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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九章


  </>  第>

  羅慎遠從徐府出來。

  徐渭收到的密報是有關(guān)羅慎遠的,有人在皇上面前參了他一本,說他與曾珩勾結(jié)賣國。雖無物證,卻有人證——這個人就是曾應坤,他知道兒子往來得一切人物。但是曾應坤還在押解進京的途中。

  羅慎遠并不確定曾應坤是不是知道,曾應坤是的真的武夫,不如他的兒子曾珩百分之一聰明。曾珩應該不會告訴父親才對。

  徐渭叮囑他道:“慎遠,朝中盯著你犯錯的多得是。通敵賣國這個罪名茲事重大,萬不可懈怠了。”

  徐渭以為學生是被誣告,倒也不是如臨大敵。

  “虧得老師提點。”羅慎遠謝過徐渭,他是真的和曾珩交易過,很可能曾應坤真的知道。

  他心里知道這事危害很大,但面上也要不動聲色,不能讓人察覺。

  他剛從徐府出來,正思考此事。就看到家里的小廝急匆匆地騎著馬過來。

  他帶了一封書信來。

  “大人,這是從程府送來的,說是萬分緊急。一定要您親閱!小的等許久未見您回來,故趕緊來找您,怕耽誤了事。”

  羅慎遠接過打開,發(fā)現(xiàn)里面還有個小信封,用蜜蠟封了個瑯字。

  這是程瑯慣用的,程瑯為什么會給他送信?

  羅慎遠把信封打開,讀完之后他的下頜緊繃,臉色很不好看。

  他緩緩地把信紙捏作一團。宜寧跟程瑯居然有書信往來,且宜寧還十分信任他,二人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畢竟面對他,宜寧都沒有這么干脆利落,他不太喜歡宜寧和別的男人親近。而且信任程瑯甚至多于他。

  程瑯讓他防備陸嘉學,為什么這么突然,前些日子怎么沒寫急信。恐怕是當中還有什么事發(fā)生吧。

  羅慎遠眼神一冷,他突然想起來,宮中密報……陸嘉學很有可能在調(diào)虎離山!

  他讓宜寧先回楊家去,當中能被圍堵的地方太多。如果是陸嘉學的人,哪個護衛(wèi)都不可能抵擋得住!

  他頓時有種不太好的預感,跟身后的下屬道:“跟我去楊府。”

  馬朝著楊府疾馳,而楊太太和謝蘊的馬車也在返回的路上了,二人驚魂未定。羅宜寧被抓走,要趕緊把這件事告訴羅慎遠才行!

  謝蘊再怎么不喜歡羅宜寧,人家面對生死關(guān)頭也沒有含糊,放了她們倆離開

  。楊太太威逼著她不能說出去,否則宜寧的名聲就完了,謝蘊敷衍地答應了。羅宜寧……挾持她來干什么?

  *

  燭火的光透過菱紋綃紗的帷帳,隱隱綽綽。

  羅宜寧睜開眼看到了朦朧的微光,頭昏昏沉沉的痛。她片刻才想起自己怎么了。

  她從床上站起身,撩開帷帳往外走。

  屋內(nèi)布置得富麗堂皇,三聯(lián)五聚宮燈,燈光柔和,黑漆地板上鋪了絨毯。屏風上的流光溢彩孔雀羽,竟是用翡翠和金箔和藍寶石一塊塊鑲嵌出來的。這屋子布置得極盡奢華。

  她走過去拿起燭臺,把燭臺上的蠟燭砸了,才發(fā)現(xiàn)這把燭臺不是尖燭臺,沒法用。屋內(nèi)連只簪子、一只瓷碗也沒有。

  她又試了試隔扇,紋絲未動,根本打不開。

  這時候門卻咯吱一聲,隨后被人推開了。走進來的人頓時擋住了屋外的月光,反手把房門關(guān)上了,他淡淡道:“又要去哪兒?”手上提的食盒放在桌上,朝她走過來。

  宜寧退后一步,看到是陸嘉學。

  也是,除了陸嘉學還能是誰進來。

  宜寧想到這里反而站定了腳步,不再退讓了。

  念頭在片刻之前流轉(zhuǎn),她已經(jīng)決定坦白,完完全全的告訴他。就算陸嘉學要殺她也好,威逼她也罷,她也要把這一切說清楚。

  不牽連別人,沒有任何遮掩和逃避。

  畢竟再怎么逃避也沒有用了。

  “跑什么,你現(xiàn)在還跑得掉嗎?”陸嘉學挑眉,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難得屈尊降貴了,盒子往她面前一推,“先吃點東西再說。”

