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羽扇綸經(jīng),諸葛定荊州!
第80章 羽扇綸經(jīng),諸葛定荊州!
南郡
黃府內(nèi)
“找!趕緊去找!”
“今天要是不把少姑爺找回來,你們都別回來了!”
黃府大堂內(nèi),黃承彥喝退府上眾人,余怒未消地坐在主位上。
如今他已經(jīng)決定,全力資助劉備,換取家族存亡。
可是諸葛亮一直不在身邊,沒有諸葛的出謀劃策,黃承彥感覺智短。
“一群廢物,找個人都找不到!”
因為劉備身后的謀士一直沒有浮出水面,黃承彥不得不將懷疑的對象放在自己的女婿身上。
至于蔡冒書信上所說的諸葛明,黃承彥并不相信。
無他;
每次劉備一用兵,諸葛亮都會恰逢其會的消失。
這一次劉備發(fā)兵桂陽,直撲蔡瑁張允大本營。
可就是在這樣的關(guān)鍵時刻,諸葛亮又不在黃府之中!
“孔明,你到底在瞞我什么!?”
黃承彥將身子躺靠在座椅上,一雙矍鑠的眼眸望向屋外。
這次若是找不到諸葛亮的蹤跡,黃承彥基本可以一口咬定;
劉備身后的諸葛軍師,就是他的好女婿!
老丈人黃承彥會這么想,也不能怪他。
誰讓每次劉備一發(fā)兵諸葛亮就失蹤?
不是去給劉玄德出謀劃策,又是什么!?
荊州四大家族,經(jīng)過這一波波動蕩,唯有黃氏家族產(chǎn)業(yè)受損最輕。
難道這真的只是諸葛亮的簡單謀劃嗎?
上次襄陽城中,出現(xiàn)了四大家族通曹的消息;
一場不可避免的滅頂之災(zāi)本應(yīng)該降臨在荊州黃氏的頭頂。
可為何劉皇叔卻要一把火燒了書信!?
難道不是因為劉玄德顧及孔明的身份,才如此行徑?
此時諸葛亮不在黃府,黃承彥不由得想起了過往種種。
似乎每一項事情,都將矛頭指向了孔明。
若不是孔明在背后替劉備謀劃,那又會是誰呢?
可是眼下劉皇叔已經(jīng)坐大,孔明為何還是藏藏掖掖,不愿意告訴老夫呢?
黃承彥心中有許許多多的疑問,可是這些問題也只有等找到孔明,才能夠問清楚。
“黃兄!黃兄!”
大堂外,傳來老友龐德公的嗓音。
被打斷思緒的黃承彥重新回神,起身相迎。
“老伙計,你來這么也不讓人通稟一聲,老夫也好親自迎接。”
黃承彥迎上前,將龐德公帶入大堂。
后者滿臉心事,解釋道:“黃兄,我倒是很好奇,還以為黃府遭了賊,我昨日回去,已經(jīng)給了劉備糧草一百萬石,這足夠誠意了吧。”
劉備入主荊州的時候,這些的家族仿佛商量好了,給了五百石糧草,吝嗇到了極致。
如今刀劍臨頭,這些氏族,見風(fēng)使舵比誰都快。
“不過黃兄,怎么連門童都沒有?”
黃承彥臉上泛起一陣苦笑,無奈道:“孔明不在府中,我讓府中上上下下都去找人了。”
“這才讓伱以為遭了賊。”
“哈哈哈!”
知曉緣由的龐德公拂須大笑,調(diào)侃道:“怎么黃兄,你這寶貝賢婿一會兒不見,便如此心急?”
“唉!”
黃承彥甩袖嘆息道:“老伙計莫要再開這般玩笑。”
“我如此急忙尋找孔明,就是怕他在劉玄德帳中效命啊!”
“什么!?”
龐德公也是一驚,但很快便有些回味道:“黃兄此話何意?難道一直以來,不是諸葛亮?你還真以為是諸葛庸嗎?”
