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章
許仙在碧潭坐了一晚,她收服的那些妖也都被迫聽著她念的道經,她心似潭,靜幽無波。妖們無奈,出去不得,接受著許仙的道音,心里極苦,妖們不識字,不懂意思,只能感受其中部分的蘊意。
回到清心觀后的妖們感受到了人間童子讀書時的痛苦,天生天養的妖類,那里吃過這種苦!
隔日清晨的講道上,許仙昨夜的一番感悟與眾道只分享,并不探討。她深知每個人的看法都不一樣,不必強求,也不應該強求。天地間的事物,那里就是她以為的以為,她所知不過也僅是滄海一粟。
但如果要反駁她,她就會要讓對方知道能力存在高低的必要,許仙,是有點專橫在的,只不過不大顯而已。
這日結束講道后,法海與許仙來到后院,兩人坐在院中的銀杏樹下喝茶,許仙看著法海,總覺得法海這次游歷回來后身上出現了點變化,但是她也說不上來是哪里。
今早的講道,法海一直在沉默,想到這,許仙開口問,
“師父,可是遇到了何事?”
法海握茶杯的手指微微收緊,清冷的面上閃過一絲猶豫,他最近確實在被一件事情困擾著,但他說不出口。
“無事。”
說無事的法海泡在碧水譚里,細看下,閉著眼的他似乎進入了某種幻境之中,突然,在旁邊盤坐也在感悟的許仙被他大力扯下水去。
許仙毫無防備地被嗆了幾口水,等她浮出水面時被法海抵在光滑的石塊上,身上的衣物皆被撕去,法海依舊閉著眼。
許仙的背上傳來綿密的吻,她被箍緊著接受他,手指掐不了決施不出法,根本無力抵抗法海突如其來的行為。
等法海醒來睜開眼時,只有他一人在,而他為自己被妖影響了而感到惱怒,剛才的幻境讓他沒能破出來。此次游歷中,遇見了上次被消抹掉法力的狐妖,喊來輩中長老青狐妖報仇。
青狐妖見法海俊俏,起了意,她一路跟隨法海許久,她向法海表明心意,退去衣衫露出美麗胴體。
青狐妖很美,美得讓人看一眼就會沉醉,但偏偏她的心上人就是無動于衷,之后對她更冷淡了。法海本想收服他,但轉念一想,這也是修行,便默認了她的跟隨。
只是青狐妖頻繁的引誘勾起了他原本遺忘的事情,那晚許仙對他的觸碰,回憶起來后,不適的感覺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隱隱的愉悅。
這讓他羞怒,不該是如此,他沒看透也沒參透。
法海低頭皺眉看著手臂上的紅痕,隨即想到什么似得,臉刷的變白,心情久久不能平復。
兩人很默契得沒有談過次事,都是不自然地能避開對方就避開,許仙心知法海是入了障,但她還沒到菩薩的境界,可以無視掉這種行為。
只是她沒想到,再次入障的法海來得如此快,房內的她被壓在身下,哀求法海不要這樣做,但是閉著眼的他似乎嫌吵,將一塊玉塞入許仙嘴里。
一身本領全是眼前人教的,如何是他對手,許仙嗚咽著。事后白玉有靈性般,掛在了許仙的脖間,竟再也摘不下。
再再一次地發生后,兩人不約而同地選擇了外出游歷,想要淡化次事。
許仙去了關外,她的心不靜了,沒辦法再收妖。她很糾結,一方面法海是她師父,有違人倫,另一方面,法海對她有恩,他陷入了障中自己非但沒有幫助他還逃走了,覺得自己實在是怯懦的很。
仿佛她依舊是多年前那個不敢面對內心的人,現在看起來強大就是假象,她還是那個一遇到事情只會逃避的可憐蟲。
許仙決定回去找法海,問清楚他到底遇到了什么困難,她不能總是逃避。
只是等她找到法海的時候,吃驚極了,法海身邊跟著一只美麗的青狐妖,一向拒絕妖靠近的法海竟然默認了她的跟隨,那么是否法海的障其實是與她有關呢。
許仙看著法海,欲言又止,終究還是垂下眼什么也沒問也沒說離開了,或許法海根本不需要她的幫助,她還是不要自作多情了,借口再多,實則許仙還是逃避離開了。
她覺得很難堪,作為替身的難堪。
法海看著急速離去的許仙,遙望著她的背影,心中感到了澀,他皺著眉壓下去,冷聲對著青狐妖道,
“胡顏,你以后再亂言,我就將你千年修為全部散去,哼。”
青狐妖若有所思地看著法海的背影,她頭一次見法海對她發怒,僅是她對那女道說她與法海一起良久了,那女道便不進門,然后離開了。
青狐妖其實有名字,但是法海從來只叫她青狐妖,不曾叫過她名,這次看來是真的動了怒,但她不明白,她只是說了一句實話而已,到底再氣什么。
