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回 慈云寺前起風(fēng)波
偌大個文蛛,居然縮小到這般田地,看得商風(fēng)子十分好奇。
趙坤元從懷中取出一個木盒,將手一指,那金光裹定文蛛,自行飛到盒中。這才仔細(xì)收地好,放在袖中。對他們道:
“這文蛛也是罕見的異物,所取的火靈珠乃是它的內(nèi)丹。咱們得了它的好處,便是欠它一份因果,雖說可以誅滅妖物的借口將它除去,到底有欠光明磊落。
況且咱們上清教下,講究的是有教無類,不給它一個機會,也說不過去。不過它天生沒有尾竅,有進無出。是故積食難化,又無法排解,只淤積腹中,噴將出來,便是毒霧穢氣。
我日后去爛桃山收取五云瘴,還要借重于它。便是將百蠻山那筆余帳了卻,也少不得它。故留它一命,以體上天好生之德。”
周云從忙又將乾天火靈珠奉予趙坤元,請他收下。
拿過火靈珠仔細(xì)端詳了片刻,趙坤元又命周云從接過去,對他鄭重道:“你兄弟商風(fēng)子得了太乙元津,這火靈珠便賜予你吧!這些時日,你便在天蠶嶺修行,等到身與劍合,日內(nèi)自有人來尋你,到時你自然理會!風(fēng)子新近入門,你得空將那心法教授給他,代師傳藝。”
云從心中歡喜,跪倒接過:“徒孫蒙祖師不棄,先是賜下心法、神劍,如今又將寶珠賜我,銘感五內(nèi),無以為報,唯有將劍法練成,為光大師門。效我綿薄之力!”
趙坤元笑道:“你有這個心便好,莫要耽擱,我且去了!”
說罷,金光閃映,云從與風(fēng)子忙跪送不提。
兄弟二人這便回了商風(fēng)子所住山洞,現(xiàn)成的黃精可作食糧,朝夕用功。
不但云從進步神速、一日千里,便是商風(fēng)子,看似魯莽愚笨,實則天資不在云從之下。所教心法也是一點就通。只是沒有趁手的兵器,成日里只是抱著巨石鍛煉氣力。
這一日,云從依舊來至洞外,按著劍訣。運轉(zhuǎn)玄功。將霜蛟劍往空中一拋。那劍自然靈異,仿若游龍在半空盤旋。
若要身與劍合,還需將劍光納入紫府識海。別的不說。便是這勇氣便是一般人所不敢想象的。
云從玄功已到一定境界,凝神準(zhǔn)備,默念心法,見機一掐劍訣,霜蛟劍盤旋而下,緩緩落在頂門,倏忽一下便不見了蹤跡。
一旁觀瞧的商風(fēng)子嚇了一跳,忙道:“哥哥可有什么不妥?怎的那劍刺到你腦袋中去了?”
云從屏息凝神,暗自觀想,果然察覺識海中有一劍光飛旋婉轉(zhuǎn),十分高興,也不及回答,又將劍光一吐,飛出體外,隨心所想,化為光幕,裹住身形,往空中直沖而起,已然可以劍遁。
商風(fēng)子一看,越發(fā)大呼小叫。
云從駕著劍光在半空遨游許久,慢慢掌握我內(nèi)里關(guān)竅,方收住劍光,徐徐落下。對看得發(fā)愣的商風(fēng)子道:“兄弟,愚兄劍已能與身合了!”
風(fēng)子忙一把抱住云從,哈哈大笑。
兄弟二人正高興之際,忽聽一個聲音道:“二位請了,敢問哪位是貴陽縣的周云從兄弟?”
二人忙一看,面前悄無聲息來了一人,是個二十左右的年輕人,氣宇軒昂、英姿勃勃,令人一見不由親近。
云從拱手忙道:“不敢勞頓下問,鄙人正是周云從。卻不知兄臺是何方高人?”
那人呵呵一樂道:“原來你便是云從師弟,我乃是五臺祖師駕下弟子,我?guī)煾改耸亲鎺煹拇蟮茏咏鸺滋焱鹾握拢颐麊咀魉就狡降谋闶牵 ?br />
云從一聽,忙口呼師兄,拉著商風(fēng)子一起躬身施禮。
來人正是司徒平。自從十八年前,趙坤元聯(lián)手極樂真人、怪叫化凌渾平息了青螺魔宮,又命林淵領(lǐng)著一幫三代弟子,出山積修外功。司徒平與紫玲、寒萼便按著林淵指派,各處興利除弊、斬妖除魔,積下三千善功。
這一日他帶著紫玲、寒萼自天山探望父親回轉(zhuǎn),途中接到趙坤元飛劍傳書,命他到云南天蠶嶺附近尋找兩個少年,均是師叔玄都羽士林淵的弟子,命他找到二人,便去成都慈云寺,聽命行事。
司徒平不敢耽擱,忙接過紫玲的彌塵幡,叫二女先自去成都等候,他獨自駕著彌塵幡先往天蠶嶺尋人。
好不湊巧,到了天蠶嶺見人在空中舞弄劍光,那劍光純凈無暇,好似一匹白練,且看那路數(shù),頗似五臺家風(fēng),心中已有七八分成算。
等到靠近,看見一俊一丑兩個少年,均是上佳的根骨,忙開口詢問。
云從先前也聽趙坤元介紹同門,知道司徒平的身份來歷,忙將司徒平請到洞中。荒野山居也無別的待客,只將所藏的黃精,揀選粗大新鮮的請他品嘗。
司徒平不愿拂了二人盛意,略微吃了一口,頓覺滿口清香,遍體舒爽,元氣也凝練了幾分,果然是極好的補益元氣的天材地寶。
師兄弟三人雖是初見,聊得不亦樂乎。
周云從這才問及司徒平來意。
司徒平道:“為兄也是不甚清楚,半路上祖師傳書我,只叫我等去慈云寺便知!”