“不瞞老伙計,我這賢婿時不時就會莫名失蹤一段時間。”
“而且每次失蹤的時期,基本上和劉皇叔用兵的時間吻合。”
“所以老夫懷疑···”
黃承彥話到此處,欲言又止。
龐德公看著黃承彥表演。
若是在數(shù)月之前,得知孔明在劉備帳下效命,那便是荊州黃氏,也要受其牽連。
可眼下劉玄德異軍突起,乘風(fēng)而上。
轉(zhuǎn)眼間便成為了荊州實際上的霸主!
此時得知孔明在劉玄德帳下效命,倒是讓黃氏一族也跟著沾光了。
若是在數(shù)月前,孔明礙于荊州氏族這邊的關(guān)系。
不敢明言,所以藏著掖著倒也能理解。
可奇怪的是,如今劉皇叔已經(jīng)坐大,孔明卻還是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這到底是為何呢?
你明明知道諸葛亮在劉備麾下,現(xiàn)在裝得如此無辜,是怕曹操南下嗎?
“黃兄,你是懷疑孔明在劉玄德帳下效命!卻一直否認(rèn)瞞著你?”
龐德公一言點破,看向黃承彥的目光甚至帶著幾分期許。
若真是如此,跟著沾光的可不止黃家。
憑著龐德公與孔明的關(guān)系,荊州龐氏的地位,自然也可高枕無憂!
“正是!”
這番話由龐德公說出來,黃承彥頓時如釋重負(fù)。
龐德公瞇眼微笑,將身子湊近黃承彥。
右手雙指輕輕叩在桌面書信之上,笑道:“黃兄以為,劉皇叔身邊謀劃之人,可是諸葛明?”
黃承彥沒有過多的遲疑,搖頭道:“我覺得不大可能。”
“哈哈哈!”
龐德公猛然抬手一拍黃承彥的肩頭,朗聲大笑道:“黃兄,我回去之后,左思右想也覺得不可能。”
“想來想去,能夠讓劉皇叔乘風(fēng)而起的謀士,整個荊州唯有臥龍一人!”
“可是你家孔明總是矢口否認(rèn),這才讓我困惑。”
“但今日來此,黃兄你也說了,每次劉皇叔大軍出動時,臥龍不在府上。”
“這說明了什么!?”
龐德公的眼眸中,已經(jīng)閃著興奮的光芒。
原本還擔(dān)憂劉備會不會過河拆橋,風(fēng)波過后舊賬重算。
但如今孔明在劉皇叔背后謀劃,那其他兩家不敢言說。
可荊州黃氏與龐氏,定然穩(wěn)若泰山!
“黃兄,你被女婿蒙騙了啊!”
“哈哈哈!”
“孔明被劉皇叔拜為軍師,可是他又不想與荊州氏族牽扯過多。”
“他是在藏啊!我了解孔明,一定是他!”
黃承彥原本雜亂的思緒,此時也明朗了許多。
笑逐顏開的龐德公咧嘴道:“有了孔明坐鎮(zhèn)劉備營中,咱們黃、龐兩家,可算是穩(wěn)如泰山啊!”
“哈哈哈!”
“只希望到時候黃兄,可不要看不上老弟,不帶老弟一起玩啊。”
“老伙計你這是說得哪里話!”
黃承彥聽到這番分析,心中也是喜不自勝,佯裝嗔怒道:“咱們幾十年的交情,說什么這些!”
兩位年過半百的老家伙揭開了壓在胸中數(shù)月的心事,此時格外舒坦。
黃承彥還從柜中取出一壺珍藏多年的老酒。
兩人簡單尋了一碟花生米,就著美酒推杯換盞。
心情喜不自勝!
酒意正酣之際,堂外傳來通稟。
“老爺,有加急書信至!”
黃承彥醉意朦朧,按住龐德公的肩頭,笑道:“老弟稍等,我去看看是誰的來信!”
“好,喝!”
