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輕松滅殺
看來這人也不傻,并不會無謂的去招惹更多的敵人,只是想要完成既定的目標。其他的都可以放一放,畢竟揣緊的拳頭比伸出的五指要有力量。李千尋也只是淡然一笑,對邊上的李修緣說道:“修緣道友不是想知道我有多少斤兩嗎?現在正是一個好時候,先道友先在一旁稍候,待我解決這些麻煩再敘如何?”
李修緣眼見李千尋絲毫沒有把對面之人放在眼里,就知道他是極其自信的,也不堅持,只是說道:“那就看道友風采了,我在一邊替道友掠陣。”
李千尋要解決這幾個小蝦米,雖然不需要對方幫忙,不過對方既然如此說了,他也不好交情,連忙拱手謝道:“麻煩道友了。”
李修緣見此笑著退到一邊,如之前斗法時李千尋在一旁觀戰一樣,悠然得看著事態的發展。李千尋見李修緣退到一旁之后,對著對面四個金丹后期的修飾們嘲諷的說道:“好了,你的目的也達到了,現在就我一個人了,我倒要看看有什么‘私人恩怨’要和你們這群陌生人解決。”
陰鷙中年有些不滿的看了眼李修緣,許是在想這人也太不識趣了,站在一邊算什么,戰又不戰,走又不走,完全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著實讓人暗恨,不過陰鷙中年也是城府甚深之人。雖然沒有趕走這人,但現在可以集中力量解決眼前的這個叫木子千的小子,然后奪取他的所有靈石靈玉,以此來震懾另一人,如果真的來戰,也算是各個擊破,再好不過了,總之,自己這邊是先勝了一籌。
陰鷙中年轉向靳秋,這才有功夫仔細打量,這就是身家豐厚的令人眼紅的小子,一身青衣,眉目清秀,面容雋永,更像是一個文弱書生,不過眼神中透露出的自信和神采,再加上氣度雍容,有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看來自己要對付的這人看起來并不簡單,沉聲說道:“你的膽子可真不小,居然連我們的靈石靈玉都敢偷,居然還大搖大擺的出入天上人間坊市,居然敢肆無忌憚的花差,收購各種寶物,是可忍孰不可忍,今天我們就是來討回公道的,如果你能翻然悔悟,交出所有東西,我可以網開一面,你只需要自斷一臂,以作懲罰,便可安然離開。”
李千尋聞言神色不變,微笑的鼓掌,平聲說道:“好一個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今日我算是見識到了顛倒黑白的手段,果然是狗嘴吐不出象牙,還能大義凜然的說出來,這份本領,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果然是好風采,這卻是我學都學不來的東西。”
“不過想要空口白話的從我這里拿東西,也得有這份本事,不然只是徒增笑料罷了,有什么手段都使出來吧,不要遮遮掩掩了,只能讓人發笑,收起你那莫須有的一套,反正這里荒郊僻壤的,演給誰看?”
李千尋當然知道這陰鷙中年的刁鉆,還想用大義來壓人,就算是做惡事,也要站在道義的至高點上來批判別人,典型的偽善之人,不是狡詐善于偽裝,就是本身出身不凡,下意識的要維護所謂的好名聲,哪怕是懷事做絕,也要強占個理字。不過不知道是修煉的不到家,還是他性格如此,最后一句‘自斷一臂’暴露了他的兇狠歹毒。要知道普通人如此殘疾,生活就會不便,修士殘疾,那就絕了大道之緣,一般的功法根本不可能修煉到頂峰,因為這些道法就是按照人體小天地琢磨而來,除非轉修那些奇功怪法,否則就是與大道無緣,算是被斬斷了道途。
這對于像李千尋這樣的修士來說,并不比讓他去死更殘忍,因為身死道消,身殘道絕。幾乎沒有翻身的機會。所以那陰鷙中年根本就不想要李千尋能夠安然離開,也暴露出他對李千尋的殺意,這在還沒有得手之時,就泄露出自己所想,卻是有些不妥,或者就是這陰鷙中年逼迫李千尋,好一舉滅殺,再要拿到什么東西,豈不是輕而易舉。陰鷙中年聽到李千尋的反擊之言后,神色一厲,低喝道:“上,全力誅絕。”
