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心慌,炮灰
第207章 心慌,炮灰
陳壽呆呆的看著身前的青年,臉上帶著些許茫然,還有些不敢置信。他雙手下意識抓住青年的肩膀,身上的體溫隨著脖頸鮮血的奔涌而飛速流逝。
“壽哥!”
驟然而起的變故讓周偉峰有瞬間的愣神。
這時候,他面前的青年抬起了頭。
“你!”
顧不得滿臉的血,對方那冷漠的眼神讓周偉峰立馬清醒了過來。
幾乎是憑借著多年拼殺的本能,周偉峰閃身后退,右手快速摸出腰間的手槍。
子彈上膛的聲音響起。
周偉峰舉槍、上揚一氣呵成,眼前是跌跌撞撞被青年推過來的陳壽,一下子撞在他的槍口上。
他臉色一變,生死危機下根本就顧不得所謂的壽哥。想也沒想伸出左手一把將陳壽推開,同時右手手指扣動扳機。
“砰!”
子彈打空了。
青年在周偉峰推開陳壽時,已經(jīng)順著陳壽倒地的方向來到周偉峰的身側(cè)。
緊跟著右手上揚。
電光火石之間,一道銀光宛如一條獠牙顯露的毒蛇,狠狠地咬在周偉峰持槍的右手手腕上!
鮮血飛濺!
周偉峰吃痛之下,手部一陣僵硬,手槍跌落在地上。
這一刀直接切斷了他的手筋。
周偉峰踉蹌后退,青年蹬地上前,已經(jīng)來到他面前,手中的匕首沖著他迎面戳下!
“噗嗤!”
雙手匕首反握,接連戳進周偉峰的脖頸和腰間,濺射的鮮血染紅了他的雙手。
青年拔刀轉(zhuǎn)身,右手的匕首橫抹,順勢切開對方的脖頸。
他看也沒看倒地的周偉峰,走到陳壽的面前。
此時的陳壽眼神已經(jīng)失去了神采,脖頸流淌的鮮血鋪滿了地面。
確認陳壽已經(jīng)死了,青年收起匕首,面無表情的離開了茶樓。
直到這個時候,飲茶的客人好似才反應(yīng)過來,頓時炸開了鍋,驚聲尖叫著朝著外面涌去,整個茶樓亂作一團。
“好,沒問題,沒問題。”
“雷探長,你放心,晚上我一定到。”
“好,好,就這樣,我警署還有事,先掛了,晚上再聊。”
直到電話那頭傳來盲音,劉昌全呼出一口氣,臉上的笑容也收斂起來。
他今天哪有什么心情去尖沙咀參加雷洛的舉辦的升職宴,但是現(xiàn)在雷洛搭上了周爵士,又管著尖沙咀這個大油水區(qū),他就是再不愿,也不得不給對方面子。
放下聽筒,劉昌全按摩了一下眉間,有些頭痛的說:
“一點線索也沒有?”
他對面的便衣回答:
“沒有,現(xiàn)在能找的地方都找過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尸,看來阿珅是真的失蹤了。”
“你說阿珅從警署離開,在大彪的賭攤玩了半個鐘頭,就離開了。”
“嗯,就是正街爛仔明打理的那個賭攤,不過今天這個賭攤已經(jīng)關(guān)門了,爛仔明也帶著手下那些爛仔去了石塘咀,投靠了馬世豪。”
劉昌全思考了一下:
“伱去石塘咀把這個爛仔明帶過來問話。”
“劉sir,這些爛仔哪有這個膽?”
“這不是沒線索嘛。”
劉昌全眉頭緊鎖。
這名便衣也不再多說,起身離開。
<div class="contentadv"> 咚咚咚!
劉昌全還在想著事情,門忽然被敲響,一名軍裝快步跑進來。
“劉sir,德輔道西發(fā)生兇殺案,還動了槍。”
“誰這么大膽,敢在警署附近動火器?”
劉昌全臉色難看地站了起來。
這不是明擺著給他難堪嗎?
鬧這么大場面,不用想也知道,自己肯定免不了會被上司一頓訓(xùn)斥。
劉昌全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
“死了幾個人?”
軍裝跟在劉昌全身后。
“兩個,聽茶樓伙計說,殺人的是個看上去三十多歲的青年。”
“你是說案發(fā)地點是茶樓?”
“星雨茶樓。”
劉昌全停了一下,加快了腳步。
德輔道西東面連接三角碼頭一帶,經(jīng)過上環(huán)、西營盤、西環(huán)警署,至屈地街一帶止。
而案發(fā)的地方是和警署同處一條街的星雨茶樓。
不知怎么的,聽到兇殺案是在星雨茶樓,劉昌全忽然沒來由的一陣心慌,因為他剛才就是在這個茶樓和陳壽見過面。
當(dāng)劉昌全帶隊來到茶樓時,門口黑壓壓擠滿了圍觀的街坊,議論聲彼此起伏,嘈雜一片。
“不要圍觀啦,阿sir辦案,走了,走了”
五六名軍裝快步上前,驅(qū)散圍觀的人群。
劉昌全皺著眉頭走進茶樓,一眼就看到橫倒在地上,沾滿血污的兩具尸體。
一名便衣走到他面前。
“劉sir。”
“死者是誰?”
問話的同時,劉昌全已經(jīng)走上前。
兩名死者倒在血泊中,雙眼凸出,脖頸被切開
當(dāng)看到兩人的相貌。
劉昌全眼睛猛地瞪圓,立馬認出眼前死的這兩人正是剛才請他飲茶的陳壽,以及跟著陳壽的馬仔。
站在他身邊的便衣說道:
“死者一個叫陳壽,一個叫周偉峰,聯(lián)公樂的人。行兇的是個雙手持刀的青年,茶樓的伙計說周偉峰開了一槍,不過現(xiàn)場沒有發(fā)現(xiàn)第三人受傷的痕跡,那一槍應(yīng)該沒有打中刀手。兩人除了脖頸的致命傷和腰間的刀傷,沒有多余的傷口,看樣子不像是普通的江湖仇殺,更像是殺手做的.”
可劉昌全卻是仿若未聞,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他當(dāng)了大半輩子的差,收規(guī)費、撈油水、蠅營狗茍,可謂是得心應(yīng)手,但終究不是傻子,也經(jīng)手過不少案子。
他的印象里,就西營盤那些社團可沒膽子主動找當(dāng)差的麻煩,更別說還是一個探目。
而阿珅雖然喜歡去那些賭檔打打秋風(fēng),不過一向很有分寸。
或許是出于直覺,也或者是出于內(nèi)心的不安,劉昌全總覺得陳壽的死,阿珅的失蹤,這兩件事有所關(guān)聯(lián)。
如果只是單獨一件事,劉昌全也許不會想那么多。
可昨晚阿珅失蹤,今天陳壽剛約他見完面沒等出茶樓就被人干掉,兩件事接連發(fā)生,哪有這么巧的事?
他回想起昨天在審訊室,伍世豪對阿珅放的狠話。
以及那個李安臨走時,瞥向他的冷冽眼神。
“劉昌全,一大把年紀還出來做炮灰,你這個探長肯定有前途.”
當(dāng)時毫不在意的這些話,如今回想起來,讓劉昌全心中沒來由的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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