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鬧事
大廳里有些人已經轉過頭來看他。秦臻立即底氣又足了些,繼續叫到:
“即便我娶了正妻,那也是因為門第你配不上我。但是我已承諾將你娶進府去,不會虧待你分毫。
“然而你竟然不顧我的身份臉面,日日來這種地方尋歡。就算不顧及我,難道女子的名聲清譽你也不在意嗎?”
周霆沒想到忽然這人就張嘴胡說,氣的上來就用一只手將秦臻提起來,瞪著眼睛道:“哪里來的瘋狗滿嘴噴糞!”
秦瑤也氣夠嗆,瞪著眼睛道:“別在那里胡說八道。誰說要嫁給你?你們家人又什么時候說的要娶我過門?說瞎話都不打草稿的嗎?”
“你四年前來到我家,那時你爹爹就要將你許配給我,但是自知你配不上我,才說等我娶了正妻之后再讓你過門。
“當時你對我已經芳心暗許,甚至將身子也給了我如今你不認,是要做那負心女不成?
“秦瑤,我自知待你一片真心,然而你卻戲耍于我?難道你找到了另外的相好的,便不顧我們曾經的情分了嗎?”
如果不是前面有紫嫣擋著,秦瑤就要沖下去給他兩個大嘴巴。
然而紫嫣不等秦瑤下去,她先下去對著秦臻的腳邊“呵tui”,吐了口吐沫。
然后兩只手掐腰,咬著牙說道:“要娶我們小姐,你也配!你哪里來的臉面這樣說?我們小姐什么時候許配給你了?我們小姐跟你哪里有過一絲一毫的不清不楚?”
秦臻一直篤定,秦瑤從他們家里出去后,一定是被哪個男人包養了,不然不會一下子變得那么有錢。
既然包養了,身子就一定是破了的,所以他才也敢信口雌黃。
“你個臭丫頭,哪里輪得到你說話?你們小姐將身子給我的時候,你不也上趕著要做通房嗎?怎么?如今攀上了高枝兒,就六親不認了?”
紫嫣氣的渾身發抖,指著他手指都發顫:“你不要胡說,沒有的事!
“怎么沒有?你們小姐尚未婚配便失了身子,怎么,難道你要說,她不是跟我,而是跟了別的男人?
“紫嫣啊,枉我們秦家對你們主仆二人,就像對待自家人一樣,哪知你們居然這樣六親不認!
“你說我為你失了身?”秦瑤一陣冷笑:“你是怎么好意思說
出口的!
秦瑤將紫嫣推到一邊,又往下走兩步,將周霆也推到一邊。
然后想了想,還是將周霆往回拽了兩步。
周霆:“”
秦瑤:“你頂著一張臉比屁股還大,說出的話可是比屎還臭!我要不是顧忌我的身份,真想罵你個狗血臨頭!”
秦臻沒想到秦瑤一張嘴,就是這樣一番話。
自從他認識秦瑤那天起,秦瑤就是個軟糯的性子,隨便怎么捏,都不會坑一聲。
就算上段日子,他母親回去說秦瑤對她說話多么不客氣,他也并不能夠相信。
甚至還暗地里覺得一定是母親因為記恨秦瑤,不喜歡秦瑤,才這樣詆毀她。
上次跟何清蓮兩個人一起來找秦瑤,秦瑤也是嬌滴滴的一幅樣子。
好像就是比從前愛說了點,也沒發現不同。
因此剛才秦瑤那兩句話,當時給他整不會了。
他張了張嘴,干巴巴的說道:“阿瑤,你,你怎么如此跟表哥說話?”
“我這樣跟你說話還是客氣的呢。要不然你看見沒有?”
秦瑤拍了拍半擋在自己身前的周霆:“這樣的體格子,我門外還有三五個,你如果不愛聽我說話,他們的拳頭也能跟你說。就是不知道,你受不受得了!
秦臻下意識往后退了退,從樓梯上退下來。
到底是不甘心,又道:“你若是跟我回去,你做過的錯事我也不再計較,否則”
“否則?否則怎么樣?”秦瑤推著周霆往樓下走了兩步,冷笑道:“難道你還要告我私通有婦之夫?”
“如何不能?自古一女不能嫁二夫,你既然已經答應與我,怎可又與別人行茍且之事?”
秦瑤道:“你說我失身于你,你可有什么證據?你說我私通有婦之夫,又有什么證據?”
秦臻自然沒有什么什么證據,但是他更相信秦瑤一定已經不再是完璧之身,不然怎么好意思天天來這種地方?
“你從前給我寫的情信還在,那便是證據。還有你手臂上的守宮砂,你可還有嗎?要不然你擼起手臂給大家看看,看看是不是我胡說?”
秦瑤知道秦臻的意思。小阿瑤沒有那玩意兒,他一定是知道的。
再依著小阿瑤從前的性子,也一定不敢厚著臉皮跟他掰扯這些事。
然而此秦瑤非彼秦瑤
。她哈哈一笑,說道:“看也行?墒羌幢銢]有了,也不能證明是給了你啊!
然后又反問道:“你要是這樣信口胡說,那可是犯得誹謗罪。咱們永煊對于誹謗的罪名,你可知道是用什么刑罰?”
其實原本秦瑤也不知道。但是她從秦盛家出來后,閑來無事看了很多的書,其中就有將永煊律法的。
永煊對于詆毀名譽的誹謗罪,處罰極其嚴重。不但要犯罪者道歉,賠償金銀,男子要脫光了上衣,女子要只穿著中衣,在行刑的柱子上被綁三天。
這三天不能吃飯,只可以讓人送水。但是去送水的人也要被打十下板子才能去。
因此有些人經常三天下來水米沒打牙,已經奄奄一息了。
秦臻聽到這番問話,終于停下了信口雌黃的腳步,閉上嘴巴用腦子想了想。
然而周圍看熱鬧的人已經開始蠢蠢欲動,紛紛在旁邊加碼。
一個說:“這位公子看著也是穿著體面的人呢,一定不會說錯。哪里有未婚女子來這種地方的!
另一個說:“你不要亂講,這女子每日都來,是這里的老板也說不定!
那個又說:“你也張嘴胡說,誰不知道這‘秦淮岸’的老板是薛家三公子薛翀,前幾天二公子還來過,如何又變成這個小女子?”
又有人說道:“你才不要胡說。這女子去年就經常出入這里,那時她和三公子還出雙入對呢。后來薛三公子去戍邊,才只剩下她一人了。也許是三公子將‘秦淮岸’交由她打理也說不定呢!
一時間眾說紛紜,說什么的都有。但是說道最后,無一不是等著看這兩個人如何收場。
秦臻自然也聽到大家所說。
他和薛翀只見過一面,分開之后也沒去打聽薛翀是誰,因此對于秦瑤和薛翀之間的事情,可以說毫不知情。
如今聽到別人這樣一說,才知道秦瑤攀上的高枝兒,居然這么高。
他心里開始打退堂鼓、
因為京中都傳說,薛三公子和袁家小公子是一對,并不好女色。
這樣的話難道說,秦瑤真的沒有失過身?
如果這是真的,秦瑤又要抓住不放的話,那叫自己如何收場?
眼見周圍看熱鬧的越來越多,秦瑤底氣也十分足,肯定是自己搞錯無疑了。
秦臻心里開始打上了退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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