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3章 血寫的陳瀟!
接觸過諸多案件之后。
陳瀟很清楚人的精神力量是很強(qiáng)大,且沒有解釋的一樣?xùn)|西。
當(dāng)然,人的精神脆弱起來,同樣也會在瞬間就崩潰,且再難復(fù)原。
但從小吃苦長大的人,他們的精神堅韌度終究要比在蜜罐中長大的人強(qiáng)上一些。
雖然陳瀟也覺得眼前所處的環(huán)境,再強(qiáng)大堅韌的人也會崩潰。
可若是有那么百分之一,千分之一,萬分之一的希望呢?
僥幸心理,在這一刻成為了陳瀟內(nèi)心的主旋律。
他重新走進(jìn)了那間他覺得應(yīng)該是祝念英呆過的囚室。
動用捕捉之力后,陳瀟還從一名警員那里拿來了燈光。
于是乎,警員們還有法醫(yī)們就見到陳瀟完全不顧及此地的臟污,開始從墻角的每一寸開始檢查。
只是隨著檢查的深入,陳瀟內(nèi)心的僥幸也逐漸消退。
他終究是有些想當(dāng)然了。
如此殘酷的環(huán)境里,真能有人能扛得住這堪比毀滅性的精神攻擊?
陳瀟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但當(dāng)他站起來的時候,也不知道是心有不甘,還是覺得自己想的太簡單。
于是站在原地思考了好一會兒。
“如果現(xiàn)在是我處于這樣的一個環(huán)境中,我最想的一件事情是什么?”
“是逃出去。”
“對的,首先想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逃。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隨著逃脫的可能性愈發(fā)降低而逐漸陷入絕望。”
“那么到這個時間節(jié)點,才會有可能想著去留下什么。”
“這個時候她的內(nèi)心是充斥著絕望,但還僅存著一些理智。那些理智源于,她想要讓對方也一樣付出代價。”
“理智只有一絲,卻有可能是她的智慧濃縮。”
“所以,如若有線索并不會浮于表面,而是在一個很隱蔽的地方,或者說對方完全不會去處理的地方。”
“她所處的環(huán)境,就這么一間和衛(wèi)生間差不多大小的空間,能在什么不會惹人注意的地方留下線索呢?”
“等等,對于她而言她所處的幾乎是一個相對絕對的絕望空間。而她要做的事情,不應(yīng)該是留下線索,而是將線索給送出去!”
“送,什么樣的東西才是她覺得最有可能送出去的?”
“似乎看來看去,這里除卻尸體還有人體的排泄物之外,并無其他。可人要活著就要吃,就要喝。”
“吃喝之后總會留下垃圾,在這里是沒有的。”
“也就是有人會定期將這里的一些垃圾清理掉,但排泄物并無處理。”
想著,陳瀟覺得自己在方向上應(yīng)該是琢磨對了。
唯一還沒能讓自己豁然開朗的,應(yīng)該在點上。
想著,陳瀟下意識的問向了身后的一名警員:
“同志,你覺得這么一個環(huán)境里,什么樣的東西最應(yīng)該被送出去的?”
警察聞言,幾乎沒有任何思考的說道:
“尸體啊,如果一個人死了,誰都覺得尸體該最先弄出去。但將她們關(guān)在這里的那個人太瘋了,他竟然讓這么多尸體與可能的幸存者生活……!”
陳瀟沒有去聽警員后邊的話。
因為警員開口說的那兩個字,就已經(jīng)讓他愣住。
是啊!
任誰到這里,首先該想到的就是這些尸體有可能會被送出去!
至于垃圾,或許她們親眼見到兇手帶出去過。
可誰會去翻垃圾?
線索留下的太明顯,容易被發(fā)現(xiàn)。
線索留下的隱晦,又怎么能讓人在一堆垃圾里發(fā)現(xiàn)?
而尸體就不一樣。
只要扔出去被人發(fā)現(xiàn)了,那就百分百會被人查個徹徹底底。
所以尸體才是幸存者的希望!
雖然尸體自始至終都沒有被清理過,但留下線索的心思也不可能是最后的時候才萌生的。
陳瀟覺得身后的警員說的很對,于是他又再次去到了旁邊一間囚室的尸體邊。
按照位置,祝念英所在的囚室處于地下室的深處。
她沒有活動空間,所以只能就近處理。
陳瀟目測了一下尸體匍匐的位置,與祝念英所在囚室的距離。
兩者之間不是墻壁封堵,只是用格柵鐵門隔開了來。
所以從環(huán)境,還有尸體最后倒下的位置來看,祝念英如果要在尸體上留下什么是可以辦到的。
之前的陳瀟又大概的檢查過一遍,包括尸體的表面,衣物這些都有檢查。
唯獨尸體的內(nèi)部,還有口腔這些他沒有去看過。
尸體內(nèi)部祝念英應(yīng)該是很難辦到,唯獨扒開死者的口腔塞入一些東西還是可以辦到的。
想到這兒,陳瀟戴起了手套,開始掰開死者那緊閉的口腔。
而這一幕,身后的警察都覺得身體里又再次有了些許不適,但陳瀟則是直接伸手進(jìn)了還沒完全白骨化的死者的口腔。
當(dāng)陳瀟的手指頭感覺觸碰到了什么的時候,他的眼中立馬露出了巨大的驚喜來。
他猜對了!
祝念英的精神力是強(qiáng)大的!
她真的留下的東西!
身后的警員察覺到陳瀟的神色變化,也立馬明白了什么,連忙走來問道:
“陳顧問,是不是有什么發(fā)現(xiàn)?”
陳瀟點頭:“好像有張紙條?”
“啊?”
警員驚呼間,陳瀟已然從死者的嘴里掏出了一張紙條來。
準(zhǔn)確的說那不是紙條。
看質(zhì)地應(yīng)該是香煙拆封之后,包裹煙頭的那一層煙紙。
見是煙紙,警員下意識的說道:“哪兒來的煙盒紙啊?難不成兇手還給她們發(fā)煙抽?”
這是一句疑問句。
然而下一秒,警員的眼神肉眼可見的變了。
甚至,他的身體更是本能的緊繃了起來。
就連手都開始放到了腰間!
在他的腰間,有槍!
而陳瀟對他的舉動,幾乎沒有任何的察覺。
他的目光已然布滿了驚駭。
驚駭之后,又是滿滿的疑惑。
在那張煙盒紙上,寫著兩個字。
而且那兩個字一眼就能分辨出,是用血寫出來的!
只是,那兩個字不僅僅他認(rèn)得,身后的警員也認(rèn)得。
一個是陳,耳東陳的陳!
還有一個字是瀟,瀟灑的瀟!
兩個血字合起來,正是陳瀟的名字!
身后的警員出于職業(yè)的本能,下意識的認(rèn)為紙條上留下的名字直指兇手。
而陳瀟短暫的震驚之后,想的是:為什么會是他的名字!
怎么可能會是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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