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述職
“嗯,他們兄妹兩個都很能干。”
白夏高興,當(dāng)即寫了封信回去,告訴周生可以培養(yǎng)新的掌柜,等綠源酒樓徹底敗落,新掌柜頂上去,周生就可以回來了。
卻說綠源酒樓這邊,微弱的燭光在風(fēng)中搖曳,一陣寒風(fēng)直吹進馮同的心里,頓時全身發(fā)冷。
他低垂著頭,等著上首之人的指示,只希望這次能輕饒了他。
上首之人怒不可遏,“酒樓這邊由馮樂接手,你去鄉(xiāng)下管莊子吧。”
馮同大駭,“李管事,請李管事再給我一次機會。”
“呵,機會?你看看一個酒樓給你管理成什么樣子了?本來我們這個酒樓可以超過京城那邊,結(jié)果呢?”
上首之人兩手一揮,將桌上的茶壺掃落在地。
原本,他可以憑借這些年的功績,將那老東西擠出去,現(xiàn)在能不吃掛落都是主家對他的寬容了。
二管事這個位置,他已經(jīng)待了太久了,原本今年他可以更進一步的......
如今,京城那老東西指不定在笑話他呢。
想到這里,他的臉變得扭曲,猙獰地看著馮同,“明日就給我滾到鄉(xiāng)下去看莊子,將鑰匙交出來,由馮樂接手。”
說完這句話就離開了,馮同跌落在凳子上。
說是接管莊子,但是誰都知道,他永遠只能待在那個沒有出息的莊子上了。
一直立在屋外的馮樂看見李管事離開才進屋,挺直脊背站在馮同身后。
“現(xiàn)在,你滿意了吧?”
“嗤——”馮樂上前來,看著馮同那張破敗的臉,“滿意?不甚滿意。”
“你——”
馮樂的手輕輕地貼在馮同的脖子上,那冰涼的觸感如同一條涼膩的蛇,馮同打了個激靈。
“就憑你當(dāng)年將我妹妹害死,我這輩子都不會滿意的。”
“更何況,這次,可是你自己栽了。”
馮樂將手伸進馮同的衣襟中,很容易便找到了鑰匙,“這酒樓的虧空,記得補上。”
“你!!”
“你不要欺人太甚!!焉知我沒有回來的一天。”
馮樂壓根就不把他放在心上,馮同把自己作死,他自然不會讓他有起來的機會。
“明日早晨,我若見不到銀子,那么我會立即回了李管事,到時候可不只是去鄉(xiāng)下看管莊子那么簡單了。”
“好好種地,若是能像那福田縣君一樣種出高產(chǎn)量的作物,到時候想回來還不容易。呵!”
說完不管馮同漲成豬肝的臉色,揚長而去。
馮同氣的全身發(fā)抖,直接將桌子掀翻了,好一通發(fā)泄,這才匆匆回家去湊銀子。
他很清楚的知道,若是他沒有湊夠銀子補上虧空,馮樂當(dāng)真會不顧及兄弟情誼將他告發(fā)。
到時候,他更沒有好果子吃。
·
白夏可不知道綠源酒樓內(nèi)部發(fā)生的事情,她正點燈畫圖。
末了,放下筆,拿起圖紙好好看了看,然后叮囑周環(huán),“明日你去打棉鋪子,打些這樣子的棉墊子來。”
周環(huán)看紙上畫的圓形和長條形,還有一個三角形樣式的東西,百思不得其解,“姑娘,這是要做什么?”
“月事帶。”
周環(huán)一驚,“姑娘,您來葵水了?”
“沒有沒有,不過我有預(yù)感最近這些時日要來了。”
她的預(yù)感一直挺準的,所以得趕緊把東西做出來。
“這個三角形的褲子用細棉布做,這底下縫個長條形的口袋,里面可以將棉條塞進去。”
“然后這口上,埋上繩子,可以系起來。”
周環(huán)點頭表示明白,“姑娘放心,明日一早我就去做。”
雷花湊過來,“姑娘,那這個是干什么用的?”
“胸衣。”
“兇衣?”
“姑娘,您要去做什么啊?為什么要穿兇衣?有什么事讓府里的護衛(wèi)去做,他們打架打人厲害。”
白夏:“......。”
白夏頭疼,想了想解釋道:“就是一個小小的肚兜。”
她在身上比劃了下,“裹住這邊,懂了否?”
兩個人頓時臉紅,吶吶道:“懂了懂了。”
“這兩個是肩帶,后面要留系帶。這些都用細棉布做,多做些,以后你們也別用草木灰了,用棉墊子。”
草木灰實在不是很衛(wèi)生,現(xiàn)在家中有錢了,棉墊子也用得起。
交待完事情,各自睡下。
第二日,白夏又是挨揍的一天。
司馬宸心疼的不行,“夏夏,咱不練了。”
“那可不行,這外面太危險了,我學(xué)會了功夫能自保。”
“我讓小七跟著你。”
白夏堅決拒絕,“靠山山倒,靠人不如靠己。我有一身功夫在手,走遍天下都不怕。”
司馬宸特別無奈,深嘆口氣。
白夏揉揉他眉間的褶皺,“年紀輕輕,怎么老愛皺眉頭。”
司馬宸瞟了她一眼,這一眼不言而喻。
白夏無語,她又不是小孩子了。
“對了,你什么時候回京城過年。”
“過完臘八,和師兄一起回京。”
“臘八?只剩三天了。”說著又驚訝道:“周大人也要回京嗎?”
“嗯,他要回京述職,不出意外的話,會往上升一升。”
白夏很為周勉高興,“哎喲喲,我都不知道,現(xiàn)在也來不及給他送一份升遷禮啊。”
司馬宸勾唇,“不必著急,年后他還要回來交接工作。”
白夏聽他這么說,周勉這往上升是板上釘釘?shù)氖铝恕?br />
“那下一任縣令是誰?品性如何?”
白夏皺眉,若是來個茍縣令那樣的,那她們的日子該不好過了。
“是自己人,一個寒門進士,前幾年在南邊的下縣。”
雖說沒什么功,卻也沒什么過,與其讓人在其中做手腳弄個探子過來,不如他們先將人選定下來。
并且這林書揚家世才學(xué)平平,上面也不會注意到他。
白夏放下心來,是自己人就成,凡事都能商量。
若是來個敵人,凡事跟著作對,那才惡心人。
“朝廷近年有意提拔寒門學(xué)子?”白夏記得隔壁光田縣縣令也是個寒門進士。
“是。朝中勛貴枝葉纏繞,不利于江山社稷。”
白夏表示明白,“他們的勢力范圍盤根錯節(jié),若是連根拔起,容易傷了國之根本。
扶持寒門進士用以制約勛貴的勢力的確是個不錯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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