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火鳥喜歡馬,因為他喜歡騎著快馬奔馳在風中的感覺。雖然他已比預計的提早三天,哪怕他慢慢的走路也會準時到神刀堂回復米龍交給他的任務。可他沒有慢下來的意思。他喜歡這種秋風瑟瑟吹面的感覺。
“師父,羅大偉已經死了。”火鳥見到米龍第一句話便報告了任務結果。
米龍沒有說話。他的沉默對這次任務便是最大的滿意。如果他皺一皺眉毛恐怕火鳥都會少一條胳膊。火鳥也笑了。米龍交給他的任務他從來沒有失敗過,盡管這一次是楚深出的手,可功勞是他的。
“師父,您看楚深…”
米龍咳嗽一聲,道:“交給佛佑處理吧。”
火鳥道:“是。”
米龍又道:“你和佛佑都要時刻注意他,提防他。”
火鳥道:“明白。”
米龍下命令向來只是簡單的一句話,其中究竟有多復雜,有多少事,他從來不說,一切只要火鳥和佛佑自己去理解。當然,火鳥和佛佑當然會明白他下的任何一個命令。
李劍并不用劍,而用槍。他的槍自然比不上羅大偉,更比不上槍神駱永默,可他的槍法在江湖中已經算是一流高手。不是一流高手又怎么會坐的上神刀堂分堂堂主的位置?
昔年他跟隨米龍一起打天下,每天過著刀光劍影的生活,自己都不知道一覺會不會再醒過來。
如今神刀堂已經穩坐江山,他也可以享受一下生活。
他酗酒,狂嫖。
酒不用花錢買,女人不用自己找,因為他有肖葉。肖葉當然是他的手下,相當與火鳥,佛佑在米龍面前一樣。他甚至比火鳥和佛佑兩個人更懂得自己該做什么,需要做什么。
李劍又醉了。
酗酒的人并不一定酒量好。
如同喜歡找女人的人并不一定就能滿足女人。
李劍就是這樣的人。
他酗酒,一斤酒就已經醉死。他玩女人,卻只有一盞茶的時間。這種事對男人來說本就是很丟臉的,可除了肖葉之外,絕沒有第二個人知道李劍是這樣的人。就連米龍都不知道。
李劍躺在床上打著呼嚕,身下壓著一個氣踹噓噓的很瘦的女人。
沒有女人喜歡李劍這樣的人,卻有人喜歡李劍的錢。
賣身的女人目的當然是為了錢。也許有的是天生的,有的是為了生活,可最終的目的都是為了錢。為了錢的女人當然不會挑剔是誰給她們錢要她們上床,只要有錢,她們就會上床。
不管是為錢還是為別的,不會有女人喜歡一個渾身是肉,渾身酒味的男人壓著自己打著呼嚕睡覺。通常都會露著一副強忍耐的眼神忍受著李劍壓在自己身上睡覺。
可今天的女人卻不一樣。
她的眼神并沒有吐露著忍耐,卻是兇光。
如果換做是以前,李劍絕不會察覺不到自己身下的人身上所帶的殺氣。那時候的他渾身有著警覺,可現在他早已經過慣了衣食無憂的生活,早已經習慣了絕對安全的日子,他的警覺早已經被酒和女人所代替。
因為他絕對不會相信有人會在自己的地方殺自己。
因為他已經沒有了警惕性。
所以他死了,他甚至沒有哼一聲,就被身下的女人一刀殺死了。
為什么在慌戰中的人沒有死,在衣食無憂的日子里生活的人卻被一個簡單的殺死了?這本是一個簡單的道理,卻是一個讓人無奈的事實。他的槍殺過無數的人,沾過無數人的血,穿透過無數人的身體,可現在他已經被一把普通的匕首所殺,無論他以前是多么的英勇,他現在也已經是個死人。
會不會有人記得他當年的英勇?
會不會有人懷念他?
這本不是故事的主要,卻是值得讓人深思的問題。
米龍靠在床上,看著掌中的鐵匕首,深思著。
米龍和佛佑靜靜的站在旁邊,等著米龍下命令。
——絕沒有人可以在神刀堂的地方撒野,絕沒有人敢動神刀堂!可現在卻死了一個神刀堂的分堂主!
“匕首也算是半柄劍,”米龍忽然道:“鐵匕首,鐵劍,鐵劍門。”
火鳥咬牙道:“師父,你下命令吧,我帶人去平了鐵劍門!”
米龍沒有回答火鳥這句話,道:“現在鐵劍門是孫鐵當家,李鐵,趙鐵輔佐。孫鐵為人謹慎,如果他們想與我神刀堂決戰,怎么會這么輕易出手,讓我們有所提防?”
佛佑接道:“這么久以來鐵劍門從不敢與神刀堂正面為敵,如果這次真的是他們,那么他們怎么會突然出手?難道他們知道了師父受傷的消息?”
米龍道:“或者是他們有了百分之百的把握,就算不知道我受了傷,也絕對可以打敗我們神刀堂。”
火鳥聽著,這些他當然明白,可米龍和佛佑如果不說,他不會想到。他本就是半個殺手,只負責為米龍殺人!這些戰術上的問題他從來不想,從來不問,他只管殺人。
佛佑不會武功,因為米龍從來不教他武功,只讓他跟隨京城里最有名的先生教他讀書。
米龍沉思良久,忽然道:“按兵不動,靜觀其變!”
火鳥想說,卻不能說,因為米龍已經下了命令,他絕對不可以違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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