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幺幺話,  讓傅寒怔了下，他拇指在握著手指上很輕地摩挲了幾下。

        他看了她一會兒重新坐回到椅子上。

        兩人手指依舊握著，隨著他動,  江幺幺視線也跟著移動。

        傅寒望著她眼睛,  此刻那雙眼睛變靈動,  他松下一口氣。

        想到自己剛剛說話，他垂了垂眼睫想著怎忿開話題，“幺幺,  要喝水嗎？”

        江幺幺從下午就沒喝過一滴水，雖然輸了『液』體,  但嗓子嘴唇確實(shí)很干,  她想了下點(diǎn)頭，“要喝。”

        傅寒將身旁柜子上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溫水從保溫杯里倒了一杯,  然后看向床上人,  “自己起來喝嗎？還是我扶？”

        江幺幺剛要起來,  她目光在傅寒臉上掃過,  然后可憐兮兮地?fù)u頭,  “起不來,  要扶我。”

        傅寒聞言伸出手臂將她脖頸抬起，讓她枕在上面,  扶起時候他放緩了動，“來喝吧。”

        他將水送到她嘴邊。

        江幺幺靠在他懷里抬眼看他,  并沒有去喝水,  近距離可以更清楚看到那雙幽深眼睛。

        她在他瞳仁里,  只看到她臉。

        只有她。

        突地，心里出現(xiàn)那種很悵然感覺，好像她以前錯過了什很重要東。

        “怎不張嘴？”

        傅寒將水放更近了一些。

        因?yàn)閮扇司嚯x很近,  他呼吸一下一下落在江幺幺臉上，她抿了下唇直勾勾地看他，“我想要喂。”

        傅寒目光在她突然染紅雙頰上頓了下，有些莫道：“我不是在喂嗎？”

        江幺幺臉上一燙垂下眼睛，紅暈直接向耳垂蔓延，她手指在被子上摳了下抬眼與他對視，“我要用嘴喂我，順便把剛剛五分鐘吻給兌現(xiàn)了。”

        “……”

        傅寒握著杯子手一僵他身體繃直了些，試著轉(zhuǎn)移話題，“先喝水。”

        “來，拿著。”

        他想將杯子放她手中，可剛有動領(lǐng)口襯衣就被揪住。

        眼看著懷里人就朝他靠過來，越來越近，近到連彼此呼吸都分不清楚。

        “我就要喂著喝。”

        江幺幺小聲說了句，臉更近地貼過來。

        眼看著兩人距離即將為零時，“咔嚓”一聲。

        傅寒瞬間清醒，手臂一松，他立刻將人放回在枕頭上，他也站了起來。

        只是他站有點(diǎn)急，杯子里水灑在手指上幾滴。

        “幺幺，她怎樣了？”江裴聲音從他身后傳來。

        傅寒調(diào)整了下呼吸轉(zhuǎn)身，后面不改『色』地回道：“她，好些了。”

        江裴邁步來到床前，視線落在病床上。

        當(dāng)看到江幺幺紅撲撲臉時，他馬上走上前用手背貼了貼她額頭，“臉怎紅？不會是發(fā)燒了吧？”

        江幺幺拉下江裴手，有些不滿小聲嘀咕，“哥晚點(diǎn)來就好了，沒親到。”

        聲音很小，江裴只到了幾字，他收回手問道：“什晚點(diǎn)？”

        江幺幺要說什，被站在床前傅寒先一步打斷，他“咳”了一聲說：“她說要喝水。”

        江裴聞言將傅寒手中杯子接過來，他看了一眼傅寒奇怪道，“耳朵怎那紅，是冷嗎？”

        傅寒聞言很鎮(zhèn)定地點(diǎn)頭，“嗯，最近變天，確實(shí)很冷。”

        說完他調(diào)整了下呼吸，只覺燥熱感覺從耳朵上一直蔓延至身。

        “那多穿點(diǎn)。”江裴說完將江幺幺扶起來喝水。

        水喝完后，江裴看向還站在一旁傅寒，他看了眼墻上鐘表，然后對他說：“傅寒，不早了，回家吧，我在里就行。”

        傅寒抿了下唇剛要回話，卻被打斷。

        “哥回家吧，傅寒在里陪我就行。”江幺幺看著江裴一臉理所當(dāng)然。

        傅寒默了默，沒說話。

        江裴聞言看向江幺幺，他抬手『摸』『摸』她頭，“那怎行，哥不是從小教，不隨便麻煩人嗎。”

        江幺幺拉下頭上手辯解道：“可傅寒不是人，他是我男朋友。”

        和我以后老公。

        江裴望著她清凌凌眼睛，換了說法，“傅寒明天還要上班，很忙，讓他回家好好休息。”

        說完還給傅寒遞了眼『色』。

        一旁傅寒頓了下看向床上江幺幺，“我明天下班就來看，好好休息。”

