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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chapter99


chapter99

        酒店房間里,  顧燕清在洗澡。

        葉校捧著手機和同事聊工作,退出聊天界面后,她點進朋友圈隨意地翻了翻,  有人發了新的動態,是熟悉的名字,陌生的頭像。

        顧燕清在24歲時首次去中東戰場拍下的被轟炸過后的圖書館,  作他的頭像,  已經堅持十年之久了。

        現在換成了兩個人在滑雪場的合照,頭頂是藍天白云,  腳下是皚皚白雪,  顧燕清攬著葉校的肩膀,  普通的游客照,  是一個朋友隨手幫忙拍的。

        他們戴著護目鏡,  臉都看不清,葉校卻感覺到他們笑得都很明媚,嘴角微揚,  他周遭的氛圍都亮堂起來。

        葉校給他發的所有的動態都點了贊,  又給他評論了一個“抱抱”的表情包。

        在關掉手機之前把自己的頭像也換成了合照,  和他的頭像有著很濃的cp感。

        吃晚飯的時候,她再次點開朋友圈,  看見了幾個紅點。

        坐在她對面的顧燕清反而在微信上回復了她一個“抱抱”

        葉校便給他“轉圈圈”表情包

        顧燕清再回復“親親”。

        兩個人樂此不疲地玩了好一會啞劇。

        他們共同的好友在樓下奚落:你們夫妻倆夠了,  發了小一個月的狗糧,  給不給人活路?

        葉校沒忍住笑出聲,抬起頭看向他,“注意到我的頭像了嗎?”

        顧燕清點頭:“照片選的很好看。”

        葉校說:“像不像左手摸右手。”

        顧燕清抬手搓磨她的指尖,  笑著反問她:“還會有心動嗎?”

        葉校大言不慚說:“就只是摸手嗎,  摸別的地方心動更大。”

        顧燕清起身順勢把葉校的手也牽住了,  兩個人一起走出餐廳,到了人非常稀疏的走廊,他抬起胳膊勾住葉校的脖子,把她勾到自己的懷里壓著。

        從旁人的角度看,兩個人更像是兩兄弟在打架。

        實則兩人也的確是在打架,戰斗說來就來。

        顧燕清狠狠地勒著她的后頸,“你很囂張啊。”

        葉校這人最不禁激,反手就勾住他的腰,手指往他的外套里面鉆,“怎么樣,不行么?”

        顧燕清:“行,你回去別哭就行。”

        葉校眼睛瞇了下眼,她少有的幾次在他面前掉眼淚,幾乎沒有情到深處,全是被折磨出來的生理性眼淚。

        想到這她就不服,“那是因為你一直壓著我,讓我在上面看誰哭。”

        看著認真與自己爭辯得葉校,顧燕清再一次覺得她真的越來越幼稚了。

        復工后,她爭取了一個制作新欄目的機會,在時間上比婚前要緊張,但也讓她有了更多展露鋒芒的機會。

        對她來說結婚并非是一個節點,年齡和閱歷才是。隨著年紀的增長,她有了更多的工作經驗也樂得挑戰更加豐富的工作。

        事業的飽滿度可以很大程度上抵消年齡焦慮。

        婚后他們也不太與長輩接觸,只是維持著每個月見一到兩次面的頻率,葉校總是言笑晏晏,來去匆匆。除了顧燕清,她和別人幾乎沒有什么廢話,也沒感覺自己做得有任何不恰當的地方。

        休要說和顧燕清的父母,就連她自己的爸媽,她也不太說體己話。

        本來趙玫是打了小算盤的,顧燕清這人主意太正又叛逆,結婚后讓他老婆管著他。趙玫再和兒媳婦搞好關系,可不就是一家其樂融融么,沒想到他的老婆比他還工作狂。

        “現在的年輕人我真的搞不懂。”趙玫跟程之槐念叨,“真是不得了。”

        程之槐:“你還想管著人家嗎?”

        趙玫說:“我才不是想管著呢,就是有點想不通。”

        程之槐問道:“想不通什么呢?”

