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神秘的畫
“夫人,您沒事吧。”
林嘉柔吐血了,石榴很害怕。
一旦主人有個什么,身為下人,她可是要被重新發(fā)賣的。
她趕忙跑到林嘉柔身邊,扶著她坐下,又給她倒了一杯水。
林嘉柔現(xiàn)在覺得胸悶氣短,心里發(fā)慌,哪里有什么閑情喝水。
她抬手,將茶水打翻:“滾!還不快些去外面打探消息,不,你去江家,給本夫人將江淮找過來,快去啊。”
除了江騫,江淮也是江賀手下的人。
江騫跟江淮,都受過她的好處。
之前江賀來楓林巷時,因為江淮辦事不利,是她求情,江淮才能保命。
所以江淮對她,十分感激,總是隔三差五的便會傳江家府上的消息給林嘉柔。
江騫現(xiàn)在一定在江賀身邊打轉,只有江淮,才能有空閑的機會。
“是,奴婢這就去。”
石榴害怕,趕忙出了院子門,打探消息去了。
她走后,院子內(nèi)就剩下了林嘉柔一個人。
她原本就心里慌亂,如今石榴一走,她更覺得慌亂了,也待不住了,找出長帽,出了院子。
“哎呦,你干什么呢,不長眼啊,影響了我吃流水席,有你好看的。”
林嘉柔慌亂,一出門,就撞上了一個婦人。
這婦人,生的五大三粗,滿身橫肉,一副尖酸刻薄的模樣。
見林嘉柔撞了自己,那婦人破口大罵,嘴中的臭味撲面而來,讓林嘉柔倒是鎮(zhèn)定了兩分。
“對不住,大姐,您說流水宴?”
林嘉柔想問流水宴還開始了?
如此,也就意味著江朝華的封禮還在繼續(xù),且還進行的十分順利。
“你連這個都不知道,是不是京都人啊,別擋路,不然老娘讓你好看,呸,病鬼。”
那婦人鄙夷的瞪了一眼林嘉柔,伸手將她扒拉開,便匆忙往前跑了。
這個時候,竟然還有人不知道流水宴,莫不是個傻子吧。
當然了,去的人越少,她就能多吃上兩口東西,她才懶得跟林嘉柔廢話呢。
“不會的,這不可能。”
林嘉柔看著巷子中的人紛紛往外跑,手腳冰涼,直接又拉住了一個漢子:“大哥,大哥請問那邊發(fā)生了什么事了。”
“你不知道么?今日是江大小姐的封禮,沈夫人出手闊綽,舉辦流水席,我們都往那邊趕呢。”
漢子也很不耐煩,可見林嘉柔是個女人,也不好像剛才那婦人一樣粗魯。
“我知道,我是說,今日的宴席上,發(fā)生了何事。”
林嘉柔干巴巴的開口,漢子簡短的將事情重復了一遍。
現(xiàn)如今長安城都傳遍了,宴席上發(fā)生的事情,都傳了出去。
當然了,一些具體的事他們不知道,但是林楓跟江婉心的事,他們知道,還有江賀納妾的事,更讓他們津津樂道。
“哎,江大人就是命好啊,不僅能娶了沈夫人那樣出身好、長相好的貴女為妻,如今身邊又要添幾房妾室了,真是快活。”
“就是,做男人能做成江大人那樣,才是真英雄呢,嘖嘖。”
身邊路過的人還在嘀咕,可林嘉柔卻好似什么都聽不到了一樣。
她幾乎站不穩(wěn),若非扶著身后的墻壁,她都要摔倒了。
她用盡了渾身的力氣,這才慢慢的又回了院子,將門關上,開始大口大口的呼吸。
“江賀,你這個王八蛋,你居然敢騙我,敢騙我?”
林嘉柔將長帽甩下,又哭又笑,眼神陰鷙,像是黑夜中的毒蛇一般,陰狠無比。
今日的計劃不僅沒成功,江賀反而還寵幸了一個丫鬟。
這也就算了,他還要再納幾房妾室。
那自己呢。
自己這么多年沒名沒分的跟著他,又算什么。
她好歹,還給江賀生了一雙兒女啊。
憑什么。
林嘉柔蜷縮著身子,只覺得渾身都在發(fā)涼。
“哈哈哈,江賀你個王八蛋,沈氏你這個小賤人,賤人,全都是賤人!!”