  “既然你帶我回來了,我就跟你說清楚吧。”羅宜寧卻道。

  陸嘉學一時沒有說話。

  “——我是羅宜寧。”單是這五個字就無比的重,但是又有種不顧一切的決然,羅宜寧的神情甚至是平靜的。

  陸嘉學終于抬起頭,英俊的臉因為歲月的刀斧而深邃。他的眼睛里宜寧看不出任何情緒。

  “但是羅宜寧已經(jīng)死了,被你親手殺死的。如今我恨你入骨,”她的聲音冷淡了一些,“你以后不要再煩擾我,或者你想再殺了我,那也行——我不怕死,只要你放過別的無辜的人。你原來做的那些骯臟齷蹉的事,奪位的,弒兄殺妻的,也沒有人會知道!”

  陸嘉學聽了她的話緩緩地笑了。

  等了十多年,如今終于來了。那些瘋狂絕望,好像無底深淵的夜晚。

  “我已經(jīng)嫁給了羅慎遠,他原是我的兄長,我不愿意連累他。你想做什么盡管對著我,不要去對付他。”

  陸嘉學再也控制不住,瞬間表情變得很陰冷。一把抓著羅宜寧的手把她按到了墻上,抵著她問:“羅宜寧,我從未說過休妻的話。你是我的妻子,就算你死了也是,活過來也是!羅慎遠娶你就應該付出代價

  。我倒是想問你,既然你知道是我,上次皇后指婚之后你告訴我,我來娶你。你為什么不說?”

  宜寧后背火辣辣的疼,但被他擠壓著,動也動不了。她卻也笑了:“陸都督……您忘了您是我的義父嗎,上了族譜的,做不得假。”

  陸嘉學突然一拳猛地砸在她旁邊的墻壁上。

  一聲巨響,非常嚇人!

  “你早日告訴我,我怎么會認你做義女。”陸嘉學捏起這個人的下巴,看著她的臉繼續(xù)說,“讓我看著你成為我的義女,看著你出嫁。羅宜寧,你覺得好玩嗎?我現(xiàn)在的地位,一不注意就能弄死你,你也不惜命?我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還能這么殘忍。”

  “究竟是誰殘忍?”宜寧被他逼得退無可退,忍不住反問:“那你知道粉身碎骨是什么滋味?你可知道被人騙是什么滋味?枕邊之人日夜都在算計你,那又是什么滋味!——陸嘉學,當然我跟長嫂去踏青,可是你讓我去的!”

  “我費盡心機娶你,對你好。換做是別人我早不耐煩弄死了。”陸嘉學冷聲道,“當年我暗中謀劃權(quán)勢,為了保護你才什么都不告訴你。我在侯府里血腥洗殺,你跟著她是最安全的。我只是沒料到有人要害你……”

  羅宜寧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這么多年了,她已經(jīng)不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如果不是陸嘉學,還能是誰?且他讓自己跟著謝敏,難道就沒有讓謝敏放松警惕的意思?

  她跟謝敏一起二十多年,才確定她不是兇手。

  他粗啞的嗓音在她的耳邊,“羅宜寧,我愛你愛得不忍心要你跟我上床,我怎么會殺你。”

  察覺到陸嘉學的手已經(jīng)放在她的腰側(cè),羅宜寧猛地一推:“你滾!”

  “你說你不曾害我,那還能是誰?你在我枕邊兩年,我從不知道你是心機深沉的人。”羅宜寧繼續(xù)道,“當年你把我的死嫁禍于謝敏,難道不是為了自己有機會能向陸嘉然發(fā)難,奪寧遠侯爺?shù)奈恢谩j懚级剑闳缃裆砭痈呶唬y不成就忘了自己當年怎么用手段奪位的?”

  陸嘉學再次把她束縛在自己懷里,緊緊按著她的腰,說話之間一股子的血氣:“我為了謀權(quán)的確做了很多。就算你不死,我也要殺陸嘉然。但是當年的我——還真的以為你是被謝敏所殺!”

