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喜結連理?
沈安妮的震驚還未結束,懸掛在大廳正中的大屏電視開始播放今天新聞。
‘顧氏集團總裁顧鳴遠回復網(wǎng)友,欠債屬于個人行為與顧氏無關,但絕對不是賭債。’
‘顧氏集團與沈氏集團強強聯(lián)合,將在下半年商務重心放在醫(yī)藥行業(yè)。’
‘顧氏集團總裁顧鳴遠與沈家大小姐沈安妮婚約依舊,將在不日舉行婚禮,敬請關注。’
……
后續(xù)內(nèi)容沈安妮已經(jīng)不關注了。
她只知道顧鳴遠在眾人面前說了謊!
他甚至沒有爭取她的同意,就擅自在鏡頭前把她當做搪塞輿論的擋箭牌。
沈安妮眉頭緊皺,心里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偏偏,她放在包里的手機一直在響。
打開一看,是顧寒城打來的電話,想都沒想就按了拒接。
她以最快速度調(diào)整好情緒后和孟醫(yī)生、康允一同去包間用餐。
顧寒城一連打了幾個電話被拒接后,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
站在他面前的阿江現(xiàn)在更是喘氣都要注意音量,生怕會惹顧寒城不快。
他這邊越是小心謹慎,老天就越是要和他開玩笑。
醫(yī)院走廊里有家屬用手機觀看短視頻,恰巧刷到顧鳴遠和沈安妮的婚訊,一臉八卦的和身旁同伴討論起來:“看吧,霸總愛上灰姑娘這種劇情只能在小說中存在,現(xiàn)實真正是什么?世家大小姐配集團總裁,要的就是一個門當戶對!”
“不光是門當戶對,你看見照片了嗎?俊男美女啊,顏值也匹配。”
阿江給這兩位大姐跪下的心都有了。
吃瓜怎么不看看主角是誰?
這樣會害死他啊!
顧寒城手機里也彈出關于顧、沈兩家聯(lián)姻的消息。
如若刀削般的精致下頜崩成一條無形的線,良久,薄涼的唇角微微上揚,扯出一抹笑意。
他的笑,讓處于盛夏的阿江脊背生涼。
“一小時內(nèi),我要這條消息從互聯(lián)網(wǎng)消失?”
他的語氣很輕,好似在商量。
只有阿江心里知道現(xiàn)在的顧寒城有多可怕。
他拍著胸脯承諾道:“顧哥您放心,一小時內(nèi)我不讓這些假消息消失,我從您面前消失。”
處理網(wǎng)上消息,不難。
難得是,事件本身。
顧寒城凌厲的黑眸緊盯著圖片里笑顏如花的沈安妮。
心里一陣煩悶。
點了支煙,一連吸上幾口,心情才有所緩解。
病房門口的姜雨柔將這一切看在眼里。
心頭抽痛,細細想來,又是一陣苦澀。
她扶著墻艱難的走到顧寒城身側。
慘白的手指奪過他吸了一半的香煙。
他倒吸一口涼氣,不悅的看向她,剛要說話。
姜雨柔就將他吸剩的小半截香煙塞進自己干到起皮的嘴里。
煙蒂上仿佛還沾染著他的氣息。
吸上一口,濃烈到嗆人的煙味兒從口腔里散開,彌散進鼻腔,甚至是五臟六腑。
她被嗆的咳嗽,還是不死心,要在吸上一口。
顧寒城一把奪過她指尖的香煙,扔進垃圾桶。
眉頭緊皺,神色不悅:“鬧什么?”
他的高大趁的姜雨柔更加嬌小柔弱。
她似調(diào)皮的小貓一般揚起臉凝視著他,在他嚴厲的目光下,似被訓話的孩子一樣,嘻嘻笑著:“你生氣了?”
顧寒城抿著唇?jīng)]說話。
姜雨柔滿是光亮的雙眸黯淡下來,有些委屈。
“你是生氣我搶了你的煙?還是氣我在病中吸煙?”
雙眼好像被燙了下,大顆的淚珠不受控制的順著她蒼白的臉頰滑落下來。
她自顧的說著:“你不說我也知道,吸煙會加重我的病情,我一日不好,你就會有一日的負罪感。”
顧寒城凝視著她,不打斷也不否認。
他好像永遠都是這樣,吝嗇自己說出的每一個字。
姜雨柔沒有等到幻想中的寬慰,心里一陣失落。
除此,還有不甘。
她垂下眼眸,又是一副柔弱可憐相。
“阿城,你刻意疏遠我是為了安妮嗎?我不是想用恩情道德綁架你,也不是非纏著你不可。如果你和安妮還像以前那樣,哪怕我永遠從你們面前消失也可以。”
“可事情不是這樣的,你在這邊因為她傷心難過,甚至不惜折磨自己,她呢?”
“她就要和別人喜結連理,在她眼里,顧鳴遠和她門當戶對,才是能……”
顧寒城眸色陰沉的掃了眼姜雨柔后,不發(fā)一言的朝著醫(yī)院外走去。
他上了車拿出手機,修長的指尖撥弄著屏幕,
先前鋪天蓋地的結婚消息一條都看不見,就好像從未出現(xiàn)過一般。
寒冰一般的冷眸在不知不覺間開始融化。
啟動汽車的瞬間,顧寒城想起姜雨柔剛剛的話。
偏執(zhí)的眼中平添了幾分嘲弄的笑意。
他顧寒城的女人,想和別人喜結連理?
真是笑話!
系好安全帶,顧寒城行駛邁巴赫至沈安妮家門口。
不似曾經(jīng)的獨棟別墅,現(xiàn)在沈安妮居住的只是市區(qū)內(nèi)的老舊兩居室。
就連車子都只能停在樓下。
遛彎回來的大媽用懷疑的目光審視著漆面亮到扎眼的邁巴赫。
隨后,瞇笑著看向顧寒城:“小伙子,你來找人呀?”
“你有沒有對象啊?大媽給你介紹一個呀?”
諸如此類,顧寒城一向都是直接無視。
他走出兩步突然停下,回過頭,破天荒的朝大媽說道:“我有女朋友,她,就住在這棟樓里。”
……
沈安妮回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是頭重腳輕。
她怎么都沒想到,孟醫(yī)生竟然那么能喝。
純糧食釀造的高度白酒,她一瓶一瓶的往下灌。
沈安妮這個東道主就只能舍命相陪。
當時喝的時候倒也還好,就是這喝過之后,風一吹,腦子就開始暈了。
玄關處,她光是脫鞋就用了將近五分鐘。
脫完鞋也顧不上在穿脫鞋,光著腳朝客廳沙發(fā)處奔去。
只是上身剛挨到柔軟的沙發(fā)墊,混沌的大腦就開始罷工。
整個人瞬間軟了。
這就導致她上半身在沙發(fā)上,下半身在地板上。
很詭異的一個姿勢。
就連顧寒城都看不過去。
又怕她會碰到大腿上的傷,只得幫她往上挪一挪。
他這一挪,就把剛剛睡著的沈安妮給弄醒了。
她非常以及特意不愿意的抬起頭怒視著面前的罪魁禍首:“顧寒城,你他媽有病啊?”
顧寒城瞳孔微漲。
他倒是沒想到,頭發(fā)亂成一團,小臉紅了一片的沈安妮,大腦還是清醒的?
顧寒城黑眸微瞇,頓時,低沉的聲線里充滿了壓迫感。
“沈安妮,你還知道我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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