        江幺幺抿了抿嘴唇，最終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好吧，那說好了，明天下班就過來看我。”

        說完，她眼巴巴地看著他，等著他回答。

        傅寒望著她眼睛輕輕點(diǎn)頭，“好。”

        江幺幺聞言馬上彎起眼睛。

        傅寒視線移像一旁江裴，“裴哥，有給打電話給我。”

        江裴對頭應(yīng)道：“嗯，路上注意安。”

        傅寒點(diǎn)頭，看了床上人一眼后才轉(zhuǎn)身離開。

        江幺幺看著他背影走出病房好久才收回視線，然后忍不住地嘆氣。

        沒親成。

        江裴看她垂著眉眼，拉過椅子坐下來。

        想到剛剛在電話里，傅寒說她出現(xiàn)失語情況，他就有些后怕，他將被子給她往上提了提柔聲道：“幺幺，累話，就睡會，哥在旁邊看著。”

        江幺幺抬眼看他，她想了下后問：“哥，我喜歡傅寒，想和他一起，不會反對吧？”

        江裴聞言表情頓了頓，才回道：“只要幺幺開心，哥都支持，不過……”

        “不過什？”江幺幺立刻問他。

        江裴目光掃光急切眼睛，“不過，要好好養(yǎng)病，早點(diǎn)恢復(fù)，我就支持。”

        到“恢復(fù)”江幺幺表情略帶了些不自然，她想下問江裴，“哥，是不是已經(jīng)知道，我現(xiàn)在情況了，我不是故意要騙，怪我。”

        江裴望著她略帶閃爍眼眸，他伸手『摸』『摸』她頭，“哥不怪，哥就希望早點(diǎn)好起來，開心健康。”

        “我現(xiàn)在就很開心健康，我喜歡現(xiàn)在我。”

        討厭那“我”，她在心里補(bǔ)充道。

        江裴沒有馬上回話，他像小時候那樣『摸』『摸』她頭，“先不說些，先休息。”

        江幺幺還想說什，但困意襲來，她緩緩閉上眼睛。

        江裴看著她熟睡后，拿出手機(jī)給傅寒發(fā)了條微信。

        【傅寒，幺幺真是為難了。】想到兩人之前關(guān)系，他發(fā)了一條過去。

        【顧放話不要放在心上，我相信對幺幺沒有私心。】

        剛剛坐車?yán)锔岛�到手機(jī)震動，將手機(jī)拿出來。

        看到上面消息后，他默默地關(guān)上屏幕。

        想到“沒有私心”幾字，他自嘲地扯了下唇。

        他，怎可沒有私心。

        他摘下眼鏡，『揉』了下眉心，突地，剛剛在病房畫面從腦中閃過，他耳尖一燙，伸手就去解開了領(lǐng)口扣子。

        剛剛差一點(diǎn)，他就忍不住了。

        他調(diào)整了下呼吸重新戴好眼鏡，然后啟動了車子驅(qū)車離開。

        —

        經(jīng)過幾天觀察，江幺幺被江裴從醫(yī)院接回了家。

        在醫(yī)院幾天，傅寒只要下班就來看她，只是多數(shù)時候江裴也在，他們獨(dú)處時間并不多。

        本來她想回畫室學(xué)習(xí)，因?yàn)檫^段時間她要參加考試，所以就想多做練習(xí)，可江裴擔(dān)心她身體，就讓她在家里多養(yǎng)了幾天。

        天，她在家里將宋賀給她留業(yè)畫完后，重新在畫板上換上素描紙。

        她看著雪白畫紙，腦中突然閃過一些畫面，下意識拿起筆落向紙上。

        她握著畫筆手指嫻熟在紙上畫出一道道線條。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dāng)她收起筆，目光落向紙上時唇邊翹起。

        她怎畫他了，總是不知不覺在畫他。

        深邃清雋五官，還有鏡片下那雙幽深眼睛，在定定地望著她。

        她剛想將畫取下來，目光落在畫紙某處，突然怔住。

        上面寫著一行字：生日快樂，我在老地方等，不見不散。

        她目光移向自己手上，畫筆被她握著，黑『色』筆尖對著畫紙。

        行字是什意思？是她寫嗎？

        可她為什要寫？

        她視線重新落在畫像上，手指松開畫筆落在腿上然后滾落在地，她手伸向畫紙上，指尖輕撫過那深邃輪廓。

        她總覺，自己遺忘了很重要東。

        似乎和他有關(guān)。

        —

        下午五點(diǎn)半，傅寒從病房回到醫(yī)辦室，他將第二天醫(yī)囑下好，整理完病歷，看了下時間，剛好到了下班時間。

        就起身準(zhǔn)備去值班室換下衣服，剛走出醫(yī)辦室便看到迎面有人朝他走過來。

        是高婷，她在他面前站定。

        傅寒抬眼著看她微微點(diǎn)頭，算是打了招呼。

        “有嗎？”