而一直站立在陰鷙中年身后的三人早已經蠢蠢欲動,聽到命令,三人如出籠猛虎,氣勢兇猛的撲向對面的冷漠少年李千尋,三道冰劍從三個方向刁鉆的攻向李千尋,居然都是冰系修士,三位一體,再加上配合默契,對時機的把握也是非常準確,顯然是配合長久的老搭檔。這三人的法術攻擊,營造出了不輸于一位冰系元嬰期修士的多重攻擊,如果是普通元嬰初期修士遇到這樣的攻擊,絕對會是手忙腳亂,稍有不慎,恐怕也會落下不死也重傷的下場,如今能夠拿出這么大的陣容對付李千尋,看來背后之人也算下了一番功夫。只是他們錯估了一點,要知道李千尋并不是金丹期修士,只不過在天上人間坊市這種地方,不需要表現出實力罷了,低調做人,高調做事,反而被看成了暴發戶的愚鈍,看成了好大一只肥羊,如果這樣的買賣都不動心,世上也就沒有更好的事了。
然而是龍是蟲,只有真正生死相搏,激烈相斗才能展現出來,并不是簡單的觀察試探就能摸清楚的,這個世界有太多的真相都掩蓋在重重迷霧之中,有太多的人做出錯誤的判斷和抉擇。真相只有一個。那就是……
戰場中的李千尋嘴角帶邪笑,對于三個金丹后期的修士的聯手進攻絲毫沒有放在心上,只是手輕輕一揮,三分冰封劍出手,直接擊碎三枚冰劍,并且循著冰劍來時的軌跡,逆攻而去,不虧必中之名,哪怕三人都做出了閃避的動作。來不即驚駭,只是本能的想要避開危險,但只是徒勞,無論他們如何變化,三分冰封劍依然命中了三人的胸口,洞穿了他們的心臟,結束了他們的生命,三人仿佛木頭一樣,倒栽蔥似的跌落地上,揚起一片塵土。而三聲短促的悶響,也傳進了還在半空中凌立不動之人耳中。做完這一切之后李千尋面無表情,只是冷漠的看著對面陰鷙中年,收回了施法的手,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而一旁的李修緣看在眼里,聽在耳中,只覺得心中一跳,眉頭緊皺,神情凝重,但又有些奇怪的看著靳秋,絲毫在一瞬間完全不認識他一樣。而就近觀察全部過程的陰鷙中年就不是心中一跳這么簡單,而是大驚失色,失去高人形象,驚駭的看著靳秋,一時半會說不出話來。但再一接觸李千尋冰冷的眼神,他仿佛打了一個冷顫,懊惱悔恨的自語道:“飛少誤我啊,這哪里是什么剛出山門的愣頭兒青,身懷巨富的小金丹。”
心中翻騰起了驚濤駭浪,不禁膽怯的想道:“就憑他這一手,別說是我這樣的金丹后期修士無法做到,在我的印象中,也只有幾位元嬰期大高手才有這么輕描淡寫但又無可阻擋的滅掉當面之敵。”
“我怎么這么倒霉,這一下不光損失掉了我三個最能干的手下,就是我能不能全身而退都是一個問題,該怎么辦啊?”
就在陰鷙中年如熱鍋上的螞蟻的度日如年,臉上不住變色的時候,靳秋開口說道:“你是什么人,何人背后指使,如何趕到這里攔截我等,一一說明,或許我心腸一軟,就放過你了。”
這就是實力帶來的巨大好處,根本不需要多言,只是一動手就震懾住了對方,其實方才那一擊盡管是靳秋的三分冰封劍厲害,對付三個金丹后期綽綽有余,哪怕是三個配合默契,戰力提升不少的先天組合。
但是三人居然只攻不守,倚仗自己三人攻擊一個先天,量對方也不敢攻擊,就是防守都不一定防得住,再加上有自己的老大在這后面壓陣,根本就沒把靳秋放在眼里,結果被靳秋以攻對攻的招數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再加上三分冰封劍的必中特性,對三個沒有一點防護之心的人,哪里還有不建功的道理。所以如果只看李千尋取得的戰績,表面上就是李千尋舉重若輕的一招擊殺三人,而且還是在以攻對攻的情況下,甚至沒有給三位金丹一點閃避的機會,就同時誅殺了三人。
任何一個凝元修士對付這樣實力三個金丹期修士,哪怕一時僵持,但肯定會最后取得勝利,但絕對不會這么輕易的,輕易的讓人不敢相信的完美擊殺,簡直就像是菜刀切豆腐一樣果斷而犀利,這就很驚人了。哪怕是一旁掠陣的李修緣也是一陣心驚,自問肯定做不到這個程度。那實力一般,只是為了壓陣,出了意外,準備用境界威壓先天對手的陰鷙中年就更不能了。已經喪失了勇氣,震破了膽子的陰鷙中年聽到李千尋慢條斯理的問話,心中一寒,明白現在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更沒有反抗的念頭,而只是一心想要保住自己的性命,其他的什么都顧不上了。于是諾諾的說道:“我可以告訴你一切,不過你要保證放過我,絕不動手,不然橫豎是死,我什么都不會說的。”
李千尋的目光仿佛看透了他的所有想法一樣,直看得他心頭揣揣,不安的扭動身體,這才嘲弄的笑道:“你居然敢跟我講條件?”
