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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 難言之隱


“小姐,您沒事吧?”

        祝幻三下五除二將那個灰衣人打暈,趕緊過來查看宋知綰的情況,宋知綰痛得說不出話,扶著腰直吸氣,緩了緩道:“去看看那個人怎么樣了。”

        祝幻扶著宋知綰在一旁坐下,又去查看那個少年的情況,道:“無礙,就是身子太虛弱,受了驚嚇,這才暈了過去。”

        說話間外面的湛祺然已經扶著廉伯進來了,一看見床邊暈倒過去的少年,廉伯當即悲呼一聲,連忙奔上前去:“明哥兒!”

        宋知綰忍著疼道:“廉伯,他就是暈過去了,你別擔心,快看看這屋中的花還有沒有得救吧。”

        宋知綰以為,廉伯這樣想在菊花展上得到第一名,是為了給自家孫子治病,一定會十分緊張屋中那些幾乎被全部毀壞的菊花,可誰知哪怕是知道自己的孫子沒事,也沒有放松分毫,看了看屋中的那些菊花,便要去請大夫。

        “湛公子,麻煩你,叫些人來將這人扭送官府,還有他損壞了廉伯的菊花……”

        “不能報官!”

        誰知道,已經走出門的廉伯一聽見報官,便如臨大敵一般,面上再沒有先前的平和,反倒多了幾分戾氣。

        宋知綰正要細看,廉伯眸光中的暗色也已經消失了,又恢復成之前的樣子,帶了一點愁苦,道:“宋姑娘,湛公子,老頭子知道你們是好心,可是這人竟然敢這樣明目張膽的闖進我家中毀壞這些菊花,背后定然是大有來頭的,我們不過是小門小戶,招惹不起。”

        “廉伯,你放心,我可以……”

        不等宋知綰說完,廉伯立刻將她打斷:“我知道宋姑娘和湛公子家中定然也是有些背景的,可是你門護得了老頭子這一時,護得了一世嗎?老頭子的命不要緊,我這孫子可是萬萬不能出差池的,他本就身子不好,要是再有個三長兩短,豈不是更叫我對不起他父親母親?”

        “老頭子知道二位的好意,只是這好意我老頭子心領了,謝謝宋姑娘,謝謝湛公子。”

        宋知綰還想勸解,可廉伯全然聽不進去,不顧宋知綰的阻攔,就直接將那個灰衣人放跑了,然后便客客氣氣的將宋知綰和湛祺然清了出去,直接將門關上了。

        饒是祝幻性子冷淡,都替宋知綰感到不平:“小姐一番好心,這個老爺子怎么這么不知好歹?”

        湛祺然替宋知綰叫了一輛馬車,見她上車了才道:“宋姑娘,這件事你別往心里去,廉伯是這樣的性子,只要是一涉及他孫子的事情,他就會變得十分極端,若是有什么冒犯到你的地方,我替他向你道歉。”

        “那之前那個灰衣人是?”宋知綰還是有些擔憂。

        湛祺然道:“他不傷人,也只是將廉伯屋中的菊花毀壞,想必是為了不讓廉伯在明日的菊花展上露面,我與廉伯是熟識,這件事我會放在心上,替他查清楚的,宋姑娘回去好好養傷,若是查出什么來,我自當上門告知。”

        也只能這樣了,宋知綰點點頭:“那麻煩湛公子了。”

        來時好好的,回去卻腰卻傷了,醫者不自醫,等到回到暫住的宅子里,請來的女大夫也已經到了。

        “這是怎么了?”

        葉從筠和李云韶見祝幻扶著宋知綰下來,宋知綰步伐遲鈍,像是極力忍耐著痛苦,兩個人趕忙上前來攙扶。

        宋知綰完全說不上話,祝幻三言兩語將方才發生的事情說了,葉從筠和李云韶立時忿忿不平。

        “是誰這么膽大包天?這青天白日的,竟然直接闖到人家里去?也太過分了!”

        “天吶,這么一大塊淤青!”

        褪下衣服才發覺腰間的淤青有多嚴重,瓷實的碩大的花盆從足有兩個宋知綰那么高得報花架上倒下來,要是砸到了那個少年的頭,豈不是要當場沒命?

        雖說砸到腰痛是痛了點,可是好歹救下了一條人命,宋知綰在心中給自己洗腦,下一秒,當要揉開淤青的手在腰間動作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嗷的一嗓子喊了出來。

        太痛了,宋知綰痛得眼淚直飆,好在是終于在旁玩時分停下,腰間的疼痛也緩解了不少。

        “這寧州城,怎么會有如此荒誕的事情?”葉從筠氣憤道,“莫不是這寧州城的官員都是死的嗎?”

        宋知綰擺擺手:“這有人想要作惡,便是再盡職盡責的官員坐鎮,恐怕也攔不住那些人的狼子野心。”

        “那,那個廉伯呢?”

        “你為他的孫子擋了這個花盆,祝幻給他人都抓住了,他說不報官就不報官?”

        李云韶擰著帕子,替宋知綰擦拭腰間別處沾染上的藥酒,一邊道:“許是人家有什么難言之隱吧?”

        宋知綰想到方才,她一說要報官,那廉伯便瞬間變了臉色的樣子,再有那個滿臉疤痕的少年,總覺得這其中,像是有什么蹊蹺。

        既然廉伯這樣想要得到菊花展會的第一名,那有人為了不讓他得到第一名青天白日的闖進他家中毀壞了幾乎所有的菊花,這樣重大的事情,他竟然也能夠忍耐著不去報官?明明人都抓到了,卻還要害怕有人報復,而選擇將那個灰衣人放走,是真的害怕惹來麻煩,還是在隱瞞著什么?

        是不愿意去報官,還是害怕去見官?

        宋知綰百思不得其解,腦海中卻一直回想起一張遍布疤痕的臉,蒼白羸弱,沒有一絲血色,脆弱的仿佛風輕輕一碰便會碎掉,再者說,那少年就算身處陋室,身穿布衣,也難以掩飾周身的矜貴氣質。

        宋知綰受了傷,一連好幾日都動彈不得,次日的菊花展會自然也是去不了了,她不去,葉從筠和李云韶也不想再去了,于是兩人留在府中,陪著宋知綰看書下棋。

        到了中午,外頭忽然熱鬧起來,鑼鼓喧天人聲鼎沸的,仿佛是有人在游街。

        常歡出去看了看,回來道:“是菊花展會選出了新的菊中花王,是金家嫡小姐培育出來的金牡丹拔得了頭籌,如今正在游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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