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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云涌


  林逸衣鎮(zhèn)定的抬起頭,冰冷的唇角擦著她耳唇略過,傳來酥麻的顫栗:“你想多了。”才發(fā)現(xiàn)周圍除了主講臺上念經(jīng)的老方丈,周圍空空如也。

  “哦?”元謹恂危險地看著她,回話陰森至極。

  “難道不是?”林逸衣淡漠的回他一眼,聲音鎮(zhèn)定無波:“鐲子很漂亮,要是我也挖出來,但鐲子漂不漂亮不重要,我無出,你位高,覺得累了而已,難道你不會無聊的時候發(fā)個感慨說‘不是皇子該多好’嗎?”

  元謹恂聞言嘴角突然危險的揚起,捏著她尖細柔軟的下巴,反復(fù)摩擦,危機叢生:“林逸衣,難道你不知道,有些話就是對母親撒嬌也不該說!”

  林逸衣皺眉,有些痛:“不知道,讓王爺想差了是我的不是。”

  “真的是本王想差了?”元謹恂突然收手,看著她略微踉蹌了一步,本能的想上前扶她。

  林逸衣避開了:“難道你以為呢?還是想讓我讓路?對不起,母親在外面等著呢,我先出去。”林逸衣匆忙而去,剛才那一刻,她覺得元謹恂能捏死她,說不上為什么,她就是那樣強烈的直覺。

  為了和離把自己的小命交代出去,還不至于。

  林逸衣扶著門框,緊張的呼吸片刻,望著腳下湛藍的天空,沒有任何為節(jié)操和理想獻出生命的意思,剛才她竟然有一種回答錯了這輩子都出不來的錯覺——

  “姐……姐姐……”林船小心的走過來,迎著光,膽小的望著自己的長姐:“您……您怎……怎么了,王爺呢?夫人讓你們……”

  門突然打開,元謹恂臉色溫和的扶住臉色微白的林逸衣:“怎么了?跑這么急?”說著自然而然的撫慰著林逸衣的脊背,寬闊的手掌,不容拒絕的禁錮著她欲閃動的身體。

  林逸衣干脆不動了:“沒什么,大概憋得慌難受。”

  “我陪你走走。”說著半扶著她,強勢的帶入懷里:“去告訴夫人,本王和王妃一會就到。”

  林船驚了一下,臉色緋紅,急忙轉(zhuǎn)身:“哦,好。不不,是王爺。”說完急忙掉頭逃跑。笨死了你林船。

  林逸衣抬頭:“你干嘛把她當丫頭使喚,她是我妹妹。”

  元謹恂神情不屑:“是嗎?沒看出來,什么阿貓阿狗都能是你妹妹,難怪你們林家屢屢被退親!”

  林船遠去的身影顫抖了一下,眼淚頓時濕了眼眶。

  林逸衣頓時閉嘴,望著遠方藍藍的天空,沒有照顧任何人情緒的意思,她已經(jīng)明白,讓他納林船的話他聽到了,并且對林船不滿意。

  “現(xiàn)在覺得好些了嗎?”

  “好多了。”

  元謹恂望著她溫軟的臉頰,淡然的神色,仿佛剛才說出那些‘大逆不道’話的不是她。

  元謹恂看著她,不知為什么,心中也沒那么怒了,望著她粉色的耳唇在陽光下散發(fā)著柔和的光澤,想到剛才一觸而逝的感覺,不禁平和的道:“我剛才魯莽了,但任誰聽到這樣的話也會生氣,以后別什么話都往外說,沒有孩子證明孩子與我們的緣分未到,這不足以讓你不相信自己。”

  林逸衣恩了一聲,沒有接話的意思,她離婚的理由在這些人眼里何其荒謬,說出來這個男人又能明白多少?何況,犯不著因此跟元謹恂鬧的太難看。

  ……

  “瞧?這是誰回來了?跟著夫人去敬香呢?多大的面子,姐姐我就是想去,也去不了呢,七妹,你說是不是?”

