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不同
“阿瑤……”薛翀想要辯解,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秦瑤已經不再理他。她穿著自己的睡裙,用薛翀的一件中衣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然后打開門就往外走。
薛翀一股火瞬間涌上頭頂。
阿瑤她。竟然就這樣走出去了?
即使她可以去伙房和伙夫們在一起,即使她可以去軍醫處為傷兵們處理傷口。
但是要讓她就這樣,在床單的掩飾下,里面幾乎是半裸著的狀態走出去,走在眾人的視線中,這挑戰對于他來說,還是太大了。
他急忙快走兩步來到秦瑤身后,一把抄起她,將她打橫抱在懷中。
秦瑤嚇了一跳,看到薛翀微蹙的眉峰,還一臉的不高興:“放我下來。”
薛翀雖然臉上冰冷如刀,心里早被她鬧的沒了脾氣。因此低聲道:“別動,露出來了。”
沒想到薛翀隨便說的一句話,卻讓秦瑤馬上停止了動作。
好家伙,她是現代女性,思想開放,可也不是暴露狂。自己家的東西可不能隨便給別人看。
薛翀見她不動了,心里又開始疼惜起來。想到阿瑤無父無母,自己一個人不顧世俗輿論跑來找自己。
在他沒有一點保證的情況下就義無反顧的獻出了自己,而他居然還在為那些齷齪的小心思惹她生氣。
薛翀啊薛翀,你不是不知道阿瑤的為人啊。她要是同其他女子一樣,你還能如此愛她嗎?
想到這里,薛翀釋然了。
阿瑤向來是自立又自強的。
雖然她看起來柔柔弱弱,有時候也有些傻傻呆呆的。
但是她從沒有要依附于他,甚至在最開始那么難那么孤單的時候,受了他的好處,還一個勁說以后定然會回報他。
而無論從前做生意,還是這幾天在軍營幫工,她都是快樂而滿足的。
他曾聽到別人說過,阿瑤臉上總是帶著笑,不管遇到多么臟污多么惡心的患處,都能面不改色的動手。
仿佛她看不見那血腥,聞不到那腐臭。
是的,阿瑤從一開始就是與眾不同的,所以將士們叫她“小觀音”,一直盼著她出現。
薛翀一路自我批判,幾步路就來到秦瑤的住處,屋子里兩個丫頭正在相互梳小辮,看見他抱著秦瑤進來,急忙將她的床鋪讓出來。
薛翀冷聲說了句:“出去。”二人便乖乖的關上門,出去等了。
秦瑤被放在床上之后,很快速地鉆到了自己的被子里。然后臉朝里躺著,閉上眼睛假寐。
薛翀知道秦瑤是真的生氣了。有些手足無措。印象中阿瑤好像還沒有同自己置過氣。
而“如何哄女孩子開心”這件事,他進修程度也十分有限。
薛翀坐在她的床邊上。秦瑤有心想將他踹下去。
但是畢竟剛剛做過那么親密的事,她伸出腳只輕輕蹬了一下他的腿股,就沒再動。
薛翀感覺到貓爪一樣小腳踢了自己一下,就不動了。
他將手伸到被子下面,將那只柔滑的小腳握住,可憐兮兮的說道:“阿瑤,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秦瑤被他握住腳,掙脫幾下沒掙開,也就不動了。但是仍舊沒有理會他。
薛翀又道:“我知道我的思想過于狹隘了。我剛才已經想通了,我不對。”
秦瑤睜開眼睛,眼珠子轉了轉:嗯?這么快就想清楚了?電視劇里“你聽我解釋”、“我不要聽不要聽”的情節哪去了?
薛翀沒抬頭,也沒看見秦瑤掙了眼,自顧自接著說道:“你說的對,你原本就是與眾不同的,而我愛的也是這樣的阿瑤。
“況且我永煊將士,無論哪一個,即便是圣上來親自噓寒問暖,也是配的上的。
“阿瑤,我知道錯了,以后我不會再管你的事情,你喜歡的事,只要正確,你就去做。”
秦瑤回過頭來看著薛翀,見他低著頭,一邊用手扣著被子,一邊自己嘟嘟囔囔的說著。
秦瑤心里默默嘆了口氣:這要是兩年前別人跟她說薛翀是這樣的薛翀,打死她也不能相信。
薛翀說完,半天沒有動靜,以為秦瑤還生氣著,心里著急不知再應該怎么哄她
哪知一抬頭看見秦瑤彎彎的笑顏,霎時間如同云開霧散一般,心中別提有多歡喜了。
他往前探了探身子問道:“阿瑤,你不生氣了?”
