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這這這,當(dāng)后爹啊
“叮~叮~叮~叮~叮~.”宋一的手機信息頻頻.
他打開女朋友的信息界面,點開鏈接,視頻封面竟然是自己的老板和藍畫家,收獲了百萬點贊.
“云總好像火了.”宋一推了推隔壁的七玖,給他看在播放的視頻.
“我靠,老板不是oldvirgin嗎?什么時候孩子都有了?”上班又在摸魚,吃瓜吃到了自己老板身上.
“孩子不是云總的.”宋一糾正他.
七玖目瞪口呆:“我去,這這這,當(dāng)后爹啊!”
宋一白了他一眼,點開評論給他看.
熱評第一條:認(rèn)錯媽媽的樣子也太可愛了.
熱評第二條:美女姐姐貼貼,我想綠了這個男人.
熱評第三條:樓上的,你先有百億身價再說,這可是b&c的總裁,鉆石王老五.
......
“你可真是命不該絕啊.”黃毛從評論中收回目光,視線看向跪在地上的云景隆.
“王哥,我查了一下這個公司,市值好幾百億,確實有錢.”紅毛拿著搜索到的信息給王哥看.
他蹲下拍了拍云景隆的臉:“你這個外甥都這么有錢,你怎么還跑去車站,嗯?”
“車站有他愛吃的東西,我想著買點過去.”這樣的謊話云景隆張口就來,根本不需要經(jīng)過大腦.
其實早在云溪被蘇家接回去沒多久,他又賭光了所有的錢,想到了云溪,他每次都會乖乖給他錢,但之后便沒了消息,在明軒居外面逮著住家保姆一番詢問,才知道云溪被送出國了,他的搖錢樹就這么沒有了.
昨晚王哥帶著他們離開之后,他就東躲西藏的游蕩在車站周圍,準(zhǔn)備乘機跑路,結(jié)果還沒進去就被人認(rèn)出來了,又被抓回到了這里.
就在他絕望之際,看守他的人正在刷著手機,被他瞥見了視頻上的人,他瘋了一般的沖上去搶過手機,確定就是他的外甥之后,他坐在地上哈哈大笑.
真是天無絕人之路.
“帶著他去雅盛大廈.”王哥發(fā)號施令.
雅盛大廈附近的咖啡店內(nèi),藍箬看著對面坐著的蘇鴻鑫.
一個小時前她接到蘇鴻鑫的電話,說有點關(guān)于云溪的事情想要告訴她.
藍箬一想到他對云溪的惡行忍不住怒氣升騰,云溪卻什么也不肯告訴她.
如果她沒猜錯,昨晚云溪說的很快就會知道,就是指蘇鴻鑫會來告訴她.
“說吧.”藍箬語氣很冷.
蘇聞不急不躁的娓娓道出:“我十歲那年,也就是他被認(rèn)回的那年,我的母親被蘇聞關(guān)進了療養(yǎng)院,可我的母親并沒有做錯什么,她只不過眼拙嫁給了蘇聞.”
藍箬注意到他沒有說父親,而是叫的名字.
蘇鴻鑫細細回憶:“蘇聞從來不喜歡回家,母親嫁入三年才有的我,我很少在家里見到蘇聞,母親因為他,精神狀態(tài)并不穩(wěn)定,有時對我很好,有時對我很差,會把我關(guān)進地下室里,但我并不怪她.”
“你知道蘇聞為什么會有那樣一個稱號嗎?”他看向藍箬.
藍箬保持緘默.
蘇鴻鑫見她沒有提問,繼續(xù)道:“因為他常年流連在不同的女人床上,哦,不對,應(yīng)該不止床上,他把母親送進療養(yǎng)院之后,就開始經(jīng)常回家,只是每次回家的時候都會帶個女人,六角亭,走廊,餐廳,客廳,我都無意見到過他的外號行為.”
“你知道這對于一個十歲剛跟母親分離的孩子意味這什么嗎?”他神色悲傷.
藍箬有些動容,語氣稍有緩和:“可這也并不能成為你對云溪作出的種種惡行開脫.”
她覺得蘇鴻鑫是個自己過的不好也會讓身邊的人一塊不好的人,他不過是把自己的痛苦發(fā)泄到了云溪身上.
蘇鴻鑫聽到藍箬這話,不確定她是否已經(jīng)知道照片的事情,按照昨晚她如此護著云溪的樣子,再加上一晚上的溫情,估計是已經(jīng)知道了,這張底牌似乎沒用了,他需要調(diào)整策略.
