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017書店斗毆事件
017書店斗毆事件
哈利和赫敏這時候不再使勁拉著羅恩了,因為羅恩和他的爸爸一樣憤怒得已經渾身顫抖。韋斯萊先生深深喘了幾口氣,抬頭直視馬爾福先生,拳頭握的緊緊的。
“我們對于什么是巫師中的敗類看法截然不同,馬爾福。”韋斯萊先生一字一句地說。
“當然,”盧修斯冷笑著說,他淺色的眼珠子一轉,目光終于落到了提心吊膽地看著他們的格蘭杰夫婦身上。“看看你交的朋友,韋斯萊……麻瓜……我本以為你們一家已經墮落到極限了呢。”
哐當一聲,金妮的坩堝飛了出去。韋斯萊先生朝盧修斯猛地撲過去。事發突然,盧修斯嚇了一跳來不及反應,連手里的破課本都沒松開就被抓著撞到了一個書架上,幾十本厚厚的咒語書掉了下來,紛紛砸到他們頭上。
格蘭杰夫婦驚呆了,弗雷德和喬治在一邊起哄著大喊:“揍他,爸爸!”韋斯萊夫人尖叫著:“別這樣,亞瑟,別這樣!”人群驚慌后退,撞倒了更多的書架。
“先生們,行行好,別在店里——行行好。”店員也央求著喊道。
亂成一團糟,德拉科也沒想到韋斯萊先生會突然暴起打人,呆在原地震驚地看著韋斯萊先生的拳頭逼近了他爸爸的眼眶。
“力松勁泄!”一個清亮的少女聲音脆生生地響了起來,壓過了眾人嘈雜的喊聲。
一道紅光閃過,韋斯萊先生被那個似乎不是很完整的魔咒沖擊到,向后一個趔趄,狼狽地坐在地上。
盧修斯驚魂未定地背靠書架喘著粗氣,他的前方站著一個黑色卷發的小女孩。她洋娃娃似的小臉上掛滿了冷漠,鎮定地舉著一根白色魔杖,杖尖毫不客氣地指著韋斯萊先生的臉。
“普拉瑞斯!”德拉科失聲喊道。
韋斯萊先生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搖晃著扶著弗雷德和喬治站了起來。
他警惕地盯著普拉瑞斯的魔杖尖說道:“布萊克小姐,看來是沒人教你未成年巫師不得在學校外任何地區使用魔法吧?”
“我還沒入學呢,先生。我對你如果做出了任何不當的舉動,大概都是因為你突然攻擊我的親人,而我受到驚嚇而魔力暴動……”普拉瑞斯條理清晰地威脅道,“就算我把書店都炸掉,也是完全不會違反法律的,而您恐怕會接受小巫師保護協會的訊問。而且我保證自己賠得起書店的全部損失。”
說著她看了看倒了一地的書架和許多被踩壞的書,仰頭對韋斯萊先生輕蔑地說:“但是您就不一定了,先生。”
韋斯萊先生和韋斯萊夫人大概一生也沒見過這樣牙尖嘴利又咄咄逼人的小女孩。他們被氣得張口結舌,但是又不能對她做什么——無論是對布萊克家的唯一繼承人,還是對一個十多歲的小女孩。
德拉科已經從事發突然中反應過來了,他沖過去扶著馬爾福先生,替他爸爸把袍子的褶皺抹平。普拉瑞斯也收起了魔杖,不再看韋斯萊一家人,半蹲下來把之前散落在地上的課本撿出來。
看著那女孩輕描淡寫的樣子,羅恩終于忍不住大聲罵道:“你竟敢這樣跟我爸爸說話,你這個家養小精靈養大的私生女!”
女孩的動作停了一下,但她沒回頭。
“你說什么,小子?”盧修斯嘶啞地說道,語氣憤怒極了,“我要你為這句話付出代價!”
