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坦白:前世被你折磨死
溫執倒真的不是騙聞以笙。
前面說過他恢復的只是部分記憶,另一部分就像是隔著層水霧封存在識海里,隱隱綽綽抓不住,回想就會頭疼。
所以溫執說的一想聞以笙就頭疼是實話,并非扮可憐。
凌晨四點多,溫執睡了不到兩小時又猛地睜開眼。
他沒開燈,整個人融在暗夜里,呼吸沉重。
剛才做了場短促的夢。
夢里的聞以笙特別美好,會主動親他,依賴他,讓他.,看到其它女的靠近還會偷偷吃醋,完全愛他愛的不得了。
溫執經常做這種夢,只不過以往入夢是沉溺是享受到發狂,恨不得.死聞以笙。
吃不到肉的成年男性,現實中壓抑,那夢里再壓抑就有毛病了。
可這一次的夢卻哪哪都不舒服……
準確地說。
溫執完全沒有以往、如臨親境的、體驗感。
雖然夢里的男人也是溫執,但就好像自己是個闖入者,游離夢境之外飄在半空中看著他們談情說愛。
溫執回想夢里的溫執,清晰得感到嫉妒。
沒錯,他嫉妒夢里的溫執可以得到聞以笙喜歡,所以寧愿屏氣窒息得打斷夢境醒過來。
——醒來后頭疼。
唯一止疼的方法就是時刻看著聞以笙。
必須睡了。溫執走出臥室,找來鑰匙打開聞以笙睡的主臥,打開后推門進去。
其實他不想熬夜。
長久熬夜會引起腎虛、皮膚松弛,而溫執這段時間經常整夜得想聞以笙,就導致睡不著覺。
因為年輕體質倒沒有影響,但丑陋的黑眼圈快要影響到了他的面貌。
昨晚他開車出去追她,甚至是提前偷偷用了遮瑕用品來掩蓋眼底的青色。
這種娘里娘氣的小心機做法,主要是不想讓聞以笙看到他臉上有任何瑕疵。
確實太困,聞以笙睡得很熟,溫執輕手輕腳掀開她的被子挪進去。
他頭剛沾到枕頭,聞以笙眼睛迷瞪瞪地睜開了點縫。
卻出乎意料地沒有趕他。
“不要做了,困……”她反而主動摟著他的腰,不滿地囈語一聲后又睡了過去。
聲腔帶著點可愛的鼻音,像撒嬌,又輕又軟,好像要淌了春水……
溫執:?
做什么?
做.?
和誰?
聞以笙這一句不清醒的囈語,像把重錘,砸得溫執僵愣很久。
正常人聽到這句話都很難不瞎想,更何況溫執不太正常,他敏感多疑本性極端陰暗也就是冷血厭世,什么事都往丑惡處聯想。
他沒和她過,即便只恢復部分記憶,他也確定,頂多蹭蹭。
所以聞以笙是把他當成了誰。
溫執想晃醒她逼問個清楚,甚至想掐死她然后自殺算了,卻看到她閉著眼的乖巧睡顏下不去手。
——
聞以笙這一覺睡到中午才醒。
她意識到自己又做了夢,前世記憶和溫執還很恩愛的夢。
幾縷光線透過窗簾縫隙灑進來,落在她眼睫上有些刺眼,她不適地皺起了眉。
“醒了。”
枕旁突然響起嘶啞到聽不出情緒的聲音。
聞以笙轉頭看過去,對上一張放大的俊臉。
那張臉依舊好看,但眼底的黑眼圈濃重,像好久沒睡過覺一樣,眼球拉滿猙獰紅血絲,因為距離太近看起來有點分裂扭曲。
最滲人的是他眼神。
就好像那個怨氣纏身的厲鬼,頭頂幽幽散發著死氣,太可怕了。
“……媽呀。”聞以笙嚇得屏住呼吸。
她掀開被子往里看了眼,還好,衣服沒被扒。
兩人之前住一起時,溫執經常半夜跑她床上睡,所以聞以笙還算鎮定。
因為之前溫執失憶,她來禾棠灣清理了住過的痕跡,柜里的衣服都被她存在了另個地方,這里沒她換洗衣服,昨晚她沖完澡就拿了溫執的襯衫穿。
里面沒穿內衣,薄薄的襯衫遮不住美好弧度。
聞以笙扯過被子護住胸口:
“你出去。”
溫執面無表情,眼底青黑:“是誰。”
“什么誰。”莫名其妙,完全聽不懂。
大早上不知道發哪門子瘋。
他不出去那她走。聞以笙裹著被子下床,只是腳尖還沒碰到地,溫執把她按回了床上,長腿一跨,坐她腰上。
“他是誰?”