很快黃承彥便帶著信函反身進(jìn)屋。
重新坐定后,黃承彥才開書信快速閱覽。
書信是蔡瑁張允八百里加急送來的;
此時劉備大軍逼進(jìn),他們已經(jīng)沒有了退路。
拼了命想要抓住一切救命稻草!
“哼!”
“蔡瑁張允二人,簡直不當(dāng)人子!”
黃承彥將信紙拍在桌上,橫眉怒目。
身子癱在椅子上的龐德公見狀,酒意頓時醒了一半。
坐直身子后,抓過信紙。
目光在字里行間上快速掃視。
此信乃是蔡瑁張允的求援信,只是大軍逼近。
他們二人明顯有些狗急跳墻。
心中央求之意甚少,更多的卻是威脅。
也不怪黃承彥看了后如此生氣。
蔡瑁張允二人,在信中表示希望兩人能夠伸以援手。
若是他蔡瑁死了,也要拉上他們二人做鬼!
蔡瑁在信中威脅:
此番你們二人若是作壁上觀,我便要把你們做的壞事,都付諸筆端,公布天下!
到那時候,看劉備眼中還能否容得下你們兩人!
龐德公看完信函內(nèi)容后,抬頭與黃承彥相視一眼。
原本還有幾分怒氣未消的黃承彥很快回味過來,兩人心領(lǐng)神會的舉杯痛飲。
對于蔡瑁張允二人,帶著威脅意味的求援無動于衷。
若是沒有諸葛亮在劉皇叔營中謀劃,蔡瑁張允這封信確實能夠讓黃、龐兩人惶惶不安。
可眼下孔明在劉皇叔帳中為首席軍師!
如今黃氏和龐氏在荊州的地位,遠(yuǎn)比劉表時期更加穩(wěn)固。
“蔡瑁小兒,死到臨頭卻不知收斂!”
龐德公舉杯向黃承彥敬酒,繼續(xù)道:“若是他能分清時局,給黃兄送來一封求饒信。”
“或許黃兄還能開尊口,留蔡瑁小兒一命!”
“可這家伙竟然還敢出言威脅黃兄,這不是自己找死!?”
陳年酒美,此時黃承彥心中更美。
拂袖將蔡瑁的救援信掀開,舉杯笑道:“老伙計,今日不醉不歸!”
“好!”
“不醉不歸!”
劉皇叔發(fā)兵荊州的消息,就如同一陣狂風(fēng)。
很快便傳到了柴桑。
吳侯宮中
魯肅步履匆匆,急行入宮。
“主公,劉備已經(jīng)發(fā)兵荊州!”
魯子敬將呈報恭謹(jǐn)遞上。
孫權(quán)接過呈報,閱覽之余臉色大驚。
數(shù)月之前,劉備不過借居新野小城。
宛若一只惶惶喪家犬。
可這才短短數(shù)月的功夫,劉玄德竟然乘風(fēng)而起!
成為了荊州真正意義上的霸主!
劉備的崛起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就連養(yǎng)氣功夫極佳的孫權(quán)在得知這一消息時,也不經(jīng)大為震撼。
“子敬,劉備崛起之勢如此迅猛,絕非我江東之福啊!”
魯肅神情凝重,點頭分析道:“劉備先前沒有軍師,但是麾下有萬人敵的猛將。”
“本就具備一定的優(yōu)勢。”
“如今有了得意軍師,更是如虎添翼!”
孫權(quán)眉頭緊鎖,嘆息一聲,“荊州劉表不足為慮,此人空有守業(yè)之才,無建業(yè)之能。”
“可眼下的劉備···”
言語至此,孫權(quán)無奈搖頭道:“劉備占荊州,自此我江東臥榻之側(cè),便多了一頭猛虎啊!”
