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葉繽入五臺 開府光明境
話說諸人合力誅殺了萬載寒?,并湖底中蟄伏的太古妖龍,一掃光明境妖氛,且地心真火尚未肆虐,未損仙境勝景。如此順利除妖,即便是因為有極樂真人等高人出手襄助,也多因為天機(jī)眷顧,方能勢如破竹。
眾人齊聚玉臺之上,互相見禮答話。坤元先行謝過極樂真人,極樂擺手笑道:“本是順天應(yīng)人,積攢外功的分內(nèi)之事,何須言謝,況且我未實現(xiàn)知會道友,取了萬載寒?一顆內(nèi)丹,這乃是為日后天狐渡劫,預(yù)作準(zhǔn)備之物,有此元陰內(nèi)丹為助,天狐一脈自當(dāng)歸心。”
坤元猛然醒悟,蜀山中天狐寶相夫人與極樂大有淵源,秦漁本是真人末代弟子傳人,寄予厚望,為天狐誘惑,壞了道基,失了元陽,才有了紫玲姐妹,雖然事出有因,不知秦漁身份,畢竟與極樂接下不小的因果。如今極樂真人了然前世跟腳,回歸上清宗門,自當(dāng)竭力為坤元謀劃。五臺派如今可算是人丁單薄,門人奇缺,尤其是德行深厚之輩更是寥寥無幾。天狐與二女,均是資質(zhì)一流人物,如能渡入五臺門下,自然是雪中送炭之舉。
想到這其中的關(guān)竅,坤元暗暗感謝極樂的良苦用心,道:“不是道友慮事周全,我?guī)缀跬诉@樁緊要大事。”真人也笑道:“道兄過謙了,那四寅正命之人,你早早收在門下,怕是早有打算,小道不過是行錦上添花罷了。”
二人俱是一樂,不再多言。坤元將龍猛喚到跟前,對他道:“道友為除妖,忍受七日火炙酷刑,雖然是大有受益,化去孽根,畢竟苦痛難捱,以身犯險,立下奇功。方才所除太古妖龍,天數(shù)已盡,合該成就你的道行,況且又都是龍族血脈,其內(nèi)丹龍珠與你服下,可抵你千年修行,修復(fù)肉身元神,大有裨益。”
龍猛聞聽,喜不自禁,不由潸然淚下,方才又聽林淵介紹,知曉坤元身份,忙跪倒坤元跟前道:“先前得遇祖師,不知身份,言語多有冒犯,能為祖師驅(qū)使,僥幸事成,不敢貪功,惟愿拜在祖師門下,已盡殘生,日后如能兵解轉(zhuǎn)世,還愿為祖師弟子。”
坤元乃嘆息道:“道友何必自貶,我看你雖然日后難免有些磨難,倒也算是有驚無險,成就匪淺,況且又是拜在是比尸毗老人教下,如今無故改投五臺,日后見了令師不好分說。”
龍猛聽坤元語氣,并未堅辭不納,心中向往五臺正宗,不似火云嶺神劍峰阿修羅宮,畢竟是魔教流傳,不愿失去這大好的拜師機(jī)緣,連連叩首道:“我自當(dāng)不敢忘卻師門深恩,只是昔日因犯了尸毗恩師教誨,已被逐出師門,這才逃往光明境避禍,幸遇祖師當(dāng)面,不但救我脫災(zāi)免劫,還賜我萬年龍珠,還望收在門下,端茶遞水,灑掃庭除,也無怨悔,只為還報祖師大德深恩于萬一。”說罷也不再言語,只是不住叩頭,聲聲入耳。
極樂真人見之對坤元道:“上清教法本是海納百川,有教無類,道友何不成全?日后遇到尸毗,我自當(dāng)為你分辨。”許飛娘也勸道:“龍猛道友虔誠投拜,值此五臺廣大教門之時,正是用人之際,還望祖師收下。”余下諸人也紛紛點首贊同。
坤元只得勉為其難,對龍猛道:“你若真心來拜我五臺門下,甘心禍福與共,永尊師門,虔心修習(xí)五臺術(shù)法,日后得成大道,便在眾人面前起個誓言,以明心跡如何?”
龍猛當(dāng)即對天盟誓,發(fā)下毒咒。
坤元見狀只得同意將其收入五臺門中,又對龍猛道:“你雖然畏懼天劫,小心謹(jǐn)慎,畢竟是異類修道,又有昔年的舊怨前惡,今雖在光明境地心真火中煉化去不少孽根,但還不算圓滿,仍要謹(jǐn)小慎微,不可肆意妄為,日后還有幾個劫難,一旦渡過也可成就天仙大道。”
龍猛聽罷心中且喜且悲,再行叩拜,又以后輩之禮參拜了許飛娘、鄧八姑,二人也不托大,還了半禮,與林淵等同門之禮相見,錢康夫婦和葉繽也一齊對其恭賀,亂哄哄不住答禮。
等諸人見禮完畢,坤元又將龍猛喚到近前道:“你本世居光明境,熟悉此間情形,我五臺于此另開別府,你便在此把守,我傳你五臺本門心法,你慢慢煉化了龍珠,便在此小心修煉。”龍猛欣然領(lǐng)命,接過坤元手書的五臺混元功法,退到一旁伺立。
金鐘島主葉繽,見龍猛入了五臺,心有所感,想來自己雖有千年道行,畢竟人單勢孤,即便有謝山這樣的多年好友,可惜相距甚遠(yuǎn),小南極一帶妖人也是眾多,內(nèi)中不少狂徒還對自己心存覬覦,五臺派也是玄門大派,連極樂真人這等世外高人都和坤元稱兄道弟,往來密切,有心加入五臺,話卻不知如何出口,不免神情外露,猶豫彷徨。
許飛娘早將葉繽心思猜透,見機(jī)對葉繽道:“葉姐姐,如今光明境妖物祛除,小南極仙家福地,與金鐘島相距不遠(yuǎn),還請姐姐和我常相往來,向姐姐多多請教。”
葉繽忙道不敢,嘆息道:“飛娘,你是五臺干城,門派大小事務(wù)繁雜,我怎么敢常來煩擾?”
