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死神
胡列娜發(fā)覺時,已來不及躲閃,情急之下只能凝聚魂力強行抵擋。唐昊雖已魂力大減,畢竟是曾經的封號斗羅,且昊天錘修煉的都是強橫霸道之力,僅一擊就將胡列娜震出十幾米外,陷入昏迷。
唐三回過神來時,胡列娜的嬌軀已在他身后的十數米外。
“娜娜!”唐三一怔連忙腳踏鬼影迷蹤朝胡列娜的方向而去。
站在千寂風身旁的兩名魂師凌空一躍,擋在唐三身前。
這兩個魂師唐三曾經見過,就是在星斗大森林出現過的那兩名封號斗羅。
眼看胡列娜將被千寂風帶走,他卻無法阻止,仿佛星斗大森林的一幕再次重演。
此時的唐三眸中已不覺掀起驚濤駭浪,一股霸道之力陡然從他身上發(fā)出。不知何時昊天錘已憑空浮現在他手中,昊天錘上帶著一道道布滿強橫之氣的電流紋路,發(fā)出吱吱作響,這一刻仿佛有萬鈞雷霆在他手中握著,蓄勢待發(fā)。
對此,千寂風只看向唐三露出陰邪一笑。隨后高聲道:“九尾狐最終還是我的!”說完便將昏迷的胡列娜帶走。
唐三想追上去,那兩名封號斗羅卻將他死死攔住。這二人的手段唐三已然知曉,上次敗給他們之后他就不斷回憶與二人交手時的情形,現在的他已知道這二人的破綻所在。雖然魂力不及他們,與他二人戰(zhàn)至一時半刻不是問題。
緊接著有兩柄布滿魂力的兵器在這兩名封號斗羅手中浮現,這二人皆是器武魂,一人為矛,一人為盾,攻守兼?zhèn)洹?
這二人之前和唐三交過手,自然不會把他放在眼里,一個區(qū)區(qū)魂帝怎么可能對付的了封號斗羅,因此這二人只想慢慢玩死他。
一番打斗之后,這二人便覺有些不對勁。矛斗羅暗自道:“這小子和上次相比竟變強了許多,短短日數魂力就有如此明顯的提升,此人莫非是傳說中的魂道妖孽,若不趁他羽翼未豐之時將其扼殺,日后只怕……”
心念于此,這二人對視一眼已深知對方的心思。隨后二人身上同時爆發(fā)出比之前更為狂暴的力量。
與此同時,唐昊已將其他魂師一一解決,見唐三獨自面對兩名封號斗羅,迅速來到他身旁。
唐昊的昊天錘足足是唐三的兩倍大小,其上泛出霸道至極的力量,讓人膽寒的是這把昊天錘發(fā)出的魂力竟還帶著戾氣。
隨后一股更為可怕的魂力陡然從唐昊身上釋放出來,頓時烏云密集、狂風呼嘯,地面上飛沙走石。與這股魂力相比更可怕的是唐昊眼中的神色,仿佛死神降臨一般,讓人望而生畏。
唐昊這兩個字,一直是武魂殿眾魂師多年的夢魘。他們不知唐昊有傷在身,也不知道他因傷勢魂力減弱。那兩名封號斗羅在面對唐昊時心中免不了一絲畏懼。
唐三見這兩位魂力皆在他父親之上的封號斗羅,在面對他父親時眸中竟閃過一絲懼怕。不難想象他父親在巔峰時期究竟有多強,強到讓武魂殿對他的恐懼深刻的印在了骨子里。
還未戰(zhàn),先怯戰(zhàn),唐三看著這兩位封號斗羅,臉上露出鄙夷之色。這不屑的眼神將這二人的好戰(zhàn)之心徹底激起。
四股魂力在虛空之中不斷碰撞,產生一道道空氣逆流。戰(zhàn)至片刻后這兩封號斗羅便覺不妙,二人的魂技處處被壓制,若不找機會逃離,這樣下去必死無疑,因此這二人心中生起歹念。
這二人心意相通對視一眼便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只見那名盾斗羅一躍而起,直奔冰火兩儀眼旁的那棵藍銀草而去。
眼見如此,唐三緊隨其后疾馳而去,怎料那人突然轉身一掌劈向唐三。唐三避之不及,從半空跌落。與此同時有幾片薄如柳葉的利刃向那盾斗羅襲去。
一把泛著金光的盾牌擋在盾斗羅身前猶如一道金色堡壘堅不可摧,因而他毫發(fā)無傷。