說著他抬起了手杖,韋斯萊先生和韋斯萊夫人也立刻拔出了魔杖對著他。弗雷德和喬治也立刻上前一步,把羅恩他們幾個孩子擋在身后。
然后一個大嗓門壓過了所有的聲音:“散開,先生們,我說你們給我散開——!”
海格踏著滿地的書大步走過來,巨大的身軀攔在韋斯萊一家和馬爾福一行人中間。他伸出手,分別鉗制住了這兩個男人的手臂。
盧修斯用力地甩開他,掙脫海格的手。他的手里還捏著金妮那本破舊的變形術課本,德拉科扶著盧修斯,他沖普拉瑞斯招了招手,小女孩也立刻過來跟在他身邊。
海格看他們又向前走過來,趕緊警惕地瞪著盧修斯。而盧修斯掃了他一眼之后站到了金妮的面前,粗魯地把書往她手里一塞,眼里閃著惡毒的光芒。
“喏。小丫頭——拿著你的書吧,這種破爛兒就是你爸爸能給你的最好的東西。”盧修斯惡狠狠地說道,然后帶著德拉科和普拉瑞斯離開了。
哈利一行人憤怒地看著他們的背影,卻發現那個咄咄逼人的小女孩深一腳淺一腳地走了幾步之后往前倒去,那個尖酸刻薄的馬爾福立刻挽住了她,然后消失在了拐角處。
“你不該理他,亞瑟,怎么能在孩子面前打架呢?”海格松開韋斯萊先生,想幫他整理衣服卻差點把他舉了起來。
韋斯萊先生雖說已經冷靜了下來,但還是余怒未消,他對海格說道:“如果你聽到馬爾福說的話,你也會忍不住揍他!他膽敢,膽敢當面瞧不起我的朋友們……麻瓜又怎么樣?我看麻瓜個個都比他值得尊重!”
格蘭杰夫婦又是感動又是抱歉地連連道謝,赫敏的眼里都閃爍起了晶亮的光芒。哈利和羅恩崇拜又自豪地看著韋斯萊先生,慶幸韋斯萊先生會讓赫敏的父母知道,魔法界還是很友好的。
海格安撫大家道:“馬爾福這家伙壞透了,他們全家都是,所有的人都知道。馬爾福一家人的話根本不值得聽。他們身上的血是壞的,布萊克更是這樣。就是這么回事。走吧,我們出去吧。”
店員欲言又止地在一邊伸了幾次手,似乎想攔住他們。可是他的個頭才到海格的腰部,所以沒敢上前。他看著一片狼藉的書店,哭喪著臉不知該怎么辦,只好哭哭啼啼地先行收拾起來。
他們快步走到街上,格蘭杰夫婦還在不住地撫摸胸口。韋斯萊夫人則還是氣得發狂,埋怨韋斯萊先生道:“看你給孩子們帶的好頭!當眾打架……吉德羅·洛哈特會怎么想我們家……”說著韋斯萊夫人沮喪了起來。
“他可高興了,”弗雷德說,“咱們出來時你沒聽見嗎?他問《預言家日報》的那個家伙能不能把我們為了爭搶他的簽售書打架的事也寫進報道——他說這一定能造成轟動。”
喬治頗為樂觀地說:“我還看見他去找那個店員了!他說愿意付錢維修那些書架,但是要求把這件事寫成簡報貼在那些書架上!”
