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新的戰術方陣
但偏偏,宋青山做到了。
簡直神了啊!
這個時候,一直作為工具人的蕭敬有些狼狽的開口道:“宋青山散發了一道劍氣,將那李士實殺了,李士實以死,宋青山又亮出身份,賊人頓時方寸大亂!”劍氣?
朱厚照眼冒亮光。
什么時候,青山竟也開始修習劍術了?而且,還可以散發劍氣?
他忙扯著宋青山,取來一把劍,激動道:“青山,來來來,快展示一下那劍氣。”宋青山卻是一本正經:“殿下,劍氣,乃是殺人術,豈能輕易展示?劍氣一出,定要死人,故,萬不可輕易展示。”
朱厚照白眼,卻也沒有追問下去。
不多時,一行人回到了內閣之中。
無需發問,宋青山開始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簡述了一番。
無論是弘治皇帝還是三位閣老,皆恍然大悟一般。
怪不得此時鬧的如此之大,原來,在背后,竟有著如此多的因素。
其一,賊人的背后是南贛汀漳的謝志珊、遲仲容,還有安化王朱真鐳。竟是一伙聯合的勢力。
其二,那李士實也是相當聰明,知道利朝廷新政、舊政的矛盾,將其擴大,繼而擾亂朝堂。
其三,自然便是刺殺君王本身的影響。#@$&
身為皇帝的他,可是少見的如此多十日沒有上朝,自是耽擱了許多政事。種種因素迭加一起,才會鬧的滿朝風雨交加,不可謂不恐怖!
屆時后果簡直不堪想象。
“駙馬,此番你做的不錯!”
弘治皇帝有些感慨。
這一切,也都是宋青山進入敵腹,探查情況,才換來的。%&(&
“都說女婿半個兒,可該賞賜的,朕,一份不會少!”
弘治皇帝緩緩道:”只是,接下來,王守仁那邊,也應該加速剿匪了。”
“還有,那安化王也有謀反的嫌疑,朝廷這邊,理應平反啊。”
接下來,自是一番安排。
對于安化王的搞事情,宋青山并未放在心上。
只要朝廷大軍過去,加上戍守九邊的將土,可輕易平叛。
這便是而今大明的實力。
有實力,有底氣。
莫說是藩王搞事情,便是面對其余諸國的侵擾,也可以一力平之。
但,打仗是次要的,重要的是發展大明本身的經濟。
提到經濟,便涉及到新舊政的問題。
宋青山略作猶豫之后,開口道:“啟稟陛下,臣以為,無論是新舊政,其本質上,皆是為了大明更好。”
“可若要深究,臣以為,在于新舊政的理念。”
“這所謂新政,在于實用性,此實用性,并非排斥科舉制度,而是在完善科羊。”
“陛下,三位師傅,試想,先前,諸多百官的任用,大多,取其資力,極少考慮其能力。”
“這就如先前朝廷勸民勞作一般,地方諸多大員五體不勤,根本不知如何種地,如何勸導百姓種地呢?”
“故,這新政,非是強調經商,主要強調的,乃至知人善用,任用能人!”
“而怎樣才能成為能人呢?臣以為,這諸多百官理應懂的某些事情的關鍵,繼而才可施政與民!”
一番侃侃而談。
將朝廷經商的痕跡抹去。
簡而言之,不是科舉制不對,而是經過科舉選拔上來的人才,已然跟不上時代了。
三位閣老聞言,皆是默然。
不得不說,這小子,還真會取巧。
轉移新舊政的矛盾,將問題歸咎于文武百官。
如此一來,日后誰再敢說這新政有問題,呵呵那是你自己不行啊。你自己沒能力,便怨懟所謂的新政?