林嘉柔抱著自己的身子,一邊發(fā)抖一邊叫罵。
她太生氣了,因為生氣,又吐出一口血來,將胸前的衣裳都染紅了。
她不甘心啊,還有楓兒跟婉心,也落得了一個那樣的下場。
江賀,沈氏,他們兩個都該死。
寂靜的小院內(nèi),只有林嘉柔時而發(fā)瘋一樣的聲音響起。
就像是寂靜黑夜中隱藏的惡鬼一樣,在黎民到來前,掙扎的嘶吼著,吼的讓人心慌。
兩個時辰后,天已經(jīng)快要黑了。
今日江朝華的封禮跟流水席,都舉辦的十分成功。
當然,宴席結束后,太后跟皇帝回京,還順便將沈氏母女也給帶走了。
此舉,更是讓京都的世家貴族們都心里有數(shù),這兩日,不要招惹江朝華,否則就是往皇上的鐵板上撞。
夜幕降臨,整個長安城,燈火通明,熱鬧非凡。
因為今日的百姓都去參加流水席了,故而流水席結束的時候,百姓們還都戀戀不舍的在周圍逛,順便消化消化。
夜色之下,仿佛將一切骯臟的事都掩蓋了,讓所有的人跟事物,都暫時失去了顏色。
距離長安城五十里外的郫縣,此時更是燈火通明。
只是跟京都不同,此時的郫縣內(nèi),家家戶戶都外出的原因可不是因為熱鬧,而是因為郫縣內(nèi),已經(jīng)接連著了兩次大火。
火勢很大,甚至已經(jīng)蔓延到了縣中心。
包括縣丞在內(nèi),幾乎整個郫縣的人都受到了影響。
除了大火,還有爆破聲不斷響起。
身穿飛鶴魚服的提督府侍衛(wèi),進進出出,每個人的臉色,都十分沉重。
“主子,只怕縣衙的大火,要控制不住了,主子,您快些撤離吧。”
火光滔天,黑煙滾滾。
侍衛(wèi)們手上提著水桶,正在努力的滅火。
但火中燃了油,用水滅,是滅不掉了。
火光明亮,點燃了黑夜,也照亮了燕景的臉。
他沉著眉眼,眼底,一片弒殺之意。
沈璞玉站在他身邊,一側的袖子,都被大火燒著了。
“燕景,火勢太大了,你就算是沖進去了,只怕盧濤也活不了了。”
沈璞玉緊緊的拉著燕景的胳膊,生怕他往里面沖。
縣衙著火,縣丞盧濤被困在里面。
他們好不容易確定了盧濤的身份,心道總算是找對了人,可今晚縣丞就起了大火。
可見,皇城內(nèi)一定有人提前知道了消息,這才放了大火。
“盧濤不能死,本座不允許他死,滾開!”
火苗,閃爍在燕景的眼瞳深處。
他低低一笑,從侍衛(wèi)手上接過水桶,將里面的水倒在身上。
“嘩啦。”一聲。
水將他渾身打濕,然后,他足尖一點,進了縣衙之內(nèi)。
他的動作太快,沈璞玉根本來不及攔著他。
甚至,沈璞玉也不想攔,他咬了咬牙,也接過一桶水,倒在了自己身上,隨著燕景沖了進去。
當年的密信,盧濤是送信人,只要他愿意告訴燕景密信藏在了什么地方,那他們的進程就會快很多了。
只要找到密信,便能揭露當年的秘密,還先太子一個清白。
“燕景,咳咳,躲開。”
火勢滔天,侍衛(wèi)們見燕景跟沈璞玉都往縣衙里面沖,也紛紛沖了進去。
濃煙嗆人,大火能瞬間吞噬人的一切。
沈璞玉追著燕景,與他寸步不離。
縣衙的方向他們在來郫縣之前,就已經(jīng)熟記于心了。
哪怕著了大火,他們也依舊能辨別方向。
燕景這一刻,不顧生死,也要將盧濤救出來。
他頂著火,尋到了盧濤所在的臥房。
雖然縣衙起火了,但好在他們趕來的速度快,也提前知道了敵人的動向。
盧濤被嗆的已經(jīng)昏迷了。
迷迷糊糊中,他只看到燕景頂著大火,將他往外面帶。
他嘴角動了動,聲音沙啞:“畫,畫,一幅畫。”
秘密,就在那副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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