魯肅自然知曉劉備做大后,江東往后會面臨的局勢。
<div class="contentadv"> 可眼下北方曹操軍威正盛,若是能夠與劉備聯(lián)手抗曹,也不失為一種手段。
走投無路的蔡瑁除了給荊州黃氏、龐氏家主送去求援信。
同時還給張昭送來一封書信。
張昭府邸
自從那日被大都督周瑜提劍威脅過后,也不知是否被嚇破了膽。
張昭的身子愈發(fā)虛弱,已經(jīng)多日請假不朝。
接到蔡瑁的救援信后,張昭躺在臥榻之上。
臉色有些發(fā)白,嘴角無奈苦笑。
若是能得蔡瑁相助,他張昭在江東的地位自然可以愈發(fā)穩(wěn)固。
誠如信上所言,只要張昭能夠進(jìn)言讓孫權(quán)出兵荊州。
蔡瑁便可解燃眉之急。
只是此時的張昭已經(jīng)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哪里還敢進(jìn)言出兵荊州。
這些時日張昭稱病不朝,主公孫權(quán)倒也沒有為難,無一不允。
不過卻逐漸安排人手接管張昭手中事務(wù),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張昭大權(quán)旁落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shù)氖隆?
只是孫權(quán)善謀,自然會給這位兩朝元老體面。
此時若張昭還敢進(jìn)言出兵,那便是自己不要這份體面。
更何況,若是要救援桂陽,便要給江東大都督周瑜寫信。
那日大殿之上,周瑜險些一件斬殺了他!
此時的張昭對周瑜已是畏之如虎豹,哪里還敢給周瑜寫信?
張昭躺在病榻上,將手中的信紙揉作一團(tuán)。
扔在了屋內(nèi)的炭盆中。
隨著一陣火光四起,那封蔡瑁的求援信頃刻間化為灰燼。
望著銅盆中的炭火,張昭自言自語道:“蔡瑁啊,早知今日何必當(dāng)初呢?”
“如今大勢已去,便是老夫也救不得你!”
戰(zhàn)事驟起,五路大軍分別從水路、陸路與山谷小路迂回輾轉(zhuǎn)。
從四面八方呈合圍之勢,連破零陵武陵,兵臨蔡瑁、張允所占據(jù)的桂陽!
其中,黃忠?guī)ьI(lǐng)一路水軍,沿長江急流,在入江口調(diào)轉(zhuǎn)穿透魚貫而入。
白底紅字的“黃”字軍旗與黃底黑字的“劉”家旌旗交相錯落,勁風(fēng)吹襲,旌旗獵獵作響!
船艦之上,新收水軍虎目圓瞪。
這是他們追隨玄德公的第一仗,必須要打出氣勢!
打的蔡瑁張允如喪家之犬一般,蛇鼠四散,避無可避!
“殺蔡帽!斬張允!奪城郡!”
黃忠站在校臺之上,手握令旗用力揮下,高聲喝令。
霎時間,百艘戰(zhàn)船,萬名水軍齊聲呼號!
“殺蔡帽!斬張允!奪城郡!”
“殺蔡帽!斬張允!奪城郡!”
“殺蔡帽!斬張允!奪城郡!”
喊聲震天,驚得無數(shù)蟲魚埋身水下,不敢越頭而呼氣。
山間虎狼更是被嚇的藏身林葉之間,夾減肩聳身,莫敢大聲吼嘶。
林間飛鳥扇動翅膀,撲棱棱飛了漫天。
黑壓壓一片好似大夏將傾!
此戰(zhàn)若成,荊州最為富庶的六郡便盡皆入手主公!
有此六郡,還耕于民,休養(yǎng)生息。
不消十年,便可收獲甲士三十余萬!糧產(chǎn)不計其數(shù)!
如此,以荊州為基,匡扶漢室,指日可待!
心中如此作想,黃忠搖臂一甩,喝令道:
“擂戰(zhàn)鼓,搖旌旗,將士們喊殺聲再大些!”
“咚——!咚——!咚——!”
校臺之上,十五名赤膊的精壯漢子,手持鼓槌,敲響戰(zhàn)鼓!
鼓膜震顫,鼓槌上的紅色流蘇好似一顆顆拋灑熱血的頭顱一般,頂撞在軍鼓之上。
“呼呼——”
旌旗獵獵,“劉”、“黃”二姓軍旗閃動。
好似林葉見藏身與繁盛枝葉下的炯炯虎眼,叫人心生膽寒!