陰鷙中年也是豁出去了,被眼前的咄咄逼人的有些喘不過氣來,但如果連這最后求生的機會也不給,那不如拼死一把,就算他平時少有惡戰死斗,依靠大樹修行,平穩晉升凝元,但也不乏修者的氣魄。于是硬逼自己兇狠的說道:“如果你連我的命都要,我還有什么可說的,不答應我,你別想得到任何東西,就算我死在這里,絕對有人會為我報仇的,比我厲害的人多得是,你就等著追殺吧。”
李千尋喝道:“你只需要回答所有的事,我自會放你離開。若不然,他們三個的下場就是你的榜樣,對付你也花不了太大的力氣,你若不信,大可一試!”
李千尋雖然厲聲大喝,沒有弱了聲勢,但陰鷙中年卻是聽出了對方的松動,神色一喜,心下幾番電轉,他此時亦知道,自己的那點本事,根本就沒有什么大用,也沒有手段掙扎。若不依從李千尋,那么只能是成為這里的第四具尸體,步手下三人的后塵。想到自己原本也是家族中的重要成員,只不過是依著情面,也有著跟家族繼承人之一的馬飛打好關系,所以來有這么一遭,原想只是一個金丹期的小修士,還不手到擒來,甚至根本不用自己出手,只需在一旁壓陣就可。或許還可以從中得到不少好處,這樣的話,人情也有,好處也得,當真是一件大好事,當時還在感嘆自己的好運,沒有被其他幾人搶去,哪里想到居然踢到了鐵板,死了三個手下,損失慘重,也許在家族中的地位都要下滑許多,更重要的是自己還有生命危險。除了大罵馬飛不是東西之外,給自己假情報,也有些后悔自己的魯莽,那馬飛還真是狡詐,也許他自己看出來什么不妥,但又放不下這么大的誘惑,才托自己出手,這樣的話,成功之后,也只是少一點收益,還拉攏了一個強有力的支持者,即便真有意外,對他沒有半點損失,想到這里陰鷙中年不禁悲從中來。但眼前的事還要解決,畢竟關系者自己能否逃脫,不是自怨自艾的時候。陰鷙中年思忖許多,最后這才狠了狠心腸說道:“若我講整件事情說出來,你真肯放我走么?”
李千尋喝道:“就你這樣的水準,捏死你不比捏死一只螞蟻簡單,如何放在我眼里?只要不讓我以后看到你,放你走又如何?”
雖然李千尋如今的言語仿佛針扎一樣,讓陰鷙中年十分難受,使他狠狠咬了咬牙,嘴唇都咬破了也不自知,但心里卻莫名暢快,仿佛壓在心頭的一塊石頭被搬開了。對方越不是輕視自己,不把自己放在眼里,那么給對方的威脅就越小,再沒有什么話比這更讓陰鷙中年放下戒備。不過陰鷙中年也不知是生死關頭聰明了許多,還是慣常如此陰險,又說道:“你答應放我走,可是萬一你使詐,讓那人來殺我,又當如何?”
卻是陰鷙中年一指正在一旁觀戰的李修緣。這讓李修緣有點苦笑不得,他可是什么都沒做,還是讓人如此誤解,還真是無妄之指責。這也難怪陰鷙中年如此斤斤計較,對于靳秋和李云修來說,他們當然是像知道究竟是誰這么窮追不舍,居然在他們前頭攔截,非要殺人劫財。但陰鷙中年自己的命可只有一條,不得不盡力獲得保證,幾乎把潛力超常再超常的發揮出來,果然絕境讓人的成長速度巨增。在他想來,既然這一旁觀戰的家伙能跟李千尋平起平坐,而且關系還算融洽,那么絕對有不弱李千尋的實力,因為他相信在修真界,從來只有實力相當,才會結交的朋友,實力相差太大,朋友是不長久的。他一開始還以為這人跟李千尋關系一搬,但又卻不過情面,這才選擇旁觀,而陰鷙中年也不當時計較,準備在滅殺李千尋之后,再集中力量干掉這人,畢竟搶劫這種事,還是不要傳出去的好。現在才明白,別人根本不是怕他,而是認為靳秋一人足以對付他們了,根本不會等到他出手。其實這也是陰鷙中年錯怪李修緣了,李修緣也想看看靳秋到底有多大能耐,敢如此自信的獨自對付四人。當靳秋雷霆一擊之后,連他也鎮住了。李千尋皺了皺眉毛,十分不滿的說道:“我說了放你離開,就放你離開,還會假手他人動你,我只說一句,你不動你,他就更不會動你了,趕緊,別廢話了,快回答我的問題。”
陰鷙中年意猶未盡,繼續說道:“可是我怎么才能相信你的話?”
