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鎮(zhèn)北王燕南天
“什,什么意思,找個機會,看看江朝華胸口是否有疤痕?燕景,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沈璞玉嘴角一抽。
好小眾的文字,他怎么有些沒聽懂呢。
燕景手下的消息網(wǎng)遍布長安城,他難道會不知道江朝華根本就沒受過傷么,不然太后那里能如此安靜?
還有,江朝華是個女子,看看她胸口有沒有疤痕,怎么的燕景是要對人家負責(zé)不成。
所以每一個字他都能聽懂,但是連在一起,他就不懂燕景究竟是什么意思了。
“字面上的意思。”
燕景站起身,胸口處的刺痛感消失了,但他的手卻沒放下。
他走到桌案處,提起筆,在紙上寫著什么。
“那要加派人手盯著江家么,如今江朝華在忠毅侯府,侯府的侍衛(wèi)太多了,人手多了,會露餡的。”
沈璞玉將銀針收起,緩緩說著。
“不用,青離,江朝華現(xiàn)在去了哪里。”
燕景的動作很快,很快便寫好了一頁內(nèi)容,將信紙疊起來放在信封中。
“江大小姐去了浮生若夢,現(xiàn)在應(yīng)該跟肖長青碰頭了。”
青離說著,燕景的臉又黑了,沈璞玉摸了摸鼻尖,總算是確定了燕景到底是怎么了。
“收拾收拾,去浮生若夢。”
燕景站起身,從抽屜中拿出一個面具戴在臉上,轉(zhuǎn)身朝著床榻后面而去。
“轟隆隆”的聲響傳來,青離轉(zhuǎn)動了桌案上的一個筆筒,臥房后面的墻壁開始向兩側(cè)打開,露出里面的暗道。
暗道后面,有涼風(fēng)傳來,燕景鉆進密道中,很快消失不見了。
同一時間,浮生若夢。
幽字輩的暗衛(wèi)如今都成了江朝華的人,為了讓浮生若夢的主人滿意,今日江朝華來了樓中后,先露了幾手,將樓內(nèi)的氛圍帶動起來,惹的賭徒們紛紛叫好,她便找了個地方跟肖長青聊天。
今日的肖長青不出意外,又賺了很多銀子。
再來幾次,他就能攢夠做生意的本錢了,然后他便要出發(fā)去西域。
肖長青也沒瞞江朝華,如實說了他要做什么,江朝華沒有表現(xiàn)的很意外,肖長青也不覺得奇怪。
“花兄,有一件事我想我需要對你坦白,但是你不能生氣。”
浮生若夢一樓,有專門供人休息的地方,將三千兩銀票交給平安,肖長青拎起茶壺倒了一杯茶水,遞到江朝華跟前,仔細的打量著江朝華的神色。
“什么事,肖兄盡管說。”
接過茶水一飲而盡,江朝華嘖了一聲。
肖長青見狀,立馬道:
“其實吧,我出自安定國公府,乃是府上的世子。”
肖長青壓低聲音,眼睛沒離開江朝華的臉。
見江朝華除了有一點吃驚外,根本就沒有生氣的意思,肖長青摸了摸鼻尖:
“花絳,你怎么不生氣啊,你難道不怪我騙了你么。”
“騙我?你從來沒跟我說過自己的身世,這不是第一次說么,所以何談騙?”
