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步步為營
聶涵在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的剎那，完全忘記自己正在被追殺的現(xiàn)實。對她而言，本以為她永遠都不會再聽見這個聲音了。
“方寒，你？”
接著，她就立即明白到，公寓內(nèi)，肯定有住戶是方寒的眼線。
“其他的以后再說。現(xiàn)在，聽我的安排。”
此時此刻，距離黑鷹社區(qū)距離十公里外的一輛房車內(nèi)。
一群人正在查看眼前的電腦，此時黑鷹社區(qū)3號樓內(nèi)部的所有監(jiān)控，都被他們成功侵入。
“方先生，”為首的一個戴著帽子，金發(fā)碧眼的男子正遠程連線遠在美國的方寒：“所有監(jiān)控我們都查看了。同時，也讓猜提察先生進行了查看和篩選。”
“很好。不惜一切代價，救出那個女人。”
“沒關系，方先生你素來出手闊綽，更是華爾街新晉的投資家，我自然是信得過你的。這工作固然危險，但值得一試。為了你這趟活，我推掉了未來兩年的委托，專門留出時間來中國。”
隨后，方寒繼續(xù)對聶涵說道：“你放心……她現(xiàn)在還沒到你的樓層來。我們正在進行全面監(jiān)控。”
“但是方寒，惡靈捕獵人類的時候……”
“對，規(guī)律會被打破。所以就需要新的捕獵對象。這一點，已經(jīng)確信了，無論是否是公寓住戶，惡靈都會進行捕獵，而且都會影響其行動規(guī)律。”
此時，那戴帽子的金發(fā)碧眼男子收到了方寒最新指示。
“我知道了。”
隨后，在金發(fā)碧眼男子查看的監(jiān)控中，某個樓層的樓梯間內(nèi)，一個外國男子正在一級級臺階朝著上面走。
金發(fā)碧眼男子將一個蘋果手機托在手上，和那拾級而上的男子聯(lián)系：“按照我們之前說好的，你完成這次工作，你的家人的性命我們必定會保全。你如果敢逃走，你的父母會被我們肢解后丟進太平洋，而你老婆和女兒都會被賣到非洲的部落做公共……哈哈，后面那個詞匯我不說，你也該知道是什么吧？”
“我，我知道，請你們別傷害我家人！”
“繼續(xù)向上走。不管你看到了什么，都不許逃。我現(xiàn)在只要發(fā)一條信息，就可以馬上將你父母送去地獄。至于你妻女，在賣去非洲前，我相信我那幫小弟很愿意做一些生物繁衍行為。”
“我，我不逃，我不會跳！”
而在他走到上面的樓梯臺階后……
很快，眼前的電腦屏幕傳來凄慘的嚎叫。
看到這么恐怖的畫面，那戴帽子的金發(fā)男子，表情卻是沒太大變化，甚至還從旁邊拿了一杯星巴克星冰樂喝了一口。
“戴維先生，”男人旁邊的另一個平頭男子則說道：“這居然真的是惡靈嗎？這，這也太恐怖了吧？”
戴維喝了一口星巴克星冰樂，說道：“唉，真搞不懂為什么中國人那么喜歡星巴克，在美國不就是普通的街頭飲料嗎？咖啡看來下次還得喝意式的。”
“戴……戴維先生？”
“艾德蒙，這個世界上有沒有惡靈和我沒有半點關系。我只關心的，是能不能收到錢就是了。再說，對我來講，人類比惡靈恐怖太多了。就比如我們，壞事做絕，卻能大把大把賺錢，沒有任何報應，你不覺得這一點比惡靈的存在恐怖多了嗎？”
戴維他們這幾天一直在外面對社區(qū)內(nèi)部監(jiān)控進行監(jiān)察，他們的雇主方寒似乎是有意磨煉一下聶涵，在最后關頭，才決定出手救她。
“這下可以了。方先生。”金發(fā)男子繼續(xù)喝了一口咖啡，剛剛結束聯(lián)系，忽然間，他感覺到車子內(nèi)變得無比寂靜起來！
“嗯？”
金發(fā)男子戴維駭然地看向四周，周圍竟然一個人都沒有了！
隨后，他只感覺到一股強烈的寒意侵襲而來，很快，他的眼角余光就隱隱注意到一個粉色身影！
“不！”
這時候，聶涵依舊和方寒進行著聯(lián)系。