秦瑤白了他一眼道:“你倒是會裝可憐。”
薛翀急忙道:“不是,我不是可憐,我是在認錯。”
“那你真的知道自己錯了嗎?”
“真的知道了。你說的都對,為什么那些事別人做得,我們就做不得?你說過,人生來平等,誰也不比誰高貴。”
秦瑤終于喜笑顏開。她從被子里坐起來,雙手張開摟住薛翀的脖子,嬌滴滴的釋放她對薛翀的專屬魅力:“翀哥,我就知道,你一定不會讓我失望的。”
秦瑤只穿著那條紅色的絲綢睡裙,肩部是吊帶設計,露出雪白的肌膚,瑩潤亮眼。
薛翀原本輕輕環著秦瑤的雙手,在觸碰到這絲綢的時候,因為心中又起了波瀾,便無意識的又游走起來。
秦瑤:“.…..”
秦瑤無奈的將薛翀推了推:“不要鬧了,你今天都鬧了一上午了,沒有軍務嗎?”
原本薛翀是從來不會將軍務拋開的,更別提從昨晚到現在十來個小時了。
只不過昨天收到地方投誠的迷信以后,心態無形中放松了許多,加上秦瑤實在誘惑,便狠心放縱了一晚。
此時秦瑤已提醒,忽然又想起那封迷信,再也沒有了旖旎的心思,放開秦瑤說道:“阿瑤,我有件事要同你說。”
秦瑤想起昨晚薛翀剛回來時就說有事要說,因此笑道:“好,你說,我聽著。”
薛翀將被子為她圍好,將迷信一事對她都說了。
秦瑤一時間又犯了呆傻,坐在那半天不知作何反應。
照著這個劇情走下去,自己豈不是不止是郡主,而是要當公主了?
那薛翀不止是戰神,也是永煊的駙馬了?
那她就真的可以跟著飛鸞回家,回到皇宮了?
皇宮里也就真的可以有自己的一件宮殿了?
還有啊還有,自己的親爹還活著,自己就不是孤兒了?
秦瑤一時間思緒萬千,不過也只是不甚要緊的事。最后最讓她惦記的只有一件事。
“薛翀,你愿意給我當駙馬嗎?”
薛翀知道,秦瑤一定聯想不到大哥和二公主的那件事。她這樣問,也不過就是單純的問這個問題而已。
于是他笑了笑,摸著秦瑤的頭說道:“你從前總是說,你的相公要一心一意對你一個人,不能有第三者,不能納妾。
“那么阿瑤,我今日問你,若我做了你的駙馬,你是不是也只愛我一個人,不會再找別的男人呢?”
秦瑤眨了眨眼。對的,在這個永煊國里,公主也可以繼承皇位,身份貴重的女人也可以公然納進多個夫君和男寵,更別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公主了。
從前二公主和薛翔相互那樣愛戀,公主府還養著兩個男寵,薛翔都是沒有任何異議的。
所以薛翀這是,不自信了嗎?
秦瑤主動投入薛翀的懷里,用胳膊再度繞上薛翀的脖頸:“翀哥,我們兩個,一生一世一雙人好不好?我們都不要別的人闖入我們的愛情里。你只有我,我也只有你。”
夠了,這樣就夠了。薛翀心中默默的說道。
不論怎樣,阿瑤如此愛自己,一定不會難為薛家。所以即便以后有什么事,自己舍了性命也能換得一家平安,就足夠了。
再說,阿瑤也絕不會讓哪樣的事情發生。想到這里,他心中再也沒有一絲一毫的負擔。
知道秦瑤累了,薛翀將她安頓好,看著她閉眼睡去,才回到自己的房間。
薛翀一邊穿衣服,一邊又想起阿瑤這段日子在軍中受的累吃的苦,心中感動不已,對秦瑤的愛更加深沉了。
亦非、如是聽令進了房間,幫他收拾物品,回頭看見薛翀正在換衣服,而后背上居然顯出無數深深淺淺的細小血痕。
亦非奇怪,還要湊上去細看,心里還琢磨:不記得公子身上受了這些小傷啊。
忽然身后一股力道襲來,將他一下子往后拽了出去。
亦非回頭剛要發作,就見如是對他瞪著眼睛擺手。
見亦非不解,又用兩個大拇哥湊到一起彎了彎,又指指秦瑤房間的方向。
亦非這才后知后覺,心道都說女人是老虎,果然不錯。誰能想到阿瑤那么個嬌嬌弱弱的小女子,下手也這般狠辣。
由此又想到紅玉,這要是換做他和紅玉,只怕半夜自己就得被她弄死了。
想到這亦非打了個激靈,搖了搖頭,心里有些怕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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