云從道:“先前我在成都應(yīng)舉科考,也曾在廟中討?zhàn)埗嗳漳兀》秸蓵栽露U師果真是世外高人,對我也悉心指教,此去再見,自然是極好的!”
商風(fēng)子也要同往,眼巴巴看著司徒平。
司徒平拊掌笑道:“果然祖師早有推算,我?guī)Я俗厩G家傳的彌塵幡,以之帶人飛行,頗為省力。”
當(dāng)即云從揀選最大的幾根黃精,令商風(fēng)子背著,將所余依舊填埋到地穴中。這才一起往成都府趕去。
司徒平將彌塵幡一展,一團五彩煙霧裹住三人身形,化為虹霓,往成都而去。不到半個時辰,便已到了成都府內(nèi),為免世人驚嘆恐慌,只在城外無人之處自空中落下。緩步而行,往慈云寺而去。
云從不是初來,忙將沿路風(fēng)物對二人一一指點。如今天下太平,又是風(fēng)調(diào)雨順,成都天府之國,很快便弭平戰(zhàn)火創(chuàng)傷,人煙稠密,又現(xiàn)繁華景象。
三人一路走來,頗為愜意。快到慈云寺附近,見身邊不少百姓紛紛疾步向前,往慈云寺方向趕去。
云從不大放心,忙拉住一人打探消息。
那人道:“客官外地人吧?咱們這里的慈云禪寺乃是有名的十方叢林,老方丈也是得道的高僧,全寺僧眾一向嚴(yán)守戒律,有口皆碑的。
不知今日怎么回事,聽說來了一家苦主,狀告慈云寺藏匿婦女、拐賣人口,寺是淫窟,人事邪僧呢!如今官府正要前去搜查,附近得了消息的都去看熱鬧呢!”
司徒平與云從一聽,頓時面面相覷。
單以司徒平所知,自然知曉曉月禪師的為人,別的不說,便是掌教祖師對慈云寺的看重就可見一斑了!怎么可能會有這樣的丑事呢?
三人也忙往寺廟而去,查看究竟!
跟著人流,來至廟前,已然擠著諸多的看客。廟門緊閉,門前站著十來個衙役,身著皂衣,手執(zhí)水火棍,還有幾個拿著木枷鐵鎖,正在和幾個和尚理論。
司徒平等人耳聰目明,遠(yuǎn)遠(yuǎn)便聽見諸人對話。
為首那個班頭道:“大師父,你好歹前去問你家方丈,給句話,免得怎么這么多兄弟為難!”
那知客僧,便是原先在五臺照顧過脫脫大師的小和尚了一,被趙坤元指派到慈云寺,拜在曉月名下,如今已是慈云寺的監(jiān)院。
了一稽首道:“施主也是知道的,蔽寺乃是敇建皇封的,雖在貴府轄下,若要搜查,須請巡撫大人親下手令,事后還要行文禮部僧錄司,轉(zhuǎn)奏天子知曉呢!你們無憑無據(jù),輕信人言,便枉法胡為,莫非不顧王法了嗎?”
那捕快班頭也是無奈道:“如今有苦主在此,又有人證,我家大老爺也不能徇私舞弊不是!若真是誣告,回頭不需大師傅你吩咐,我們這般兄弟便不能饒了這誣告的歹人,貴寺也還了清白,這豈不是好?”
了一有苦難言,外人不知,曉月禪師前幾日因為接到他最投契的好友,四川金佛寺知非禪師之邀請,帶了徒弟病維摩朱洪和通臂神猿鹿清,去參加法會。臨行前特意交代了一,小心看顧后院一處禪房,每日里只去送飯送水,閑雜人等不可打攪,莫要走漏消息,等他回寺再作計較。
了一親自去那小院中送食,雖不見有人來親自取用,他留了點心眼,暗處打量,果然見是一個女子將飯食拿回房中食用,過后又等到晚間,才將餐盤碗碟等放在門口,等雜役取回。
他雖心中不敢腹誹,但也有些奇怪,自然不敢放這幫衙役進去搜查。萬一撞破,這慈云寺的清譽便付諸東流了。
正與衙役糾纏之際,人群中有人起哄道:“廟里果是有女子的,前日不少街坊都親眼所見呢,就在方丈后面的小院中。官府一搜便知!”
周圍不少聲音,群起相應(yīng),七嘴八舌。
站在捕快班頭旁邊的一個漢子,忙拱手對四外鄉(xiāng)民道:“諸位同鄉(xiāng),在下便是苦主,慈云寺方丈將我未過門的妻子擄去,還請諸位為我作個鑒證!”(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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