李千尋這次真的怒了,原本想來最好不動用瞳術,畢竟要先得把對方打的半死,然后讓對方處于神魂迷糊,意志薄弱的狀態才能動手,這未免顯得太多麻煩,而且自己也只是要弄清楚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樣,以后有機會再來報仇,并不是完全沒有頭緒,非得用迷魂術來解決。眼見這人越來越放肆,怒喝道:“你還上癮了,再不說些有用的,信不信我現在就直接滅了你?”
陰鷙中年這才如一盆冷水從頭淋下來,恢復了清醒,認清了狀況。是啊,還想怎么樣,自己根本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要是連最后的籌碼都不管用的,那就真的完了。連忙說道:“我這就說,我叫馬云杰,是天上人間坊市馬家的外事長老,你之前在萬寶閣中收購極品五行靈玉之時,本家的繼承人之一馬飛正好在場,知道你身懷巨富,再加上你在交易會上出天價拍下兩枚極品五行靈玉,并且馬上離開,所以馬飛指使我來劫財,我們也只是求財而已。”
李千尋心道果然是萬寶閣中的人,或者說是那馬飛,心中一動,問道:“那馬飛長什么樣?”
陰鷙中年也就是馬云杰便詳細的描述出來,也驗證了靳秋猜測,雖然細微處有所不同,但應該就是那天在靈引樓內試探自己的藍華子。雖然肯定他偽裝了下番,但這份心細如發的非要來親自試探他一番,才肯放心就讓人忌憚。于是李千尋又問道:“那馬飛為何不親自來此,反而指使你來?”
這一句馬上說到的馬云杰的心坎上,現在就更懷疑是馬飛有拿他當炮灰的意圖了。其實那馬飛也真是這樣想的,當日在坑了李千尋一把之后,雖然想要把他身上所有的東西都收入囊中,但不打探好對方的底細,他絕對不會輕易動手,畢竟未知就有著無限的可能。也許是個金鴨蛋等你收獲,也許會是個臭雞蛋等上當。
在發動關系網沒有查到李千尋的任何消息,明白這人真是初到貴地,而且沒有任何相熟之人,就有了親自去法引樓試探的舉動。而選擇法引樓,也是因為這里人少,認出自己的幾率就小多了,方便行動,再一個就是靈引樓也是他們珍寶閣的對手,既然什么地方試探都可以,那不如一舉兩得,給這法引樓添得亂也好,甚至他都安排好自家勢力的巡查隊就在門外來回走動,最后好接應他。但是試探的結果令人很失望,仿佛霧里看花,要說么,李千尋當時表現出來的只是先天修士的水準,雖然反應很快,身手敏捷,但也只能說明他戰斗經驗豐富,不過這也是散修的一個特點,不足為奇。真正讓他奇怪的是李千尋當時的神態,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忐忑,甚至連多余的波動都沒有,這是底氣十足的表現啊,也就是說靳秋沒有發揮出真正的實力,這才是他始終擔心的地方,需要弄清楚李千尋到底有什么倚仗。不過也只能到此為止,不能看出更多,當馬飛被巡查隊帶離之后,他就回去繼續布置,準備李千尋再次出外游逛的時候出手再次試探,結果他一連幾天都呆在住處不出門,讓馬飛郁悶不止,直到拍賣會那天直接去了拍賣會,而后又馬上離開,根本沒有留給他什么機會。但馬飛始終抱著小心駛得萬年船的態度,哪怕讓出部分好處,請出和自己走得近的外事長老馮云鶴帶手下出馬,也不貪心的自己親自斗法。也正是這點,使得他成為馬家家主的有力競爭者之一。
是的,成功沒有僥幸,就算是馬飛這樣的狡詐之人,也有他的生存法則,也有他的閃光之處。再看馬云杰,此時此刻臉上陰晴難定,越想越是絕對是馬飛推自己出來擋災,現在就連外人都看出來,豈不是說他馮云鶴愚蠢,被小輩當槍使,要是全身而退,回去定要找他算賬。李千尋見對方表情變換不定,也猜到事實,便不等對方回答,就又問道:“那你們是怎么知道我要走這條路的,還攔在了前頭。”
馬云杰放下心中所思,凝神回答道:“那是因為馬飛在給你的五行靈玉上做了手腳,只要你不離開天上任何坊市,就知道你的方位,你從哪離開,自然也一清二楚,只需要派人在這個方向攔截,自然不怕弄丟,也不需要跟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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