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埋下種子
“哼!”老嫗上前走了一步,“我看你步履虛浮,中氣不足,怕是沒有身懷武功吧?”
“你步履沉重,氣血旺盛,不也還是沒有打過那個殺人狂?”段長歌笑道,“我又沒有說要教他武功。”
“你都不說你要怎么幫他,我們憑什么相信你,憑什么把還有的子嗣交給你?”太極服掌門說道。
段長歌上上下下地掃視了好幾眼那個太極服掌門,做出了一副頭一次見到這種人的表情:“我說……你是不是腦子有點問題。”
“你!”太極服掌門眼看就要沖了出去,老嫗伸出拐杖,將他攔下。
“何出此言?”
“我的籌碼就是這個方法,我把方法告訴你們了我還談什么?”段長歌說道,“你是真傻還是弱智?”
“你!”
“不服來打我啊。”段長歌說道。
太極服掌門看了看老嫗,終于還是忍不住說道:“是可忍孰不可忍,對不住了!”
說罷,太極服掌門從三人之中竄了出來,一劍劈向了段長歌。
所謂外功,練的就是三樣。力道,速度和招式。
力道上去了,可以一力降十會,速度上去了又可以仗著輕靈的速度避開鋒芒專攻要害,而招式則是讓力道更加強烈,出招更加輕迅靈動的手段。
太極服掌門參悟了一生的太極劍法,雖然只參透了皮毛,卻也有了一番造詣,他這一劍斬下,蘊含著陰陽相生的內功道理,如果段長歌用武器硬接下,定然會吃大虧。
看到太極服掌門上來就用這種武功,對手還是一個不會武功的人,老嫗看了只能閉上雙眼——她于心不忍。
段長歌卻不閃不避,喚出符劍一劍也對著太極服掌門砍了下去。
這一劍可比太極服掌門那猶猶豫豫,摻雜內功的太極劍快得多。
看到段長歌用這種兩敗俱傷的招式,太極服掌門當即回救。
“呲!”符劍一劍斬下,發出了電鋸切割金屬的聲音,太極服掌門的長劍就這么輕而易舉地被切成了兩半。
段長歌將符劍懸停在太極服道長的面前,既不拿走,也不落下,就這么耀武揚威地擺著。
“你……”太極服掌門自然知道段長歌剛剛那一劍就是普普通通的揮砍,要力量沒有力量,要速度也沒有速度,但就是這么一劍,他就招架不下來。
因為段長歌的兵器太過鋒利了。
“徒仗著兵器之利,又算得了什么?”太極服掌門惱羞成怒。
他練了一輩子以柔克剛,到頭來劍都被人砍斷了,還克條毛線?
“我可以拿出這么鋒利的兵器,你可以么?”段長歌說道。
話音剛落,羅如賢渾身一震。
“我想你師父在收你為徒的時候,一定說過什么‘習武之人不要依賴兵器,要不斷強化自身’這種屁話吧?”段長歌說道,“不過你現在也不是習武之人了,大可不必糾結這些。”
“我為何不是習武之人?”羅如賢終于開口說話了。
“你是一個復仇者,復仇者就是要用盡一切辦法復仇,哪怕用毒,哪怕叫人幫忙。”段長歌說道,“當然,你武者的自尊肯定是不允許你這樣做,那既然你武功方面短時間內追不上,不如劍走偏鋒。”
說罷,段長歌笑了笑,又說:“況且,即使是修煉到你師父那么強了,也不過是那個殺人狂的手下敗將。”
“不錯,我師父確實說過這樣的話,但我不允許你侮辱我的師父。”
“你在向誰索要力量?”段長歌的臉忽然拉了下來。
“……”
這就是一場生意談判,讓步和給予要有一個度。段長歌雖然很想得到這塊未經雕琢的復仇之玉,但他要的是一個絕對忠誠的部下,而不是一個滿口“師父師父”的小鬼。
倘若他在自己這里獲得了諸多的好處,卻還沒有向自己獻上忠誠……這種傻事,他段長歌才不會去干。
“認清楚你的身份,小鬼。”段長歌說道,“我給出了我的條件,但不意味著你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
“你要什么?”
“我要你的忠誠。”段長歌說道,“我要你對我忠心耿耿,聽命于我,我會幫你完成復仇,但在此之前你必須為我做幾件事。”
“我想聽一聽詳細點的。”羅如賢深呼吸了一口氣之后說道。
“你的復仇之心并不怎么果斷嘛。”段長歌裝出了一副不耐煩的樣子,“你把耳朵伸過來,我說給你聽。”
羅如賢起身,湊到了段長歌的身邊,段長歌附耳說道:“他是朝廷的人,我想謀反。”
這一句話可把羅如賢驚得不輕,要知道點蒼派可是在大明境內,倘若謀反,那反的可就是天下正統皇室大明。
如果哪天大明天子出了什么事,首當其沖的肯定就是他們這些謀反者。
“你怕?”段長歌說道,“倘若你這也怕,不如就此從這個山崖上跳下去,一了百了,讓殺死你師父的仇人自在逍遙罷了。”
“我還是……不能認同你的行為!”羅如賢沉默了一會兒之后說道。
段長歌呵呵笑了一下,臉上絲毫沒有露出失望之色,“那你拿好這塊牌子,倘若你什么時候考慮清楚了,就拿著這塊牌子去找京城找我。”
段長歌出門的時候準備了十塊不一樣的牌子,雖然都是金牌,但上面刻的字跡略有不同。
這些牌子就是專門應對這些沒考慮清楚,暫時脫不開身的人的。
不過段長歌只對那些一定會上鉤的魚,或者是大魚丟牌子。畢竟他手頭實在有點緊。
遲疑了片刻之后,羅如賢還是決定接下這塊牌子。
老嫗長嘆了一口氣。
剛剛她一句話都沒有說,因為她沒有任何可以拿來談判的籌碼。
在成貴面前,所有人都像是雛鳥一樣,不說隨意拿捏,但終歸是沒有什么反抗之力的。
羅如賢如果拜入他們的門下,基本上沒有復仇的可能。而倘若跟了這個怪人走,說不定就有那么些許的機會。
說老嫗不貪圖羅如賢的資質是不可能的,但她既為長者,自然不可能做出這種坑害晚輩的事情。
羅如賢既然做出了自己的選擇,老嫗也終于可以開口說話勒:“既然如此,賢兒就先拜入我門下,和我學習內功吧。老身別的不敢說,內功倒也有一些造詣的。”
她身為諸多門派的耄耋所說的話自然不敢有什么人反駁。
“散了散了,這次試劍大會,就此結束了。”老嫗甩了甩拐杖,遣散了諸多門派的來者。
段長歌笑了笑,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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