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變故
在齊王離開后,這股強(qiáng)烈的壓迫感頓時消失了(末世君王74章)。羅如賢也借著這個機(jī)會喘了口氣。
“我的老板到底給我安排了一個什么樣的工作啊……”羅如賢苦笑著自言自語道。
無論是齊王還是太師,都是他當(dāng)下無法觸及的存在。
太師的強(qiáng)大可能是源于他的天賦、他的師父還有他積累下來的仇恨足夠深。但是齊王的強(qiáng)大絕對是穩(wěn)扎穩(wěn)打,一步一個腳印走下來的。
他早在二十歲出頭,就素來有外功無敵于天下的名號,隨后一路拳打腳踢,打下了李仙之下第一人的稱號。
那個時候他才二十一歲。
沒有人質(zhì)疑他的天賦,能夠這么年輕,就擁有那般深厚的內(nèi)力,還有那般強(qiáng)悍的外功,絕非是尋常人可以辦到的。
他的傳說已經(jīng)被寫成書籍,甚至就在樓下的書店就可以買到。一切成就都有跡可循,卻偏偏無法復(fù)制他的成功,讓人望洋興嘆。
“師兄!我回來了!”就在羅如賢感慨的時候,一個聲音將他的思緒扯回了現(xiàn)實。
“你去買個燈買了一下午?”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夕陽在山,夏楠是正午吃完午飯的時候出去的。
“還做了點別的事情。”夏楠拎著大包小包沖進(jìn)了房間,然后反手把房間門關(guān)上。
看著她滿身的包裹,羅如賢問了句:“燈呢?”
“喏。”夏楠把一個油燈丟向羅如賢。羅如賢慌忙接過燈,隨后夏楠把大包小包往自己的床上一丟,伸了個懶腰:“啊,累死了。”
“燈……”羅如賢看了看手中的燈,“那么燈在這里,你告訴我你那堆大包小包是什么?”
“一些雜物……”
羅如賢的目光灼灼地逼視著夏楠,夏楠側(cè)過頭。
“你說實話,我不打你。”
“哎呀,宋國的紡織業(yè)不是比較發(fā)達(dá)嘛,雖然說秦國的衣服也不錯,但是秦國的工匠們現(xiàn)在都制造軍服,幾乎很少有衣服在市面上流通,秦絲貴的要命……”
“也就是說你把錢花完了咯?”
“話不能這么說,凡事都要往好處想,我們現(xiàn)在可以一掃以前懶惰的日子了,我們現(xiàn)在可以像一些小說里的俠女俠客一樣走江湖賣藝……”
羅如賢不說話,就這么瞪視著她。夏楠也心虛地不說話了。
“第一,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時間了。”羅如賢開口說道,“大宋官方說三天以后開啟陵墓,你根本沒時間去走什么江湖賣藝。”
“第二呢?”
“第二就是錢是掌門給的,你我一人一半,我之前給的是你的一半。”說完,羅如賢走到了夏楠的身邊,拿出了一吊錢放在她身邊,“這是燈錢,我可以付全額。”
你經(jīng)歷過絕望嗎?夏楠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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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王宮。
宋王的生活慵懶而又閑散,像一只血統(tǒng)高貴的貓一樣,不理朝政,不管理各項事務(wù)。
人人都覺得大宋將亡,可是大宋卻仍舊在蒸蒸日上,大宋的國策不抑制商業(yè),也不打壓貧民,雖然說貪腐這種事情不可避免,卻也沒有到喪盡天良令人發(fā)指的地步。
事實上如果不打仗的話,大宋倒是一個適宜居住的國度。
可是所有人都知道,
所以人人都想著能夠多賺一筆,一旦有軍隊打過來,他們就可以細(xì)軟跑。
可以說,整個大宋就像是一個繁華的菜市場,所有人都指望著在這里撈金,雖然看上去繁榮無比,卻沒有一丁點的凝聚力和向心力。
但宋王對此不聞不問,他認(rèn)為即使這個國家擁有再強(qiáng)大的向心力和凝聚力,也不配和任何霸主爭奪。
既然都沒有資格,那爭來爭去又有什么意思?
一只螞蟻就算做夢希望自己能夠把整個世界攪得天翻地覆,又有什么作為?
宋王打了個哈欠,按照他的生物鐘來說,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過了正午,下午只需要在花園里散散步,再和自己的妃子們下下棋,這一天又這么過去了。
平凡而又無趣,一點都不像手握權(quán)柄的人。
而就在他準(zhǔn)備把棋盤換個地方,好好休息一下的時候,一個老太監(jiān)走了上來。
“陳公公?這還沒到飯點呢吧?”
“陛下,奴才斗膽想說一句話,希望陛下不要怪罪。”陳公公面色不善,似乎這句話一說出口,宋王就要暴跳如雷。
“那還是不要說了吧。”宋王看了看自己的指甲,“你給寡人把指甲剪拿來。”
“……陛下修身齊家已經(jīng)做得夠好的了,難道就不奢求一下更高的境界嗎?”
宋王盯著陳公公,不說話。
“奴才知道,以奴才的身份是沒有資格說這種話的,但是您是我一手帶大的,奴才不希望您背上千古歷史罵名,奴才……”
“夠了陳公公,寡人知道寡人要做什么。”宋王開口說道。
“那您是真正知道要做什么,還是過分相信對‘那位先生’的指導(dǎo)?”陳公公說完這些話之后自己都有一些驚訝,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敢說出這樣的話。
這些事情他原本是打算爛在心底,永不出口的。
“你都知道了什么!”宋王一瞬間站了起來,他的表情嚴(yán)肅得像是發(fā)怒了一樣。
“奴才……有一天夜里聽到了陛下和那個人的對話。”陳公公開口說道,“那個人雖然神通廣大,但如果真的有那么大的本事,為什么不去殺掉齊王晉相,如果那個人真的有這么大的能力,那為什么還要耍這些陰招,而且無論如何,借來的力量終究制止借來的,永遠(yuǎn)都不可能成為自己的。如果有一天,他大勢已成,我們又該如何是好?還望陛下三思。”
宋王臉上再無剛剛的雍雅從容,他的臉色晴雨不定,時而憤怒,又時而慌張。
“奴才雖然只是一個太監(jiān),但是……”
“但是也識字,也知道背稿子,知道誰才是你真正的主人,知道不能帶你飛黃騰達(dá)的主人并不值得跟從。”宋王緩緩走到了陳公公的身邊,然后伸出手輕輕地拍了拍陳公公的肩膀。
陳公公默不作聲,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一些什么。
“你不用說話,我也可以知道在你背后指使你的人是誰。你發(fā)抖的頻率就已經(jīng)出賣了他,你很慌吧,他也很慌吧?”宋王笑了笑,“但是不用擔(dān)心,術(shù)法不會讓你們受到任何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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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也不裝逼立flag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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