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為營(5)
見對方知道自己身份之后,明顯弱下來的氣勢,凌暖微微挑眉:“你怕我?”
宮羽墨看了一眼凌暖:“沒有。”
聞言,凌暖起身走向他,俯身盯著他的雙眼:“真的?”
兩人之間的距離非常近,他能感受到對方說話間帶出來的熱氣:“真……真的。”
宮羽墨有些緊張,他還沒有離別人這么近過。
近距離的打量著凌暖,對方眉毛濃密,眉峰凌厲,那雙鳳眸深邃而凌厲,嘴唇淡而涼薄,面色英氣卻不硬朗,有些偏女性。
宮羽墨看著凌暖,目光有些直愣愣的,一時竟看呆了。
見宮翎墨這副模樣,凌暖嘴角勾笑拉開些距離:“你可愿留在本王身邊,幫本王做事?”
凌暖看著他的模樣,心里竟然不想讓他離開。
聞言,宮羽墨有些疑惑:“為什么是我?”
“剛才能看出來你功夫還不錯,過段時間本王就要去邊關(guān)了,身邊還缺個親信。”
凌暖身邊可用的人不少,只是想要留下他,便隨意找了個理由。
宮羽墨一時間沒有說話,凌暖眉頭微皺:“怎么,你不愿意?”
凌暖雖然想把他留下來,但是也不愿意強(qiáng)人所難:“若你不愿意,那就算了。”
聞言,宮羽墨立馬回應(yīng):“不,我愿意。”
剛才他只是有些震驚沒反應(yīng)過來,生怕凌暖反悔,回答的極快。
“很好,以后你就跟在我身邊,但是……”說道這里,凌暖停頓下來,凌厲的眸子看著宮羽墨,宮羽墨被凌暖這眼神看的背后發(fā)涼:“但是,本王最不能容忍背叛,若……”
凌暖還未說完,宮羽墨立馬接話,語氣鄭重:“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背叛你的,我發(fā)誓。”
說著手指呈發(fā)誓狀。
見狀,凌暖滿意的點了點頭:“很好。”
“你之前是做什么的?”第一次見面就被人追殺,也不知道這小子惹上什么人了。
宮羽墨垂著眸,眼眸微轉(zhuǎn):“我從小就是個孤兒,平時做些打家劫舍的活計。”
說道這里,生怕凌暖討厭自己,急忙解釋:“我只打劫那些貪官的東西,從來不偷好人的財物。”
“無妨,以后跟著我,不用擔(dān)心吃穿用度的問題。”
凌暖將手上的玉扳指摘下,執(zhí)起宮羽墨的手,自己的手纖細(xì),而宮羽墨的手有些小,扳指戴在他的拇指上正合適。
“以后憑著這扳指,在六國之內(nèi)云起錢莊的所有分號下都可以取銀子,以后也不要再做這些冒險的事情了,我攝政王府最不缺的就是銀子。”
宮羽墨看著拇指上的扳指,還能感受到上面留有的余溫。
眼眶有些泛紅,父母小時候就去世了,自己流離失所,五歲的時候被師傅收養(yǎng),傳授自己武功。
他不喜歡江湖上的打打殺殺,喜歡自由自在的生活。
每到一處便去一些當(dāng)?shù)刎澒俑校敌┿y兩過日,今日不小心碰到對方巡邏侍衛(wèi),便一直被追殺到這里。
“我會收好的!”宮羽墨緊緊握著扳指承諾,這是他收到最珍貴的東西。
見他一副收到寶貝的模樣,凌暖心里有些觸動,這孩子以前可能太苦了吧!
