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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寄賣藥酒


  【李父的死,跟安王脫不開干系】

  金針菇的來源不好解釋,在種出成果之前,葉凡不打算聲張。

  他連于家幾人都沒告訴,一個人悄悄地把最西頭的窯洞收拾出來,用土坯和木板搭成床架,把菌袋碼在上面,兩頭留出足夠的距離,預備出菇。

  正常情況下,金針菇在出菇之前需要裝料、殺菌、接種等程序。

  好在,系統商城銷售的菌袋十分友好,專門為葉凡這樣的手殘人士準備,前期的殺菌、接種都已做好,只需要注意通風、保濕、控溫,然后就等著出菇了。

  這幾天葉凡忙著種蘑菇,車輿冊子便丟到了一邊。還是胖團提醒,他才想起來,原本還打算盡快給關家做出幾輛車來著。

  他想了想,干脆找了張厚實的紙,把封面糊上,繼而交給于三娘,請她把手推車的制作步驟臨摹下來。

  早先葉老爹請了夫子到家里教書,于二郎和于三娘都跟著認了些字,再加上于三娘繡活做得好,時常描花樣子,這點事對她來說一點都不難。

  不過兩天的工夫,她便把圖紙畫好了,順帶著連旁邊的注解也抄了下來。

  葉凡拿著一對比,竟覺得于三娘畫得比原版都好,不僅線條簡單,還把那些拗口的文言注解換成了當地的白話,當真是驚喜。

  葉凡捧著圖紙,把于三娘一頓夸,直叫她不好意思地躲進屋里。于二郎以為他不安好心,明里暗里地瞪了他好幾眼。

  葉凡就像沒看見似的,喜滋滋地打算著讓人把圖紙捎給關五郎。

  一份圖紙而已,他并沒有拿著當回事兒,于叔卻不這么想。

  這個時代,任何一門手藝都是養家糊口的營生,大抵是師徒相承,父子相傳,像葉凡這般隨隨便便交給外人的,可謂是獨一份。

  于叔沒有打聽車輿冊子的來例,只細細地叮囑于大郎,親自把東西交到關五郎手上,自己不能看,也不能給旁人看。

  于大郎鄭重地應下,當天便坐著小船送到了榆樹莊。

  第二天,天剛剛亮,關大郎便帶著關五郎來了,手上拎著滿滿兩籃子腌鵝蛋,一大刀肥瘦相間的五花肉,還有四只毛絨絨的小鵝仔。

  葉凡正蹲在籠子跟前逗小鵝,就聽見“咚”的一聲,關五郎突然跪到地上,扎扎實實地沖他磕了三個頭。

  可把葉凡嚇著了,連忙去扯他,“快起來,這是做什么?”

  關五郎就像扎了根似的,任憑葉凡用足了力氣,卻是紋絲不動。

  粗憨的嗓門倒是響亮,“俺哥說咧,從今往后你就是俺滴師父,也是恩人,往后你老咧,俺要給你養老送終。”

  這話一出,在場之人低頭的低頭,扭臉的扭臉,一個個悶悶地笑。

  葉凡哭笑不得,斜著眼去瞅關大郎。

  關大郎摸摸鼻子,面不改色地說:“后面這句可不是我說的。”

  關五郎木著一張粗獷的臉,納悶地看著自家兄長,“明明就是你說的,咋不肯認賬咧?”

  關大郎輕咳一聲,拿腳踹他,“閉嘴罷,趕緊起來。”

  關五郎拍拍被踹的地方,粗聲粗氣地埋怨:“嫂嫂新做的衣裳,要留著娶媳婦穿,別給俺整臟咧!”

  “就你這榆木疙瘩,還想娶媳婦呢,拉倒吧!”

  關五郎哼了哼,直挺挺地從地上站起來。

  西屋的窗戶開著一條縫,露出一張清秀的臉,眉眼彎彎,笑意盈盈。

  關五郎不經意瞄見,黝黑的臉登時紅了。

  就這樣,葉凡莫名其妙多了個徒弟。

  關五郎性子雖憨,卻著實有幾分鉆研的勁頭,砍樹、曬木頭,用極其簡單的工具削制零件,可謂是廢寢忘食。

  他不識字,又執著地守著規矩,不肯讓其他人看圖紙,遇到疑難的地方便跑到韓家嶺來請教。

  葉凡偶爾忙,就讓于三娘教他,一來二去,兩個人的接觸倒是多了起來。

  于嬸打眼瞧著,不由地就想得遠了些,心內既欣喜,又憂愁。

  喜的是關家人丁興旺、兄弟團結,不失為一門好親事。憂的是自家是賤籍,于三娘再好,關家也不一定樂意。就算關家愿意,她也覺得不踏實,怕女兒嫁過去受窮。

  當娘的遇到兒女之事,總是這般左思右想、瞻前顧后。

  ***

  轉眼就過了小半月。

  狀元紅徹底沉淀好了,做出來的清酒比往年多了三成不說,品質更是好上了一大截。

  于叔激動得連連稱好,轉頭回到家里,就提著酒去給葉老爹的牌位上香,再出來時臉龐泛紅,顯然是喝多了。

  跟他比起來,葉凡顯得十分平靜,這酒放在這個時代也許是好的,然而,跟后世相比還是差了一大截。

  他在腦子里細細計劃著,等到金針菇收了一茬,就向系統兌換一批比較先進的設備,到時候黃酒、白酒、葡萄酒輪番賣,讓葉家的招牌重新亮起來。

  對了,還有藥酒。

  前兩日葉凡把藥渣取了出來,即使沒有邊老先生鑒定,憑著他自己的經驗,也能看出來成色不錯。

  說來也巧,藥酒剛一配好,就有顧客找上了門。

  還是個熟人。

  因著上回愉快的交易,安回這次表現得十分熟絡。

  “主母用了小郎君制的靈芝酒,舊疾著實好了許多。我家郎君命我送上謝禮,另外,若是方便的話,懇請小郎君再勻些。”

  葉凡壓抑著心底的驚喜,面上表現得十分大方,“安兄客氣了,你來得巧,前幾日剛好配了新的,若是夫人用,倒比靈芝酒更合適。”

  安回一聽,有些猶豫——主子讓他求的是靈芝酒,此時葉凡說有“更合適”的,怎么整?

