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 彩虹的故事(二)
這時,秀松從外面回來,現在花廳門口沖秦臻輕輕搖了搖頭。
秦臻見狀微微一點頭。眼看著吳正終于手忙腳亂的把腰帶扎好了,衣服褲子也整理整齊了,手還不敢放開。
他立著眉毛說道:“少奶奶的話你要時刻記著,聽見沒?趕緊滾!”
吳正點頭哈腰的連著說了幾句“記著了”,才急急忙忙的出了秦臻的院子。
他回了自己睡覺的屋子,沒急著去拿那封信,走到自己放衣服的箱子前面打開看了看。
看樣子是被人翻過了。不用猜也知道是誰干的。
吳正心里正罵著,又聽外面兩個人閑聊,一個說:“秀松不是從來不理會咱們這些人嗎?剛才怎么跟你說話了?”
另一個回道:“誰知道,我從茅廁出來,就看見他往里面走,平時他的屎可金貴,都拉在他們自己院子里,今兒也不知抽什么風。看見我還跟我打招呼,問我看見吳正沒!
兩個人說了幾句就走遠了,吳正心里明白,這是少爺不相信他,讓秀松暗里查他呢。
多虧自己沒把信件藏在茅房里。吳正免不了自己又夸了自己一回。
晚些時候,大家都換著吃晚飯,吳正才得了空,悄悄地將信件塞給了夏竹。
夏竹給了他一包點心和幾塊碎銀子,將他打發走,揣著信回到了采薇的小院。
采薇剛用完了晚飯,在喝香茶,見夏竹拿著信回來,笑的眼睛都瞇了起來。
她讓丫鬟們關上門,加兩根燭火上來,展開信細細的讀。
阿瑤給她的信里,除了訴說思念之情,就是吐槽她的舅舅、舅母,然后又說起她的爹爹給她留下的家產多么豐厚。
看來這位表叔真的留了不少家產給阿瑤,采薇想。如此一來,雖然她孤身一人,倒也不會過得十分艱難。
只是不知道她的終身大事要找誰做主。向來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如今她沒了父母,自己的父母又待她那樣,以后她又該將如何呢?
采薇就著燭火看了兩遍,然后將信紙放在炭盆里燒掉了。
夏竹為采薇拿來干凈的帕子擦手,問道:“表小姐還好嗎?”
“嗯,她很好!辈赊蔽⑽⒁恍:“她還說,她的爹爹是濱州的‘大地主’,有很多錢和房產田地。”
說著搖了搖頭:“這個阿瑤,也不知從哪里學來的這些詞語!
夏竹也笑著說:“奴婢也覺得有些奇怪呢,表小姐現在,跟從前那兩三年可是大不一樣了。
“從前在咱們府上,若不是您給出頭,恐怕早就被那些人給欺負死了?墒撬?就只知道偷偷的哭。”
采薇望著炭盆嘆了口氣:“這事說起來,也有我的不是。府上這些人沒一個不是勢利小人,可是母親和何清蓮那樣對阿瑤,我卻沒有能力阻止。
“再加上有我那么一個哥哥,整日甜言蜜語哄她。還好阿瑤潔身自好。不然一時糊涂失了身,恐怕也沒什么好處!
“小姐快別這么說。一開始大少奶奶沒過門的時候,府上對表小姐還是不錯的。這不是大少奶奶過門了,老爺夫人怕她引起誤會,這才冷淡了些。
“再說這些事哪是您一個小姐管得了的?您對她已經夠照顧的了,不然恐怕呀,表小姐平時連飯都吃不飽!
采薇又嘆了口氣說道:“阿瑤心地善良,若是我與阿瑤互換了身份,只怕我對阿瑤也好不起來。但是她從未曾遷怒過我一回,反而一心對我,讓我越發覺得對不起她!