江朝華笑了笑,其實說實在的,肖長青對自己這么早袒露身世,她還是挺吃驚的,但這也意味著肖長青信任自己,自己可以進行下一步計劃了。
“說的對啊,不過花絳你不生氣就好。”
肖長青眨眨眼,江朝華直接笑出了聲,從袖子中摸出幾張銀票:
“肖兄既是世子,不會不認我這個兄弟吧,之前說過要入股肖兄的生意,這是本金,今日就這么多了,過兩日贏了錢再投。”
江朝華大氣,將今日贏的銀子全都拿了出來。
“我一定努力,盡量不讓你賠錢。”
肖長青心中感動,也不拿捏,將銀票都收了起來,心中感慨。
他還是幸運,不然如何能遇到花絳,不遇到花絳,他就沒有本金,自然也不能做生意。
“再過一段時間,南詔跟倭國的人都會來長安城,邊境的將士打了勝仗,鎮(zhèn)北王也該回來了。”
肖長青說著,端起茶盞嘖了一聲。
安定國公是武將,這樣的事他自然第一時間就知道了。
鎮(zhèn)北王回京了,長安城又要熱鬧了,可惜他要去西域,不然非得參和一下不可。
“是么,要回來了。”
江朝華身子一頓,視線幽幽。
前世娘親病死后,整個長安城無人敢為娘親收尸,太后離開長安城,去了城外的相國寺禮佛,江賀跟林嘉柔小人得逞,嘴臉自然難看,忠毅侯府破敗了,大家對她們躲閃不急,所以根本就沒人會出手幫忙。
只有一個人,是他頂著壓力,為娘親收尸,安葬了娘親,那人便是鎮(zhèn)北王。
而前世,鎮(zhèn)北王也不是這個時候回來的,雖然打了勝仗不假,但鎮(zhèn)北王卻沒回京,今生莫非也是因為她的重生,改變了軌跡?
“花絳,你怎么了,怎么出神了,難道是聽到鎮(zhèn)北王燕南天的名字嚇到了?別怕,我倒是覺得鎮(zhèn)北王跟外面?zhèn)鞯牟灰粯樱ァ!?br />
江朝華有些出神,肖長青伸手在她跟前揮了揮,聲音更低了。
盛唐的人都傳鎮(zhèn)北王兇悍,是個煞星,可那也擋不住當年長安城的姑娘傾心燕南天。
他那時年幼,見過燕南天一次,跟刻板印象中的武將形象不同,燕南天長的英俊邪魅,燕景臉上的笑跟燕南天如出一轍,所以以前大家懷疑燕景的身世,后來燕景長大后,議論聲自然也沒了。
“沒什么,我不過是想到了一些往事。”
江朝華搖搖頭,她覺得沈氏應(yīng)當是跟燕南天認識的,不僅認識,燕南天好似還對沈氏有些特殊。
還有禹王妃,平白無故的對娘親有敵意,想要害自己,這不是也很奇怪么。
聽說當年禹王妃嫁給禹王,也是因為她出過丑事,這才被娘家的人塞進禹王府,給禹王做了續(xù)弦。
江朝華不再說話,似乎在思索什么,肖長青見狀,也不打擾她,只是視線在看到站在賭桌前的江晚舟時,眼神深了幾許。
江晚舟似乎沾染上了賭,倒是可惜了,好歹是忠毅侯府的外孫,此舉倒是令人有些不齒,但人的命運都是自己選的,說實話為了一個青樓女人將自己弄的如此狼狽,他還真有看不起江晚舟的。
肖長青搖搖頭,看著繁華熱鬧的浮生若夢,心中越發(fā)感慨。
與此同時,距離長安城五百公里外的運河河道上,幾艘軍船有序的行駛在河面上。
大大的燕字軍旗別在船帆上,周圍偶有客船跟漁船,看見那個燕字,都會下意識的遠離。
打頭的軍船上,一抹穿著鎧甲的高大身影站在甲板上,日光打在他臉上,折射出一抹冷淡的光,讓他原本邪魅的容貌,看上去倒是柔和了一些。
黑色的皂靴踩在甲板上,男人腳邊,跪著幾個被綁著手腳的人。
嗚嗚的聲音從那些人嘴中發(fā)出,男人身側(cè),副將打扮的將士腰間別著大刀,好似在等著男人下達指令。
“都殺了吧。”
燕南天揮手,頭也不抬,副將燕山點頭,抽出大刀,將那幾個人抹了脖子。
“噗嗤噗嗤”的聲音響起,甲板很快就被染紅,侍衛(wèi)們抬著那些人的尸體,將他們丟到了運河中喂魚。
“王爺,再過三日,便能到長安城了。”
將人解決了,燕山恭敬回稟著,燕南天沒說話,只是將視線看向遠處,手微微蜷縮了一下。
“燕山,二十年了。”
他離開長安城二十年了,一別多年,他又回來了,這次回來,短時間內(nèi),他不打算走了,他要等一個時機,若等到了,也不枉他這次頂著壓力也要趕回來。
也不知那人,是否還記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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