“聶涵，你可以離開了。血字時間已經(jīng)到了，我有派專車在外面接你！快點離開！”
“方寒？”
“你放心，不是出于捕獵需要，惡靈不會離開這個社區(qū)范圍。馬上離開，別被惡靈發(fā)現(xiàn)。”
此時的方寒所在的位置，位置是美國的加利福尼亞州，舊金山。
或許是因為特別喜歡《美國往事》這部電影的緣故，他特意購買了一座可以看見金門大橋的房子。此時他所在的這個書房，足足有一家小型超市大小，在他面前，擺放著一排足足三米高，十多米長的書架。即使是在電子時代，方寒依舊熱衷讀紙質(zhì)書。而在這書架上百分之九十九的書，都是一般人看了后會在十分鐘內(nèi)就昏昏欲睡的學術性書籍。
而此時，他正看著自己的蘋果筆記本電腦屏幕。戴維等人死了，他早在意料之中，反正只要舍得花錢，能幫他入侵一個普通小區(qū)物業(yè)部網(wǎng)絡調(diào)取監(jiān)控的黑客要多少有多少。對他而言，聶涵是他目前留在公寓的少數(shù)死忠之一，所以他一定要讓她活下來。
一旦五個地獄入口全部開啟，不管是現(xiàn)在公寓的住戶，還是已經(jīng)離開公寓的住戶，都是一樣會迎來死亡。換句話說，方寒無論離開公寓有多遠，別說是待在美國，就算逃到冥王星上去，也沒有任何作用。
當年他早在公寓的時候，就通過支取大量財富驗證過，人類的任何科技手段都因此毫無疑問，這就只是最普通的煙灰缸，讓其得以不滅的是公寓的詛咒力量。
很顯然，方寒得以確信，地獄公寓的存在完全奉行和外面的物質(zhì)世界物理法則截然不同的靈異規(guī)則，這個公寓的存在完全是一個無法理解的謎團。最后，方寒判斷出一個結論，公寓所在的是一個和這個物質(zhì)宇宙完全不同的維度，就好像劉慈欣的《三體》中，人類很難理解三體人所存在的維度一樣。
而地獄究竟是什么狀態(tài)，他也不清楚。不過從秦子遠告知他的信息來看，所謂白無常的存在，讓人覺得好像地獄就和《西游記》中的陰曹地府差不多，但是，這和他的第九次血字截然不同。那時候開啟的地獄入口，他接觸到的卻是和西方地獄中的惡魔。
這時候，聶涵正在飛速朝著小區(qū)大門口跑去。而這個時間段，社區(qū)門口附近沒有惡靈活動。
十米……五米……三米……
這個時候，沒有惡靈出現(xiàn)在這！
而這時候，社區(qū)門外果然有一輛雪佛萊，而車門已經(jīng)被推開！她則是在瞬間沖入車內(nèi)！
很快，方寒面前筆記本電腦屏幕上的一個金發(fā)眼鏡男子推了推眼鏡，說道：“方先生，已經(jīng)接到聶小姐了，我們會很快送她回去。”
“麻煩了。死者家屬，好好予以撫恤。”
“善后工作，我們會好好處理的。”
方寒正在等待第三個地獄入口開啟的血字指示發(fā)布。只要成功阻止一次地獄入口開啟，那么那個時候的到來就可以被阻止。
對于這次血字犧牲掉的那些人的性命，他也并不介意，那個去送死吸引惡靈捕獵的男人，本來也不是什么好人，那家伙在墨西哥販毒的時候，賣出去的毒品按照中國的量刑標準，也是死刑。當初在夏威夷去見董邪的那個自己的替身，也差不多是這個情況。
幾分鐘后，眼前的屏幕上，愛德華向方寒進行報告：“死傷已經(jīng)確認了，方先生。嗯，確切地說，只有死者，沒有傷者……”
“你處理吧，愛德華。”
不惜在最后關頭救聶涵，也正是因為她對自己的忠誠可以絕對保障。而他之所以不聯(lián)系莫遠，主要是因為莫遠的原則性太強，有些事情不適合讓他參與。
暴雨中，聶涵看著車子內(nèi)一席黑衣的眾人，他們?nèi)柯牪欢形模踔敛粫f英語，而很快，他們就將聶涵送到了公寓所在的小區(qū)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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