  林初賜一身粉色杏花長裙,銀色的絲帶將腰身高高束起,長發(fā)垂落,發(fā)釵輕盈,潔白如玉的臉上竟是一張傾國傾城的容顏,一舉一動都那么的優(yōu)雅高貴,美的不可雕飾,如玉似仙的她仿若沒有聽到寒露說什么,淡淡的回頭,又淡然的收回目光,靜靜的道:“走了,別讓琴師父等太久。”

  “是,是。”寒露不甘心的瞪林船一眼:“賊東西!以為有夫人撐腰就能一飛沖天,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的德行!哼!”寒露甩袖追上七妹妹的腳步,立即換上笑臉:“妹妹,琴師父的課好難啊!”

  林初賜聲音淡淡卻輕靈的仿佛能凈化人心:“是姐姐不用心而已,姐姐如果用心,定什么琴譜都難不倒姐姐。”

  這話寒露喜歡聽,面上立即得意了兩分:“妹妹,要我說,也只有你配的上永平王那樣的男子!”

  林初賜聞言微微蹙眉,好似世間愁緒凝聚一身,讓說話的人心驚膽戰(zhàn):“這話不得胡說!毀了你我清譽還連累王爺。”

  永平王好是好,只是心無大志,未免安于現(xiàn)狀了些,想到小時候總是追著永平王跑的自己,也對他說過:要嫁世間最尊貴的男子。

  那時候她多么希望他能像書里一樣,為了她去爭這天下,然后不介意她庶出的身份以世間最尊貴的位置迎娶他,但她知道他不會,那個人沒有野心,就如今天朝中發(fā)生這么大的事,他還有心思陪姐姐去敬香一樣讓人惋惜。

  林寒露立即應(yīng)承:“是,妹妹教訓(xùn)的是,我不就是看不慣林船那樣子想飛上枝頭嗎?笑死人了。”

  “永平王不會要的。”

  “妹妹說什么?”

  “沒什么,我們要遲到了。”她就是感覺他不會收了林船,偏偏大姐和夫人認不清事實,又在胡鬧。

  ……

  元謹恂最近很忙,但不管忙到多晚也會去重樓院走一圈,有時候用膳;有時候什么也不做;有時候坐了一會后,會突然屏退房里的人,隱忍野心的講朝堂上他精彩的布局。

  但后者很少見,除非特別令他有成就感的事他才會拿出來說,但另他覺得秒的事好像很少。

  林逸衣也很忙,忙著常來第二分館開張,忙著曲藝坊上映首臺大戲。

  不管朝堂風(fēng)云怎樣風(fēng)起云涌,小老百姓關(guān)心的就是門前一畝三分地,偶然隨著大眾議論下當朝時政也說不出所以然。

  但,曲藝坊重新搭臺后,第一幕二十文錢劇,他們看懂了。

  王華高人一等的身份,可憐的遭遇,仁孝仗義的人品,最后從乞丐成為九千歲的離奇身世,成為街頭巷尾競相戲說的故事。

  “真的那么好看?”

  “好看,好看,王華那樣的品性,真是九千歲的福氣,才二十文錢,也不貴,回頭我再去聽一遍。”

  相比下面人的安逸,朝堂上風(fēng)起云涌,整片兩江府地人心惶惶、鬧得腥風(fēng)血雨。

  莊少監(jiān)身為第一發(fā)起人,站在肅清大道的理念上,法不留情的執(zhí)行自己的職責(zé)。

  偶然出來用膳,嚴肅的臉上也是掩不住的疲倦。

  東方治的笑容依舊溫和,只是溫和中有了對世事無常、朝夕萬變的感慨。連林逸衣親自為他們上菜,也淡了找麻煩的心思,人生在世,連最尊貴的人都可能一落千丈,什么又說得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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