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甲屯鄉(xiāng)捉妖
下午，太吉醫(yī)館柜前，林彩漫正在大聲呵斥醫(yī)館抓藥的小廝：
“鐘譚在哪？你若再不說，我便搬把椅子坐這兒，看著你們做生意！”
小橘也在旁邊“喵喵——”地叫
“林姑娘，少爺真的不在。還請姑娘高抬貴手，請回吧……”
“胡說！本姑娘聽聞他昨日不慎落水，染了風(fēng)寒。今日，他必定留在府中修養(yǎng)。”
此時洛遙從門外進來，在林彩漫耳邊低語。
林彩漫聽罷徑直往醫(yī)館后院闖。遇到攔路的小廝便說：
“本姑娘特來看望未婚夫胥，哪個不長眼的敢攔我！”
后院不大，林彩漫直接往正院走。院中草木錯落有致，左右分別有一株橘子樹和銀杏樹。青澀的柑橘迎風(fēng)搖擺。左邊的水缸上“啪嗒啪嗒”地響著竹筒碰撞的聲音。
拉開正門，頭上的黑色陶瓷風(fēng)鈴響起了清脆的聲音。出乎意料的是，鐘譚穿戴整齊，正在房內(nèi)喝茶。
“還以為你昨日穿著濕衣服跑來跑去定要大病一場。看來，是本姑娘多慮了！”
“咳咳……林姑娘在外面大呼小叫，死人都要被你吵醒！在下只好起來迎客了！”
小橘“喵—”地在鐘譚腳邊繞著圈。
“你……你可好些了？”
林彩漫有些內(nèi)疚。
“不過受了點風(fēng)寒，無妨！咳……”
正談著，蔣不得急沖沖的跑了進來。大聲喊：“師父！”
他完全沒管林彩漫直接坐在了鐘譚旁邊，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繼續(xù)說：
“師父，有妖怪！”
“別著急，你慢慢說。咳咳……”
“離此百余里外的甲屯鄉(xiāng)，四面環(huán)山立于盆地。老百姓均以捕獸采草藥為生。據(jù)來往客商說，最近上山的，無論獵戶還是采藥砍柴的，皆是有去無回。尤其是鄉(xiāng)里的幼子，總在夜里莫名其妙得消失。鄉(xiāng)里人都在議論，怕是被妖吃了……”
鐘譚本就為降妖伏魔而生，血液里刻著除魔的秉性。他眼珠微閃：
“看來，得去看看了！咳……”
“不行！小醫(yī)倌昨日落水受了涼。要去，也要過幾日再去！”
林彩漫突然開口阻攔。
“你是？林彩漫！林大小姐你懂不懂啊……”
“晚去一日就多幾條人命，蔣不得你去準備一下，我們?nèi)章淝俺霭l(fā)！”鐘譚直接搶了蔣不得要說的話。
“是！師父！”
蔣不得有些興奮，一來他想試試自己剛學(xué)會的驅(qū)魔道法。二來他覺得有鐘譚這種捉妖高手在，一切都會迎刃而解。況且日后見到凌月仙子，他也能吹噓一番，拉近距離。
胡亂拿了幾瓶療傷的丹藥。摒退下人關(guān)上后院大門。便準備御劍出發(fā)。
林彩漫還在嘮叨：
“小醫(yī)倌，你今日不能去！修養(yǎng)一番明日再去，可好？”
“林姑娘不必多說，回府去吧！蔣不得，你且試著御劍，我等你！”
“是，師父！”
蔣不得聚精會神召喚命劍，雙手合十往前一指。腳下立刻踩在了劍上，哪知尚未飛出三米高，便摔了下來！
“再來！”
又摔了！
“再來！”
又摔一次！
“再來”
…………
“喵———”
直到鐘譚喊了二十幾次“再來！”之后，蔣不得終于順利御劍起飛。
鐘譚立刻跟上。哪知林彩漫從身后一把抱住了他的腰！兩人一同飛起。
“林彩漫，你在干什么！我?guī)阆氯ィ ?