望著近在咫尺的城門,黃忠的臉上戰(zhàn)意高漲。
此時此刻,他的腦海中竟不自覺的浮現(xiàn)出軍師的容貌。
羽扇綸巾,翩翩君子。
卻可舉止間謀定天下!
此戰(zhàn),若無軍師,萬難成!
軍師當(dāng)真天人也!
…………
兩側(cè)夾脊山路,趙云、張飛各占一個山頭。
山頭之下,便是蔡瑁占據(jù)的郡守。
而山頭之后,便是兩萬精兵。
張飛、趙云隔山相望,互相抬頸是示意。
張飛手握丈八蛇矛,渾圓碩眼圓瞪,黑臉之上盡顯焦急神色。
他心中急躁,是一刻也等消不得。
大哥入主襄陽以后,就再沒打過仗。
張飛閑的手都癢癢了!
如今終于有仗可打,他自是按捺不住。
摩拳擦掌間,嘴里不停的抱怨道:
“這個文聘魏延!身為先鋒怎的比我還慢!”
“先鋒沖陣為號,兩側(cè)山路夾脊下攻。黃忠水路放箭斷路!”
“軍師定下的計策,就等先鋒了!”
“嗨呀嗨呀,真是急煞咱也!”
與急躁的張飛不同。
另一座山頭之上,銀盔銀甲的趙云趙子龍?zhí)┤蛔匀簟?
他立于馬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即將淪陷于戰(zhàn)火的城郡。
趙云告誡麾下戰(zhàn)士:
“大戰(zhàn)起,入城之后不可叨擾百姓。”
“我與張將軍乃側(cè)翼,主打穿插作戰(zhàn),切莫久戀戰(zhàn)局。”
“多番穿插敵軍兩肋,緩解先鋒軍壓力才是正道!”
久等多時,城郡之外的寬敞土路之上,忽的傳來馬蹄嘶鳴之聲!
循聲望去,團(tuán)團(tuán)煙塵裹挾著兩萬兵馬氣勢洶洶的沖陣而來。
為首領(lǐng)軍者,正是翹盼依舊的急先鋒,文聘、魏延!
突如其來的進(jìn)攻叫郡守守城的士兵大驚。
…………
桂陽城頭,蔡瑁、張允全副武裝立于城關(guān)之上。
二人居高臨下的望著魏延、文聘。
蔡瑁怒道:
“魏延,你家主公當(dāng)真瘋了,敢在荊州興兵討伐!”
“今日交戰(zhàn),你就不怕荊州士族聯(lián)合起來,推翻你家主公?”
魏延聞言二話不說,他拉滿長弓松手而去。
箭矢破空而來,“忽”的一下擦著蔡瑁臉龐而去!
裹挾而來的銳利風(fēng)氣,直接將蔡瑁的有臉顴骨劃出一條血口!
“少說廢話,今日便滅了你這人唾狗烹的惡奴!”
文聘高聲喝令:
“殺!”
霎時間,喊殺聲震天!
蔡瑁大怒,他搖旗下令:
“給我殺!活捉魏延,我要親手宰了他!”
兩軍交鋒,刀刃相向。
霎時間血水飛濺,馬兒長嘶!
眨眼間的功夫,城門之前便已遍布血色!
兩側(cè)山頭之上,張飛、趙云眼見交手。
二人策馬揚鞭,齊聲喝令:
“沖陣!”
一時間,兩萬兵馬從山頭俯沖而下,直奔蔡瑁軍兩肋!
騎兵沖陣,好似戰(zhàn)車滾滾!
執(zhí)戈步兵哪里是騎兵的對手。
一個照面便被槍挑飛頭!
趙云手握一桿銀槍,猛擲出去。
“噗噗噗”連貫三人,狠狠的斜插進(jìn)血泥當(dāng)中!
