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怪人
段長歌最優(yōu)秀的地方在于他能夠用現(xiàn)代人的思維去冷靜地思考問題,有些時候他的思維方式會比正常人更優(yōu)秀一些,畢竟他看了不少小說,能夠思考到的范圍都廣一些。
當(dāng)然,這只是他作為一個皇帝所具備的優(yōu)勢,他本身還有第二個優(yōu)勢,那就是大明雖然腐朽,但皇權(quán)卻沒有落旁。
現(xiàn)在整個國家沒有一個人想要奪權(quán),哪怕當(dāng)時皇帝再怎么昏庸,所有的臣子也都恪守臣子之道。
段長歌曾無不惡意地想,這個時候要是再往他身邊放一個鰲拜,他就不用掙扎了。
當(dāng)然他這么惜命的人肯定是不會自殺,不過玩?zhèn)失蹤,讓世界大戰(zhàn)這種事情他還是做得出來的。
好在一切都還有轉(zhuǎn)機(jī),事情還沒有壞到那種程度。
“皇上,咱們這回是去哪兒?”小順子第一次跟皇上走上官道,對一切都充滿了好奇。
“去巡城。”段長歌說,“還有,在外面叫我少爺!
“巡城是什么地方?”
“巡城就是……在咱們國家的每個城池之間巡視。”說的好像有很多事情要做一樣,但其實整個國家也只有十一座城。
小順子大吃一驚:“皇上,這城與城之間的距離可不小,少則數(shù)十里,多則百余里……”
“又沒說都走遍,我們這次出來就去最近的一座城,微服私訪的次數(shù)多了,也就走遍所有的城池了!倍伍L歌說道。
這本來就是段長歌的既定計劃之一,他本來就打算親自走遍自己的河山,只不過現(xiàn)在湊巧要找人,順帶走走罷了。
他一向認(rèn)為,一個皇帝,如果沒有親自用自己的腳踏遍自己的河山,只是每天在朝廷里聽著大臣們的朝奏,又如何能見識到真正自己的國?
如果只是每天坐在朝堂之上,機(jī)械式地完成每日的批閱任務(wù),那和機(jī)器零件又有什么區(qū)別?
皇帝應(yīng)該是整個國家的大腦,大腦應(yīng)該做的事情是調(diào)動全身,讓整個國家完成復(fù)雜的指令。
所以他一定不能被鎖在深宮里,整個國家的所有大事,他都要親自過目。
就包括這一次出巡,也只是為了建設(shè)好那所學(xué)校。
學(xué)校是最有意義的基礎(chǔ)設(shè)施,它能夠源源不斷地提供廉價的人才,段長歌這么迫切地想要成立學(xué)院,一方面是他沒有信得過的人才,另一方面是他想要整理一下荒唐的軍部。
那些高官子弟們每天在軍部里尸位素餐,終究是段長歌的心腹大患。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段長歌開始著手整治這個國家了。
如果他們繼續(xù)把自己的子女放在軍部,那遲早都要受到池魚之災(zāi)。
而這個時候,段長歌只要給出一條退路,九成九的人都會選擇鉆進(jìn)去。
這個朝廷里的人,大多數(shù)都會選擇退避。只要慢慢來,就能將他們蠶食。
他曾經(jīng)和太師商量過這件事情,太師一敲桌子,激動地說:“這就是溫水煮親媽!”
“哈?”段長歌訝異地看著他。
“青蛙!碧珟煾目谡f。
確實,就是溫水煮青蛙。
只不過大家都是人,可不是愚鈍的青蛙,提升溫度的次數(shù)不宜太多。
如果可以,最好一次性解決絕大多數(shù)問題,再下一次直接要了他們的命。
兩個人走的是官道,一路上自然也不會遇到太多的艱難險阻。小順子雖然不明白段長歌的意思,不過卻也樂得跟班。
只不過段長歌每次要求休息的時候,總是要求去茶館或者酒樓,這讓小順子很是疑惑。
在他往常的印象里,段長歌就算不去住行宮,也應(yīng)該去青樓這種正常的地方啊,每天和庶民住在一起,不覺得掉價嗎?
還好他把這些話都隱藏在自己心里,否則段長歌肯定要賞他一個腦崩兒。
此時畢竟是亂世,這一路上若說風(fēng)平浪靜是絕對不可能的。
但每每有鬧事者,段長歌仔細(xì)瞧了瞧雙方,最終都嘆息著走開了。
出宮這么久,他還沒見過真正的俠士和真正的大師。
某日,在酒樓里
段長歌舉起了一杯酒,搖晃了一下酒杯之后說:“馬上就要到云貴城了,這一路上什么都沒遇到,你說是不是禁衛(wèi)軍偷偷跑出來在暗處保護(hù)朕的安全?”
“皇……少爺,奴才雖然知道的不多,但可以保證禁衛(wèi)軍絕對對您的命令不敢有半點馬虎。您就是讓他們?nèi)プ詺ⅲ麄円矔⒓凑辙k絕不含糊!
“我就是這么一說,你看我們走了這么多天,不也沒有……”
話剛說到一半,忽然整個酒樓的氣氛冷了下來。
段長歌順著寒意散發(fā)的源頭看去,那是一個披頭散發(fā),衣衫襤褸的硬漢。
平心而論,這個人不能說是衣服臟亂,這身衣服只能說是破爛,說是陳舊,但干凈整潔還是說得上的。
如果有行家在,一眼就可以看出這身衣服不是穿破的,而是被刀劍砍破的。
段長歌凝視了他片刻,覺得他實力確實是不一般。
只不過人終歸是人,是沒有這種能力散發(fā)出讓整個酒樓都冷下來的氣場。
那究竟是什么東西讓整個酒樓的溫度都降低了呢?
他的目光聚焦到了對方的背后,那是一把巨大的刀——不,那是一塊巨大的冰。
那把刀不知道是用什么制材制作的,晶瑩剔透,像是水晶一樣,
可它分明不是水晶,它的周圍有著淡淡的薄霧,它上面不斷散發(fā)出寒冷的氣息,段長歌寧愿相信它是一塊冰塊。
而說它是冰塊,卻又說不通,如果它是一塊巨大的冰塊,那烈日炎炎,一路走來,它為什么不化?為什么沒有水滴答下來?
沒有人給段長歌解釋,他也只能揣著疑問,繼續(xù)觀察。
此人一進(jìn)門,所有人都察覺到了一樣。他們停下手頭上的活,全都側(cè)目看向了這個人。
“來一碗酒,要最烈的,再來一碗祭酒,要最便宜的!边@名男子卻像是沒有察覺到周圍的異樣一般,走到了掌柜旁邊,吩咐道。
“客官……”掌柜的慌了,“可否把您的愛劍送到門外去保管?我們的客人似乎對您的劍有一些……抵觸!
男子目露兇光,段長歌所在的位置剛好可以看清楚他的臉色。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個人只有一個眼睛,另一只眼里塞著一塊帶有棱角的血色石頭。
看到這兒的時候,段長歌有些下意識地捂住了自己的右眼。
這個石頭塞進(jìn)眼眶里……這是要多疼?這個人為什么要這么折磨自己?
“我想,他們?nèi)绻想活命,應(yīng)該就不會提出什么過分的要求!豹氀勰凶訏咭暳艘谎凵砗蟮娜,他的獨眼讓每個被注視的人心底都發(fā)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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