夏竹又勸道:“表小姐是知道您真心對她好呢。”
“是又如何,我終究沒有那么大的本事,將她保護起來!辈赊蹦樕系男θ轁u漸被愁容取代,手支著腮,看著燭火發呆。
阿瑤說,女人不是附屬品,應該是獨立的人。
什么是“附屬品”?采薇有些琢磨不透。這個詞又是她沒有接觸過的。
阿瑤自從清醒之后,說話和行動,都跟從前大不一樣了。也不知是什么原因。
正想著,就聽外面有人說話:“成日把自己關在繡樓不搭理人,是覺得我們都不配跟你說話了嗎?”
夏竹聞言說了句:“小姐,大少奶奶來了!比缓筅s緊過去開門。
采薇眉頭緊蹙,眼睛盯著燭火一動未動,整個人都不好了。
門被夏竹剛一打開,何清蓮便扭著肥胖的身子進來,看見采薇坐著不動,十分不爽。
“呦,我們家這位千金,真的是千斤之軀,嫂子來了都不耐煩動一下的。怎么,我在你心里就那么沒地位?俗話說長兄如父......”
采薇懶得聽她矯情,拿起桌上的小剪刀去剪燭花,一邊剪一邊說道:“從你來了我們家,這句話每天都要對我說上十八遍,你沒說累,我都聽累了。”
“聽累了我也要說,難道我說的不對?你看哪家的小姐對待自己的哥哥嫂子像你這個樣子,那哪里像個知書達理的大小姐。”
何清蓮自顧自坐下,撇嘴端著自己手里的暖爐。
“有事就只管說事,我沒有時間同你閑聊,我還要繡嫁衣呢。”采薇終于不耐煩起來,站起身就要走。
“嫁衣?”***用帕子捂著嘴噗嗤一笑:“妹妹這嫁衣,可也不著急繡呢,反正暫時也不會出嫁了!
“你這話什么意思?”采薇停下腳步,皺著眉頭冷冷的看著何清蓮問道。
“呦,難道母親還沒有告訴你?那我豈不是多話了。算了,這事自有母親跟你說,我還是回去吧!
“你又何必裝模作樣?你今日來不就是要跟我說這件事,并且看我的笑話來的嗎?你要是走了,怎么看我的笑話呢?”采薇毫不客氣的問道。
“嘿呦呦,我們采薇真是有顆七竅玲瓏心。不過呀,嫂子又怎么會看妹妹的笑話呢!焙吻迳從樕闲χ,語氣上卻沒有絲毫誠意。
“不過呢,我還是先給你提個醒,妹妹你心里也有個數。劉家的親事,怕是要退了。”
采薇這才正面對著何清蓮,皺著眉問道:“退?因何要退?”
“嗨,還不是因為他們家沒有什么前程。前段時間聽說又忤逆了圣意,全家被罰禁足,并且不許任何人去探望。
“你說,要是哪天天子盛怒,將他們一家子砍了頭,那不是讓妹妹還未過門就守了寡嗎?”
“呸!”采薇聽她越說心里越來氣,顧不上身份教養就懟了過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憑你也敢揣測圣意?”
“哎,你看看你看看!你這是對待你嫂子的態度嗎?你居然敢啐我?我就多余來告訴你。”
采薇氣的還要說話,就聽外面秦夫人的聲音傳來進來:“我看咱們這個家,越來是越不像話了!
何清蓮翻了個白眼閉了嘴,扭扭噠噠走到門口,對著進門來的秦夫人敷衍的請了個安:“母親。”
采薇走過去,對著秦夫人也施了一禮,才問道:“母親,她說的可是真的?您要給女兒退親?”
秦夫人皺著眉瞪了一眼何清蓮,后者臉一臉無所謂的低下頭,用手摩挲著手爐,嘴里不再說話。
秦夫人轉過頭來看著采薇道:“所言不差,確實要為你退親,重新再尋一門。我和你父親已經看好了人家,等退完了劉家的,就去提親!
“母親!恕女兒不能從命。”采薇堅定的說道。
“不能從命?什么時候婚事需要你的同意了?哪家的婚事不是父母做主的?”秦夫人皺著眉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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