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救人
“這不是旅途漫漫,心中總要有個信念支撐著啊,不然,這還要趕好幾天的路呢,怎么受得了?”
葉從筠像是想起了什么,看向宋知綰:“綰綰,那年你在京中,是不是還認識了一個小姑娘,叫袁淼的?”
宋知綰有些驚訝:“你怎么知道?”
這些年宋知綰和京城中的袁淼多有通信,但這些葉從筠是如何知道的?
“她是我表妹,不過多年沒有聯系了,還是上次京城外祖父家送東西過來,還帶來了袁表妹的信,信中問我是不是認識一個叫宋知綰的人,我這才知道是你。”葉從筠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宋知綰了然,笑道:“我確實認識袁淼,沒想到竟然是你的表妹,這倒是巧了。”
“這就是緣分吶!”葉從筠一拍桌子,“我那表妹性子靦腆,又極其喜好美食,京城中沒什么好朋友,我本來還想著若是有機會的話,想要介紹她給綰綰認識呢,沒想到你們竟然早就認識了。”
“哎,那有個人!”
正說著話,看向窗外的李云韶忽然皺了皺眉頭,失聲叫道:“他好像受傷了。”
馬車也在這個時候停了下來,外頭傳來車夫的聲音:“小姐,面前這人將我們的路攔住了。”
宋祁恒騎著馬走在最前頭,離得不算遠,那人仿佛是從山上滾下來的,身后是一道血刺呼啦的痕跡,他噗通一聲跪在了宋知綰等人的馬車前,不聲不響的,也挪不開步子。
“你是何人?”
宋祁恒第一時間打馬回轉來,從馬車上翻身下來,不叫人上前,自己慢慢上前,“你是何人?為何要攔我們的馬車?”
那人渾身顫抖,像是受了很嚴重的傷,湊近了便能問到一顧腐臭夾雜著濃郁血腥氣的味道。
從身形也看不出男女,宋祁恒慢慢靠近,就聽得那人用極微弱的聲音說道:“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是個女子,宋祁恒正要回頭和宋知綰說話,卻不想旁邊的山林忽然傳來紛雜的腳步聲:“就在前面!快抓住她!”
宋知綰回頭一看,山林里隱約可見刀光閃過,此地已經是臨近寧州的地界,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公然行兇?
仿佛是看他們這一行人沒什么動靜,地上那人又急又慌,費力爬起來往前走了一步,便再也經受不住,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李云韶和葉從筠何曾見過這樣的事情,一時間都有些于心不忍,“綰綰……”
事到臨頭,也來不及多想了,宋知綰冷聲吩咐:“將這個人藏到我們馬車底下的夾層里面,而后將血跡清除了,快!”
能跟著宋知綰和宋祁恒出來的,都是經歷過不少事情的,最開始有些慌亂,但是宋知綰這樣鎮定,底下人也快速動作起來,不過一刻鐘的時間,地上的血跡便被清除了,仿佛那人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不用理,我們走我們的。”
宋知綰三人上了馬車,宋祁恒和儲良一左一右護衛著馬車,車隊開始行駛起來。
喊叫聲已經近在咫尺,李云韶和葉從筠正襟危坐,姿態僵硬,不住的偷瞄著腳下的地毯,李云韶的膽子稍稍大一些,掀開車簾看清外頭的人,頓時面色就變得慘白起來。
“他們好多人,還拿著刀,刀上還有血,我們是不是遇上山匪了?”
一說話聲音都在顫抖,宋知綰將車簾放下,輕聲安慰:“不要怕,他們不敢將我們怎么樣的。”
握了握兩人的手,才發覺兩個人都是雙手冰涼,甚至掌心都泛起了濕意。
“你們是干什么?有沒有看見一個受傷的女人跑過去了?”
一聲粗嘎的兇惡的聲音響起,李云韶和葉從筠的身子齊齊一抖,宋知綰輕輕的拍了拍葉從筠的手,低聲說道:“還記得我們小時候看的那一出戲嗎?”
也是藏匿受傷之人結果被搜查的戲碼,葉從筠和李云韶見好友如此鎮定,心中的忐忑不安稍稍減少了一點,便都點頭應道:“記得。”
外頭宋祁恒正在周旋,宋知綰便越發柔和了嗓音:“就把他當成一出戲,演好了,到了寧州便全都由我做東,演不好,”
外頭那些兇神惡煞的人可都是拿著真真切切的砍刀,壓根就不是小時候她們拿樹枝空比劃的小把戲,葉從筠都快要哭了:“演不好,我們不會就要喪命于此了吧?”
李云韶面色有些難看,聽見葉從筠這樣說,當即輕斥了一句:“別瞎說!”
宋知綰彎起唇角笑了笑,接上方才沒說完的話:“演不好,到了寧州,便由你們做東。”
“那賤人本就是我家簽了死契的奴婢,生出了別的心思爬上我家老爺的床,我家老爺心善,便給了她一個名分,誰知道她竟然還不安分,趁著我家老爺外出,竟然還偷人!”
“大兄弟,我看你這衣裳料子不錯,是個體面人,如果真的沒藏人,何不將這馬車給我們看看?”
宋祁恒神色淡然,冷聲道:“這馬車里坐的是我的侄子,我侄子體寒,吹不得風,你這幅樣子,若是驚嚇到他怎么辦?”
領頭的膘肥體壯一看就知道不好惹,眉眼間滿是戾氣,哼笑一聲道:“我若是非要看呢?”
“那你便試試。”
刀劍出鞘的聲音,儲良跨坐馬上,手中長劍護住馬車車門,看那領頭人的目光像是在看死人。
那領頭人還從來沒被這樣輕視過,見這輛馬車不過是最普通的樣式,而車隊周圍的護衛也是手腳輕飄看上去全無內力,斷定這車隊只是個平常的富戶人家,惡向膽邊生,立時心中便有了底氣,那人猖狂一笑:“好!那我便試試!”
說著抽出腰間大刀直直撲上來,儲良手中的長劍一動,刀與劍即將相接,卻突然出現一道溫和淡漠的聲音:“慢著。”
車簾掀起來,才發覺這看似平平無奇的馬車里面才是大有乾坤。
而其中正端坐著三個衣著富貴的公子哥兒,中間坐著的那個面色有些蒼白,正符合宋祁恒說的體寒身子弱受不得涼的形象。
那領頭人在看見馬車內部的豪華和馬車里三人的衣著富貴之后便知道這車隊怕是大有來頭,立時就有些心虛氣短,但更令他打消疑慮的,是身邊傳來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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