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的愛人
余鏨一路打聽到生物研究所的位置,見到一個值班的學生,上前詢問,“你好,我之前申請了關于axg病毒項目的試藥志愿者,請問審核結果什么時候公布?”
醫學院的學生在忙碌中抬起頭,神情疑惑道:“請問您什么時候提交的信息?”轉而小聲嘀咕,“我還頭一次見到這么心急想當‘試藥小白鼠’的。”
余鏨忙回:“昨天晚上七點十四分。”
學生聞言,臉上抑制不住的露出驚愕之情,友情提示道,“請知曉,這是無償試藥,沒有任何貨幣補貼哦。”
余鏨:“我知道!”
學生在搜索器前查詢著余鏨的申請消息,片刻后,為他解答了疑惑,“您的申請記錄已經通過大數據核實階段,現在審核流程到了臨床試驗部門那邊。”
余鏨追問:“那大概需要多久才能審核完成?”
學生:“大約兩三抱歉,我看您的受理狀態是不予采納,應該是不符合受試者的要求。”
余鏨顯而易見的慌張起來,“為什么?我的體檢單一切正常啊。”
學生無奈,“具體什么原因,我們基層部門是無權知曉的,不過,做不了受試者應該對您沒有太大的影響吧?”
余鏨沉下臉,沒有回話。神情里塞滿了焦慮。
是啊,確實對他沒有影響。
卻影響著另外一個人的生與死。
他還妄想著,通過自己參加蟲體試驗,打聽到關于axg病毒抗生藥的近況消息。沒想到的是自己連參加蟲體試驗的資格都沒有。
但為什么他不可以呢?
他沒有任何隱性疾病,近幾年的體檢報告也顯示的各項指標為優+
會不會是他們弄錯了?
正在余鏨猶疑中,想進一步詢問那個學生時,突然聽到傳聲器的緊急通告,“注意注意!參與‘axg項目研制’的全體人員,兩分鐘之內全部到臨床試驗部集合;參與‘axg項目研制’的全體人員,兩分鐘之內全部到臨床試驗部集合”
學生聞言,火速將余鏨帶了出去,輸入了密碼,鎖上了咨詢室的房門。轉身對他連連擺手,示意他快些離開,自己變火急火燎朝一個方向跑過去。
多緊急的事情,能讓她如此失態?
余鏨覺得奇怪,正想緊追上前看一看。
這時,他隨身攜帶的移動通訊器傳來一陣提示音,他打開后立馬彈出來一條訊息,“雄主,您托我照料的雌蟲先生現在不在房間里,請您及時聯系他。”
不在!!!
他去了哪兒?!
天啊!!!
他不會想不開吧!
余鏨平時社會新聞看得多了,自然會聯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
此想法一冒頭,他的整顆心便懸了起來,他大步流星的跑回家,一路上設想著一只蟲無數種悲慘的死法。
他回憶著那些各式各樣的新聞,現代年輕人生活壓力大,得抑郁癥的不盡其數,他們要時刻跟自己抗爭,不被潛意識打敗,活著,對于他們來說,已經拼盡全力了。
謝離爾同樣如此,與病魔拼死抗爭著,他一定很累,很難受吧?
他被羅布特迫害,成為了一顆對付我的棋子,如果沒有我,他現在一定生活的很安逸很快樂吧?
他心里暗暗祈禱,謝離爾,你千萬不能出事。
倘若你真的一死了之,我還怎么贖罪,又該如何面對自己!
等他趕到家時,保姆已經離開了,他給余鏨發了提示消息,說自己明天按時來上班。
他來到謝離爾的房間,發現房間里的被子疊的整整齊齊,地面上也沒有污漬,他整理過房間才離開的。
或許只是出去走走?
余鏨心想。
而實際上,余鏨即擔憂又迫切的找了他整整一天。
街邊商鋪,貧困蟲安置所,醫學院,醫學院資料館,觀賞園,方圓三十公里的蟲族聚集地,他都跑了一遍。
而謝離爾就像是憑空蒸發了一樣,任何地方都找不到。
夜幕降臨,余鏨佝僂著身軀窩在自己的浴缸里。
他滿腔自責,但自責什么呢?他也不清楚。
“咕嚕咕嚕”一陣水聲。
他將自己的頭埋進水里,體會著那種窒息的壓迫感,懲罰自己,或許是他目前唯一覺得心安的事。
“您在做什么?”門外傳來一陣熟悉之聲。
余鏨猛地將腦袋從水池里拔出,眼前撞進眸子里的,竟是他瘋了一般找了一整天的人——謝離爾。
“靠!謝離爾!你去哪里了!!”余鏨先是一愣,隨之暴怒,他一腳踏出了浴缸,繼續吼道,“媽的!老子找了你一整天,我特么還以為你死了!”