韋斯萊夫人聽了更加絕望了,只不過看著格蘭杰夫婦擔心的臉,她也不好再說什么。只能強打起精神和一行人一起回到破釜酒吧,各自離開了。
“竟有這樣骯臟、無禮的臭烘烘的一家人!爸爸!他竟敢這樣對你……還敢那樣說普拉瑞斯!”德拉科憤怒得幾乎變成了話癆,深一腳淺一腳地扶著普拉瑞斯,亦步亦趨地跟著盧修斯。
盧修斯也十分生氣,甚至都沒有打斷德拉科的喋喋不休。普拉瑞斯的臉色壞極了,嘴唇幾乎沒有血色。
他們大步流星地拐過了幾個路口,身邊帶起一片可怕的低氣壓,路過的人們都紛紛避讓,甚至有人在偷偷議論是誰招惹了馬爾福。
他們幾個走進了普拉瑞斯的魔藥店。門口的風鈴被大力推開,發出了急促的打擊樂聲音。本來正在記賬的喬尼嚇了一跳,趕緊迎到門口來。
“這是怎么了,馬爾福先生,馬爾福少爺?我們老板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喬尼擔憂地問道,立刻喊來兩個其他的店員幫著把普拉瑞斯扶住。“吉娜,安娜!快來幫把手!”
他們被扶進最里面的一間豪華接待室,這是普拉瑞斯為自己留的休息的地方。巨大而柔軟的靠背沙發讓盧修斯終于松了一口氣。德拉科確認了自己的爸爸沒事之后也湊過去擔憂地看普拉瑞斯。
普拉瑞斯現在感覺疲憊不堪,就好像是日夜不停地跑了全程馬拉松之后又熬了幾個通宵一樣,腦袋都在嗡嗡作響。
喬尼幫著她倒了杯熱乎乎的牛奶,盯著她小口喝了之后馬上又吩咐吉娜去外面給圣芒戈寫便條。
“別忙了……喬尼,去工作吧。這里有馬爾福先生在呢。”普拉瑞斯啞著聲音說。盧修斯剛喝了兩口八分熱的紅茶,聞言也示意店員們都出去。吉娜又進來確認了一下圣芒戈的預約之后也關好門到外面去了。
盧修斯這才對普拉瑞斯說:“你膽子不小啊,女孩。你還知道有我在輪不到你做主?”
普拉瑞斯盡量分析盧修斯的語氣,大概是沒聽出來這里面有生氣和指責。
“是他們太無禮了,先生。身為巫師,誰能想到會有人像個野人一樣沖上來就掄拳頭呢?”普拉瑞斯煞有其事地一邊說一邊搖頭,想做出一副輕松的表情,卻不料被唾沫嗆了一下,劇烈地咳嗽起來。
“給她再拿點水,德拉科。”盧修斯擺擺手,德拉科把盧修斯手邊的小茶壺端過去,往普拉瑞斯的杯子里倒了半杯茶。“可你是哪里來的自信,買魔杖的第一天就敢對一個成年巫師施咒?”
他用手杖沖著普拉瑞斯的方向凌空點了點,然后有幾道光在普拉瑞斯的身上閃爍了幾下。
“顯然你這是魔力透支,女孩!”盧修斯收起手杖,嚴肅地對她說道:“力松勁泄這種含有攻擊性的咒語,至少到你讀三年級的時候學校才會教。雖說你念的是正確的,但是輕易地使用是很不明智的!”
普拉瑞斯撅了撅嘴,這時候喬尼又進來了,帶來了圣芒戈的醫師,甚至后面還跟著方才書店里那個扛攝像機的人。在攝影師身后還有一個濃妝艷抹的女巫,戴著鑲滿珠寶的夸張大眼鏡,一頭金發弄成精致但是僵硬的大卷。
“斯基特女士。”盧修斯點了點頭招呼道,德拉科和普拉瑞斯也跟著打招呼。
麗塔·斯基特發出了不符合她年紀的嬌呼:“哦,您太客氣了,馬爾福先生!我說過叫我麗塔就好!”
說罷她把視線轉向普拉瑞斯,立刻抬起粗胖的小手,用那涂得通紅的長指甲擋在嘴唇前面,做作地驚呼:“天哪,布萊克小姐,可憐的女孩!看您的臉色多么糟糕!看來有些粗魯的大人真不懂得關愛小巫師!”