  葉凡看出他心內的糾結,順勢說道:“剛好,這批藥酒需得送到醫館,讓精通藥理的大夫品上一品,安兄若是不急,不如同我一道去。”

  “就這么定了!”

  安回干脆地應下,心內暗自贊道,這葉小郎聰敏縝密,可見流言誤人,不可盡信。

  招待著安回幾人在家用了午飯,葉凡便就著他們的馬車,帶上三大壇藥酒,去了濟生堂。

  邊老大夫在中堂坐診,得了信兒便親自迎了出來。

  不待葉凡見禮,老先生便率先執起手,笑呵呵地說:“托小友的福,第一批凍瘡膏做了出來,成色效用果然好,老夫在此謝過了。”

  葉凡忙揖了一禮。

  在他身后,安回繃著臉,表情十分嚴肅——自從踏進濟生堂的大門,他就是這副樣子。在此之前,葉凡并沒有告訴他要來的是濟生堂。

  邊老先生看到他身上的腰牌,同樣瞇了瞇眼。

  不過,當著葉凡的面,雙方都沒表現出來,而是客客氣氣地見了禮,之后再也沒有多余的交流。

  彼此都忙,多余的客套悉數省去,邊老先生當即請了其他幾家醫館的大夫過來,一同品鑒那三壇藥酒,算是給足了葉凡面子。

  葉凡受寵若驚。

  安回看向他的目光多了幾分鄭重,他沒想到葉凡同邊家人還有接觸,甚至頗受重視——是因為那個“凍瘡膏”嗎?

  安回暗暗地記在了心里。

  大夫們經過細致的討論,得出的結果自然是好的。

  由邊老先生帶頭,各家都拿出一個長條形的木牌,“這是憑證,只對這三樣藥酒有效,若再配出新的,還需重新品鑒。”

  葉凡知道,這就相當于“合格證”了。

  他再三謝過,各自送上一壇清酒,算作酬謝之禮——幸虧特意多帶了幾壇,不然還真不夠。

  大夫們雖不圖這個,卻也滿意他的敬重知禮,紛紛表態,若再配出新酒,還愿意出面作保。

  有家名為“百草堂”的藥房,原本就售賣藥酒,那大夫試探性地問道:“這藥酒,不知葉小郎君打算如何賣?若想寄放于醫館或藥房,還請考慮一下我百草堂。”

  這對葉凡而言無疑是意外之喜。

  “小子在此多謝先生,原本還在發愁這酒怎么賣,雖說我家也有酒坊,根基名望卻是無法同行醫濟世的百草堂相提并論……若蒙不棄,貴店能寄賣一二,實乃小子的榮幸,也是這酒的造化。”

  葉凡半點都不端著,把那百草堂一通夸,直說得那大夫笑容滿面,當即下了一筆大單。

  安回看得目瞪口呆。

  邊老大夫搖頭失笑。

  ——小狐貍,當真是個小狐貍!

  ***

  安回把葉凡送回了韓家嶺,言語間更加恭敬。

  葉凡不知根底,也沒過于在意,依舊像之前一般爽快得體。

  他給安回裝了兩壺適合女子服用的“參歸養榮酒”,又送了一壇上好的狀元紅清酒,沒要錢。

  ——他偷偷看過了,安回帶來的謝禮除了一支粗壯的老參,還有嬰兒拳頭那么大的兩個銀錠子,加起來少說得有一百兩。

  不僅不賠本,還賺了許多。

  因此,葉小財迷對安回幾人更加熱情,一直把他們送到谷地。

  “等到桑葚下來,我再配些果酒,那個藥性溫和,娘子郎君們都可嘗上一嘗。安兄若有意,我便留上一些。”

  “如此,我便代主家謝過小郎君,介時一定來,小郎君請留步。”

  葉凡執手,雙方作別。

  二人皆不知道,此時此刻,正有人正站在閣樓上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們。

  雖然隔得遠,李曜依然認出了安回。更何況,安州節度使的牌子明晃晃地在馬車上掛著,想認錯都難。

  阮玉嘖嘖驚嘆:“這姓安的還真是囂張,明目張膽地跑到咱們地盤上,也不怕有去無回?”

  李曜冷著臉,雖未言語,熟悉的人都知道,自家侯爺此時心情不大美麗。

  于公,李家和安家是政敵,從前在朝堂上,安王就跟李父處處針鋒相對。于私,種種跡象表明,李父的死和安王脫不開干系,一旦拿到確切的證據,李曜絕對會不惜一切代價替父報仇。

  如今李父身死,李家退出朝堂,偏安一隅。安家卻成為一方諸侯,如日中天。在外人看來,無疑是安家勝了。

  李三郎黑著臉,咬牙道:“我這就去讓他見識見識,我李家的地界可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來的!”

  說著,便氣沖沖地拿上馬鞭,跑下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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