遠去的許仙,懊惱自己的沖動,告誡自己不要再多想,既然與她無關,那就遺忘掉,無需自尋煩惱。
這次,她沒有去偏僻處,而是去了熱鬧的城中,去感受人氣,但是遠離人群久矣的她,突然近距離地接觸產生了不適,她一下子適應不了周遭全是人。
找了家客棧,等到夜晚宵禁開始,她才御符在空中慢慢飛行,感受著是否有妖存在。還真有,但她有點猶豫,她現在的心情不大合適,她現在感覺自己成為了另一種意義上的異類。
雖不是妖,卻成天與妖打交道,既不是妖,也回不去普通人,就連最親近的法海也有了隔閡,她心情很低落,此刻清晰地意識到自己的孤獨。
但是想到如果晚一步妖可能會造成傷害,她便還是尋著妖氣去了。
只是,她沒想到,遇見了郁施。
許仙慶幸自己來了,否則這一府的人性命堪憂。郁施饒有興趣地看著許仙,見到他后許仙冷漠的臉上不再是害怕而是平靜。
許仙身上現在只有純粹的道氣。
許仙出手毫不留情,狠戾極了,許仙與郁施舊怨已久,她看出來他受傷了,趁此機會收了他,報當年受辱之仇。
郁施沒想到許仙現如今道法如此深透,再加上受了不小的傷,一時間,竟無法避開許仙的攻擊,就在她放法印顯金光要收服他之際,他現出真身,卷了許仙進入湖中。
許仙感受到了窒息之際,被渡了口氣,霎時,她吐出積水,咳嗽坐了起來,環顧四周,發現自己身處在湖邊岸上。
然后看到郁施受著傷在一旁陰陰地看著她,許仙站起來一步步朝他走去,然后伸出手法印現出,看到郁施原本蒼白的臉更加白了后,她笑了,抖著身子笑出了聲。
原本許仙想這次算了,剛才郁施救了她,所以烘干自身衣物后,她準備離開了。但是腳被蛇尾纏住了,許仙轉頭去看郁施,什么意思?
“你對待救命恩人就是這樣一走了之?
“那你想怎么樣,挾恩求報啊,可我看見你心情不大好,不想報。”
郁施此時蒼白艷麗的臉,滿臉的陰沉,許仙當真無情,要不然多年前也不會一邊對他假意一邊又捅他。
“呵呵呵呵呵呵———————”
伴隨著低沉嘶啞難聽的笑聲,許仙的身體都被纏了起來,越來越緊,許仙不再嘴硬,
“行,我報!”
其實她也沒好到哪里去,郁施下手也沒有留情,雖然沒有外傷,法力卻是在剛剛全部耗盡了。符又全部濕掉了,對上郁施,也沒全勝的把握。
許仙扶著郁施站起來,問他這是哪里,郁施不吭聲,他也不知道。等他們見到行人詢問過后,才知郁施沿著河流竟然到了京城。
許仙知道她該找誰挾恩求報了。
梁王府,梁安很大方的送來多只老參給郁施服下,并且準備了合身的衣物,許仙與郁施一路走來著實狼狽了些。
梁安問郁施是何人,許仙抿了一口茶后說,
“是蛇妖。”
梁安握茶杯的手抖了一下,他去看許仙神色,確定她沒有開玩笑后,站了起來,
“許道長,這”
“明日我們就會離開。”
梁安心下松了口氣,然后好奇地問許仙怎么會和蛇妖在一起,許仙也不隱瞞,
“沒打贏他,還被他救了,所以來找你還恩。”
梁安這下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許道長沒打贏的妖,此刻正吃著他送去的人參恢復身體,這可如何是好。許仙見梁安緊張,便對他說,
“放心,再打我會引他出去打的,不會破壞你的府院。”
梁安手里的扇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敲在手心,心想他擔心地根本不是這個事,連許道長都沒能收服的妖,要是發了狂作惡該如何。
好在,他的擔心并沒有發生,他瞧那蛇妖與許仙一同離開之際,視線多數時落在許仙身上,他感嘆,這世道可真是難言。
許仙不耐煩地對跟著她的郁施說道,
“你的恩報了,再跟著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那你別客氣。”
許仙再次去了關外,心想那邊缺水,郁施的真身顯然喜水,看他還怎么跟,但她沒想到,關外不止有沙漠,還有草原,也有河流。
此刻她正被郁施壓在身下密密親吻,頭頂的星空是如此的明亮,她想罵人,但卻只能就著蟲鳴聲發出”嗚嗚“聲,她視線上空的郁施則是在吻她的空隙間叫她,
“騙子,許仙你這個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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