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李建李謹言被割喉
“你這個小兔崽子,青天白日,你喊誰媽呢?我女兒可生不出你這樣的小赤佬。”
歐陽杰一生氣,把最近聽到的海市話都說了出來。
“小癟三,大癟三,快點給老子滾。”歐陽杰捂著鼻子嫌棄地踢了跪在地上的李謹言一腳。
剛才他可清清楚楚地聽見,這個死小孩說展新月是騙子來著。
“媽媽,求求你救救我和爸爸。”李謹言被踢了,也不哭,放開了聲音喊。
他想把行人引過來看熱鬧,再給展新月戴高帽,讓她知難而退。
李建懂了兒子的意思,也跟著跪下,大聲嚷嚷:“神醫(yī),求您救救我和孩子。”
碼頭上人來人往,不過大部分人都是行色匆匆地趕路。
這些人當中,有的人歸心似箭,有的人是做小買賣的,挑著貨物只想早點賣掉,根本沒有閑心停下來看熱鬧。只是遠遠地瞄了兩眼,便匆匆地走了。
兩父子叫了十幾聲,終于引來了一個時髦的大姑娘。
“哎喲,這是怎么個事兒?你們跪在地上干嘛呢?”姑娘好奇地問道。
展新月看過去,只見姑娘身穿火紅風衣,搭配小腳牛仔褲,腳踩細跟高跟鞋。身高估計超過一米七,披著大波浪卷發(fā),五官都比較大,特別是涂著珊瑚色口紅的嘴,和“排山倒海”的那位有得一拼。
眼前的姑娘不太符合華國人審美,但特別洋氣明艷,非常抓人眼球。
“姨姨,她是神醫(yī),有能救我和爸爸的神藥。”李謹言抽噎著說:“可是神醫(yī)不肯給我們治病。我和爸爸中了蛇毒,如果再不解毒,再過34天,我們就會死的。”
在外人面前,李謹言沒有叫媽媽了。他不知道展新月也重生了,怕再叫媽媽真的惹怒神醫(yī),說什么也不給藥丸,那他和李建就只能等死了。
“不是還有34天可以活嗎?急什么?”大波浪女郎聳聳肩。
正準備裝可憐的李謹言滿臉問號:“.......”
這個女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一般人不都是同情弱者嗎?站在小孩這邊的嗎?!
“可是,她就是中盛藥業(yè)的老板呀,她有藥不賣,不就是想要謀害我和我爸的命么?”李謹言歪頭。
“謹言說的沒錯。醫(yī)者仁心,神醫(yī),我和謹言都給你磕頭了,說什么你都要拿出藥丸給我們。”李建跪坐在地上,恬不知恥地道 。
“哈哈哈,我沒開診所,也沒在醫(yī)院上班,我不是醫(yī)生,你甭想用道德綁架我。”
展新月大笑起來:“而且,在你們這些心早就爛掉的人面前,講道德就是對自己不道德。救了你們兩個黑心肝的,等同于就是自殺。”
“我猜都不用猜,就非常清楚,如果我把你們治好了,你們還是會繼續(xù)害人,甚至恩將仇報來害我。”
展新月攤手,一副老娘就是不救,你能奈我何的囂張。
“爸,咱們走吧。”展新月懶得理他們,挽著歐陽杰的胳膊走了幾步。
“就算你不是醫(yī)生,但是你是中勝藥業(yè)的老板,我們有錢,你不能拒絕把藥賣給顧客。”李謹言從內(nèi)衣口袋里掏出一疊現(xiàn)金。
許是過于激動,碰到了里面的金磚和珠寶,發(fā)出了細微的聲響。
展新月聽到了,停下腳步。
“如果你不賣藥給我,我就去報社曝光你,說你有救命藥卻不救人。”
李謹言站起身,輕蔑地走到展新月跟前,輕聲道:“如果不想你的廠子還沒開業(yè)就關門大吉,那就立刻馬上把藥給我。”
李建也走了過來,和李謹言站成一排,伸出雙手找展新月討藥。
兩人雙手潰爛得不成樣子,還有一股難聞的腐臭味兒。展新月懷著寶寶,聞不得這惡心死人的臭味,連忙后退幾步。
李建和李謹言相視一笑,以為展新月怕了,剛要上前去搶藥,就感覺眼前一道白光閃過。
父子倆還沒看清楚那是什么東西,就看到對方脖子的血噴涌而出,兩人不可置信又茫然地低頭,機械般捂住自己的脖子。
還來不及說上一句話,就在絕望和茫然中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小心!”歐陽杰大驚,快速擋在展新月身前,擺出防御的姿勢。
這個大波浪女人是什么來頭,怎么一言不合就殺人?!