        趙玫說:“我想和校校好好相處,可沒機會。”

        趙玫年紀長,到底比葉校多點人情味,“我感覺自己不太了解她了,知道她是個很好的孩子,可不好相處。”

        顧燕清從小到大都隨心所欲,選擇學業,職業,愛人只會從心。

        而葉校做任何事都帶著強烈的目的性,她的事業和前途似乎比任何都重要。

        葉校這樣不是不好,但趙玫多少感覺她不夠親切,不夠討人喜歡。

        程之槐知道葉校從始至終都是這樣的,不會在乎別人怎么看。管你是顧燕清的媽媽還是祖宗。

        她跟趙玫說:“這就像你家院子里開滿了薔薇花。爭奇斗艷,搶奪養分和陽光,有一支被擠在籬笆下面照不到太陽,花苞都打不開,就快爛掉了,這些你都沒看見。后來你看見她,是因為她從縫隙里伸出去了。她開在籬笆外頭,與其他花團錦簇格格不入。”

        “有包容之心的人能欣賞她;不包容的人看不過眼,更狠心地干脆給折了。”

        趙玫聽明白程之槐這比喻了,話里滿滿的都是維護和愛惜,她忍俊不禁起來,“我兒子的老婆,你好維護她啊。”

        程之槐說:“蘿卜青菜各有所愛。”

        趙玫說:“我也沒不喜歡啊。”

        程之槐說:“葉校其實很溫暖,只是沒表現在你看得到的地方。”

        像花園里的花,沒有一朵會按照你的喜好生長一樣。

        這一年夏天,葉校和顧燕清回s市休假。

        適逢程之槐帶程夏回來過暑假,程夏想跟葉校一起爬山,但是葉校卻沒有時間。

        去年她拍紀錄片認識了個小女孩,小姑娘家庭條件不好,父親去世,母親外出打工,和古稀的奶奶生活。

        葉校以個人名義資助了她,后來還多資助了一個同齡的小女孩。

        做這些事她幾乎沒有猶豫,也毫不吝嗇。暑假回來,她幫小姑娘準備的東西不僅僅是學習用品,衣服,甚至還附加了衛生巾和洗面奶,內衣。

        她在此處的細致程度超過了顧燕清的認知。而葉校之所以想到這些,是因為她是從同樣的處境過來的。

        對現在的孩子來說,或許生活的艱難已經脫離了溫飽線,每個時代都有自己的難處。

        女孩子們需要體面地進入人生最美好的青春期。

        這是葉校與同齡女孩子層經歷過的尷尬,因身體發育被嘲笑而產生了羞恥,皮膚開始分泌油脂,產生青春痘而自卑……而當時,沒有人給她們正確的引導。

        作為過來人葉校義不容辭,不想再讓后面的小姑娘經歷她那個年代所經歷的。

        她希望每一個女孩子都能漂漂亮亮地走出去。

        程之槐去年看見紀錄片時便萌生了一些想法,如今知道葉校資助了小女孩,壓下去的想法再次噴涌出來。

        她找到葉校,提出自己也有能力做一些公益項目。

        相比于葉校,程之槐的財力很大,能做的事業更多。

        葉校思考了一下建議程之槐可以成立一個慈善基金會,專項資助。不僅可以幫助到貧困地區的小孩子,還可以提高企業的社會責任和知名度。

        這是相輔相成的,公益不是免費的代名詞,需要成本,也需要持久。

        程之槐覺得葉校的意見很不錯,可葉校真是“狡詐”,但程之槐樂得被葉校“套路”

        于是,這件事很快就被葉校和程之槐兩個女人給促成了,程之槐利用家鄉賺到的錢,里用在了她覺得有意義的地方。

        第二年的年初,程之槐公司組織公益活動。葉校和顧燕清正好也是在s市,就過去幫忙。

        葉校碰見了趙玫,趙玫是受程之槐的邀請,還贊助了好大一筆錢給這邊的希望小學買凈水器。

        兩個人都有些驚訝在此處看到對方,葉校先出聲問道:“媽媽,你怎么在這?”

        趙玫咳了咳,就不服氣了,搞得她沒做過好事一樣,“我不能來啊?”

