(yù)感道不好的事,但下一刻,又沉穩(wěn)無比;“我不管他因為什么!動了你就要付出代價!”

  林逸衣笑了笑,陳述一個事實:“他是你兄弟……”兄弟如手足,她就該是件衣服,她又多希望她在他心里就是件衣服,讓他不要執(zhí)著。

  夜衡政看著手下的傷口怒道:“狗屁!他動你就該知道我的態(tài)度!”

  林逸衣心里一冷,這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事:“你想過沒有,他為什么動手……”

  夜衡政立即打斷她:“我不需要知道,你也不用跟我說,即便是天大的理由,他也不該動手打你!”

  林逸衣眼睛突然一紅,望著不遠處毛柔柔的毛毯開口:“其實……他見到我前夫……”

  “閉嘴!不疼是嗎!”夜衡政不需要聽,什么都不想聽,既然回來了,就是回來了!前夫不是還有個‘前’字,就是真撞到林逸衣跟她前夫怎么著了,也該問問他,而不是私下對他女人動手!有沒有在乎過他的感受!

  林逸衣感受到他的閃避,伸出手,拽住他落在手邊的衣衫,感受著腿上的傷口被小心的重新消毒包扎:“謝謝……能遇到你我很開心,愛上你一點也不后悔,有時間的話,就替我揍他吧,他打的我好疼,但有件事我覺得該跟你說一聲……我們分手吧……”

  夜衡政陡然一怒:“閉嘴!”

  林逸衣自顧自的攥緊手中的錦緞,跟他講道理:“你也不想我難做對不對,你也看到了,我前夫有病,想一出是一出,說不準他會做出什么,就算為了我好,我們分手吧,等我解決了他,再回來找你,好不好。”

  夜衡政停下手,看著林逸衣:“你跟我說,我給你解決。”

  “又來了,不告訴你是為你好,你不見得想見到他,何況跟他那種人能講什么道理,平白玷污你的存在。”

  夜衡政為她包扎完傷口,幫她重新套上一件里衣。

  夜衡政此刻竟然覺得十分平靜:“他如此不堪。”

  林逸衣也很平靜:“恩,就是如此不堪的男人,看了就另我惡心,偏偏就如你說陸夫人一樣,我們天生不該反抗,且不占優(yōu)勢,所以你知道了,反而顯得你不好,跟我姘頭似的,讓你沒有立場開口。”

  夜衡政聞言,握住她的手,見她神色不好,不忍跟她計較:“把他宰了呢!”

  “能殺早殺了,輪到你提醒。”

  “你覺得我不是他的對手?”

  “差不多吧。”

  “誰,幾大世家還是外面的一方霸主,還是你干脆就是陸夫人。”

  林逸衣看眼夜衡政清明冷冽的目光,突然笑了:“怎么,報應(yīng)不爽,你們那么陷害陸夫人,沒想過報應(yīng)。”

  夜衡政不禁也笑了:“行啊,還有工夫開玩笑……你真的覺得我對付不了你的前夫。”

  “有什么對付不對付的,又沒資格成為你情敵,不過是一個亂七八糟的事煩心而已,真沒必要讓你參與,平白便宜了別人,為難了你。”

  “如果我想知道呢?”

  “就告訴你,只是會覺得很對不住你罷了,還沒給你帶來什么好事,就讓你陷入這種境地,我這女朋友將來怎么在你面前抬頭。”

  其實大家為什么會覺得早知道有優(yōu)勢?!至于怕一一跟王爺糾纏不清的,怎么可能,一一看王爺就不是情人的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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