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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眾小說網 > 穿越:撿個戰神當駙馬 > 第三十一章 薛翀

第三十一章 薛翀


下午,秦二夫人找她們過去看嫁妝。

        說是嫁妝,不過是兩只鍍了金的步搖,加兩只鎏金銀簪,又配了一對兒耳墜子,一對兒細細的金絲兒鐲子,兩個戒指,外加一套玫粉色的嫁衣。

        打開給她們晃了一眼,也不由主仆二人看仔細就收起來,說是大婚那天再拿出來穿戴。

        紫嫣問為什么是粉色,秦夫人撇著嘴嗤笑:“有一套嫁衣就不錯了。你們小姐是做妾,你以為是八抬大轎名門正娶的正室夫人呢!”

        二人回到“扶柳”關上門,紫嫣氣的哭了一鼻子,直說秦二夫人黑心肝,這點東西只怕五十兩都不值,剩下的必是都被她克扣了下去。

        說完了又去偷偷看了她們藏起來的東西,見都好端端的放在原處,心里才寬慰了一些。

        且說薛公子自那日在秦淮岸幫著解救了秦瑤,竟然接連幾日夜里睡不安穩,想起奇奇怪怪的秦小姐,總是莫名的有些亢奮。

        想又不敢想,放又放不下。

        有一天居然又夢到那日二人在他床榻之上,秦瑤主動過來,微涼的指尖探向自己的腰腹……

        “別!”薛翀突然喊出聲來,接著便一下子驚醒了。他瞪著眼睛看著床上的帷幔,僵硬著,一動不動,等著自己慢慢恢復平靜。

        他不禁對自己進行了靈魂拷問:薛翀你是不是瘋了?你不對勁啊。

        某一日又被自己在夢中的所作所為厭惡到驚醒,惱恨著自己奇怪的轉變,起身換了褲子,灌了幾口涼茶,還是無法寧神。

        他只好自行打了兩桶井水,就在井邊,將心里和身上的重重不適沖刷個干凈,才稍稍安寧了一些。

        回到屋子里又坐著調息,養神了個把時辰,太陽終于緩緩升起,夜間那些無法示人的齷齪心思也終于在日光下四處消散,仿佛真的只是一場夢。

        薛翀用罷早飯,穿了身月白長衫,腰間別著折扇,照著鏡子晃了晃,挑了挑一邊眉眼,好一個衣冠禽……不是,衣冠楚楚的俊俏公子!