注意到對方還赤裸的上身,還有沾滿污血的衣服,凌暖轉(zhuǎn)身走到衣柜從里面取出一件干凈的衣物遞給他。
你先穿我的,等明日本王再讓人做幾套新的給你。
宮羽墨接過衣物,說道:“謝謝。”
“你去屏風(fēng)后面換吧。”
宮羽墨抱著衣服走進(jìn)屏風(fēng)后面,他還能聞到從衣服上傳來的淡淡馨香,雖然疑惑為何一個男子身上的氣味這么香,但他也沒懷疑到對方的身份。
等宮羽墨換好衣服出來,凌暖上下打量他一番,自己一米七五左右,而宮羽墨看起來年紀(jì)還小,穿著自己的衣服也正合適。
“你多大。”
“今年剛好十五。”
聞言,凌暖鳳眸微瞇,他這年紀(jì)放在現(xiàn)代還是未成年,她這算不算雇傭童工?
“你今晚就在這兒睡吧,我就在外屋,若是傷口不舒服就叫我。”
這孩子年紀(jì)還小,還是多照顧照顧吧。
而凌暖自己都沒注意到,她從來都不是多管閑事的人,今天卻一而再再而三的為這個少年破例。
凌暖躺在外屋的床榻上,今日也有些累了,很快便睡著了。
而宮羽墨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盯著床頂?shù)募啂ぃ砩系谋蛔舆傳來陣陣清香。
回想著今晚的一幕幕畫面,凌暖那英氣卻帶著獨特的美的臉龐,心里升起一陣奇異的感覺。
思索半響也沒想明白那是什么情緒,失血過多的身體,卻支撐不知他繼續(xù)想下去,漸漸的睡了過去。
清晨鳥兒的鳴叫將宮羽墨從睡夢中叫醒,睜開眼看著床頂?shù)募啂ぃ蛄克闹埽吧木跋笞屗查g清醒過來。
猛地坐起來,牽動到胸口的傷口,瞬間倒吸一口冷氣。
“發(fā)什么瘋呢?”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
宮羽墨循著聲音看過去,見凌暖穿著一身黑色的練功服,額頭上還有些許薄汗。
宮羽墨才想起來昨天晚上的事情,反應(yīng)過來自己現(xiàn)在在攝政王府,他眼中的警惕才退去。
凌暖剛進(jìn)屋就看見對方猛的動作,還以為他魔怔了:“做噩夢了?”
大步走到床邊,伸手撫上他的額頭:“很好,沒有發(fā)燒,傷口還疼嗎?”
宮羽墨搖了搖頭:“還好,不怎么疼了。”
“把衣服脫了,我給你換藥。”
聞言,宮羽墨乖順的解開了上衣。
凌暖看著他胸口的繃帶滲出血跡,一巴掌拍上他的后腦勺,卻沒用什么力氣:“身上有傷口就乖乖養(yǎng)著,剛要長住的傷口,又崩開了。”
解開他胸口的繃帶,昨天用的藥是用上好的藥材制成的,傷口已經(jīng)開始結(jié)痂了,但是因為他剛才的動作,傷口又要重新恢復(fù)了。
用布巾將邊緣的血跡擦干凈,上好藥重新包扎了一遍傷口。
處理好后,凌暖起身說道:“這幾天傷口不能沾水,衣服等會兒就會有人送來,最近你就現(xiàn)在府中養(yǎng)傷,京城現(xiàn)在不太太平,沒事最好別出去。”
宮羽墨知道凌暖是在為他好,左右他現(xiàn)在也不要外出,應(yīng)道:“我知道了。”
“我要去上早朝,外面侍衛(wèi)我已經(jīng)交代過了,有事情就叫他們。”
“嗯。”
交代完宮羽墨,凌暖便轉(zhuǎn)身出了里屋,換上一身官服便去了皇宮。
凌暖坐在軟椅上,看著大臣之間的明爭暗斗,心里嗤笑。
在這權(quán)謀爭斗里,爭得你死我活,都想讓對方倒臺。
可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皇帝看著爭斗的大臣,也不阻止。
爭吵的幾個是中立的,凌暖手下的人,皇帝爭不過來,但他也怕中立的幾個也倒戈向凌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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