        高婷臉『色』有些憔悴，她目光看向傅寒笑了下回道：“是樣，大學(xué)同學(xué)周一晚上6點(diǎn)要聚會，同學(xué)們讓我問去不去？”

        傅寒聞言沉『吟』了一下回道：“抱歉，我周一有。”

        “有？那天不是上午班嗎？”高婷到后有些詫異地問道。

        她是專門問過陳遠(yuǎn)他周一排班時間才過來找他。

        傅寒頓了下回道：“嗯，有。”

        他表情平靜冷淡，尤其是鏡片下眼睛，黑沉沉眼眸沒有一絲起伏，仿佛沒有什情打動他似。

        高婷心里有些苦澀，她明里暗里也追了他幾年，可兩人關(guān)系始終沒有變過。

        她實(shí)在不懂，他樣人，是不是永遠(yuǎn)不會動心？

        不，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動心了。

        是她怎也想不到人——江幺幺。

        她抿了下唇角，還是堅(jiān)持說道：“咱們老師說，他想見見，他說是他最得意學(xué)生，不去話，他會很失望。”

        聞言，傅寒表情微頓，他沉『吟』了一會兒回道：“好吧，我去。”

        高婷到后，眼睛瞬間一亮，“好，我會給老師和同學(xué)們說好消息，畢竟可是畢業(yè)后第一次去同學(xué)聚會。”

        傅寒點(diǎn)頭，“嗯，再見。”

        說完他轉(zhuǎn)身離開。

        剛轉(zhuǎn)身到背后有人叫他。

        “傅寒，和江幺幺是真在一起了嗎？”

        傅寒腳步一頓緩緩轉(zhuǎn)身，“是，怎了？”

        高婷臉『色』突地一暗，好一會她才整理好情緒，她擠出一笑看向那雙深邃眼睛，“和她不是不和嗎？怎會突然在一起？”

        “她不是有男朋友嗎？都要結(jié)婚了，還說對她沒興趣，怎會……”

        鏡片下眼眸有銳利劃過。

        傅寒唇抿了抿淡淡道：“是我私，與無關(guān)。”

        他嗓音很淡，透著不悅。

        高婷望著他臉『色』，嘴唇動了動，剛要說什便看到一抹纖細(xì)身影。

        “傅寒，可以下班了嗎？。”

        江幺幺站到傅寒身旁，很自然拉住他手。

        傅寒偏頭看她，她臉上笑『吟』『吟』，身上帶著些外面寒氣，他回握住她手目光在她臉上掃過：“可以了，冷不冷？”

        江幺幺點(diǎn)點(diǎn)頭，手握緊他想給自己取暖，“特冷，都要凍死了。”

        傅寒看到她身上大衣皺了下眉，“怎穿少？”

        “我以為沒冷。”江幺幺用手背貼了貼臉頰，想用手上溫度給臉上捂熱一點(diǎn)。

        “走吧，先穿我外套。”

        說完他朝一旁怔怔高婷微微點(diǎn)頭，“再見。”

        然后拉著江幺幺準(zhǔn)備離開。

        江幺幺對高婷客氣地笑了下擺了擺手，“再見。”

        高婷抿了下唇，擠出兩字，“再見。”

        她看著兩人交握手咬了下唇，而后視線落在江幺幺身上。

        為什她覺江幺幺看起來有些奇怪，看她眼神，就像不認(rèn)識一樣。

        —

        江幺幺坐到車上系好安帶，她偏頭看旁邊人問道：“要帶我去哪里？”

        傅寒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幾秒鐘后，才回道：“帶回家，我給看點(diǎn)東。”

        “什東？”江幺幺好奇地問道。

        傅寒頓了下，說：“一些照片。”

        一“照片”江幺幺臉『色』瞬時一變，手下意識就揪緊安帶，臉『色』變白。

        傅寒查覺到她變化，抬手去捏了捏她臉，嗓音低下來，“我們小時候照片。”

        “我們小時候照片？”江幺幺重復(fù)了一遍。

        “對。”

        江幺幺眼睛瞬時一亮，馬上道：“好啊，想看，那快點(diǎn)帶我去看。”

        傅寒看著她亮晶晶眼眸緩緩收回手，“好。”

        說完他啟動了車子。

        醫(yī)院離傅寒家很近，不過十幾分鐘車程，兩人就回到了家里。

        兩人簡單吃了點(diǎn)東后，江幺幺就催著傅寒帶自己看照片。

        傅寒將相冊拿到客廳沙發(fā)前拉著她坐下來。

        他手指按在相冊上，偏頭看向江幺幺，“看時候有什想說就告訴我，有什不舒服也要告訴我，知道嗎？”

