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臺上,激戰(zhàn)正酣,古色古香的枯瘦正婆婆跟王靜儀不知什么時候成了同一陣線,江忍冬想,這個陣線的名字大概是前妻聯(lián)盟。
那大酒渦的蓋博站起身來說:“到底什么時候開席啊?下午可還有個會呢?”
江忍冬突然有了一妙計,連忙跑去問酒店經(jīng)理,臺上有沒有幕布。經(jīng)理說有啊,婚禮前一天是場小型演出。
江忍冬說:“那趕緊拉上,然后給賓客上菜!”
大幕徐徐拉上,飯菜上來,大家一邊八卦這些不靠譜的爹媽邊跟身邊人做自我介紹。
大酒渦看著走到幕后的伴娘江忍冬,心里想,是個人才啊。
江忍冬走到簡清兒身邊,遞給她大衣:“你們家這不是彩排了一出話劇吧?”
簡清兒噘著嘴說:“要是新聞圈兒的朋友多些就好了,沒準(zhǔn)明天的社會新聞就是我的婚禮了。再接著,藝謀啊,凱歌啊,看出了我的藝術(shù)細(xì)菌,找我演戲!”
“大姐,我服了,我是真的服了。我江忍冬這輩子能跟您老人家做朋友,真是三生有幸,三生有幸……”
顧?quán)l(xiāng)哭喪著一張臉過來:“快叫救護(hù)車,我媽,我媽背過氣去了!”
古色古香的枯瘦正婆婆被紅頭發(fā)的瘋狂后婆婆給踢到臺下去了,幕布也沒攔住。
救護(hù)車來,警車也來了。
江忍冬開車帶簡清兒去醫(yī)院,她瞥了一眼又在補(bǔ)妝的簡清兒,問:“你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什么?弄砸了我自己的婚禮?”簡清兒白了忍冬一眼,皺著眉絮叨:“我還有兩套禮服沒換呢!從小到大,我還以為就我家這堆爛事,沒想到,顧?quán)l(xiāng)還真配得上我,門當(dāng)戶對。
我那親婆婆,我見過幾回,說話寒氣襲人,我都以為她跟小龍女練過寒冰掌啥的。那后婆婆倒是第一次見,炸裂紅頭發(fā),相比之下,我那文青媽和女高音小媽就遜多了。我靠,我爸給我買車她還不愿意了,等我給我爸介紹個美女,換掉她還不是分分鐘的事!”
看看簡清兒的爸,江忍冬想到了自己的老爸,真得抽空回家陪陪老爸了,老爸太不容易了。
這世界總是這樣,永遠(yuǎn)有人過著烈火烹油的生活,也永遠(yuǎn)有人過著寧靜致遠(yuǎn)的小日子。
忍冬的電話響了,是弟弟郁冬打來的。
忍冬戴上藍(lán)牙耳機(jī),郁冬說:“姐,周末回家吃飯吧。我去買爸愛吃的江魚!
“好!”忍冬的嘴角彎出好看的弧度。
簡清兒嘆了口氣:“我一直對你弟有意思,可你就是不接這個茬兒,弄得我這張老嘴吃不下這口青草!”
忍冬笑:“我弟那我可做不了主,亂花漸欲迷人眼,挑到最后別再孤獨(dú)終老!”
簡清兒側(cè)頭看忍冬的臉,“你說的確定不是你?”
忍冬不說話。她沒說出口的話是,簡清兒是她好姐們兒不假,但她可不想弟弟的頭上長著一片大草原,綠草青青,還是免了。
“你前任那桌上有個人濃眉大眼,大酒渦,我怎么不知道你的前任里有這么一號人物?”
簡清兒想了想,說:“我也沒想出來是誰啊!”
醫(yī)院里也正熱鬧著。
古色古香的枯瘦正婆婆沒下救護(hù)車就蘇醒了,嚷著要重回酒店,她說那場婚禮她才是正主媽,要站C位,她可不能讓那紅發(fā)婆子搶了風(fēng)頭。
古色古香枯瘦正婆婆說完這番話,一眼看到灰著臉穿著燕尾服還化著一點(diǎn)妝的兒子顧?quán)l(xiāng),瞬間眼淚滾落:“兒啊,好好的一場婚禮……”
顧?quán)l(xiāng)垂了頭,低聲說:“都是我的錯,我就不該辦這場婚禮,結(jié)這個婚!”
“顧?quán)l(xiāng),你別這么說,我都跟你媽說了,是你的婚禮,親爸親媽參加就可以了,像我和那紅頭發(fā),列席吃個飯就挺好,還上什么臺……”
說這話的是顧?quán)l(xiāng)的繼父親,人胖墩墩的,大概是為配合老婆,穿著件簡約中式的衣服,看著也很別扭。
顧?quán)l(xiāng)這親媽剛一下救護(hù)車,紅頭瘋婆子居然先沖了過來,她說:“裝病誰不會啊,我這心臟偷停了,我也得住院,醫(yī)藥費(fèi)你得給我們報!”
親媽在婚禮現(xiàn)場吃了虧,這會倒像一只身手矯捷的豹子往上一躥揪住后媽火紅的頭發(fā),后媽正在耍無賴的洋洋自得里,毫無防備,人本能地亂踢亂打……
顧?quán)l(xiāng)的目光越過兩個媽直接落到站在車旁的老爸身上,“你們上輩子都是我的仇人嗎?攪黃了我的婚禮也就算了,還追到醫(yī)院來!”
顧?quán)l(xiāng)爸滿臉無奈地看著兩個打在一起的女人,倒給兒子提供起了人生忠告:“兒子,結(jié)婚這事兒,一輩子一次就行了。其實(shí),跟誰過都一個樣,換湯不換藥。別以為換個人,你就開啟了人生新篇章,一樣兒,女人都一樣!”
醫(yī)院保安跑出來拉開兩位打得烏眼雞一樣的老太太。
保安操著蹩腳的普通話說:“你們城里的老太太保養(yǎng)得真好,都這歲數(shù)了,斗志還這么旺盛!”
正牌媽“呸”地吐了一口頭發(fā)亂成雞窩的后媽:“自己不爭氣,生不出兒子來,到人家兒子這來冒充媽,十月懷胎的苦你都沒吃,你就想當(dāng)媽,做夢!”
江忍冬和簡清兒從車上下來,看到紅頭發(fā)的鞋子只剩了一只,身上的衣服也被扯開了扣子,頭發(fā)更是像被爆竹炸過。簡清兒小聲對江忍冬說:“看來雙方戰(zhàn)斗力相當(dāng),住院滿血復(fù)活,還不出人命?”
江忍冬的電話又響了,是酒店打來的,讓江忍冬回去結(jié)帳。簡清兒接過電話說:“你找簡先生結(jié)就行!”
酒店的大堂經(jīng)理說:“簡先生和她夫人,還有好像是新娘媽,被帶到派出所去了!”
簡清兒罵了句臟話,掛掉電話,沖到二對公公婆婆面前,她說:“你們是不是看我家老顧是個老實(shí)可以欺負(fù)的孩子就使勁欺負(fù)?他從小長到大,你們都做了些什么,。磕銈冇辛夹膯?今天是他的婚禮,他跟我求了11次婚才把我娶到手的婚禮,生生讓你們給砸了,你們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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