斯基特擺了擺手,示意圣芒戈的醫師去給普拉瑞斯做檢查,攝像師也十分自覺地跟了上去,并指揮著穿著制服的圣芒戈醫師要怎么樣站位,才能拍下普拉瑞斯楚楚可憐的樣子。
而斯基特則在一旁拉過一個墊腳的矮凳坐了下來,從手袋里鄭重地拿出一支濃綠色的羽毛筆。
為了拍出斯基特要求的“受了委屈的小女孩堅強地看著我們,可是她清澈的眼里還是忍不住沁出了晶瑩的淚水,化作剔透的露滴綴在花瓣一樣的睫毛上”這種畫面,普拉瑞斯努力地打了好幾個呵欠,又盯著閃光燈看了好一會兒,看得眼睛通紅——這才拍出令麗塔·斯基特滿意到能直接寄去女巫周刊當封面的照片。
已經和斯基特打過交道的他們并沒有費多長時間,在她文采斐然的羽毛筆下,普拉瑞斯甚至不需要對她的采訪內容進行渲染或者加工。相信連筆尖都會知道,在成堆的金加隆再加上馬爾福和布萊克的姓氏之下,風該往哪一邊吹。
“不過我剛才可是聽見那個吉羅羅·洛貝克……還是什么人說,這期的頭版頭條會是他和波特?”盧修斯漫不經心地對斯基特說。
“什么!哪里的事,馬爾福先生!”斯基特剛收好羽毛筆,聽見這話立刻怒不可遏地說:“要我說,吉德羅·洛哈特完全是華而不實的繡花枕頭!區區一個混血,自高自大、嘩眾取寵……他也配放在頭版頭條?”
盧修斯看斯基特的樣子就知道這兩人有舊怨,于是挑撥道:“我跟您的想法不謀而合,斯基特女士。我真懷疑鄧布利多為什么要找一個虛榮的沽名釣譽之徒來給孩子們教書,我的孩子們到底從他身上能學到什么?”
斯基特仿佛見到了知音,她激動得立刻又掏出了羽毛筆,在紙上一邊奮筆疾書一邊道:“太對了!馬爾福先生!太對了!我以我身為記者的敏銳直覺發誓,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謀而合的詭計!鄧布利多、洛哈特、韋斯萊……波特!”
她和她的羽毛筆陷入了癲狂的狀態,筆尖在紙上沙沙的書寫聲不絕于耳,直到盧修斯咳了一聲提醒她。
“哦,對不起,我有些太激動了。”斯基特抱歉地說道,但那支筆還沒有停下來,“那么恕我先告退了,我敢保證您會愿意看見明早《預言家日報》的頭版頭條的。”
說完她草草地打個招呼就立刻帶著攝影師和那支筆離開了。圣芒戈的醫師倒是盡職盡責的用各種亂七八糟的魔法光線給普拉瑞斯做了個體檢,最后寫了一份足足有八英尺長的報告單。
普拉瑞斯和德拉科看著那張單子上亂七八糟的單詞和數據都暈了,直接讓他們給盧修斯。盧修斯上下掃了一眼之后就直接塞進了喬尼的手里,對他說道:“送到你們老板的監護人手里去。”
“什么!”普拉瑞斯嚇了一跳,連忙說道,“不必讓先生知道了吧!”
盧修斯公事公辦地說道:“這是為了你的身體好,普拉瑞斯。誰知道會不會有什么后遺癥呢?你不會想變成啞炮吧?”
普拉瑞斯立刻沮喪了起來。
看她這樣子盧修斯也不好說什么,畢竟這女孩也是為了自己去跟成年巫師對著干。雖說他對普拉瑞斯有些心結,但是這么些年相處下來,盧修斯心里也不是沒感覺的。只好又安撫道:“我會跟西弗勒斯解釋的,畢竟你也是為了幫我,我很感動。這樣吧,我給德拉科買掃帚的時候我也給你買一把,但是你不能說出去,明白嗎?”
盧修斯這下子發現小孩子竟然是如此的好哄,而且自己的傻兒子好像比普拉瑞斯更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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