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無疾而終的婚姻
她嚷嚷大罵:“傅司衡,你還是人嗎?同床共枕三年,你若是對我有過半分情意,現(xiàn)在就應(yīng)該灑脫松手,還我自由!”
傅司衡索性如女人說的那般,壓著眼底錯雜的怒意,湊到她的耳邊,冷笑說:“是你先賴上這樣的我,就注定無路可選,我可以讓你一走了之踏出這間房門,但林氏可要面臨破產(chǎn)倒閉了。”
林氏是葉樂希的心骨肉,是這么多年孤苦漂泊的她,活下去唯一的依托。
傅司衡早就知道林氏對她尤其重要,但她一直相信他的為人,所以此刻他的話語一出來,她大驚失色,不可置信他何時變得如此卑鄙。
葉樂希想反抗,可林氏危在旦夕,沒有爭取到京越集團援助的她,一時找不到更可靠的資助人。
林氏不能等,她清楚地明白傅司衡的能力,解救林氏如同動一動手指頭般簡單。
再三思考后,葉樂希氣餒不已,她不想欠傅司衡恩情,她努力了這么久,到頭來還是得依靠他。
空氣靜謐了良久,葉樂希緩慢地出聲:“如你所愿,我除了順從,沒有第二選擇!
她忽然收起尖刺,乖順地待在他雙臂圈住的一方天地,這讓傅司衡的心情頓時好起來,只當(dāng)她剛剛在鬧別扭。
傅司衡瞇起狹長的眼,唇邊的笑容深邃,寬厚的手掌搭在她冰涼的小手上,十指相扣。
“我們回家!
傅司衡只說了這四個字,極其簡單的字眼,卻讓葉樂希的心房猛地一下抽動,劇烈的疼痛感在五臟六腑中蔓延。
她悲戚地垂下眼簾,滿嘴苦澀。
回家……
那間婚房還能是她的家嗎……
別墅里的陳設(shè)沒有變化,客廳桌子的花瓶里,插放著鮮嫩浴滴的黃玫瑰。
葉樂希喜愛玫瑰,每天都會預(yù)定不同的種類,再擺放在別墅顯眼的位置。
她想這個家中再多些生氣,有時她外出出差,傅司衡便替她預(yù)定花束,二人心照不宣般遵守這份儀式感。
這些日子,傅祺母子的出現(xiàn),令葉樂希決定離開這個家,自然也就沒再顧及定花的事。
如今她注意到花瓶里明顯今天剛送來的黃玫瑰,一時木訥地站在原地,心神恍惚。
傅司衡停下腳步,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說:“金香玉,稀有又嬌貴的品種,我昨天安排人從外地運來的!
葉樂希一言不發(fā),暗暗發(fā)笑。
傅司衡只知道她最喜歡的玫瑰品種是金香玉,卻不知黃玫瑰有兩種話語。
一是等待的愛。
二是消逝的愛。
恰恰應(yīng)了她和他的這場婚姻,只會無疾而終。
葉樂希覺得疲憊,轉(zhuǎn)移話題道:“我累了,先去休息了。”
傅司衡置若罔聞,吩咐吳媽做點容易消化的晚餐。
葉樂希立即附聲:“我不餓,不用做我的那份。”
傅司衡態(tài)度強硬:“你晚上喝了不少酒,吃點東西再就寢!
“香檳而已。”葉樂希搖頭拒絕。
“不行,必須吃點。”
葉樂希失去耐心,心中煩躁,抬腳就要去院子里散心時,一對母子急匆匆地出現(xiàn)在門口。
葉樂希蹙眉,神色冰冷,看了看拉著傅祺趕來的白若若,又看了看傅司衡。
她聳肩,意味深長地一笑,說:“傅司衡,你煞費苦心的逼我回來,就是想介紹她們給我認識?”
傅司衡面色鐵青,額角的青筋暴起,十分不悅,對不速之客訓(xùn)斥:“白若若,沒有我的準許,你不許帶祺祺離開康寧苑!看來你是把我的話當(dāng)成了耳邊風(fēng)!”
白若若慌亂趕來,只因為通過安插在傅司衡身邊的眼線得知葉樂;亓烁导。
她是火冒三丈,那日傅司衡分明當(dāng)著她的面同意和葉樂希離婚,她滿心歡喜地等待著男人接她和祺祺,給她們娘倆正名身份,結(jié)果這個該死的葉樂希又壞她好事!
白若若不甘心大好機會從手中溜走,拽住早早上床乖乖睡覺的傅祺,跑來興師問罪。
她怒不可遏地反問:“司衡,我今日要是不來,往后你是不是打算將我們娘倆拋棄在康寧苑不管不問了?你都答應(yīng)和葉樂希離婚了,為什么還不接我和祺祺過來。俊
白若若的嘶吼,嚇到了睡眼惺忪的傅祺,小男孩有些害怕地縮緊身子,一雙黑葡般的大眼怯怯地望向傅司衡,又不知所措地看著葉樂希。
傅司衡眼神冷漠,他對白若若一直無感,完全是因為她生下了他的孩子祺祺,這才有了斷不掉的聯(lián)系。
他清清冷冷地開口:“把祺祺帶回去,這么晚了,你愛折騰,但孩子得睡覺。”
葉樂希沒什么興致,并不想觀賞這場鬧劇的結(jié)局。
只是她原本就和傅司衡處于僵硬對峙中,這對母子的現(xiàn)身,無非是讓二人的氣氛直接降到了冰點。
葉樂希還穿著參加晚宴的禮裙,妝容明媚,身材婀娜,而火急火燎趕至的白若若,披頭散發(fā),穿著睡衣,邋里邋遢。
白若若嫉妒成狂,又不敢再發(fā)作,只能繼續(xù)打感情牌。
她一秒變臉,大幅度地抖動肩膀,悲慟抽泣,朝傅司衡哭訴:“祺祺生病了這么久,沒有像正常孩子一樣擁有歡樂的童年,更沒能得到親生父親的寵愛呵護,我這個當(dāng)母親的,難免會情緒激動失控。”
“司衡,祺祺是你的兒子,哪怕你不愿意多來康寧苑看看我,也該疼一疼孩子,即便他接受了骨髓移植,可身體依舊病弱,我好恨自己無能為力,好恨自己不能帶祺祺脫離苦海……”
白若若聲淚俱下,一把摟住傅祺,嗚咽低訴。
葉樂希冷眼睥睨著裝模作樣的白若若,她可沒有從女人的哭訴中,聽到半點對孩子的憐惜。
葉樂希清楚,這個女人扯著孩子興師動眾地跑過來,無非是想給她一個下馬威。
她有些好笑自己的處境,明明自己才是傅司衡明媒正娶的妻子,然而到頭來她卻像是成了拆散她們一家人的第三者。
白若若還在拿著傅祺生病身體不舒服的事賣慘,葉樂希本想等著傅司衡處理,此刻也感到極其不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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