且動作利索,一招封喉,功夫絕對是頂級的。
保鏢們迅速從暗處涌來,圍在展新月和歐陽杰身邊。
“別緊張,我是上面派來保護展新月同志的。”
大波浪女子丟下手里的刀,舉起雙手,“我大衣口袋有證件,你們派一個人過來拿。”
訓練有素的保鏢手中都有槍,大波浪不敢做出從口袋里掏東西的動作。她可以肯定,一旦她手往口袋的方向伸,立刻就會被打成篩子。
一個黑衣保鏢舉著槍慢慢靠近,在女人火紅色風衣口袋中拿出一個小本子。
保鏢打開,上面赫然印著,蘭海保鏢處副處長:洪辰。
有鋼印,看著不像是假冒的。
保鏢把證件交給歐陽杰。
歐陽杰看了會兒,和展新月點點頭道:“應該是真的,我回來的時候,也有蘭海保鏢過來接機,給我看過證件,和這個一樣。”
“這個鋼印不太好偽造。”
展新月接過,仔細對比了大波浪女子和證件上的照片,一模一樣,就連神態(tài)都是帶著小小的驕傲。
“應該是爺爺派來的。”展新月道:“爺爺給我打過電話,說會給我派一個女保鏢,跟著我方便些。”
“退后。”歐陽杰聽女兒這么說,就讓保鏢收了槍。
紅辰上前幾步,“初次見面,就殺了人,嚇到你們了吧?不好意思了。”
能人總是傲氣些,洪辰是蘭海唯一一個女保鏢,功夫卻比男人們還好,她有驕傲的資本。
“你也不能一言不合就殺人呀?”歐陽杰皺眉,他也討厭李建父子,但他不知道上輩子這兩人對展新月造成的傷害,便覺得這兩人雖然討厭,但罪不至死。
而且,現(xiàn)在展新月還懷著身孕,看到如此血腥的場面,被嚇到了怎么辦?
“嘖,別急著教訓我,您聽聽這個。”洪辰從寬大的大衣里掏出一個錄音器,點下播放鍵。
錄音器傳來李謹言的聲音:“爸,如果今天咱們運氣好,能夠找到神醫(yī),我們就好好生活,等我長大了,有能力了再給媽媽和弟弟報仇,殺了姓展的。”
“謹言,展新月又不是害死你媽媽和弟弟的兇手,要殺就殺她男人盛圖南。如果不是盛圖南出現(xiàn),展新月就會和我結婚,她勤快,肯定能帶著我們過上好日子。千錯萬錯,都是盛圖南的錯。”
歐陽杰聽得氣血翻涌,狠狠踹了幾腳地上死得不能再死的李建父子。
“哼。”李謹言的聲音再次傳來:“那就讓他們兩個一起死。如果我們倒霉,找不到神醫(yī),我就去抓七七蛇,多抓幾條,扔進展新月家里,讓她家里人都被蛇咬,全家死光光給我們陪葬。”
錄音放完,洪辰解釋道:“我們保鏢處經(jīng)過非常專業(yè)的培訓,也有明確規(guī)定,遇到什么情況能殺人。其中有一條,如果威脅到被保人的人身安全,可以殺掉永除后患。”
“而且,公安局管不了我們,殺人后,我們會留下證據(jù)上報保鏢處,如果殺了不該殺的人,輕則開除扣錢,重則殺人抵命。因此,你們也不用擔心我會濫殺無辜。”
展新月伸出手,“洪辰同志,謝謝你了。”
如果不是孕期,展新月會親自殺了這兩個仇人。
現(xiàn)在李建父子遭受了半個月蛇毒的折磨,又被洪辰一刀斃命,展新月心里也覺得暢快,當然要謝謝她了。
“展同志客氣了,保護你的安全是我的工作。”洪辰回握住展新月的手。
“咱們回去再說吧。”展新月道。
“好,我去拿行李。”洪辰轉身,跑向碼頭邊上的一個小攤,給了攤主五毛錢,提了一個大袋子返回。
保鏢們把李建父子的尸體收拾好,挖了個深坑埋了。
展新月三人向軍屬大院走去,洪辰不愛說多話,一路無言。
“我住哪兒?”直到進了家屬院,洪辰才開口問道。
展新月家里房間挺多,但她不喜歡外人住進來,想了想道,“我家旁邊有一個小院子剛好空著,之前的房主前天才搬走,他們一家子走之前,把房間打掃得干干凈凈,你可以直接住進去。”
“這樣不好吧,溫老是讓我24小時貼身保護你的。”洪辰停下腳步,劍眉緊皺,看著有些兇。
“我會給爺爺說,如果你非要和我住一起,那你現(xiàn)在就可以回去了。我非常討厭外人打擾我的生活。”展新月也停了下來,聲音柔和,卻是不容置疑的語氣。
“洪辰同志,你就聽我女兒的吧,晚上我女婿回來了,他能保護新月。”
歐陽杰勸道,“而且給你安排的屋子就在隔壁,有個什么動靜,你也能第一時間趕到。 ”
如果這人不是溫老派來的,歐陽杰肯定直接把人轟走了。
一個保鏢而已,擺臉色給誰看呢?