        然后將眼神又恢復成冷淡疏離狀,騎上黝黑發亮的“掠影”去了“秦淮岸”。

        薛翀前腳剛進門,亦非、如是已經追上來接了馬鞭,隨薛翀快步上了樓。

        這邊“嬤嬤”跟了進來,泡了上好的“雀舌”,又細細報了賬,又報說前幾日新領來的兩個丫頭子,這幾日情緒穩定了好些,想讓薛翀看看,以后好做打算。

        說起這薛翀,少時有段時間并不在京城。十二歲時邊東疆的外祖去世,母親穆氏帶著他回去祭拜。

        誰想這穆氏嫁到在京城十多年,養尊處優慣了,回到東疆竟然水土不服,突發疾病,不幾日便病逝了,薛翀也就在東疆守了三年熱孝才回來。

        薛翀離京時尚是總角之年,回京時已經過了束發。他在東疆自由生長了幾年,東疆人天性灑脫,崇尚順應天意,男歡女愛從不遮掩。

        受他們的影響,薛翀尚未回京之時就已略懂人事。

        不過也可能因為知道的太早,見得太多,他對這種床笫之事卻并不熱衷。

        在外祖家或者初回京中之時,家人都曾張羅著要給他先找個通房丫頭,卻被他以各種理由拒絕了。

        所以實際上我們二十二歲的薛三公子,雖有理論,卻還一直沒有親身實踐過。

        再說這東疆雖貧苦,卻是不論男女老少,都是自由樂觀的灑脫性子,各個兒都能歌善舞。

        看得多了薛翀學了一個好本事,那便是細細看一眼,就能看出這人骨質如何,是否適合習舞;聽一聽聲音,就知此人音律是否純正,從哪方面可以調教彈唱。

        因他有這本事,故而“秦淮岸”里新來的藝生他都要掌掌眼,嬤嬤們再順著他說的意思去教導,骨骼嬌軟的去習舞。

        略粗硬些的,便去學習彈唱,如此調教出來的藝生,都能學到一技之長。

        薛翀想起嬤嬤說的這兩個丫頭,是幾天前亦非、如是在江邊上做事時,救下來的小姑娘,當時看起來也就十三四歲的年紀。

        那時候哥倆正在看著下人搬運貨物,忽然看見遠處幾個衣著猥瑣的男子拽著兩個小姑娘往一艘船上走。兩個小姑娘又踢又打哭鬧不休,卻終究體力敵不過,被拽進船艙。

        二人覺得不太對勁,快步走過去,在船外就聽見小姐倆哭的聲嘶力竭,大喊救命。幾個男子卻是一邊兇狠狠的說“不許哭”,一邊要找破布來塞住她們的嘴。

        兩人踹開艙門,見其中兩個男人分別壓著兩個女孩子的胳膊,外衫均已被撕爛,另兩個大漢的褲帶子也解開了,正要撲上去,欲行茍且之事。

        兩個女孩子被仰面壓在桌上和床板之上,四只腳亂踢,哭的滿臉淚痕。

        哥倆闖進來,四個男子均嚇了一跳。兩個女孩子倒是機靈,馬上大喊救命。

        有兩個男子過來要和亦非、如是動手,被哥倆輕輕一抬手便扔到一邊。

        另外兩個要過來,這哥倆又一人一腳踢過去,正踢在小腹,頓時仰面跌倒在船板上,痛苦不堪,冷汗淋漓。

        四人一看打不過,其中一個眼睛一轉忙解釋說:“好漢,這倆姑娘是她們的爹爹賣給我們的,我們是花了錢的。這有賣身契您看看。”

        二人掃了一眼那張紙,上面胡亂的寫著“因家中困苦,無奈將二女賣出,雙方不得反悔”,如此這般的話語。

        哪知兩個小姑娘捂著身上襤褸的衣衫,蜷縮著哭道:“恩人莫聽他們胡說,那人根本不是我們的爹爹,我們也本不是親姐妹,都是被那人販子偷來的,之前一直用迷藥迷暈我們,使我們渾身沒有力氣,還給我們吃啞藥不讓我們說話。”

        那個姑娘哭著說:“這次剛到京城,他急著要賣我們,藥沒來得及給我們吃,我們才有力氣掙扎呼救。求求兩位恩人救救我們。”

        亦非、如是聽罷不由怒火上竄,對四人說道:“販賣人口已是大罪,光天化日天子腳下四個人竟敢共同奸污少女,可知罪責難逃?!”

        四人聽著以為二人是官府的人,連忙磕頭喊冤,說并不知道那人是人販子,也沒打算四個人一起上,本來就是要給其中兩個人做媳婦的,只是確實著急了些,但是沒有欺辱姐妹二人的意思。

        姐妹二人又哭著說不是那么回事,四個人路上已是商量好了,要將二人欺辱夠了,再賣給妓院。

        亦非、如是更是氣的不行,要將四人綁了送去官府。誰知四人一看大事不好,一個個翻身都從船艙的窗戶跳入水中,仗著水性好,都逃走了。

        哥倆腿腳功夫尚可,但是都不會水,不由得氣的沖江面罵了一通。一回頭,船艙里小姐倆抱著還哭呢。

        哥倆一問二人并無處可去,放在這也不放心,船上找了兩塊毯子讓二人遮體,之后帶回“秦淮岸”,稟告了薛翀。

        薛翀聽明白了來龍去脈,便叮囑嬤嬤好生招待著,不要當她們是來學藝的女子,只當是客。日后她們若愿意留下,再學些本事不遲;若是想走,便一人給50兩銀子,讓她們走便是了。

        所以小姐倆便舒舒服服的在這住了幾日,養著身體。今日嬤嬤一說,薛翀才想起來,點頭說:“也罷,叫過來問問她們有什么打算吧。”

        嬤嬤下樓叫來個小丫頭,將兩位小姑娘帶了過來。一進屋子,亦非、如是差點沒認出來。

        只因那日在船上姐妹倆衣衫破爛,滿臉泥濘,瘦骨嶙峋,連五官看著都是模糊的。

        可是現在卻是干干凈凈的兩個姑娘,這幾日養得好,臉色也紅潤了,眼神也不似那天一樣悲悲戚戚,哭哭啼啼。

        雖算不上十分美麗,倒也長得標志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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