“我知道,我知道,可我從小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長大,才導(dǎo)致我性格有些怪異,對他做了很過分的事情,我會向他道歉,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錯了,你可以相信我嗎?”蘇鴻鑫一副悔過的表情.
“要相信你的不是我,是云溪.”藍箬簡明扼要.
“你知道嗎?我從小學(xué)開學(xué)典禮見到你的那一次,就覺得你無比圣潔,那么多年都不敢靠近你,所以這么多年,我身邊也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任何女人,卻沒想到你身邊已經(jīng)有了他,如果你可以接受并不干凈的他,那可以再留一個位置給我嗎,我會跟他好好相處.”蘇鴻鑫的眼里像有滾燙的巖漿.
藍箬移開了眼神,有些迷惑,這是什么意思,上趕著做小三?現(xiàn)在的世道都已經(jīng)是這幅常態(tài)了嗎?
等等,他剛剛說了什么,云溪不干凈?
“云溪做了什么事情?”她問.
原來她不知道照片的事情,那就好辦多了.
“這種事情...”蘇鴻鑫欲言又止.
“我不好說,你還是問他吧,我說過會跟他好好相處,不然我倒是挑撥離間了.”
鋪墊了這么多,現(xiàn)在在她面前還要演這么一出,那她就陪他演一演欲擒故縱:“那就別挑撥離間了,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藍箬拿起包起身.
蘇鴻鑫著急了:“先別走,你看看這個.”他從公文包中拿出了一個文件袋放到桌上.
藍箬就知道他一定是有備而來的,她坐下,打開了文件袋,看到照片上的場景確實大受震撼.
她將照片裝回文件袋,放在桌下右手的食指和大拇指細細摩挲,這是她思考時的習(xí)慣.
如果這就是蘇家父子威脅云溪的東西,他們昨晚把自己叫過去,是因為他們認(rèn)為自己是云溪的軟肋嗎?蘇聞昨晚的意思是想要將b&c并入到華藝實業(yè),并且是當(dāng)著自己的面毫不掩飾的貪婪,要是自己不知道當(dāng)年的事情,那頓飯禮貌相待,云溪是不是就會把b&c拱手讓人,這個笨蛋.
那么既然是能威脅到云溪的東西,他們?yōu)槭裁匆F(xiàn)在拿給自己看,是希望自己跟云溪分手嗎?分手之后呢?這對父子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藍箬收回思緒,恢復(fù)了對他的冷漠:“你找我來要說的就這件事?”
蘇鴻鑫從藍箬拿出照片開始就在觀察她的表情,卻沒有看到任何他希望的情緒出現(xiàn):“你不生氣嗎?”
“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
這張底牌徹底失效了,蘇鴻鑫放在桌上的指尖敲擊著桌面.
“為什么?為什么?”他情緒開始不受控:“他明明這么不堪.我為你守身如玉這么多年,你還是不肯留一個位置給我嗎?”
藍箬有些郁悶無奈,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讓他這么執(zhí)著.
她好言好語相勸:“蘇鴻鑫,謝謝你的喜歡,云溪他很好,你也不要只執(zhí)念于我.”
蘇鴻鑫立刻追問:“我就一點機會都沒有嗎?”
“抱歉.”
蘇鴻鑫敲擊著桌面的手停了下來,似笑非笑道:“沒關(guān)系,我愿意等,反正你一定會跟他分手的不是嗎?”
他的表情太過自信滿滿,以至于藍箬覺得他知道些什么:“與你無關(guān).”
“我的這個同父異母的哥哥應(yīng)該還不知道你跟他交往是為了借精生子吧?”
“你調(diào)查我?”說完藍箬才意識到自己著了他的道.
多說無益,她拿著文件離開了咖啡店.
蘇鴻鑫將蓋著的手機屏幕朝上,亮著的手機正在通話:“怎么樣,哥哥.”
他得不到的人私生子更也別想得到.
回應(yīng)他的只有“嘟~嘟~嘟~”的掛斷聲.
他慢悠悠的端起了咖啡吹了吹并不存在的熱氣,十分享受的喝了一口.
黃毛靠著車聲喝了一口水,擰緊瓶蓋,將礦泉水瓶扔進了副駕駛.
“王哥,這個咋搞.”黃毛指了指雅盛大廈門口里三層外三層的人:“人家說這些都是來見b&c總裁的.”
紅毛走上前補充道:“別說舅舅了,來見他的還有爺爺,奶奶,老婆,侄女的,你說離譜不離譜.”
