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6章 阿祖,收手吧!
臨危受命的事情,陳瀟不是沒經(jīng)歷過。
不過關于東省的功勞,有是好的,沒有他也不是那么的在意。
何況,覃飛在他的事情上全心全意,他如果三心二意的話,反倒是不厚道了。
見曹修緣和孫舟都沒有意見,陳瀟也樂得把事情推給覃飛。
只是,案子該查的東西還是得查。
陳瀟再次點開了兇手向警方炫耀圣果的視頻,隨后也拿起了紙和筆來。
他不確定自己能否畫出面具下的那張臉。
但他是記住了那雙眼睛,還有那顆頭顱,以及身形。
曹修緣和孫舟也注意到了陳瀟的舉動。
不過見陳瀟看的認真,畫的小心的時候,他們倆都暫時沒有詢問什么。
陳瀟看視頻,他們也看視頻。
看的時候,他們同樣會和陳瀟一樣思考一陣。
緊接著,陳瀟動筆,他們又看向陳瀟手拿著的紙上出現(xiàn)的線條。
等著視頻看完,陳瀟手上的筆也停了下來。
曹修緣和孫舟很清楚看到,那是一副有些抽象的畫像。
為什么說抽象?
主要是除了眼睛之外,那張臉上其他的特征都不是很明顯。
“你在畫什么?”曹修緣問了句。
陳瀟笑道:“我在東州經(jīng)常嘗試的一種對兇手的描繪法。”
“你的意思是說,你在畫兇手那張藏在面具底下的臉?”
陳瀟嗯了聲:“是,不過你們不用問我怎么畫出來的,因為我也沒辦法給你們解釋,純屬個人經(jīng)驗與個人感覺。”
曹修緣和孫舟都點了點頭,目光始終沒從那幅肖像畫上挪開。
“還別說,雖然除了眼睛之外,鼻子不是鼻子,嘴巴不是嘴巴的,但我的腦海里好像有了那么一個人影。”
“說不出來的感覺,如果說兇手現(xiàn)在真站在我的面前,如果讓我好好辨認的話,應該是能夠察覺到相似之處。”
曹孫二人你一言我一語。
陳瀟苦笑著說:“這種手段只能算是輔助,若是兇手真站在咱們的面前,咱們還真不一定能夠確定就是他。”
塑繪之力,在案情沒有完全明朗之前,最講究的就是一個感覺。
感覺這東西沒法具現(xiàn)化,所以陳瀟并不愿意在這上邊多說。
將素描畫給收了起來,陳瀟起身道:
“咱們該返回小莊南鎮(zhèn)了。”
“你不去竇志海死亡的現(xiàn)場看一看嗎?”
“購物中心想必竇志海經(jīng)過的地方,警方已經(jīng)里外都查了吧?那家伙想要以一己之力戰(zhàn)勝咱們整個專案組,是不會犯低級錯誤的。”
“而且案件的源頭就在小莊南鎮(zhèn),咱們不該舍近求遠。”
“陳瀟說的沒錯,小竇的死我們是該認真對待,但這兩起案子的根源還是在袁克宇的身上。不過現(xiàn)在我們可以確定兇手的殺人動機了,他就是為了成名,或者更直白點他就是為了跟警方對抗。”
聽到曹修緣這么說,陳瀟若有所思了起來。
思忖了一會兒后,陳瀟主動道:
“我覺得咱們有必要好好研究一下,兇手為何會那么厭惡警察。”
三人開始一邊走一邊說。
等到了車上之后,都經(jīng)過了一番思考的三人也就徹底打開了話題。
“厭惡警察最有可能的原因就是,他曾經(jīng)在警察的手上吃過虧。比如,犯了什么事情被警察抓住給送了進去,再加上在里頭的那段日子可能對于他的人生來說極度的黑暗。”
“如此情況下,他對抓捕他的警察的恨意會持續(xù)很長很長的時間。”
曹修緣率先說出自己的想法。
不過說完之后,曹修緣又補充了起來:
“但,這一種情況衍生出來的犯罪分子,他們的下手目標大概率會直指那個抓過他的警察才對。”
“老曹說的沒錯,我之前就遇到過這樣的案子。那家伙原本想向抓過他的警察報仇的,但最后沒成功他退而求其次報復了那名警察的家屬。”
“案子在我們當?shù)佤[得挺大,可自始至終他并沒有獲得報復后的快感,因為他覺得他沒有真正的報到仇。”
孫舟也講述了自己的經(jīng)歷。
陳瀟一邊聽,目光一邊看著飛快往后的路欄,幽幽的說道:
“我也遇到過類似的情況,那是在青西,調查的是一起多名大學生被殺一案。”
“案子的兇手是一個警察的兒子。”
“那名警察曾經(jīng)是當?shù)刈顑?yōu)秀的刑警,破案率極高,心思也全都撲在了工作上。后來,他卻因為辦案手段違規(guī)被抓了進去呆了幾年。”
“從他開始忘我的工作,到他入獄再出獄的那些年里,他唯一的兒子一直跟著一個江湖道士討飯吃。盡管后來他出獄后與兒子修復了父子關系,可在他兒子的心里對他始終抱有怨恨。”
“因為那長久以來的怨恨,以及一些意外,導致他最終淪為了劊子手。他被我抓住之后,曾經(jīng)說過他恨他父親,更恨他的父親是一個警察!”
聽著陳瀟講述自己所經(jīng)歷的案子,曹修緣和孫舟相視一眼,跟著道:
“你說的是,小鳳村一案吧?”
陳瀟點頭:“看來你們把我查過的案子都弄清楚了。”
“小鳳村一案可是你查過的案子里響當當?shù)囊患蹅兪且粋專案組自然會對你的事跡感興趣。”
“嗯,是什么案子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所經(jīng)歷的這些會不會再次重演?”陳瀟繼續(xù)問。
曹修緣略一思忖:“是有很大可能的,世界之大巧合之事不知多少。而我們當刑警的,因為同一作案動機而殺人的案件更是比比皆是。”
“所以為什么經(jīng)驗,會成為刑警升上去的一大考量標準,這……就是原因了。”
孫舟接過了話頭:“你的心里,偏向你的經(jīng)驗對嗎?”
“我不知道,但除卻這兩種可能還有什么可能會導致如此命案的發(fā)生?”陳瀟反問。
孫舟想了想,說道:
“當然有,這世上的人最是捉摸不透,尤其是人心。有時候一個警察隨意的一句話,都有可能誘發(fā)某個人內心最黑暗的一面。警察覺得他沒有說什么,可他的話卻深深的刺痛了一個潛在的殺人惡魔。”
“從這一起案子來看,兇手有很大曾經(jīng)被警察羞辱過的可能。否則的話,他不可能對警察有那么強烈的仇恨。”
可能性一共三種。
一:兇手與警察存在過最直接的仇恨。
二:兇手從小到大的生長環(huán)境,讓他仇恨了警察。
三:兇手本身就內心扭曲,他之所以仇恨警察,可能不是發(fā)生過什么大事情,有可能只是因為一個舉動亦或者一句話!
三種可能在陳瀟看來概率性都很大。
只是細細的想著,陳瀟的腦海里忽然冒出了兇手那戴著面具的樣子。
冒出面具少年的瞬間,他又想起了一個人來。
那個人浮上心頭,讓陳瀟下意識的感慨了一句:“阿祖,該收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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