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一路坎坎坷坷,不離不棄
“如果我給你飯吃,你愿意跟我走嗎?”
“以后這就是你家了。”
“外面雪下得好大,要不你就叫含煙吧?梅花似雪柳含煙,極好。”老人笑著說。
“含煙啊,今天練功累不累啊?”
“不愧是我的孫女!”
“殺,殺了他!”
“你是最強(qiáng)的,沒有之一……”
……
柳含煙意識有些模糊了,模糊中她聽不見聲音,只看見江淮滿是汗水的后頸。
江淮手握兩根骨刺,來回應(yīng)對著來自四面八方的死士,周圍的能見度已經(jīng)很低了,再往前就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他被困在原地許久。
蒙頭繼續(xù)往前沖,沒有光亮,無疑是找死,退后不行,固守原地還是死,怎么都是死,難道真的沒有出路了?
“刺啦!”
黑暗中,一只死士又趁機(jī)帶走江淮腹部一塊血肉,江淮反手一骨刺,卻刺了個空,他的速度太慢了。
江淮按住腹部,雙眼猩紅,他并不覺得有多疼,這得益于腎上腺素的瘋狂飆升,只是再多的腎上腺素也彌補(bǔ)不了他所剩無幾的真氣。
一切都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江淮大口大口喘息著,雙眼猩紅,做著困獸之斗。
“你不該下來的。”
背后傳來柳含煙輕微的聲音。
江淮聽見了,卻沒有回答,只是麻木地宰掉一個又一個死士的腦袋。
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江淮快要扛不住了。
大腿傳來劇痛,一頭死士咬住了江淮大腿,然后瘋狂撕扯,扯掉江淮大塊血肉,瞬間血流如注。
江淮咬緊牙關(guān),一拳頭砸了下去。
死士被砸得癱軟在地,江淮再也支撐不住,一只腿跪了下去。
他想起身,卻發(fā)現(xiàn)怎么也做不到,他沒有力氣了,江淮心里一沉,結(jié)束了嗎?
江淮立馬轉(zhuǎn)身,將柳含煙撲倒身下,雙手死死護(hù)住她的頭,用身體為她筑起最后一道堡壘。
柳含煙愣住了,聽覺漸漸恢復(fù),感受著身上傳來的炙熱,那是江淮的胸膛。他顫抖著用力,用盡全力,仿佛要與她融為一體。
“對不起……”這是江淮最后一句話。
他覺得自己對不起柳含煙,線人有問題,他們被騙了,一切都是李純真設(shè)計(jì)好的圈套,而自己則是把她帶入圈套的那個人。
其實(shí),也不能說全是江淮的錯,畢竟他也想不到執(zhí)法隊(duì)的線人會是神殿的臥底。
但江淮自己不能這么想,線人是執(zhí)法隊(duì)的人,是自己的下屬,他錯了,江淮就錯了。
不過錯與對都無關(guān)緊要了,反正都要死了,欠你的下輩子再還,如果還能有下輩子的話。
江淮這么想著,閉上了雙眼。
下一刻,死士群瘋了一般撲了上來,欲要把兩人撕成碎塊。
空中忽然飄落一片雪花,落在江淮的背上。
“沒關(guān)系。”柳含煙輕聲說。
話音落,數(shù)道寒冰從他們周圍拔地而起,寒冰快速生長,最終形成一個堡壘,蓋住他們。
無數(shù)死士沖撞到壁壘上,發(fā)出脆響,它們張開大口,對著壁壘一陣撕咬,卻只能在上面留下一道淺淺的痕跡。
周圍的空氣急劇下降,地面開始結(jié)起薄冰,死士的動作變得越來越緩慢,最終停滯。
以堡壘為中心,方圓百米之內(nèi)的死士動作全部停滯!
它們有些保持著撕咬的動作,有些在奔跑,有些正舉起利爪,世界仿佛在這一刻被按下暫停鍵,一切事物,全部暫停!
地上的冰越來越厚,所有死士也迅速結(jié)成冰,化為一座座冰雕,短短十秒,一座冰雪世界建成。
世界安靜了。
“嘖嘖,這就是絕對零度么?果然神跡啊。”地上的李純真幽幽贊嘆了一句。
底下,堡壘漸漸融化消失,露出柳含煙的身影,她坐在地上,懷抱著江淮。
她低著頭,緩緩抬起一只手,然后輕描淡寫的打了個響指,頃刻間,數(shù)以千計(jì)的冰雕破碎成渣,散落在地。
柳含煙看也不看,抱著江淮起身,腳下冰柱陡然升起,載著她重返地面。
李純真讓開道路,站在一旁注視著柳含煙。
見她渾身異能暴漲,李純真冷笑一聲道:“別給臉不要臉。”
柳含煙收起狂暴的異能,輕聲說道:“我會再來的。”
“呵呵,我還是比較歡迎有禮貌的客人。”李純真懟了一句,緩緩道:“要不是因?yàn)槟切∽樱裉鞜o論如何你都必死無疑!”
柳含煙看了眼江淮,不再說話,腳下冰柱持續(xù)升高,這一次直沖云霄。
“轟!”
用玻璃制成的天花板破出一個大洞,無數(shù)碎片落下。
李純真心疼不已,握緊雙拳,臉上表情陰沉到極點(diǎn)。
“大人,就這么放過他們了?我們的損失會不會太大了?”一名黑衣教徒彎腰說道。
李純真直接一腳踹了上去,怒吼道:“我TM用你說,柳含煙可以死,江淮不能死,你懂不懂?”
教徒單膝跪地,低下頭不敢言語。
……
柳含煙背著江淮出了莊園,走在來時的小路上。
江淮陷入了昏迷,但沒有生命之憂,柳含煙已經(jīng)替他穩(wěn)固了傷勢。
不過也是他自己體魄太過強(qiáng)悍,仔細(xì)看下,他受的傷比柳含煙更重,而他的境界又比柳含煙低,能撐這么久,除了倚靠那具強(qiáng)悍到離譜的體魄外,還有那匪夷所思的意志力。
柳含煙是為了不能輸?shù)男拍疃鴳?zhàn),那么江淮呢?你又是為了什么?
“為什么?”柳含煙輕聲問了一句,昏迷中的江淮自然不能給他答案。
兩人一個比一個狼狽,仿佛才從泥地里爬出來一樣。
路過行人,紛紛對他們指指點(diǎn)點(diǎn),議論紛紛。
柳含煙毫不在意,直到聽見江淮的呼嚕聲,她愣了一下,然后笑出聲來。
她背著他,步伐緩慢卻堅(jiān)定地往前走,一路坎坎坷坷,不離不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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