“你干嘛啊!”好重,壓得動都動不了。
聞以笙以為他故意找茬大早上想占她便宜,惱火掙扎。
“我聽得清楚。”
溫執雙手扣著她手腕壓在枕上,湊她面前。
他啞著嗓子都有些歇斯底里:“聞以笙,你個小畜生,渣女,玩了一個又來一個,你們女人都這么濫情嗎你說!”
“……你到底背著我和哪個男的做了。”他眼睛紅的像要吃人。
“……”
聞以笙都被他這架勢弄懵掉了,不是找茬占她便宜啊?
而且溫執在說什么鬼話,這是不是反過來了。
他怎么像個老公出軌當場捉奸的豪門怨婦一樣?
他眼神可以稱得上是可怕。
“你在胡說什么,我沒有。”聞以笙看著他認真反駁。
落在溫執眼里就是毫不心虛,毫無悔改之意的無恥抵賴。
“夠了,夠了,我們一起死。”溫執顫栗著手要去掐她脖頸。
聞以笙真得有點慌了:“有病啊,你不要瞎想行不行,我真的只有你一個!”
溫執理智瀕臨崩塌,血紅的眼睛,淚水氤氳。
手掌崩的脈絡鼓脹,指尖發抖卻遲遲掐不下去。
他猛地脫力,倒在她身上,將臉埋在她脖頸,亂蓬蓬的柔軟短發在透進來的光下是淺栗色,搔在聞以笙臉上癢癢的。
“……我都聽到了。”他聲音脆弱像要碎掉。
聞以笙真以為他要掐死自己,有種劫后余生的輕快。
她沒碰他,由他壓著,房里靜謐。
“你聽到什么了?”聞以笙問。
“你心里清楚。”
“?”她真的不是很清楚。
許久,耳邊響起他嘶啞得不成樣的聲音:“你半夢半醒的時候,抱著我腰說不做了,是把我當成了誰,那個人是誰。”
“……”
溫執見她沉默,更認為她是心虛被說中,除了怒心頭還蔓延起悲涼和酸澀,這個壞女人,真該死。
“我可以解釋。”聞以笙開口,“不管你信不信。”
她微頓,說:“那個人是你。”
溫執一愣,撐起身子,上而下的姿勢,看她:“你說什么?”
聞以笙目光細細地掃過他的眉眼,鼻梁,唇。
窗簾微隙透進來的一縷光恰巧灑在他脖頸,骨感凸出的喉結,再往下,是綴著顆小痣的鎖骨,淡淡光影下那顆小痣尤顯欲色。
聞以笙抬手,指尖撫過他喉結,那里因為她的觸碰輕微地顫栗起來。
她也累,受夠了沒完沒了的你追我逃游戲。
溫執捉住了她再往下撫摸的手,眼神陰郁難辨:“你摸我?到底什么意思。”
聞以笙說:“你相信前世今生嗎,我不止一次的做過來自前世警醒的噩夢,所以一開始進溫家我才會躲著你,但后面還是被你的偽裝迷惑到。”
“不久前我又夢到,二十五歲我會因為你死掉。”
溫執冷冷地扯起唇角。
“編。”
“繼續。”
聞以笙沒管他,繼續說:“夢里的前世,沒有收到警醒的我,愛上了你。”
“我們倆有過一段很恩愛美好的感情。”
“嗯……所以你聽到我說夢話,其實是夢到了你的前世。”
溫執臉色微變。
他聯想到凌晨做的毫無體驗感的夢,和聞以笙描述得很像。
“后來,你應該能猜到,我發現溫柔完美的男朋友其實是個很專制可怕的瘋子,提出了分手,之后就被你關在家里折磨死了。”
說完,聞以笙還笑了一下:“怎么樣,是不是很像你能做出來的事?”
“我不信。”溫執從她身上移開,翻身躺在她身旁,轉頭盯著她,“你故意用死來騙我,想讓我放手。”
“我告訴你,不可能。”
聞以笙裹緊身上的襯衫,下床,“愛信不信。”
“去哪?回來。”
溫執坐起身,卻沒攔她,“我頭疼,要你陪我去醫院我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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