馬蹄狂奔,趙云上前一把握住槍桿,手臂猛甩。
三具尸首忽的甩飛出去,砸亂了蔡瑁軍步兵的防御陣勢。
趙云武藝高強(qiáng),舉手投足間四兩撥千斤,不費吹灰之力便輕松沖陣。
張飛見狀戰(zhàn)意更是高漲,竟在心中生出一股莫名斗志。
“咱不能叫子龍給比下去了啊!”
“喝啊!瞧瞧你爺爺?shù)谋臼拢 ?
張飛揮舞丈八蛇矛。
蛇矛長一丈八,重六十三斤,揮舞之下,虎虎生風(fēng)!
一矛橫甩,十余名士兵進(jìn)階橫掃,口鼻噴血!
“哈哈哈哈,爽快!爽快啊!”
張飛粗嗓門震懾寰宇,縱使是在這喊殺聲震天的戰(zhàn)場之上,也依舊能清晰入耳!
趙云、張飛,一個憑借巧勁,一個憑借蠻力,硬生生將蔡瑁軍沖出兩個豁口。
沖陣出去,調(diào)轉(zhuǎn)方向,再重陣回來。
一來一回穿插之間,便是數(shù)百士兵被殺!
蔡瑁站在城頭上,心急如焚!
雖然他早就料到,劉備不可能只出動兩萬兵馬。
可他著實沒想到,趙云和張飛竟然如此悍勇!
幾番沖陣,就折損他上千人!
再這樣下去,軍心將亂!
他緊抓住張允的手,急聲問道:
“荊州士族是何動靜,唇亡齒寒,他們還沒有行動嗎!”
就在此時,江面之上,傳來陣陣?yán)薰闹暋?
蔡瑁眉頭舒展,他翹首觀盼:
“定是荊州士族派兵來援!”
可滿心的希望,在看到戰(zhàn)船之上飄蕩的“劉”、“黃”二字軍旗之后盡皆崩碎!
“水路一軍!”
“劉備為了攻我蔡瑁,五路兵馬,五萬人!”
“劉備一共才多少兵馬?!”
“他是真的瘋了不成?”
蔡瑁心急如焚,守城將士不斷消耗,縱使人數(shù)眾多,也根本不是敵手!
文聘、魏延正面沖鋒。
趙云、張飛側(cè)翼沖殺!
江面之上,戰(zhàn)船赫赫!
伴隨著一道道破風(fēng)聲傳來。
只見江面之上,黑壓壓一片箭雨從天而降!
一片箭雨落下,又是折損上前兵馬!
蔡瑁越看越急!
曹丞相大軍不日就能到達(dá)荊州!
我的榮華富貴還未到來,怎可死在這里?
他轉(zhuǎn)過頭,死死抓住張允的臂鎧,急聲追問道:
“荊州士族的兵馬何在?到底何在啊!”
張允連連搖頭,他是真的不知。
派出去的人到現(xiàn)在也沒有個回應(yīng)。
就在此時,一名傳令兵從太守府疾奔而來。
他快步跑上城樓。
張允見到傳令兵,如見救星。
他急忙問詢:
“荊州士族可派兵來了?”
傳令兵連連搖頭:
“未有!荊州士族盡皆閉門謝客,視若無睹!”
蔡瑁、張允聞言心中驚駭!
怎……怎可能!
唇亡齒寒,唇亡齒寒啊!
我這三郡若歸劉備,荊州士族還有何權(quán)柄?
瘋了!瘋了!
不……不是瘋了!
是……權(quán)衡利弊!
蔡瑁眉頭緊鎖,他望向襄陽方向,心中怒急:
“軍師諸葛,你究竟許給荊州士族什么好處?”
“竟能讓他們坐視不管?!”
就在蔡瑁心中驚怒之時,一道沉重的破門聲響起:
“將軍,不好了,城破了!”
傳令兵話音未落,一發(fā)箭矢穿喉而過!
老將黃蓋百步穿楊,一箭封喉!
蔡瑁、張允相互對視,盡皆絕望。
今日,必死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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