這詭辯,可謂是相當的完美。
與此同時,這其中,又有暗含王守仁知行合一的理念。
身為一方大員,你可以對其間的事情不懂,但你得行動起來,你得去了解諸多事情啊。
如此你才能治理一方。
與朝廷百官而言,道理也是一樣的。
得去尋求事情的根里,去行動了,了解了,也就可以做到知行合一了不是?想著,大學士劉健笑了:“宋青山,且不說別的,就如眼下而言,你曾說那王守仁三月之內個平匪患,而今,可是過了小半個月,那王守仁,似乎還沒有半點進展。”
宋青山也是有些尷尬。
確實,最近,王守仁那邊,似乎沒有什么動靜啊。
難不那老小子當真懂了自己的意思,知道要慢慢剿匪,不著急?
先前,因為皇帝陛下的點撥,宋青山才叫王守仁那邊不要著急,慢慢來拖得越久越好。
結果,王守仁直接以一封勸降書,將四大匪徒之一的盧珂,給招降了。而今,過去這大半個月了,卻又沒了動靜。
“老王同學到底在做什么啊?”
宋青山有些疑惑。
到底是懂了他的意思還是沒懂啊?
無論怎樣,對于剿匪的進度,你也得給個消息啊。
可過了這么久,南贛汀漳那邊,竟是半點消息沒有。
暗暗沉了口氣,宋青山苦笑道:“陛下,三位師傅,臣以為王守仁定可以在三個月之內平定匪患的。”
弘治皇帝擺了擺手:“匪患雖是嚴重,卻也是急不來的,教那王守仁盡快剿匪便是,無需限定時間。”
先前之所以限定三個月,是因為他想利用此事懲治宋青山。
可眼下,宋青山剛剛立下大功,他身為君王,同時也是老丈人,又豈能再懲治宋青山?
宋青山也沒太在意。
事實上,到得此時,他已是不在乎所謂的功勞的。
首先,他這個駙馬的身份定不會出向題。
至于爵位之時,只要不犯下什么大錯,朝廷這邊也不會降爵,亦或是剝削爵位。
如此,自是也沒什么好怕的。
而今,他所做之事,是為了讓這大明更好啊。
讓這天下,少些禍亂。
讓百姓們,吃飽穿暖。
讓這江山社稷,更加穩定繁榮。
順帶著賺點錢,也讓子孫后代們不愁吃穿。
而此時,另外一邊。
漳州,平和縣。
這是一個新設立的縣,由于位置相對偏遠故而此地有著許多無戶之人,統稱黑戶。
這也是此地匪患嚴重的一大根源。
與許多人而言,反正在朝廷那邊也沒有戶籍,做起事來,自是膽大包天,即便犯了事,大不了往深山一鉆,朝廷也是無可奈何。
長此以往,因為匪患過多,四處洗劫,諸多平民百姓也是備受其擾。可而今,一切都不一樣了。
朝廷在此地設立了一個新的縣,將一些無戶籍之人編入皇冊。
同時又整頓治安,十戶連坐。
又鼓勵大家伙從事農桑,種植甘蔗、養殖畜牧。
新的秩序建立,百姓們的生活也逐漸好了起來,一片欣欣尚榮的景象。這一日,王守仁來了。
當即,沿街的百姓絡繹不絕,相迎十數里。
王守仁先后與百姓們打招呼,而后來到一座新建立的書院,開講學。不知何時開始,他竟是喜歡上講學了。
相比于在朝為官,令自己的思想被更多人的接受,成就感,好像更大呢!一場講學下來,自是熱鬧空前。
跟著,他入住平和縣衙淡淡開口道:“謝志珊、遲仲容那邊,可有新的消息?”
旁邊的伍文定搖頭:“而今來看,謝志珊怕是誓死不降,至于遲仲容,看似左右搖擺,實則已開始整裝待備了!”
“尤其是那謝志珊,自號征南王,有一個弟弟,叫做陳日能,在大庾嶺一帶,相當的霸道,橫行無忌。”
“前兩日,收到消息,那陳日能甚至揚言,皇帝陛下將死,叫我等乖乖回來。”
聞言,王守仁只是點頭。
那謝志珊的手下弟弟,竟也如此猖狂嗎?
“再等等,看朝廷那邊的動向!”
“若無問題的話那就打!”