許飛娘越發(fā)聽出話中之意,乃道:“姐姐一人住在島上,倒是清苦,我與姐姐一見傾心,請恕我交淺言深,有一言相商,我五臺雖不敢說是什么頂尖大派,倒也是三清正宗,門中弟子漸次裁汰,如今俱是心存上進(jìn),努力修行的本分之人,彼此和睦,便是祖師也是個十分好說話的人,葉姐姐如若不棄,我便作個引薦人,請姐姐入我五臺,和我平輩,彼此便可常日來往,不少事務(wù)還可請姐姐分擔(dān),也是我的一點私心,還望葉姐姐答應(yīng)。”
葉繽聽許飛娘所言正和自己心意,只是即刻答應(yīng),還有些猶豫,偷偷往坤元瞧去,不巧坤元聽許飛娘勸說葉繽,轉(zhuǎn)首朝二人看來,目光甫一接觸,葉繽面色緋紅,越發(fā)不知如何言說。
坤元也是有心招募葉繽這等好手,不愿這等良材美質(zhì),日后成了青燈古佛前的一音尼師,便對葉繽道:“葉道友根行深厚,道法奇絕,如能出山襄助,入我五臺,坤元愿意以教主之位相讓,日后常聽教誨。”
葉繽聞聽笑罵道:“方才飛娘還說你是本分之人,你便立即油嘴滑舌哄騙我,即便你是轉(zhuǎn)世重修,到底還是前世教主,諸弟子怎么肯奉我為五臺掌門,這般大話虛言誆騙我,可見非以誠信待人,怎么能拜在你教下?”
坤元呵呵一笑,自我解嘲道:“道友勿怪,只是心中萬分期待彼此成為五臺同門,言語無狀,但此心確是真切,還望道友不要怪罪!”當(dāng)即又是深施一禮。
葉繽不愿受他一禮,忙道:“我可不是貪圖五臺什么功法,只是一來和許姐姐相見恨晚,彼此投緣,二來我一人孤身修行難免孤單,有玄門正派收容,也算有個依靠。這幾日觀來你五臺諸人都是正派光明之人,我愿拜在門中,作一普通弟子。”說罷便向坤元、飛娘跪拜。
二人怎么愿受她大禮參拜,飛娘忙將其扶住,坤元道:“葉道友無需自謙,我怎敢妄自尊大,只是我的師承來歷與眾不同,也不敢代師師徒,便如鄧師妹之例,彼此平輩論交,如此可好?”
葉繽乃頷首贊同,當(dāng)即與坤元等以平輩之禮相見,改了稱呼,尊坤元為師兄,許飛娘、鄧八姑二人為師姐。林淵、龍猛與石生俱以后輩之禮見過葉繽。
極樂真人見之哈哈一笑,祝賀坤元道:“五臺日益興旺,小道心中也十分歡喜。”
只錢康夫婦二人相視無語,片刻光景也齊齊來到坤元近前,也想要拜入五臺。坤元忙道:“錢道友,并非是我有意推脫,你也是我三清教下,修習(xí)玉清道法,如論根源,也是一家,但五臺專一以上清道法立教,二位入了五臺多有不便,只是道友愛子確與我五臺有緣,日后還望道友成全。”
錢康雖有失落,但聽坤元提及愛子,忙問道:“犬子好勝無知,多樹強(qiáng)敵,身遭慘劫轉(zhuǎn)世,歷盡艱危,我一直找尋不到,祖師如能幫我尋到,我夫妻二人肝腦涂地難報大恩萬一。”
坤元道:“無需道友這般客氣,令郎拜在五臺門下,與道友能結(jié)下這段善緣,彼此日后便是同氣連枝,不夜城便在光明境左近,還望能常相來往,彼此照應(yīng)。”
錢康夫妻忙再三道謝。
極樂見坤元將這些事物處置妥當(dāng),便笑道:“道友得了這般洞天福地,確讓我等出力幫忙之人,站著談話嗎,還不好好款待我等!”
坤元連忙請罪,率領(lǐng)飛娘、八姑等,將玉臺附件收拾干凈,龍猛熟悉地形,帶著林淵、石生采摘了不少光明境中稀有瓜果,又在妖?宮中搜羅一番,發(fā)現(xiàn)甚多美酒佳釀,一起搬到玉臺之上。
諸人一同享用,彼此言談盡歡,又論及修道,極樂真人自然術(shù)法高深,見多識廣,坤元也是見識匪淺,眾人聽他二人彼此探討,互相印證,均大有所獲,受益不淺。
光明境終年終古光明,也不知飲宴了多少時光,直到酒酣微醺,極樂真人乃道:“叨擾多時,今日便到此吧。”坤元也道:“等到中秋之日,我在五臺望海峰掃榻相迎。”真人連連允諾,又和余下諸人略一拱手,說了聲告辭,只見漫天金光,不見了真人蹤影。
錢康夫婦見除了自己都是五臺弟子,也起身告辭。
送別不夜城主,坤元回坐到玉臺之上,對眾人道:“諸位師妹,當(dāng)下還有幾件大事要與你等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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