        葉校說:“我的意思是,你來了怎么不聯系我。”

        趙玫想說,你和燕清做這些事也沒告訴過我啊,但這話聽著像杠精,她便改口:“我是準備聯系你們的,這不還沒來得及嗎。”

        趙玫從程之槐那知道葉校現在資助了幾個女孩子,基金會也是她建議成立的,但這種好事葉校從未對家人說過,也沒對外宣揚過。

        這個讓長輩見了都有些怵,時常冷面,一心撲在事業上的女生,她心里有一片特有的柔軟。

        就像程之槐所說的。

        這世界上的花,從來不會按照你的喜惡來生長,它依然盛放。

        你的意見并不重要。

        她需要的是陽光,不是旁人的眼光。

        顧燕清和葉校也一直在做著自己喜歡的事情,認真工作,閑暇時出去旅行,嘗試新鮮事物。

        葉校和她資助的小姑娘們關系都很好,有的時候他們也會去鄉村里走一走,或者爬爬山。

        顧燕清有諸多才藝傍身,后來葉校才知道他不僅會彈鋼琴,還會小提琴,畫畫。他雖然不似葉校那般有著很深的感受力,再后來他們休假時去山里,他還會在那給孩子教一陣子書。

        夏天的傍晚,風吹林梢,沙沙作響。

        葉校悠閑地坐在大石敦上,看著顧燕清一身休閑短袖長褲,陪陌生的小孩子踢足球。他那么長的腿,優越的體格,把七八歲的小孩子欺負得有口難言,但是小孩子們依然很崇拜他,喊他“顧老師”。

        他有著十足的耐心,也很喜歡小孩子。

        葉校覺得他是真的帥,真的吸引人,他的純凈是她所沒有的。

        四點半小學生們放學,背著書包回家了,像稚嫩的小雛雞。

        毛茸茸,特別可愛。

        顧燕清用冷水洗了把臉,短短的頭發都被弄濕了,黑得更顯濃郁,也更鋒利。他走到葉校的面前,故意甩了甩頭發上的水。

        葉校本來瞇著眼,直到鼻尖和臉頰上落下水滴,她不滿地睜開,“你是狗嗎?”

        顧燕清惡作劇過后笑著沒說話,石頭被太陽曬得熱熱的,像個天然的烤盤,葉校看見他額間的水滴落下來,幾秒鐘就干了。

        她從包里抽出一張紙巾遞給他,顧燕清卻沒接,腦袋往她面前伸了伸,讓她幫忙擦。、

        他有的時候也好幼稚啊。

        學校的人已經走光了,靜的只余蟬鳴。葉校拽著他的t恤領口,讓他彎下腰低頭,給他擦掉額頭和發絲上的水。

        兩人的臉近在咫尺,擦完她又往下拽了拽,往前一湊在他唇上啄了一下。這樣炎熱的天氣,他的嘴卻冰冰涼涼的,有檸檬的味道,因為他剛剛喝了一瓶檸檬味的氣泡水。

        葉校沒忍住又親了親,在不到兩秒的時間內她迅速伸出舌尖在他唇上舔了一下,嘗到檸檬氣泡水的酸。

        “坐一會再回去吧。”親完她裝作無事發生地說道。

        “好。”顧燕清對她的偷香并無異議,只是摸摸她的頭。

        落日的余暉逐漸減淡,風很舒服,空氣也很舒服。

        葉校坐了一會兒干脆在石頭上躺下來,聽見顧燕清問她,“今天開心嗎?”

        他經常會問她這個問題。

        “開心啊。”葉校說:“你知道嗎,我小時候每次放學總是飛快地回家,而我的同學總是磨磨蹭蹭,一會兒路邊撿石子,一會摘樹葉……只有我很討厭放學的這條路。”

        顧燕清笑她:“喜新厭舊嗎。”

        葉校說:“因為這點破風景我都看過了。但是如今三十歲回頭看,就沒有那么討厭了。就像你,像程之槐,像你媽媽,會覺得充滿意趣。”

        顧燕清用書給她扇風,看著她的發絲被撩起來,應該會很癢,但是葉校一動不動。他的心態就像她臉上的那發絲,故意去撩撥她,說道:“路內在《慈悲》中說:活到三十歲,人就會荒涼起來。”

        這話放在葉校身上其實是一種“污蔑”,她并不認可,也不服氣。

        她從后面握住他的后頸,聽得出這個人是故意的,葉校說:“對我來說,是見識過足夠的世面,才有資格明白自己到底熱愛什么。我的人生會……”

        顧燕清問:“會什么?”