王守仁目光深邃。
很快,朝廷那邊有消息傳來。
在經歷了一場大地震之后,朝廷一切平穩下來。
“如開打吧!”
王守仁放心下來:“時泰啊,你率領五千人,去打那陳日能。”
哈?
伍文定愣了一下:“老王,那陳日能雖是謝志珊的弟弟,可手下也有近萬的兵馬。”
“你且放心去!”
王守仁笑了笑:“若不是因為這兩伙賊寇的勢力涉及到了朝堂,此一刻,他們怕是早就認罪伏誅了。”
伍文定倒也沒說什么,點了五千兵馬,便朝著大庾嶺的方向趕了過去。賊人謝志珊的勢力極大,僅次于最強的遲仲容。
而身為謝志珊的弟弟,陳曰能也不是好惹的。
據傳,脾氣相當的暴躁,誰也不服。
所以,面對如此暴躁的匪徒,伍文定其實心里也是沒底的。
之前打詹師富,老王掌控一切,所以他也是不怕。
可此一竟只是給了他五千兵馬。
用五千人打一萬人?
這不開玩笑呢嗎?
兩日過后,伍文定來到大庾嶺,正準備部署兵力,攻打陳日能。
可就在此時,一名中年男子忽而跑來拜訪。
伍文定有些詫異。
臨近戰前,竟還有人要拜訪他?
“叫進來!”伍文定沉著的揮手。
不多時,中年男子趕來,沖著伍文定見禮之后,低聲道:“罪人盧珂奉王先生命,特率領萬余兵馬,相助伍先生!”
伍文定猛然一震。
盧珂?
好家伙!
四大匪徒之一的盧珂,當真招降了,而且,竟率領部下來援助他了?卻聽盧珂低聲道:“王先生有言此番攻打陳曰能,伍先生在前,罪人在后,一前一后,打他個出其不意,一舉破之!”
伍文定不住的點頭。
這招當真妙啊!
因為,盧珂秘密投降,便是連朝廷那邊也剛得知消息不就,陳日能等人不知道。
如此,戰場之上,瞬息萬變,定會打得那陳曰能措手不及。
“好好好!”
伍文定大笑:“盧珂,你暗中布置兵馬,雖吾一同打那陳日能!”
也是此時,大庾嶺之上。
匪徒陳曰能正在喝大酒。
喝著喝著,忽而有手下來報,官軍,來了!
“哦?”
陳日能眼睛一亮:“官軍,竟然來了?呵呵呵,好哇!”
“此番終于可以驗證官軍的勢力如何了!”
“先前,大哥差點都被這伙官軍給嚇住了,畢竟一擊便剿滅了那詹師富。”
“此刻,便教咱試一試,這官軍,到底是如何的勇不可當!”
“兄弟們,傳我令,備戰!”
當即,萬余人馬開始布置起來。
陳曰能振奮不已。
“哈哈哈,五千官軍也有臉來?”
“來來來!”
“看老子如何打殘這伙官軍的!”
五千官軍,已然布陣起來,分布于各大險要的位置。
而在官軍的兩三里外,萬余兵馬的諸多匪徒也是嚴陣以待。
其中,作為匪徒頭子的陳日能興奮不已,同時心間也蘊著一股郁氣。“先前,朝廷來剿匪,多會派來我等數倍的軍馬。”
“我等,驍勇善戰,雖是打不過,卻也可以輕易撤退。”
“而今,明知我等人馬倍增有萬余,竟只派來區區五千人?”
陳曰能大口灌著酒。
顯而易見這瞧不起他們啊!
雖說你官軍此番剿匪的勢頭很猛,可你也不能這般瞧不起人啊!
“兄弟們,都給我聽好!”
陳曰能大手一揮:“今日這一仗,只許勝,不許敗!”
“官軍,如此瞧不起我等,我等便給他們漲漲記性!”
“只待老子一下令,便果決沖殺過去,將他們殺個片甲不留!”
諸多匪徒聞言,皆是神情激動,戰力大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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