        江幺幺到后有些奇怪道：“不是咱倆小時候照片嗎？怎會不舒服，快給我看嘛，好想看。”

        她記憶里，好像他們沒什合照，就還挺期待。

        傅寒抿了下唇說：“總之有什不對，就立刻告訴我。”

        江幺幺急著想看就急著催促道：“好了好了，告訴，快給我看嘛。”

        傅寒將相冊放到兩人中間位置后，掀開。

        江幺幺目光馬上落在相冊上。

        她看向相冊左側(cè)第一張，上面是兩小朋友，小女孩臉圓圓子矮一點(diǎn)臉趴在，一瘦瘦高高小男孩手臂上？

        小男孩長唇紅齒白，很是秀氣。

        江幺幺瞬時眼睛一亮，“是嗎傅寒……”

        她剛要說什嘴唇合上，她手指著小女孩臉趴地方有些氣道：“小姑娘在咬手臂啊，過分了，是誰啊怎討厭！”

        傅寒頓了下語氣有些復(fù)雜，“小姑娘好像是。”

        “我？”江幺幺愣了愣問。

        傅寒點(diǎn)頭，“對，就是，仔細(xì)看看。”

        江幺幺視線重新移回去，看到那張胖圓臉后沉默，過了會她直接看下一張，看到兩小學(xué)生帶著紅領(lǐng)巾，一男一女，并排站在一起，她松下一口氣。

        “我們看起來關(guān)系好好啊，看我們站多近，咦，怎校服上一大片黑啊。”

        傅寒落向她手指地方，頓了頓說：“因?yàn)橄訔壩铱剂税嗟谝唬�顯很蠢就用墨水潑在我校服上了。”

        “……”

        江幺幺突然明白了什，她擰起眉合伸手上了相冊。

        傅寒看她垮下臉，低聲問道：“怎了？不舒服嗎？”

        江幺幺抬眼看了他半天，眼眶漸漸變紅。

        “是不是早知道我在假裝恢復(fù)了……”

        她沒把話說晚，就從沙發(fā)上站起來，壓下眼底酸澀道：“很討厭現(xiàn)在我嗎？”

        說完也不等他回話就要走。

        只是腳剛動，手腕便被握住。

        她不去看他，臉到一邊。

        “沒有。”傅寒手指在她手腕上摩挲了幾下后低聲道：“我是想和一起看看，我們以前，因?yàn)槲腋杏X些都很珍貴。”

        江幺幺到“珍貴”兩字她馬上扭過臉，眼睛彎起來，“覺些珍貴嗎？”

        “當(dāng)然。”傅寒點(diǎn)頭。

        他拉了下她手腕，“來坐下來，我們接著看。”

        江幺幺眼珠轉(zhuǎn)了下并沒有動，她歪了歪頭目光落在沙發(fā)上兩條長腿上：“讓我看也不是不行，不過我要提要求。”

        傅寒抬眼看她，后背靠向沙發(fā)上，“說好，話才有下次，看完才有……咳那。”

        江幺幺聞言搖了搖頭，“我不是要親我，是要求。”

        傅寒聞言放松了警惕，他點(diǎn)頭，“行，說吧，只要我辦到。”

        江幺幺一指著他腿慢悠悠道：“我要坐在腿上看。”

        “……”

        傅寒一言難盡地看著她沒說話。

        江幺幺看他不說話，嘴馬上一撇，“看把為難，算了我不看了。”

        她手剛要抽出來，身體忽然一歪，在她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時，已經(jīng)被抱在了懷里。

        男人氣息『逼』近，她臉突地開始發(fā)燙，她手揪緊自己『毛』衣下擺，將上面揪出幾道褶皺來。

        傅寒手臂將她環(huán)在懷里，讓她腿搭在另一側(cè)，視線掃過她揪緊『毛』衣，眼底浮笑，低聲問道：“現(xiàn)在可以看了嗎？”

        兩人離很近，呼吸似乎落在江幺幺脖頸處，她小聲回了句，  “可以了。”

        傅寒掀開相冊指著一處照片。

        “是小學(xué)二年級……”

        “哦。”

        江幺幺沒看清，她身體動了動頭往前了些想看清楚。

        “是我們3年級。”淡淡嗓音帶了絲暗啞。

        江幺幺坐有些累動了動身體有些奇怪看向傅寒。

        說完身體一動，很快她就后腰就被攬住。

        視線掃過他臉，最后落在他快要滴血耳垂上指著問：“怎了？”

        傅寒看著她澄凈瞳仁，無比后悔。

        他喉結(jié)滑動了一下，“平靜”道：“我沒。”

        江幺幺身體往前靠了靠調(diào)整了下姿勢，“那我們接著看照片吧。”

        “……”

        “動。”低沉嗓音壓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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