唐三怎會不知鳳引九雛無法擊破封號斗羅的防御力,他此舉無非是想盡量拖延時間,這樣他父親才有機會阻止他。
盾斗羅并未停下步伐,在抵擋唐三暗器的同時仍向藍銀草襲去。此時唐昊的昊天錘已向他逼近。矛斗羅一躍而起從唐昊身后襲來,想要纏住他,唐昊無視矛斗羅的糾纏,一錘砸下重重打在盾斗羅的身上,盾斗羅身受重傷,而他身旁的藍銀草也被他一掌打傷。
“阿銀……”
“母親……”
唐昊和唐三幾乎同時凄聲喊道。
見藍銀草藤葉下垂奄奄一息毫無生氣,父子二人悲痛不已,已無心戀戰(zhàn)。
此時正是兩封號斗羅逃走的最佳時機,只見兩道身影閃過,這二人已逃離此地。
唐昊跪坐在藍銀草前,輕輕的撫摸著虛弱的藍銀草,神色悲痛。
唐三悲痛之下更多的是憤怒,他的雙拳緊握,良久后大步離去。
“站住,你要去哪!”唐昊厲聲喝道。
“救人!”唐三冷冷說道。
聞言,唐昊大怒“若不是那個女人,武魂殿的人怎么會找到此處,你的母親又怎么會受此重創(chuàng)。”
聽唐昊此言,唐三聲色俱厲道:“父親,武魂殿的人不是她帶來的,這不過是千寂風的詭計!”
“她落在千寂風手里只有一死,我必須去救她,也只有她才能救母親。”
胡列娜能救阿銀?這點唐昊不太相信,但是他相信唐三,因此沒再言語。
沉寂片刻后,唐三沉聲道:“母親現在很虛弱,此地已不安全。我知道有個地方對母親的恢復極有幫助,在到那之前,父親可帶母親先行前往星斗大森林的中心等待數日。青天牛蟒和泰坦巨猿見了母親自不會與父親為難的!”
說完唐三大步離去。
熾熱的驕陽如烈焰般灑落在荒蕪的大地上,灼熱的溫度使這一帶的土地寸草不生。一輛馬車在這片荒無人煙的地上快速行駛,不知走了多久,在一家客棧前止住了馬蹄。
衰朽的木柱,土壘的院墻在廣闊的大地中顯得渾然一體,若不是客棧前的一棵金色胡楊,或許無人能留意到此處還有一家客棧。
馬車上,一位身穿華服的男子正在凝神合眸,聽到馬蹄的止步聲才緩緩睜開雙眸。
隨后有車夫前來,“冕下,今日天色已晚,此處是方圓百里唯一一處客棧,您看是不是要在此處留宿一晚。”
千寂風冷冷“嗯”了一聲。
這車夫是一位兩鬢斑白的老者,他跟從千寂風多年,對他忠心耿耿。
車夫在客棧內打點好一切之后,千寂風方才下馬車,進了客棧。
這個客棧從外面看是破舊了些,里面的陳設倒是有些考究,進入客棧之后,千寂風在安排好的一間上房休息。
房間內的一切陳設甚合他意,仿佛完全是按照他的日常習慣所布置的。
細軟的被褥,烏檀木雕制而成的桌案,桌案上擺放著各式茶具,還有各種新茶。
進了房間之后,他直接移步到桌案旁坐下,為自己沏了一壺早春新茶。
不久后,從門外傳來敲門聲,隨后那名車夫走了進來。
那車夫低著頭對千寂風拱了拱手,沉聲道:“冕下,胡列娜的住處已經安排妥當,是否要派人看守!”
“她醒了?”千寂風淡淡問道。
車夫謹慎道:“還沒有。”
“把她弄醒!我有事要問她!”說著話時,千寂風看著杯中的茶水不知在想些什么。
聞言,車夫面露難色“她的傷,只怕以我的能力無法醫(yī)治!”
千寂風晃動杯中的茶,沉聲道:“已經過了三日,唐昊那一擊當真下手夠重的!”
車夫遲疑片刻才道:“據屬下看來,她的傷并非全是唐昊造成,應是在那之前就已受過傷,且沒有即使醫(yī)治,再加上唐昊那一擊,才會這般嚴重!”
聞言,千寂風袖袍一甩,往另一間廂房大步而去,車夫緊隨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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