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我想見你
江淮好像總是在睡覺,這次他又睡了一天一夜,醒來時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晚上了。
他睜開眼,看著白晃晃的天花板,心中不禁想:天堂也需要用燈嗎?
一不留神看了太久,他眼睛變得酸痛,不得已閉上眼睛。
“嗯?你醒了?”
江淮聞聲望去,一個有些眼熟的女護士緩緩向他走來,他想了想,終于想起了她的名字:“高……端端?”
高端端愣了一下,笑道:“你還記得我啊?”
“你這名字好記。”江淮也笑了笑,轉(zhuǎn)而有些疑惑的問:“可你為什么會在這?你還這么年輕,不應該啊……”
江淮的記憶還停留在被死士圍攻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已經(jīng)死了,上了天堂。
可高端端不知道,只覺得江淮在取笑自己,于是沒好氣的回道:“我不在這在哪?我不工作你養(yǎng)我啊?”
“我養(yǎng)你啊!”江淮下意識的就接了一句。
說完才覺得有些不對。
高端端立馬紅了臉,瞪了江淮一眼。
“得了吧你,我看你連自己都養(yǎng)不活,你說說你才出院蹦跶多久?一天?不,一天都沒到,就又給送了進來,早上才出院,晚上又進來了,咋的?醫(yī)院是你家啊?這么舍不得離開。”
聞言,江淮震驚,愣在原地很久。
看著江淮吃驚的表情,高端端撇著嘴角道:“怎么?腦子被打傻了?”
江淮扭過頭,對著她輕聲問道:“這是醫(yī)院?”
高端端一愣,隨即抽出巴掌大小的記事本,在上面寫道:88床病人江淮,疑似精神失常。
“你在寫什么?”江淮問。
高端端搖頭,邊寫邊問江淮:“除此之外,身體還有什么地方不舒服么?”
“好的很,感覺倍棒!”江淮笑著說,忽然察覺到不對勁。
“什么叫除此之外?除哪了?”江淮疑惑道。
“沒,沒事,你繼續(xù)休息,有事叫我。”說完,高端端飛速逃離現(xiàn)場,不給江淮發(fā)問的機會。
江淮背靠床頭,納悶的自語道:“真是個奇怪的人……”
他舒展著四肢,才發(fā)現(xiàn)自己全身纏滿了繃帶,從頭到腳,無處不是,活像個木乃伊。
他已經(jīng)能確定自己還活著,雖然怎么想都是一件不可能的事,但感覺太真實,不似在夢里。
那天在自己昏迷后,一定發(fā)生了什么。對了,柳含煙呢?
江淮猛地坐起,跳下床鋪,因為左腿受傷最嚴重,繃帶綁了一圈又一圈,導致他整條左腿彎曲不了,只能依靠稍微能動的右腿,蹦蹦跳跳的走。
剛蹦到門口,迎面撞上了趙忠國那鋼鐵般的胸膛。
“臥槽!”江淮驚叫一聲,往后仰去。
趙忠國眼疾手快,一步向前,攬住江淮的腰。
“喲,這么著急準備去哪啊?”趙忠國笑著問。
江淮剛忙穩(wěn)住身形,抓住趙忠國胳膊問:“柳含煙呢?”
“不知道啊。”
“不知道?”江淮又問:“我怎么來醫(yī)院的?”
趙忠國一愣,說道:“首先排除走著來的。”
“不是,我的意思是誰送我來的?”
“額……”趙忠國想了一下道:“首先排除我……”
江淮聞言,直接往前走,卻被趙忠國再次擋住。
他笑著說:“不逗你了,是柳含煙送你來的。”
“她?不可能。”江淮連連搖頭,滿臉的不相信:“她當時情況比我都不如,不可能是她。”
“雖然……但是,確實是她送你來的,我沒有騙你。”趙忠國認真道。
江淮直愣愣的看著他,見其表情不似說謊,他挪開視線,跳回病房一通翻找。
“你在找什么?”趙忠國跟上前問。
江淮翻找著床頭抽屜,埋頭問道:“我褲子呢?”
“扔了。”
“扔了?”江淮震驚地抬起頭。
“都爛成條了,你還要穿啊?”
“不是,那我里面的手機了呢?”江淮皺起眉頭:“你不要告訴我也扔了。”
“那沒有。”趙忠國來到另一邊的柜子前,從最下面一層取出一個小盤,小盤里躺著一堆破爛的零件。
江淮拿起幾乎碎成渣的手機,表情怪異。
洛基亞是出了名的質(zhì)量過硬,連它都變成了這副模樣,可以想象它遭受了怎樣慘烈的傷害。
“本想著一起丟了的,但聽土狗說是別人送你的,怕對你有啥特別的意義,就給你留了下來。萬幸是卡還完好,可以繼續(xù)用。”
江淮愣了好一會,說道:“謝了啊,隊長。”
趙忠國掏出自己的手機,遞給江淮:“你要著急就先把卡插在我手機上用。”
“謝謝。”江淮接過手機,插上卡后,撥打了柳含煙的電話。
電話通了,隨著那緩慢的‘嘟嘟’聲響起,江淮的心跳聲悄然加快,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么緊張。
好在沒過多久,電話通了。
江淮卻沒有第一時間說話,他猶豫著,不敢開口,他怕電話那頭不是她。
怕只有自己出來了,而她則永遠留在了那里。
“江淮?”
直到電話那頭傳來柳含煙清冷的聲音,江淮才長出了一口氣,急忙答應道:“是,我是,你是柳含煙嗎?”
他仍是有些不敢相信。
柳含煙也愣了一下,回答道:“嗯,我是。”
江淮懸著的心徹底放下,緊繃的神經(jīng)在這一刻得到放松。
“你現(xiàn)在有時間嗎?”江淮斷斷續(xù)續(xù)的說:“我想見你一面。”
電話那頭沉默了,柳含煙遲遲沒有答復。
“如果你沒時間就……”
“嗯,好。”柳含煙幾乎同時回道。
江淮喜上眉梢,用力握了握拳。
趙忠國用一種很怪異的眼神瞅著江淮,看著后者臉都快笑爛了的樣子,他摸著下巴,苦笑搖頭。
看來事情變得有意思了。
……
柳含煙掛斷電話,心情莫名順暢了許多,看著被綁在大樹上的男人,眼中也少了些冷漠。
被五花大綁的男人正是之前給江淮提供線索的線人,他本打算今晚就離開江南的,卻在去火車站的途中被柳含煙截了胡。
他怎么也想不到,江淮和柳含煙還能從那里出來,更想不到柳含煙能這么快就鎖定自己的位置。
其實,早在茶樓的時候,柳含煙就給他打上了印記,就像之前標記周博仁一樣,一顆細小的永不會融化的雪花,黏在了他的背心之上。
無論他跑到哪里,柳含煙都能準確的獲取他的位置。
“大人!我錯了,饒我一次行不行?”男人企圖請求柳含煙的原諒。
柳含煙看了他一眼,沒說什么,轉(zhuǎn)身離去。
男人長舒一口氣,以為逃過了一劫。
卻不料兩秒之后,他的身體開始迅速結(jié)冰,他瞪著眼睛,張大嘴想要說些什么,卻無能為力,寒冰已覆蓋了他的全身。
其實,柳含煙已經(jīng)手下留情了,寒冰只能維持半個時辰,如果半個時辰后,他僥幸沒死的話,就該他活。
或者他能自己打破冰凍的話,也能活。
條件已經(jīng)擺在那了,做不到可就不怪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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