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七十九章 十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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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子利用永恒之龍所幻化的機(jī)械神龍最終還是落敗了。
一切都早已注定,似乎結(jié)局早就書寫好了擺在那里。
在大批永恒神國的神魔降臨,踏足在黃金帝國的土地上,似乎就已經(jīng)注定最終結(jié)局。
籠罩了整個黃金帝國的強大魔法陣,抽取了所有神魔的力量。
匯聚起來的那一炮,不要說是機(jī)械神龍難以招架。
恐怕即便是永恒龍神,也未必能夠承受這樣的一炮。
不過被毀掉機(jī)械神龍的軀體,實際上對永恒龍神是件好事。
因為永恒龍神的靈魂獲得了解脫,能夠脫離那個瘋子的掌控,可以重歸源位面。
將來某一天,也許會有新的龍族誕生,而新的龍神可能就在那些新生的龍族之中。
那些被抽取了力量的神魔,如今已經(jīng)淪為了一群普通人。
不少神魔在喪失了力量后,會感到憤怒,想要繼續(xù)攻打黃金帝國。
但是更多的神魔,卻覺得喪失了力量是一種解脫,他們放下了手中的武器,開始在黃金帝國尋求新生。
當(dāng)神魔不再高高在上。或許世間也會回復(fù)往日的平靜,各族的生靈都能夠獲得主宰自己命運的機(jī)會。
這一切,是魯修斯拼盡全力,歷時多年希望看到的結(jié)局。
但是這樣的結(jié)局還不完美。那些永恒之島上的永恒者還沒有出現(xiàn)。
還有那個從九維時空歸來的瘋子,他還沒有最后出手。
魯修斯從高大的黃金炮臺上一躍而下,回到城頭上的眾人身邊。
看著在城頭上,慶賀歡呼勝利的人們,魯修斯的臉上也浮現(xiàn)出笑容來。
在和眾人歡慶了片刻后。魯修斯很嚴(yán)肅對眾人說:“好了,現(xiàn)在是你們離開的時候了,你們已經(jīng)付出了你們的力量,你們也獲得了龍神賦予的好處,接下來的戰(zhàn)爭,你們不能繼續(xù)留下了,離開吧,去永恒之城吧。”
前一刻還在歡呼的人們,頓時全部都沉默下來,一個個奇怪地看向魯修斯。
卡洛琳上前說:“為什么?為什么還要讓我們離開?我們不是已經(jīng)勝利了嗎?”
魯修斯面對卡洛琳的疑問。神情頗有些凝重地說:“正因為我們勝了,所以你們要離開。”
綺麗兒上前追問:“為什么?我們不是已經(jīng)贏了嗎?為什么還要離開?”
魯修斯嘆息一聲,并沒有說出原因,只是神情顯得有些落寞。
福波斯突然上前問:“是不是,永恒們即將降臨了?”
看到魯修斯不言語,福波斯又繼續(xù)說:“即便是永恒降臨也沒有什么,他們降臨會受到位面規(guī)則壓制的。”
摩黛絲也開口說:“是啊,他們在位面規(guī)則的壓制下,我們是有機(jī)會戰(zhàn)勝他們的。”
魯修斯還是不言語,只是神情顯得有些失落。像是失去了什么一樣。
雷默上前問:“是不是還有什么別的原因?究竟是為什么?你能不能說出來?”
在眾人的追問下,最終魯修斯非常無奈地說:“這是我的因果,你們不該沾染上的。”
眾人聞言頓時一愣,一時之間沒有明白魯修斯言語中的意思。
“因果”那是佛土才有的一種說法。現(xiàn)在魯修斯居然用了這樣一個詞。
這不禁讓所有人都感到有些奇怪,因為魯修斯盡管擁有東方的血統(tǒng),可是畢竟是出生在西方的。
眾人不太明白,為何魯修斯會用佛土的說法,會突然提到這“因果”二字。
要知道,“因果”這兩個字看似簡單。但所有人都明白,其中飽含著可怕的規(guī)則。
可以說所謂因果,實際上就是整個世界的規(guī)則,而且是最根本的規(guī)則。
沒有誰能夠在沾染上因之后,能夠跳脫出那個果的,即便是永恒。
多年來,永恒從未親自插手源位面的事情,即便是當(dāng)年封印黃金帝國,永恒也不曾真正出手。
實際上便是擔(dān)心沾染上因果,一旦沾染上了因果,那么即便他們跳脫了時間長河,也是沒有辦法躲避最終的果。
魯修斯看這種人平靜地說:“從某些方面來說,永恒龍神的結(jié)果,便是他沾染上了當(dāng)初的因,他被剝奪永恒,變成了機(jī)械神龍,實際上便是在成全他的后輩,你們難道沒有發(fā)現(xiàn),在降臨的神魔中,沒有一個龍族嗎?”
