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8 開火
傍晚,爐前,楊長帆將眼前冒著誘人香氣的烤雞腿讓給了其他人,自己則繼續(xù)啃著船上帶下來的肉干! ?他忽然想到了建立新中國的偉大軍隊,無論如何,解.放.軍對于全部的百姓甚至俘虜秋毫無犯,那漫長的長征一定比橫跨太平洋要艱難數(shù)十倍,但他們依然闔了道德與原則,至少從這個方面來講,這樣一支軍隊的指導(dǎo)思想是無可比擬的。
而戰(zhàn)爭之中,除去解.放軍這驚鴻一瞥外,奸.淫.擄掠幾乎無可避免。
戰(zhàn)爭啊,戰(zhàn)爭啊,一切的罪惡之源。
只愿殘酷的戰(zhàn)爭之后,能迎來長久的美好,這個信念也是支持楊長帆最大的信念,他必須堅信自己的所作所為,即便過程中有一些不那么美好的地方。
他不禁翻出了隨身攜帶的王文成公全書,起初他對心學(xué)的認(rèn)知是一種全然客觀的態(tài)度,然而隨著一步步的掌權(quán)出海,面對大多數(shù)人畢生不會面對的矛盾,心學(xué)思想冥冥中成為了他的一個寄托。楊長帆認(rèn)為,自己頭一次有了信念,或者說是信仰。
偉人,都是劊子手。
百年前的祖師,可以幫楊長帆這個劊子手,找回良知。
“長帆。”徐文長雙手捧著一碗雞湯坐到楊長帆身側(cè),“碎骨頭熬的,好歹嘗口鮮!
“沒關(guān)系,我喝過魚湯了!睏铋L帆放下書籍笑道。
“魚湯那簡直比洗腳水還難喝”徐文長一副惡心的神色,無論是怎樣的美味,連吃三個月都會這樣,“你不喝,那我喝了!
“喝吧!
徐文長輕輕吹了吹像水一樣淡的雞湯,輕抿一口,一臉滿足的表情:“有不少人出去捕獵了,不知道會不會有收獲!
“別為了獵物打起來就好!睏铋L帆望著星空嘆道,“文長,我真的很好奇,那些能真正率十萬、百萬大軍的高人是怎么維持紀(jì)律與秩序的,這三萬多人感覺就要將我壓垮了。”
“我也正要說這件事。”徐文長放下碗小聲道,“人不是機(jī)械,麻煩比我們想得要多!
“后面,是不是難免劫城了!
“我想是的,希望敵人不要投降。”
極端情況真的會這樣,希望敵人不要投降,給我們一個劫城的理由。
“如果劫城無法避免的話,怎么能將損失降到最低呢!睏铋L帆嘆了口氣,“名譽(yù)上的損失都接受,我怕的是疾病。這里的環(huán)境和疾布是全新的,我們?nèi)A人沒有適應(yīng)能力,不管是小病大病,尤其是花柳病,一染上就會很麻煩。”
“呼”徐文長搖長嘆,“只可惜,大多數(shù)軍士沒有船主這樣的理智,為了一時之快,死也無妨。”
“所以我們最大的敵人不是西班牙人,是產(chǎn),即便劫城,也必須放過醫(yī)館和醫(yī)生!
“殺紅了眼,誰還管這些?”
正說著,迪哥引著本地老者卡洛斯前來。
落座后迪哥送上了一紙地圖,向楊長帆介紹道:“從這里沿路北上,按照他們的經(jīng)驗大概需要五天左右可以到達(dá)奇爾潘辛戈,那座城市有十幾萬人,算是墨西哥南方大城,之后再有15天的路程可以到達(dá)更大的城市庫爾納瓦卡,再向北五天,即是墨西哥城,西班牙總督府的所在!
徐文長問道:“也就是說最快可以一個月攻下墨西哥城么?”
“是的。”迪哥點頭道,“我知道的就是這些了,其余請船主軍師定奪!
“我明白了。”楊長帆點了點頭,望向卡洛斯,“從這里向西北去,有大城市么?”
經(jīng)迪哥翻譯后,老者曳道:“西岸一向很落魄,西班牙人也不愿意去,他們更熱衷于在南美尋找黃金白銀!
“嗯”楊長帆點頭笑道,“好了,讓你們這里的姑娘都藏好,千萬別讓軍隊看到,不然我也會控制不住。”
卡洛斯干笑一聲,不知如何作答。
漫漫長夜,楊長帆能管自己,只希望大多數(shù)人也可以管自己。
日出之時,所有人見到了從未見過的美景,天是藍(lán)的海是青的,這里的樹木是如此之多,鳥兒是如此之怪,與苔灣的海濱不同,這塊大6上的海濱充滿了奇特之美。如此的美景,一個沒有海上晃蕩,安安穩(wěn)穩(wěn)的美夢,也在一定程度上緩和了軍士們的躁動與壓抑。
楊長帆留一位老將率5ooo軍士駐守此地,伐木造港,筑建防事,大隊人馬則攜重炮順大路北上。
一路平坦,偶有村莊,軍士們一路捕獵,沿途鳥、鹿、乓遭不幸,楊長帆允諾到達(dá)奇爾潘辛戈可以劫城,這才保住了行軍度,就此日夜兼程,到達(dá)奇爾潘辛戈之時,城市已全面武裝,只待一戰(zhàn)。
當(dāng)然,這個全面武裝只是相對的,無非是城口一座堡壘,若干炮口罷了,面對三萬余眾的徽王府部隊,實在不堪一提。
阿卡普爾科可以說棄就棄,奇爾潘辛戈可不會這么簡單,十幾萬人宗這里,一個成熟的城市,擁有守備,不可能就這么拱手讓人。
但當(dāng)?shù)锉ど系氖貍涔倏匆姙鯄簤旱娜巳汉,不得不開始重新考量這件事。
徽王府部署安排火炮之時,奇爾潘辛戈駐軍使者早早前來,他們至少想搞清楚幾個哲學(xué)問題,你是誰,你從哪里來,你為什么來,你要干什么,你知道我是誰么?
楊長帆對此早有準(zhǔn)備,送上了一份早已用西語寫好的信件給使者,告訴他,拿著這個去見墨西哥總督,其它的都不重要,立刻去,不然你會死的。
就在使者回城的同時,三萬余大軍列陣推進(jìn)。
寸以上口徑的重加農(nóng)炮全部參戰(zhàn),六人一組,其余步兵槍手、刀斧手掩護(hù)。
火炮到達(dá)射程之時,城內(nèi)西班牙軍隊仍未出擊。
于是火炮不緊不慢架好,填彈上藥,瞄準(zhǔn)。
西班牙人此時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他們的火炮,也許比我們火炮的射程要遠(yuǎn)。
沒什么也許,事實如此。15o門重炮齊射,即便只有幾十炮彈命中目標(biāo),也是足夠了,可憐的碉堡就此化為灰燼,其間準(zhǔn)備開炮的可憐蛋就這樣被殘磚破瓦壓爛。(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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