  其實他早知道不是謝敏害她,但是他的壓抑必須要找一個宣泄口。

  宜寧不知道該不該信他。如果不是陸嘉學殺了她,那能是誰。找不到這個真兇,她就不會信任任何人。

  她無法信任他。而且今天這事,實在讓她更覺得無力!

  宜寧繼續(xù)說:“你要是真如你所說愛我,卻又是這般行徑。今天的事傳出去我也不用活了,三尺白綾吊死最好!你只為自己打算,可曾為別人想過?”

  她被人莫名劫持過,陸嘉學搶同僚之妻,這是說不清楚的!名聲被毀,她要是不自盡,就要一輩子被人指點。

  “你想多了。”陸嘉學低下頭看她,他的眼神帶著毫無顧忌的冷淡,“你以后再不是羅三太太,所以羅三太太的名聲無所謂——既然已經(jīng)落到我手上,那就是我的了。你還能回去?”

  他不在乎羅三太太的名聲,因為羅三太太已經(jīng)死了

  。他隨意給宜寧捏造個身份與她成親,誰也管不了!

  羅宜寧看著他,震驚得不知道要說什么。

  “你這個瘋子!你已經(jīng)認了我做你的義女了,我們在一起是逆?zhèn)悾 彼胍崎_他,“你放我回去!”

  陸嘉學笑了,語氣透出極度的冷意:“我陸嘉學權(quán)傾天下,在乎這個嗎?你愿意叫我義父也無所謂,來,喊聲義父聽聽,就當做情趣了。”他低頭親她的脖頸。

  宜寧伸手想掐他,但是他如山般高大,全身似乎都堅硬如鐵。

  她現(xiàn)在不過一個十四歲的小女孩身體,如何擰得過他。輕而易舉被他壓倒在床上,喘不過氣來。

  “你給我住手!”宜寧的反抗對于陸嘉學來說都不過是撓癢癢。

  這個人嫁給了別人,陸嘉學恨不得殺了羅慎遠。現(xiàn)在羅宜寧在他手上,他當然要立刻占有她。這幾乎是一種不安的情緒。

  羅宜寧的手被壓在頭頂,鼻間全是陸嘉學身上的味道。她張嘴就咬他的肩,邊咬邊磨,陸嘉學覺得有點痛,但卻因此越發(fā)灼熱渴求起來。宜寧感覺到似乎他緊繃了一下,她放開他,兩排可見血絲的牙印。陸嘉學已經(jīng)伸進衣襟往里去,羅宜寧都能感覺感覺到他手上的繭,刮著她的肌膚有點疼。

  “陸嘉學!”她被逼得要崩潰了,“我已經(jīng)嫁人了,你別這樣。我有丈夫……”

  “丈夫?你可要弄清楚了,你丈夫就在你面前!”陸嘉學說,但隨后他似乎碰到了什么東西。

  她分明在小日子里……

  陸嘉學還是收了手,再怎么禽獸也不會這時候動手。他低下頭伏在她耳邊問:“告訴我,羅慎遠與你圓房沒有?他若沒有,我還可以饒他一命。否則,我就殺了他……”

  如果說沒有圓房,對她來說大不利。但如果說沒有圓房,他的手段對付羅慎遠,二十多歲的羅慎遠還斗不過陸嘉學!

  “沒有,你可滿意?”羅宜寧毫不相讓地看著他。

  陸嘉學看著她很久,頗有些留戀她這個生動的樣子。他的手摸著她的脖頸,特別是摸著她細嫩之處,好像隨時會掐下去。

  “你睡吧,我明日再來看你。”

  陸嘉學放開了她,與她共睡一床是不行的,半夜他若是興起她可沒辦法。他走出房門,吩咐看守的人:“看守好了。”

  那兩人忙應喏:“恭送都督大人。”

  宜寧剛才不想說小日子的事,因為聽起來好像在求饒一樣,非常軟弱。她從床上起來,走過屏風圍繞的凈房,發(fā)現(xiàn)凈房的窗扇外面都守著垮刀侍衛(wèi)……

  這就是個鐵籠子,插翅難飛。

  陸嘉學這是想軟禁她?那干嘛不拿跟狗鏈子拴上,方便多了。

  羅宜寧坐在床邊望著宮燈。明日還不知道要怎么辦,陸嘉學如何才能放過她,他就是瘋了。她給楊太太的東西,不知道她能不能如約轉(zhuǎn)交給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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