黃毛看著馬路上一輛輛過去的車,一輛黑色的車引起了他的注意:“我/艸,幻影.”
紅毛拍了拍他的腦袋:“別光顧著開車,想想怎么辦.”
“辦法就在前面.”黃毛指了指從前面停下的幻影下來的人.
他跑上前打招呼:“勞斯萊斯美女.”
藍箬看著門口烏壓壓的一群人,又回頭看向頂著一頭黃毛的男人,想起來了,是那天夜店跟著王哥的人.
“你能幫忙聯(lián)系下你男朋友嗎,我們有點事情找他.”
藍箬警惕了起來:“你們?yōu)槭裁凑宜俊?
黃毛解釋道:“他舅舅欠了我們一點錢.”
藍箬看向不遠處的站著紅毛和車內(nèi)的兩個男人:“找個地方詳細聊一下吧.”
黃毛做不了主:“我問下王哥.”
藍箬打了個電話給律師,老萬看著外面的帶著大金鏈子,一頭不正經(jīng)發(fā)色的人,不太放心,給藍青禾發(fā)了短信.
很快黃毛就回來了:“王哥說可以.”
藍箬見黃毛還沒走,她問:“還有事?”
黃毛戳了戳手,一臉諂媚道:“美女姐姐,這段路能不能讓我開過去.”
藍箬看他年紀(jì)不大的樣子,而且從開始就一直打量著車,也沒什么壞心思,看來也是個跟童荔一樣喜歡車的人,不過他好像不太知道自己獻媚討好的樣子有點搞笑.
她失笑著答應(yīng)了.
老萬不情不愿的坐到了副駕駛.
后面的紅毛眼紅了:“我靠,他怎么還坐上去了.”
王哥忍著干嘔,喝了口水:“跟上去.”
一路上黃毛異常興奮,藍箬提了一句怎么回事,黃毛就把云溪舅舅的事情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對于云溪舅舅這種連小孩子錢都不放過的人嗤之以鼻,口吐了不少芬芳,副駕駛的老萬聽的目瞪口呆,也忍不住爆了幾句粗口.
老萬想到后面還是自己老板:“不好意思啊小姐,我沒忍住.”
“沒事.”藍箬笑著搖搖頭.
黃毛瞄了眼老萬又透過車內(nèi)后視鏡看了眼藍箬:“我是不是也要道個歉,你們這種富家小姐應(yīng)該都聽不得這種粗魯?shù)脑挵桑?
藍箬看他涉世不深,二十出頭的年紀(jì)不該行走在灰色的邊緣地帶:“你是什么契機從事這份工作的?”
黃毛苦笑了一下:“沒辦法,得還債,這行來錢快.”
他撓了撓后腦勺:“其實我本來的夢想是做個懲惡揚善大英雄的,挺諷刺的吧.”
“你多大?”
“剛滿十八.”
“騙鬼呢?”老萬一臉嫌棄,這男人都裝老成,哪有裝嫩的,看起來不像是十幾歲的.
“真的,我這么說大家都不相信,其實就是長得有點老,嘿嘿.”
藍箬帶著幾人進了蘭石酒店的包廂內(nèi),隨后跟來的還有藍家的律師以及藍青禾叫來的兩位人高馬大保鏢.
紅毛往黃毛后面躲了躲:“我們是不是也要叫點人過來.”
黃毛拍了拍紅毛的腦袋,干了一直以來想干的事情:“沒事,藍小姐人很好.”
紅毛覺得自己被小弟打有點丟面,拍了回去:“你開了下豪車怎么還沒大沒小了”
黃毛握緊了手里的名片,傻笑著,沒說什么.
云景隆被按坐在了中間,王哥坐在他左側(cè),對面是藍箬,旁邊坐著西裝革履的律師,后面站著保鏢.
云景隆對情況不明,以為是來取他器官的買家,有點怯生生的看著對面的人,哀求道:“求求你們,別取我器官,我的外甥很有錢,他一定會替我還.”
藍箬真是被他氣笑了:“云溪不會替你還.”
云景隆一聽這話嚇壞了:“王哥你不是說好帶我去找我外甥嗎?他肯定會幫我的.求求你了王哥.”
藍箬不懂這種嗜賭十幾年的人,為何能一直重復(fù)這種散盡家財,借錢,豪賭,追債的生活,并且他們的求生欲還極其強烈,支撐他們?nèi)松南My道是那賭桌上的緊張感嗎?
她向律師點了點頭.
律師會意,在來之前已經(jīng)把合同擬好了,他將合同推至云景隆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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