“不要！我的咒術(shù)也能幫忙！我不能讓你再出事！”
林彩漫閉著眼睛不敢往下看，雙手緊緊抱住鐘譚，把整個臉都埋在了他的后背。
鐘譚有些尷尬，看了一眼腳邊地小橘，正在腳上呼呼大睡。一時拿她們沒辦法。只好說：
“帶你去也行，但你要答應(yīng)我不能亂跑！明白嗎？”
“明白了！”
鐘譚能感受到她長長得舒了口氣。
蔣不得七搖八晃得終于順利在甲田鄉(xiāng)的茶鋪前降落，落地時又摔了一跤。鐘譚則穩(wěn)穩(wěn)停在了他身邊，蔣不得爬起身，卻瞟了見林彩漫，：
“你怎么也跟來了？師父有我一個拖后腿的就夠了！林彩漫，你如今靈力全廢來送死嗎！”
“蔣不得！不要胡說！”
鐘譚大聲制止他繼續(xù)說下去。轉(zhuǎn)身往茶館走去。
“我……”
林彩漫狐疑得看著蔣不得和鐘譚，記住了“靈力全廢”這四個字。
“本姑娘是來幫你們的，我的咒術(shù)總算可以練練手了！還沒見過真正的妖怪！今日就讓你看看本姑娘的厲害！”
林彩漫自信滿滿。
蔣不得翻了個白眼回應(yīng)。
說話間便在茅草茶坊前隨意找了張桌子，落座后點了三盞茶。
等待之際，看到旁桌坐著兩個人，一位年逾古稀的老者破衣爛衫，一身乞丐的邋遢樣，腰間別著一只葫蘆。而他身邊的小姑娘卻白凈秀麗。15歲左右的年齡，小小的個子，著一襲鮮紅色麻衣，發(fā)髻上綁著一個紅色蝴蝶結(jié)。發(fā)帶順著發(fā)絲溫和得飄及腰部。
那兩人方才似乎看到蔣不得御劍摔了個狗吃屎，他不免有些尷尬，將臉別了過去。
這小姑娘，不會是被他被拐來的吧？林彩漫略帶憐憫得看著她。
正看著，只聽紅衣女子把茶碗往店主頭上一扔，大喝一聲：
“敢給我喝這種茶！找死！”
店主“啊”地一聲雙手捂住流血的額頭。再睜眼去看，紅衣女子早已躍到眼前，轉(zhuǎn)身收劍之時。店主已然倒地，一劍封喉，噴濺的鮮血染紅了她后背的長發(fā)。
林彩漫桌子一拍，隨手抽起蔣不得的桃木劍，便跑了過去：
“一個小姑娘竟如此殺人不眨眼！受死吧！”
林彩漫的桃木劍瞬間對準了紅衣女子的咽喉。
只見那女子詭異一笑，用眼神示意林彩漫往尸體方向看。
卻見那倒地死去的店主漸漸融化成一灘爛泥般黏糊糊的黑水。
林彩漫略顯尷尬，有些不甘得收起了劍。
“尋香，走！”古稀老者白發(fā)蒼蒼，語氣卻異常厚重。
“是！師父！”說著便要離開。
蔣不得趕緊上前攔住去路：
“二位且慢！想必二位高人也是為捉妖而來。我們?nèi)齻�也會伏妖，不如一起合作降妖，可好？”
“降妖？就憑你？還是憑她？”尋香用眼神指了指林彩漫。
林彩漫一陣尷尬，硬著頭皮說：“方才魯莽，請姑娘不要介意……”
鐘譚上前一步，對那位老者說：
“大道至簡。想必先生定有非常之能。既然大家皆有斬妖除魔之心，又何妨聯(lián)手合作，共同布局呢？”
老者看了一眼鐘譚，嘆了口氣：
“此妖盤踞在這四周的翠華山中，作惡三月有余，數(shù)不清的降妖道人除魔天師皆是有去無回。連我的大徒弟也在三個月前在此斷了音信。此次老夫前來，已然做了最壞的打算。三位少俠年紀輕輕，法術(shù)……也平平無奇，還是速速離開吧！”
“先生好意，鐘譚心領(lǐng)了。只是這妖，我們還是要除！若先生實在嫌我們累贅。那便就此別過了。”
“少俠這又何必……罷了。尋香！給三位少俠說說我們這幾日打探到的消息。”
“是，師父！”
“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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