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說過要看著衣兒長大，你還說過等衣兒長大了，要帶衣兒去看很多漂亮的山川河流。二哥，你說過的話，衣兒都記在心里，你不能失言。”

“二哥也很想兌現諾言，但是衣兒，你要明白我們生命中總會有許許多多的意外，不是每個人都陪著你走到生命的盡頭。”

“二哥，我不管，我要你陪在我的身邊，我不準你離開我……”

“傻丫頭……”靳旭風強撐著力氣抬起手，輕輕撫摸她的小腦袋，“衣兒，記住二哥的話，以后要與人為善，因為贈人玫瑰手有余香，你怎么對待別人，別人就會怎么對待你。”

“二哥，你說的這些話衣兒記不住，你以后慢慢教衣兒……”

靳旭風臉上已經沒有了血色，但是他努力讓自己在她面前保持最好的狀態：“衣兒，答應二哥最后一件事情好不好？”

“我不答應……”秦子衣瘋狂地搖著，“二哥，你現在說什么我都不要答應，只要你好起來，我就什么都答應你。”

“衣兒，答應二哥，以后要開開心心地過好每一天，不要讓不相干的人影響到你的情緒。看到比你優秀的人，就好好學習別人的長處，千萬不要起忌妒之心，更不要有害人之心。”

“二哥，你別說了……”秦子衣雙手按在他中彈的傷口上替他止血，她雙手都被鮮血染紅，“梅花姐姐，你快去找大夫……”

“衣兒，二哥當年就是因為一時沖動做錯了事情，后來就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當我想回來的時候，才發現已經回不來了。”

“二哥……”

“衣兒，別哭。死對于二哥來說，何嘗不是一種解脫，以后二哥再也不用承受內心能讓人發瘋的煎熬了。”

“二哥……”

“衣兒，人生不過短短幾十年，一輩子真的一眨眼就過去了。記住二哥的話，以后要開心每一天。”

他還想再捏捏她小臉蛋，但是已經沒有力氣支撐他了。

……

“二哥，你不要死，你留在衣兒身邊好不好……”

“二哥，你不是壞人，你永遠都是衣兒的好二哥。”

“二哥，你常常跟衣兒說，要多讀書識字，以后走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也用自己的知識去幫助更多的人，你這么好怎么可能是壞人。”

“爹爹，娘親，二哥……”發燒的秦子衣嘴里一直喊著三個人，她的情緒非常不穩定。

“衣兒，衣兒……你快醒醒。”沈恩汐試圖叫醒秦子衣，但是叫了好一會兒都沒用。

“爹爹，娘親，二哥，是不是衣兒不乖，你們不喜歡衣兒了？”

“你們嫌棄衣兒總是惹事，總是給你們找麻煩，所以你們都不要衣兒了。”

“我知道，你們拋下衣兒去了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讓衣兒無論如何也找不到你們。”

“衣兒……”沈恩汐暗叫不妙，秦子衣現在完全沒有求生的意愿，再這樣下去恐怕她今天醒不過來了。

她拿出針，準備給秦子衣注射一支鎮定劑，先穩定秦子衣的情緒。

“讓我來。”秦驍陌把沈恩汐拽開，他坐到秦子衣的床邊。

他本來就氣場強大，這會兒又冷著一張臉，他往床前一坐，感覺他周圍的空氣都快凝固了。

“秦子衣，在你心里是不是靳旭風才是你的親人？”

“帶你長大的奶奶和你的親哥哥，以及嫁進來都好好照顧你的嫂子對于你來說都沒有靳旭風重要是不是？”

“你不用回答我，如果你想死，你就去死，我們秦家也不需要你這么窩囊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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