隨之,覆上一個緊緊入懷的擁抱。
謝離爾呆楞在原地,絲毫聽不懂他在說什么,一時被吼的腦子發懵,就這么老老實實的任由余鏨攥在懷里,一動不敢動。
而余鏨突如其來的情緒波動攜帶著強大精神力,讓謝離爾一時承受不住,下一刻,他的雙腿開始顫顫巍巍發抖。
余鏨覺察出了異樣,慢慢松開了他,柔聲關心著,“怎么了?不舒服嗎?”
謝離爾輕應了一聲:“嗯。”
余鏨面無表情的望著他,眸子里卻寫滿了心疼,隨即把他抱了起來,從浴室送到了床上。
過了很久,謝離爾才從那猛烈的精神力中逐漸緩過神來,輕輕咳嗽了幾聲,“謝謝您,可這是瑞伊中將的房間,我不該”
余鏨打斷他,面露嚴肅,“沒什么該不該的,你在我眼皮子底下我才能放心。”
謝離爾低頭:“抱歉,我今天下午去見了朋友,想臨走前,跟他們告個別。”
余鏨內心一顫,聲音立馬軟了下來,“下次,記得發信息提前通知我。”
謝離爾:“嗯,這次我朋友來的突然,我忘記跟您說了,實在不好意思。”他停頓片刻接道,“您是去外面找我了嗎?”
余鏨立馬否認,“沒有!”
謝離爾:“好吧。”
接下來,一陣沉靜。
謝離爾緩緩提醒道,“我去給您拿件衣服吧,身體長期暴露在外面容易生病的。”
余鏨這才后知后覺,見到謝離爾的那一刻實在是太激動了,竟什么也沒穿,就這么赤/裸/裸的聊到現在。
他別別扭扭的轉過頭去,支支吾吾吐露一句,“你不懂,我們那個地方的男人都光著膀子。”
可,你是全/裸啊!
謝離爾從未沒聽過哪只雄蟲天天全/裸著談話交流,除非是做那種事。
畢竟蟲族不穿衣服久了是會得皮膚病的。
為了給謝離爾輸送至關重要的精神力來幫助他恢復體力,在余鏨的強烈建議下,今晚,他倆睡在了一張床上。
只是,中間隔了一床被子。
余鏨吹了幾聲婉轉的口哨,咳嗽了幾聲,問:“今天是跟哪個朋友出去的?我不是查崗啊!我是怕你病情復發,沒有我在身邊,會有危險。”
謝離爾會心一笑,臉上透出些紅暈,“謝謝您的關心,是醫學院的同學。”
余鏨:“我當然知道是你同學,我是問男的女的。額應該是雌蟲還是雄蟲。”
謝離爾毫不遮掩,道:“是異性。”
余鏨:“什么?雄蟲!我”
他一時語塞。
他想說,我找你了整整一天,沒想到你卻在跟某只不要臉的死蟲子在約會!
你這未婚夫還在你跟前兒呢!怎么能一點不考慮他的感受!
嚯!
老婆快跟人“跑”了的時候,倒是承認自己是未婚夫了?
余鏨覺得自己多少有些斤斤計較了。
只是轉眼一想,不對啊!
剛才他是要發怒生氣的,是要警告他不要跟其他雄蟲來往的啊!
怎么反而越想越覺得自己委屈了?
他突然頓悟,自己不會真的喜歡上眼前這條蟲子了吧!?
只是此想法剛一冒頭,他便一巴掌把自己“扇醒”了。
不,我一定是自責,才會生氣和委屈。
是覺得對不起他,我只是不想讓他為了我無辜而死。
對,一定是這樣!
余鏨心里所想得到了“滿意的答案”,這才自信滿滿的說,“以后跟誰出去要及時向我匯報,我聽說你們這里的雌蟲都是這樣跟自己的愛人報備的。”
啊!我剛在說什么啊?我明明不是這么想的!
余鏨懊惱。
謝離爾笑意更濃了,肯定道,“好,聽您的,我的瑞伊中將,我的未婚夫,我的愛人?”
余鏨心里一緊,掩飾內心想法,故意岔開話題:“那你以后不許再稱呼我為‘您’了,我不喜歡,把我喊老了幾歲。”
謝離爾:“好,什么都聽你的,以后這個家你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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