        葉校揚了揚下巴,卻沒有回答。

        三十歲的葉校比二十四歲的葉校的傲氣有增無減,她依然有更多的理想和目標。

        顧燕清也在想,葉校的人生會很盛大,肯定不會荒涼。

        時間已經不早,蟬鳴越來越密集,風中也帶著濕度,顧燕清站起身,拽住葉校的手把她拽起,“回家吃飯。”

        葉校反握住他的手,想明白了這才慢慢回答:“只有見識過名山大川,才能毫不心虛地說我也很愛家鄉道路兩旁的小野花。我樂善好施,我是個還不錯的人。”

        “我當然理解你。”他說,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人比他更理解葉校了,神秘地道:“我還知道你所謂的低物欲生活的本質。”

        葉校眼睛一亮,饒有興趣地問道:“說說看。”

        顧燕清回答:“你只是在積攢精力,這世界上精彩紛呈的東西你都想要,對嗎?”

        葉校說:“本質上我是一個足夠貪心的人。無論如何我熱愛世界,這個世界太好了,我沒有辦法得過且過地生活,不接受湊合,命里沒有的東西,但凡我想要就一定要得到。”

        這話聽著非常抽象,但顧燕清聽懂了,也明白葉校會想要做什么。

        他說:“校校,你會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葉校爽朗地笑了兩聲,將臉貼在他的后背上,“人生四大喜事,久旱逢甘霖,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人總是難逃俗氣。”

        顧燕清說:“因為普通而俗氣的生活,實屬難得。”

        回到家,爸爸媽媽已經已經睡著了。

        兩人輕手輕腳地洗漱著,葉校先洗完澡回到臥室,她趴在床上,一邊玩手機一邊等顧燕清進來。

        或許是這一天路走得有些多了,有些累  ,沒聽到開門的聲音她的眼皮就打架了。

        手腕無力地落在被單上,手機也掉到地板上。

        沒多會,手機被人撿起妥善地放在床頭。

        身后是涼絲絲的氣息,他帶著沐浴液的味道靠近,葉校有感覺到自己的衣擺被人掀起,塌陷的腰窩被吻了下。

        “困了嗎?”他問,愛不釋手地撫摸著她勻停的骨骼。

        葉校驀地睜開眼睛,醒了過來,緊接著,她感覺到柔軟的涼意。

        “看你要做什么,我才能決定自己困不困。”她非常有深意地說。

        聞言,顧燕清就笑了,“是么?那我要看你困不困才決定自己要做什么?”

        兩人小聲斗嘴打啞謎,葉校先持不住。

        因為明天不上班。

        因為是休假。

        葉校對這樣類似“周五晚上”的時光總是有著很大的期待,可以做很多事情。比如結婚這么長時間,她依然熱衷于他,這是持久的crush。

        做完過后,葉校的呼吸愈加急促,手腳并用地纏著他,她需要花幾分鐘才能緩和下來,卻沒辦法放肆的發出聲音,因為爸媽睡在隔壁。

        顧燕清下床收拾了戰場,回來時葉校平復,鼻梁上還殘余淡淡的潮紅。

        是高|潮過的痕跡。

        葉校身體自然而然地貼上去了,無論多久,顧燕清總是像一個黑色的巨口黑洞,充滿張力,吸引力,勾的她陷進去,倒襯得她像得了肌膚饑渴癥般。

        他抱她摸她的姿勢……葉校想到白天他陪小學生玩的情形,饒有興趣地問:“你喜歡小孩嗎?”

        顧燕清沒說自己喜不喜歡,因為自己的確沒有孩子,目前的生活已經充實,他說:“我表現出了父愛嗎?”

        葉校說:“有點。你對小貓挺有父愛感覺的。”

        顧燕清又問她:“你的計劃是怎么樣的呢?”

        葉校開著不著調的玩笑:“這會很漫長。我想要享受生活盡善盡美,各種人生姿態都想嘗試。”

        顧燕清說:“好,那就慢慢嘗試。”

        反正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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