在永恒之島上,那些永恒清楚聽到魯修斯的話語,全部都驚訝地看向站在島嶼邊緣的瘋子。
瘋子沒有回頭,很平靜地說出永恒們心中想要問的問題。
“他說的沒錯,那頭老龍,實際上用自己的犧牲,換取了子孫的安寧。”
不等永恒們發(fā)出怒吼,瘋子又說:“不過,換了你們,恐怕你們是不會那樣去做的。”
“你們和老龍是不同的,那頭所有的龍族都是那頭老龍的血脈,而你們神國中的生靈,不過是你們的打手而已。”
下一刻,魯修斯幾乎和瘋子同時說:“當(dāng)他們(你們)選擇犧牲整個神國的一刻,便注定會沾染上因果,這是你們自己的選擇,你們是逃不掉的。”
永恒們突然明白,他們最終還是被算計了,不是被那瘋子算計。而是被至高規(guī)則算計。
永恒們一直以為,跳出了時間長河,獲得了永恒長存,他們便擁有掌控一切的機(jī)會。
可實際上。他們所掌控的不過是神國內(nèi)生靈的命運,他們自己的命運卻不再此列。
甚至在至高規(guī)則面前,他們?nèi)疾贿^是一群棋子,隨時可以拋棄的棋子。
瘋子轉(zhuǎn)過身,看著那些永恒苦笑著說:“不要覺得不公。我也沒能跳脫出去。”
其實瘋子此刻也是非常的不爽,因為連他自己都被算計了。
他沒有想到,歷盡千辛萬苦,在九維時空里九死一生的歸來。
居然是一個巨大的算計,自以為跳出了棋盤,可實際上卻是進(jìn)入一個更大的棋盤。
瘋子現(xiàn)在真的有種沖動,就這樣縱身一躍,跳進(jìn)眼前的時間長河的汪洋之中去,任他一切都雨打風(fēng)吹去,隨波逐流哪管他到頭來究竟是生還是死呢?或許那樣的結(jié)果。會更加的暢快一些,總好過被別人掌控命運當(dāng)作棋子。
可是站在時間長河前許久,最終瘋子也沒有勇氣縱身一躍。
現(xiàn)在瘋子心里都在吶喊,誰能夠推他一把的話該多好?
只可惜,連那些永恒現(xiàn)在都處在慌張中,又有誰能夠幫他一把呢?
在黃金帝都,魯修斯將一切事情說給了所有人聽,并且非常堅決地說:“這次,所有人都必須離開。”
眾人已經(jīng)明白了一切,但是面對魯修斯堅定的話語。眾人還是猶豫不決。
尤其是卡洛琳、綺麗兒和摩黛絲三個女子,更是完全不愿意離去,態(tài)度異常的堅決。
魯修斯明白三個女子對他的心思,但是眼下這種情況。接下來可能是最終的決戰(zhàn)。
究竟誰能夠贏,即便是魯修斯也不能確定,他不希望大家和他一起去冒險。
對魯修斯來說,他甚至已經(jīng)做好了,要用黃金帝國和永恒同歸于盡的打算。
只要能夠徹底終結(jié)所謂諸神的時代,讓神魔永遠(yuǎn)的成為過去。讓源位面生靈都能手握自己的命運。
魯修斯覺得即便是犧牲掉他一個人,實際上也是值得的,但是其他人沒有必要陪同他一起去。
明知是送死,又何必非要讓所有人都隨他一起去呢?因而魯修斯的態(tài)度異常堅決。
面對一些人的哀求,魯修斯很堅定地說:“不行,所有人都要離開。”
舒樂德突然開口說:“你讓我們都離開,是抱著必死的決心,要和永恒同歸于盡嗎?”
面對舒樂德突如其來的質(zhì)問,魯修斯并沒有絲毫的隱瞞,很直接地說:“不錯。”
舒樂德緊接著說:“那么,你就無權(quán)讓我們離開,我們留下來也是抱著必死的決心留下的。”
“你希望成全你自己,讓你成為英雄,但你不能剝奪我們成為英雄的機(jī)會,你不是說,要讓所有人都能手握自己的命運嗎?那么現(xiàn)在,我們便要選擇自己的命運,也請你不要干涉我們的選擇。”
舒樂德一番話,說的魯修斯啞口無言,沒有辦法去辯駁。
福波斯也隨后笑著說:“哈哈哈,舒樂德說得對,我們也有選擇命運的權(quán)力。”
雷默開口說:“不錯,既然是必死的結(jié)局,那我們又何必逃脫呢?”
卡洛琳堅定地說:“即便是必死,也還是有生機(jī)存在,我們說不定就能超脫一切,尋求到那一線生機(jī)。”
在永恒之島上,瘋子沉默了許久,對永恒們說:“還有一線生機(jī),可能就在那片黃金帝國內(nèi)。”
永恒們提出質(zhì)疑:“怎么可能,那里幾乎是一個必死的局面,無論是降臨還是留下,我們都看不到任何生機(jī)。”
瘋子突然冷笑著說:“你們難道忘記了,宇宙是需要法則支撐的,天和地不愿歸于混沌,那么就必須要法則支撐天地,而最終誰能夠成為那法則,可不是天地所能夠左右的,更加不在至高規(guī)則的掌控下。”
瘋子抬起頭仰望虛空說:“法則一定要有,能否成為法則,便是那一線生機(jī)。”
永恒們一瞬間就明白了過來,這是天和地的爭斗,天和地既然在爭斗,那么就不可能歸于混沌。
天地不歸于混沌,那么天地就需要法則支撐,這便是永恒們的一線生機(jī)。
永恒們所掌握的法則,都有機(jī)會成為最終法則,即便不能與至高規(guī)則等同。
但至少能夠讓他們長存不滅,能夠擁有繼續(xù)存在下去的機(jī)會。
想到這里,永恒們相互之間開始產(chǎn)生了濃濃的敵意,顯然都開始防備對方。
畢竟永恒之島上的永恒,現(xiàn)在仍舊有十幾個,誰能夠成為最終法則,現(xiàn)在還真說不好,無法確定的情況下,永恒們之間也存在著競爭,可能對方就會成為自己的絆腳石。
看到永恒們相互防備的樣子,瘋子冷笑著說:“好了,現(xiàn)在是我們登場的時候,如何抉擇就看你們了。”
言罷,瘋子緩步走回到井口前,一個縱身跳進(jìn)了進(jìn)口,向源位面的黃金帝國降臨而去。
站在井口邊的永恒們,一個個都帶著對對方的敵視,隨后便接二連三縱身投入通往源位面的井口。(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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