洪辰瞇了瞇眼,一分鐘后才似乎才妥協(xié),“行吧。”
“阿虎,送洪辰同志回去。”歐陽杰不想和這個拽得像二五八萬的女人走一起,大著聲音喊了一嗓子。
一個黑衣保鏢從后面跑了過來,直接搶過洪辰手上的行李,禮貌道:“請。”
洪辰咬了咬下唇,黑著臉和保鏢一起回去了。
等人走出五米遠后,歐陽杰才和展新月慢慢跟在后面走。
“新月,這個什么洪辰的,殺人不眨眼。還神不拉幾的,給我的感覺不好。以后,你盡量離她遠點。”歐陽杰背著手,慢慢悠悠地說道。
“嗯,我也不喜歡她。脾氣有些大。”展新月道。
多了一個保鏢,日子也沒發(fā)生什么變化,許是第一天展新月強硬得態(tài)度讓洪辰有所收斂,這些天,她都在展新月兩米以外的地方。
態(tài)度也好了不少,沒有再擺著一副天下第一的臭臉。
平淡的日子過得飛快,不知不覺又過了大半個月,到了12月中旬,展新月的中盛藥業(yè)里里外外都已經(jīng)全部竣工,招聘和培訓也進行了一半,只等半個月后的元旦節(jié)開業(yè)了。
藥廠工人好招,高端制藥人才卻難得。
現(xiàn)在主要是展新月配藥方,目前有解毒丸,紫蘇消炎丸,兒童鼻炎靈,以及一些感冒風寒用藥。治療癌癥的藥,還在研究。
上市的藥物不比一對一的治療,可以因人而異。而是需要大部分的病人都能使用,因此,用來治療溫老肝癌的藥方用不了,不夠全面。癌癥是要人命的病,藥方不容易配出來。
這幾天,展新月研發(fā)了幾個配方,實驗后發(fā)現(xiàn)效果不好,整個人都有些蔫蔫的,晚上,下班回家的盛圖南看到媳婦愁眉不展,關切地問道:“新月,怎么了?是不是心情不好?”
“哎,藥方的事兒。中醫(yī)還是有些局限性,不能一服藥就能治所有人。這幾天,我一直在思考。為什么西藥能治療不同的人了。即使有些病人會有過敏排斥反應,但大部分病人都是可以用的呢?”
盛圖南摸摸展新月已經(jīng)完全顯懷的孕肚,心疼道:“媳婦兒,你懷著孩子,別太辛苦,要多休息。動腦也很傷精神的。”
“我天天在家吃了睡,睡了吃,再就是陪爸散散步,一整天沒事兒做,如果還不動動腦子,人都要廢了。”展新月道。
“而且,說辛苦,你才更辛苦呀。除了要做AI實驗,還要幫著安裝監(jiān)控設備。”展新月靠在男人懷里,握著他的手,撫摸著盛圖南寬厚手掌心的老繭,也很心疼自己的丈夫。
“有你陪著,再辛苦都幸福。”盛圖南把妻子輕輕擁進懷中。
上輩子,展新月去世后,盛圖南為了找到回來的方法,沒日沒夜地工作,就像是一個沒有感情機器人,心里空落落的,早就失去了靈魂。就連吃飯喝水都只是為了維持生命,哪里還有幸福可言?!
這輩子,心愛的人好好的在自己身邊,就算加班再累,回家只要看到展新月的笑臉,盛圖南就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這輩子,他的心被穩(wěn)穩(wěn)的幸福填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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